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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上生生发疼,白晴依看着那张小巧的八角桌,保持了许久的镇定开始动摇。
这男人竟然如此没度量,但不说她是新入宫的妃嫔,须得处处安排妥当不能出了纰漏,就凭她一国公主的身份,就算住不了金屋玉床,可也不至于睡桌上啊,而且还是那只够她端坐其上的八角桌。他当真是不记得她了么
白晴依向来不甚在意这些身外俗物,可是好歹也是养尊处优被母君当做心头肉来疼爱的,可是到了这元宫,先是发现他是他却对她再无半点柔情,在被这玄皇冷嘲热讽,占尽便宜,这会又被赶下床,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从地上站起来,她看着南宫墨夜悠然躺在床上闭目小憩的样子,恼怒的蹙了眉,可是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便想忍了下去,转身朝着八角桌走去。
南宫墨夜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目,但是却一直在仔细的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丝毫不反抗的妥协,心里顿觉无趣,放松了身子躺着,再不理会。
在他的心底,虽不喜女人过分要强,可是却似乎更腻味了百依百顺毫无主张的女人,对于这个白晴依,他对她的兴趣却也到此为止了。
只是心里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看见她这是为何
可是没过一会,他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了起来,凉风灌了进来,将他惊醒。
“大胆,何人如此放肆。”怒喝一声,他张开的眸如同深秋屋顶的寒霜,让人心底发凉。
白晴依扔下被角,宁静柔美的面容映着烛光,显得分外温柔,可是那秋水眸子里却隐隐带着一股倔强。只见她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美得炫目:“皇上,您似乎忘了一件事。”
南宫墨夜面上带着不耐,轻靠着床头,斜睨着她,冷声问道:“忘了何事?”
“这里是玉寰宫,是您赐给臣妾的寝宫,按理说,这里便是臣妾的地方,这屋子,这床,这被子都属臣妾,既然如此,臣妾何有睡桌上之理?”白晴依语调轻柔,声音十分动听,可是却听得秦耀眼角一跳。
眼底滑过一抹阴郁,南宫墨夜望着她讥讽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玄宫都是朕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玉寰宫。”
听得这话,白晴依嘴角的笑反而更加浓郁,她看着秦耀,娓娓道:“原本以为玄皇定是说一不二,却不知,一座小小的宫殿赐予臣妾了,却还要重新霸占回去,可真让臣妾这个远来之人开了眼界。”白晴依说的虽平淡,可是话语里的讥讽却显而易见。
南宫墨夜面色瞬间变的极为深沉,整张脸沉的快要滴出水来。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试过任何一个女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挑战他的尊严。
这个白晴依,胆子未免太大了些。难道她以为离开了古月国,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吗?他必须让她明白,这里是玄天国,是他南宫墨夜的地方。
可是还不等他说什么,却见白晴依干脆利落的上了床,将被子折为窄窄的长条,随即看向南宫墨夜道:“今夜是臣妾与皇上的洞房花烛,这床理应是一人一半的,咱们便用这被条为界,一分为二,不可越界。”
说完之后,也不管南宫墨夜面色更显低沉,自顾自的将被子横在床中央,自己抱着一个枕头到了床尾,放下便睡。
南宫墨夜张着嘴,原本一大堆威风呵斥的话都被她这样的动作堵在了喉头,久久发不出声音来。
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他忽而笑了,笑的十分明朗,若是让白晴依见到他这样的神情必然会讶然万分,有多久没见到他笑了,可惜她没有看见如此的笑容。
“有趣,这有趣。”许久之后,他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却也没有反对白晴依的说法,自顾自的躺下,闻着那漂浮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女儿香,笑容更深。
夜深了,春雨仿佛也来应景,悄无声息的将清凉洒遍了整个皇城。
玉寰宫内,白晴依背对着秦耀,警惕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个她深爱得男人,她到要看看是真的忘了她了么还是他早已移情别恋
可是等了许久,背后也没有传来半点动静。
到是南宫墨夜这一夜睡得极为舒坦,从没有过得,以前一躺下闭上眼就会梦魇,可不知为何在这个异国公主身边却睡得如此安稳
这几日白晴依已是疲累至极,很快便眼皮发沉,意识模糊了起来。
春雨洋洋洒洒,细密如丝,将整个夜色显得更加清冷,睡梦中,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清秀至极的眉头浅蹙着,略显单薄的身子在如此境况下更显得惹人生怜。
偶尔几声雨声敲打在窗案上,叮叮咚咚,让白晴依睡的更为不安稳。
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她睡意朦胧,抱着胳膊轻轻摩挲了几下,正欲睡去,一条温暖的手臂却忽然越过了“界限”搭在了她的手臂上。
突来的温暖让她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朝胳膊上看去,只见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正紧紧的挨着她,红色的长袖柔软的贴合着肌肤,软软的,暖暖的,竟然让她有些失神。
有多久未曾如此亲昵过了从他离开到再见总是争锋相对
看清了那只手,她眸光微敛,却从不知原来男人的手,竟也可以好看到如此地步。
忽而醒过神来,她慌忙推开了他的手臂,微微支起胳膊转过头看去,正欲开口,却发现后者早已睡熟,刚才的动作也不过是睡梦中所做,倒让她无话可说。
抿了抿唇,她重新躺下,却再也无法入眠。
从大礼到洞房,不过短短一日,她的身边却已多了一个男人,此刻夜深人静,两人仅仅隔了一条锦被,她甚至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檀香味,可是却似乎隔着无法跨越的隔阂,靠的再近,也终是陌生。
无声的叹息,她侧过身子,垂下眼睑,轻轻抚摸上胸口红绳上挂着的那块玉佩,心又不自觉的发酸。
相守到最后的,只有她一个人吗?为什么要忘了她为什么
就在她悲伤至极,那条不安分的手臂再次搭在了她的胳膊上,无奈的蹙蹙眉,她刚想伸手拂去他的手,却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立马羞红了脸,呼吸不自觉的加速,她低声斥道:“皇上,你越界了。”
南宫墨夜似乎还在熟睡,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几分,强烈的男子气息呼入鼻尖,让她更加心神不安。
“皇上....”努力想要挣脱她的怀抱,她不停的挣扎。
南宫墨夜手间不自觉的用了力,将她紧紧揽住,低沉的嗓音平添了几分温软:“别动,朕冷,再乱动,当心惹火上身。”
白晴依顿时僵住了身子,这才感觉到腰间有什么硬硬的东西因为她的扭动而更加坚挺,当即更是羞的无地自动,却再也不敢妄动。
“现在告诉朕,朕是否不举?”戏谑的低语,南宫墨夜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
“你....无耻...”白晴依面如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张着嘴憋了半天,却也只说出一句大不敬的无耻来。而见她如此窘迫,南宫墨夜不由心情大好,之前的阴郁一扫而光。便不与她计较不敬之罪。
感受到对方老实的待在了怀里,南宫墨夜紧闭的眼角似乎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虽不喜白晴依,可是却也察觉到了她因为下雨而有些瑟瑟发抖状况,便也没多想将她拥入了怀中。至于为何会这样做,他没有深究,只当是对这个女人来了兴趣,对她好与不好,都不过是戏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