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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娜睡醒时候，一睁眼，被眼前的情形瞬间吓得清醒了。
自己趴在方季柏胸前，头枕在他肩上，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潘娜起来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她一动，方季柏也醒了。
看着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潘娜，方季柏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对不起，我睡着了。不好意思，压到你了。”
“哎呦，我的肩，麻了。”
“啊？那，我帮你揉揉吧。”
方季柏一伸胳膊，潘娜接过来，力度不轻不重地捏着。
后面的乔宇航看到，眼睛里直冒火星。我被苍井熊二踢出团队，都是你们害的。如今，我来找你们重新组队，你们不接受，还当我的面儿秀恩爱。当我是什么！
潘娜帮方季柏捏完胳膊，整个人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将头转过去看窗外白云。看了一会儿，眼前一黑，一只手将遮光板拉了下来。
“看太久了，眼睛会疼的。”
潘娜有些不自然，只得不看方季柏，“嗯。”
方季柏知道潘娜脸儿嫩，也不再逗她。
“到了东京，先去吃饭，再回去吧。”
潘娜点点头，也不想拒绝。
方季柏起身去了洗手间，潘娜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怎么有点儿不想跟他分开呢？想到这，赶紧用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清醒。
方季柏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这是玩儿什么呢？”
“啊？”潘娜见他回来，赶紧撤下手，“没什么，睡多了，清醒一下。”
飞机落地时，潘娜坐的久了，猛地一起，腿一麻，又跌坐回去。方季柏见状，伸手拉住她，一手扶在她肩膀，一手帮她拿着背包。
手掌心的温度传递在潘娜的身上，扰得她心慌意乱，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
下了飞机，方季柏和潘娜头也不回的叫了计程车离开。谁也没回头看乔宇航，等乔宇航出闸，早就不见了二人的身影。
回公寓的一路上，潘娜一直脸红红的，头歪靠在车窗上。心里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到他就脸红心跳的。想到这儿，赶紧摇摇头，逼迫自己从背包里，拿出最近做的笔记翻看着。
方季柏从倒后镜看到潘娜脸红着，又歪靠着车门，以为她最近忙碌折腾生病了。一下车，立刻过去扶潘娜。
这一下，吓得潘娜后退了两步。这是闹哪样？今天的Tonny太奇怪了。
潘娜匆匆告别方季柏，直接拎着东西快步上楼。
第二天，潘娜回学校消了假，又替刘东办了休学手续，这才去了工作室。
以前进门，总能看到工作台上练习的身影，今天整个工作室空荡荡的，桌上也积了些灰尘。潘娜打水开始清扫，没扫一处，就会有些之前的画面出现在眼前。扰得心里不舒服，只得停下来，去冰箱找冷饮。
刚灌上一口冰凉的可乐，就被方季柏抢走。
“身体不舒服，喝什么冷饮！”
潘娜不想跟他争辩，环顾一圈，“要我给李理打电话吗？”
“打吧，先来做点东西试试看。”
“你见过他做东西，就是上次保育园的时候。”
“没什么印象。”
“……”
潘娜转身给李理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李理很高兴，立马答应下来。
没一会儿，李理人就出现在工作室。
“能有这个机会，实在是太激动了，谢谢！谢谢Tonny哥！”
说完，李理冲着方季柏就鞠躬，弄得方季柏一脸无语。
“不用这么客气，先做个样品看看吧，如果不合适，我这边还是会换人的。”
说干就干，李理立马去打面，整个人因为兴奋，差点把盐和糖弄混，先放盐和酵母进去搅拌。
整个制作过程也手忙脚乱，看得潘娜心惊肉跳的，好在结果不错。李理做的日式牛肉咖喱包，不用油炸，改用炉烤，出来的效果非常好。外皮口感松脆，内里馅料饱满，咖喱牛肉的味道很丰满，吃着不似油炸的油腻。
方季柏尝了一个，切开看了面包本身的组织，又查看外观，最后细细品着味道。思索半天，才道：“总体还是不错的，作为商品售卖，是一款不错的产品。但以目前的这个水平做助手参赛，还有空间提升。”
李理听到这个评价，整个人的心凉了半截，哪知方季柏话锋一转，“先试试吧。”
潘娜听到，立马撞了李理胳膊一下，“愣着干嘛！”
李理以为自己听错了，开心的好像比赛晋级一般，兴奋地在工作室叫嚷开。
随后的五个月，潘娜和李理与方季柏配合，开始进行了系统的训练，三个人有计划的将八个品类面包逐类进行练习。这一次，进行了较大的调整，方季柏将潘娜定为第一助手，李理则为第二助手。
品类的协助划分，也重新作出调整。潘娜将作为法式，民族特色，艺术面包的助手。在此期间，方季柏更是将潘娜，作为艺术面包的参赛选手进行培训。
这五个月以来，方季柏每天都在观察潘娜和李理的技术能力，也在着重培养他们的创新意识。
终于，又过年了。
潘娜接到二叔电话，邀请方季柏去上海过年。方季柏想都没想，立刻答应了。随后更是主动地去买了许多礼物，准备送给潘二叔和陈老。
潘娜看着方季柏的举动，总有种新女婿上门的感觉。这五个月的集训，方季柏的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停地对自己嘘寒问暖。没回上海前，自己生病想请一次假都要被数落半天，自己看他就觉得好像看到地主一样。
现在呢，每天从学校下课，有车接来工作室；练习结束，还有精致晚餐；过中秋节，在东京弄不到月饼，他竟然自己烤一炉送过来；圣诞节，还送礼物，一瓶限量版的香水……
他这是怎么了！
还有二叔、师傅和师哥，打电话，发视频都是总要问一句，你和小方挺好吧？一旦自己回，我们都挺好的呀。一个个在视频里的表情，都跟看笨蛋一样。
这个谜题的答案，在过年的时候，终于被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