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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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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主任耷拉着他那狙丧的脑袋往办事处走。

    那早上柔和的阳光陪同着他,但他还嫌刺眼,不敢一抬头。他没有心情享受清新的空气任他吸来吸去的那种舒爽,也没有心情注意来回过往的熟人,只顾准备迎接领导去接受批评和应对难以掩饰的尴尬。

    他不想看见所有开会的人,但又必须来相遇。内心只希望他们还未知他那里的情况,略安慰了一下自己,坐到一个位置上,像做贼一样翻起白眼偷看别人猜测别人。

    此时的他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讥笑他,所有人都装着不知道不看,而心里在羞辱他——难道人们都知道了,不可能吧!谁会这样无聊的挂记这事,各到处宣扬呢!

    自己在这样想着,听的办事处主任喊话:“咱们现在开会,各位都注意了。”他赶忙收回思路,抬头偷着瞟了一眼书记,只见书记也正用不友好的目光向他扫来,四目相撞,他的心被击了个粉碎,“唰”的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奥,好难过呀!

    我怎么做了个这,上帝呀!饶了我吧!

    唉!怎么饶,这书记还没开口呢。

    主任很快主持了第一个议程,第二个就是书记讲话:“同志们!一年一季的计划生育检查工作就这样结束了。”声音突然提高并很生硬:“就这样结束了。我们今年的一切工作都被否定了,我现在就把我们今年的计生工作成绩公布与众,有两个小孩儿!还不是一个!两个社区的!有待证明是否漏报;有两个人居住未登记信息。”

    其他社区书记、主任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妙,都像一个键扭控制的一样齐刷刷地将目光射向了他,之后又射到另一个社区主任那里。此时的他就像个厚脸皮似地来了一个无奈的微笑。心想:原来还有个作伴的。

    大家预感到了不妙哑雀无声,静候书记的牢骚。书记生气地喊道:“这工作成绩毁坏到我的头上来啦!毁坏!同志们!别听成辉煌!”大家都被连带着不敢抬头,但裂嘴笑了一下。

    书记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一天干啥呢,就这么点工作还完成不好,你们就这样报答我的。这可不是个来混日子的地方,难道没有教训吗?我们的活儿忙才需人干呢,才招工呢,不需要干为何要招工人呢。政府部门也不是你们来吃稳食的地方,不好好干走人,我们有想干的呢!”一席话让那些社区主任都很难堪。他们心里都在暗暗的谴责黄主任和另一个社区主任:跟着他受到这样的难堪。“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希望你们好好的整顿一下人员,硬抓工作,我随时调派工作人员1去检查你们。你们的各项工作合格留用,不合格自行走人。别把其它地方的流毒往政府部门带,懒惰是不合适留用在这里的。糊弄是过不了关的,以后都是电脑里操作,不认真就贻误大事,层层追责追到谁头上谁就负全责,即使你连累了我,我也在走之前也要把你收拾了。亏我还相信你们一回,把社区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了你们,你们这样对待工作像话吗?”书记越说越气,班子成员谁也不敢插嘴。

    另外,他们也都觉得这些社区主任该骂骂,工作不积极还挺会摆谱的,把社区工作人员调教的倒是尽为他自己干活,整个一套官僚作风,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擦车、又要做饭真像个主子,比大主任还牛呢终于验证了他们工作的责任性。书记调整一下坐姿,扭头对环节干部们说:“先不耽误大家时间了,看你们谁有工作先布置吧。”

    开完了会的黄主任不敢和大家同时出来,而是待人们都走完自己随后出来,一个人非常不愉快的走在回单位的路上。进入单位大厅他就恼羞成怒了,他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坐到大厅的正面桌边。并喊道:“开会!”人们赶紧就位,生怕晚到一秒中被骂。最后那人还没有落座,主任就开口了,骂道:“我们出现了这样的事感到脸上好受吗!我真是跟着你们丢人。我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真是脸无处放呀!”他先自愧完。这时,所有工作人员大气不敢出涉事者已经害怕到极点,但怕极了反倒撞击折射回反击的办法: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不干了,反正也没有多少钱,还要担这么大的风险。

    其他的人也在生气:平时你不好好管理,出事儿了你在这里乱骂人,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毒瘤,又转移到政府门害事了,你以为工作是碰运气的。大家各自有内心的想法,伴着主任的言语各自进入沉思。

    主任接下来放大音量,好似要喊醒醉酒者:“谁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啦,我平时对你们咋样你们就用这种结果回馈我,整天来了嬉皮笑脸,东家长西家短你可管了个宽,原来对你自己这的事一点儿也没有了,你来我们单位谋啥了!不想干给我走人,别来影响无顾。办事处书记让你们气了不说,你还连累人家的前途呢!你觉得你是公益性岗位待遇低,那你为什么要选择来这里,来了你不好好工作!?你要再砸一次自己的饭碗呀!你们这样的人谁还敢雇佣你们呢!就适合回家哄孩子玩儿。”黄主任数落完,有人感觉他也在自己骂自己,他自己也觉得是自己用书记的话又一次骂自己,但也只能这样骂了,谁还敢来说我。

    姜美颜今天就没有来,所以他很正规地在会上骂了涉事管片的人,给大家听。

    大家都低头不语,那几个直性子工作人员内心也很郁闷:你不好好工作,整天和那几个女人嘻嘻哈哈,你以为这样就是对你的回馈,结果运气不佳正好来查你了。你以为那个主任的职位就是让你来享受权威了,员工们为你沏茶倒水,你坐在那里享受着女人的陪伴,整天寻花作乐来了。本来姜美颜的户卡该她自己好好管理,结果你命令这个人看一下,那个人看一下,实在不好意思的时候田常蓝来顶一下,谁能怎么给你负责任地干。上帝真是有眼找到你了,让你露了马脚。

    沉默了长达一分钟的时间,他宣布散会。

    人们轻轻地挪动着等待他离席,而后回归自己的位置。只有一个人坐着像个僵尸,发呆的目光分散着酿久不动。追随她的那个好友金靓丽过来:“嗨!散会了。”她并没有吃惊,只是“唉”了一声,将腰背松垮下来又愣愣的坐着了。她开始想:我这是为别人,也就是你喜欢的人干活,出了事她不来,不脸红,而我在这惭愧,我为了巴结你连她都巴结了。最后我还......

    你连她一下子都不督促着干活,都留给我了,这里就没有你的过错,你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想拥有好的结果,我虽然今天在大家面前丢人——那也是替别人丢人——估计还有人替我抱不平呢,但我一定会让你给我道歉的,凭什么?你俩开心作乐,让我多干活。

    她准备收拾主任了。

    高彩琴对于这次的不光彩也深有同感,因为被连累了工作,突然不由的喊出了她的心声:咱们社区这次可丢大人了!

    员工们谁都没有给予帮腔,唯有主任气不打一处来,起身站在门口就骂“你幸灾乐祸呢?你觉得这对于你无关紧要吧!”又走出来对着大家高喊:“其她人也是这样想的吗!?你们觉得自己好受吗?”无应答,主任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办公室,“咚”地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把恼怒的脸扭向窗户,左胳肘顶在桌子上手不住地挠他的后脑勺。

    高彩琴自言自语:今天他吃呛药了。田常蓝为了讨好高彩琴推了她一下,以小人之意示意——小心有人告状。

    下面的就这样过去了,怎样解决上面的也没有给予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