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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工作逐步转向社区化服务。
下半年,由原来专管计划生育扩展到全员信息。为了有效工作适时调整计生员工作时间,为了能更好完成计生工作,办事处在非常时期特别强调,社区要按照工作需求为计生工作人员调整上下班时间,这样计生工作人员每到做报表时就改为早晚班,为得是早晚上入户登记家里有人接待。
这样,办公室里也清静了许多。
郑洁一个月的停职也到期,她毫无挂念地到单位上班了。她也见不着其他员工,自己的工作模不着进行到那个间段。主任仍然那样,对她的回来打招呼冷冷答应着。是否能再给她点工作干还是个未知情,她心神不宁地呆在办公室里,好几天都等着干点工作。也许,还真得等着主任给大会通过解除禁令,可两周时间了也没有个开会的意思,那要等到啥时候呢。其她人天天那么忙,她与同办公室的小青年大学生聊天试探,这男孩儿不亏是上过大学的非常的机灵,他的嘴好“甜”,但说几句话就有点躲闪,身怕被主任发现他对自己好。
一天,郑洁抓住时机,她看到小蔺正无聊地乱翻材料,便开口问:“小蔺这几天忙吗?”小蔺热情地回答:“郑姐,我这几天事少,估计过几天她们入户回来就忙了,那些信息都需要往电脑里输入呢。”“啊!你们也正式按排到这里了。”“是的,郑姐不在那几天,主任就把计生工作交给我了。”郑洁,松了一口气,感到自己的负担少了点。可敏感神精又促使她紧张起来。又试探了一下,其它两项工作,是否有人接替。小蔺好象猜到了什么站起身,端起杯子装着倒水出去了。壶里正好没水小蔺就开始忙着烧水,谈话再也无法进行了。但好像领到一项任务。郑洁每天来首先就是给员工们烧水倒水。
母亲卧床郑洁想利用此机会替其她姊妹伺候一段时间,于是,她向办事处递交了一份申请,请了一周的假。
之后,郑洁每天上班,是早上和中午为提早来办事的人办点事,办不了的为早来的居民开个门,进来陪着聊会儿天,以觉得等待时间短而不至于烦躁。
主任默默地为郑洁停了三个月的工作,为自己也算消了一口气,但因办事处的参与不太理想。
下过了一夜雨的天气有点发凉,但空气很清爽。天空是炮弹云过来过去,黑一阵亮一阵,一会儿乌压压地压过来,一会儿太阳金光四射。已经有了人生阅历的郑洁,对天气很有经验,这就是北方气候二八月天云过雨过。
郑洁照样来的很早,干完了一切室内活,刚坐下,主任来了。不一会儿主任在那边办公室喊她过来,她很高兴地过来了。
今天正是停职满三个月后的第一天,郑洁在等不到接任工作时想过——也许他非要等到三个月才能给工作,结果真的有戏。她很兴奋过来坐到了主任的对面,主任坐稳后马上说:“你要不行的话,到别的社区吧!和其他社区的职工交换一下。”郑洁想:主任也许想辇她走,想再换一个人过来,但又想让自己去找办处事领导。原本想利用主任喊自己过来这个机会和主任说几句好话——赔礼道歉,可一听这是要辇她走,再也没有那份恳求的心了。
她心已经凉透了。
于是,也强硬起来,她坚定地说:“我是办事处分来的,我哪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你要是不要我你就和办事处领导说去,我肯定不会去要求调离自己。”没有得到称心如意的回答,主任很是灰心,非要再强压她几句:“我这里庙小,你神神大放不下所以我不能要你。”郑洁听到他要撵自己离开单位更是生气,语气生硬地说:“我的工作关系就在这里,谁也无权把我撵走!不给我工作是你们的事,我就是没有工作干我也得天天来上班。我是为了交代办事处。”
主任也毫不示弱,用非常生硬的腔调说:“办事处把这里交给了我,就由我来支配。”两个人好象是开辩论会,你说了他说难分博众。郑洁这次更是不饶了。因为她被气极了非常坚定地说:“我是来我的办公地点了,我又不是到你们家控制的区域了,这里也不是由你承包了,那样的话我肯定要走了,我绝对不会去为你服务的。我们两个人谁也决不了我的去留,都没有那个权利!”她的脸有些涨红。
主任有所醒悟,确实也没那个权利,但还得给予还击,他站起身用手拍着桌子说:“我们也不需要你为我服务!”郑洁不想再和他说什么了,直接出去了。
这时,其她人来了。
她们听到主任与郑洁又在争吵,就不敢进来,谁来了都悄悄地站在门外听,等待听出个因为什么原因。可又听不出个因为啥,看来还是过去的事。她们也很发愁,今天又是个惆怅节。马玉梅性格很直,也是个追求公正的人,她压不住心头之火,悄悄地冒出一句话,说:“这事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完,主任紧的纠缠呢,纠缠住还不放呢,妈呀!这还了得呢,我们可千万不要惹着人家,这还要往地缝里搓呀。”说完又悄悄地和大家笑了。
大家边笑边四下里瞟,正好田常蓝出现在不远处,人们再也笑不起来了。大家又围在一起议论起昨天的工作,声音放开了。田常蓝没有停直接往屋里走,正好看到郑洁从主任办公室回她的办公室。
其她人也跟着进来了。
,田常蓝对此有点莫名。这些人不进来是看到他们两个人在谈话给两个人一个和解的机会,还是听到郑洁给主任陪个礼道个歉怕影响呢。田常蓝带着好奇心进了主任的办公室,暗暗地查看主任的脸色。她从中读懂一些,看来他们的情况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仇怨未了。她正好也希望主任把这个正式人员弄走或弄倒霉,羞辱她一下,以解心头之嫉妒。
主任和郑洁两个人不欢而散,给这个办公室里的人们带来了各种思绪。最明显的有三种:两个大学生希望员工之间和谐;亲头派希望把郑洁“拍死”;追求正义的人希望让郑洁正常工作,一来她们好和郑洁接触,二来郑洁手中的工作弄不好仍然得她们分担。
主任为了解心中恶气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可又拿不准这样做是否合适,有点三心二意。在郑洁的言词中听到自己有些无能为力,也不硬再撵她走,让你呆着难受自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