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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诗抬起右手,往自己左胸处摸了一下,隐隐感觉有点痛,不由得“啊”了一声,身子接着往下一弯,做出十分疼痛的样子。
其实,这伤口并没有那么疼痛,李勣的金创药效果奇好,敷到伤口处,立刻止血疗伤。
经过几个时辰的恢复,她的伤口除了有一丝丝疼痛外,并没有疼到让她弯腰的地步。
她这样装腔作势的目的,就是想吓吓这两个单纯的小侍女,试探她们对自己的感情,博得她们的悱恻之情,一会能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
两个小侍女本来放松了神情,瞬间又见她伤口剧痛,弯下腰去,不由得花容失色,神情大骇,急忙奔到她身边两边,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怕她摔倒在地,失声叫道:“绮罗姐姐……绮罗姐姐……。”
柳诗诗心中暗笑,道:“看来她们两个倒挺在意我的,不过还得继续考验一下她们。”
她在萱儿、蓉儿的搀扶之下,慢慢直起腰来,脸上依旧装出痛苦的表情,说道:“没事,没事,可能……见到你们两个以后,心里有些激动,才导致伤口疼痛发作,这会……这会已经好多了。”
他信口胡说一通,两个小侍女却信以为真,齐声说道:“我们二人也很激动,分开了二三天,如同分开了二三年,都快想死你了。”
柳诗诗故作深奥的问道:“你们两个知道公主殿下何以如此伤心吗?”
两个小侍女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萱儿口齿伶俐,爱说爱笑,个性活泼,见柳诗诗问起公主殿下,神态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感觉柳诗诗问话时的神情,极像是在考验她们二人对公主殿下关心多少,急忙说道:“我们哪里知道,公主殿下的事情从来不给我们说,她今儿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哭哭滴滴,谁都不见,就连她自己的阿母,都被她拒之外门。说实话,自从我们四人入府侍奉公主殿下这二年来,还没有见过她如此伤心欲绝过,吓死人了。”
蓉儿性情温婉,不善辞令,娇弱文静,低声说道:“还好,绮罗姐姐你回来了,事情才有转机。”
柳诗诗道:“萱儿,蓉儿,你们两个是我的好妹妹,我这样给你说吧!公主殿下之所以哭哭泣泣,不吃不喝,全完是因为……因为被一个人伤透了心,你们想想,公主殿下身份何等尊贵,从小到大被圣人宠着,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主,哪里受过什么委屈,如今被人伤害,她岂能不……难受,至于这个伤害公主殿下的人……”
萱儿打断柳诗诗的话,道:“这个人我知道。”
柳诗诗见她说得干脆利索,颇觉意外,心道:“看来她也知道公主殿下与辩机和尚之间这点烂事,原来公主殿下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话,全是骗人的鬼话。”问道:“你真知道?”
萱儿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
柳诗诗道:“既然你知道,说给我听听。”
萱儿向前走了一步,切近柳诗诗的身体,踮起脚尖,把嘴凑到柳诗诗的耳朵上,一股淡淡地少女幽香扑鼻而来,只听得萱儿告诉她一个人名。柳诗诗听完后浑身一惊,不由得睁大眼睛,心道:“如果萱儿的话属实,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原来这萱儿告知柳诗诗,惹得公主殿下非常伤心的人是房府的大公子房遗直,而非她心中所知的辩机和尚。
柳诗诗脑子倏地反应过来,这萱儿、蓉儿并不知道公主殿下与辩机和尚之间的事情。说明刚才公主对自己所说的都是真话,毫无隐瞒欺骗自己之词。心中震惊之时,又有些幸灾乐祸,盼望能看到房府越来越精彩的大戏。
当下语气神秘地对萱儿小声道:“原来你也知道,那太好了。不过这个事情,你们两个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弄不好我们都有被杀头的危险。”
蓉儿似乎知道萱儿刚才说了什么,两个一起点头,使劲“嗯”了一声。
柳诗诗道:“萱儿,你刚才说‘我们四个’,这倒让我想起进入房府侍奉公主殿下的情景,只是……只是现下却剩下我们三个了,偶尔想起……想起……。”
她内心想知道另外一个侍女是谁,却又不害怕穿帮不能直接去问,所以拐弯抹角的说起过去的事情,试图让眼前这两位侍女接话,告诉她另外一个侍女的名字。
萱儿道:“你也想薇儿对吧?”柳诗诗心中一喜,心道:“你果然着了我的道儿。”叹了一声,道:“能不想吗?我几乎天天都能想到她,想起我们一起进入房府侍奉公主殿下,大家在一起多么开心,如今却……不知她怎么样?”
她本来想说“偶尔想起我们一起进入房府的情景”,但尚未说完,便被萱儿打断,问起了她是不是“想薇儿”了,随即灵机一动,想了解一下这个叫薇儿的侍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萱儿道:“绮罗姐姐,难得你还这么想念她,当初她经常跟你吵架,给你使小性子,惹得你不开心。但她这人心眼不坏,吵过之后大家还是好姊妹,不往坏处想人,因此我们四个才能相处得像亲姊妹,有时甚至比亲姊妹还亲。”
柳诗诗道:“你们两个有薇儿的消息吗?”
萱儿道:“没有,要是有她消息就好了,可以去见见她,看看她这一年时间都去了哪里?做了哪些事情?”
柳诗诗一听她们已经一年时间没见这个叫薇儿的侍女,心里一下子没有兴致,心道:“估计偷偷跑了,再也不敢回房府了。最好别回来,否则我又多了一份危险。”
于是说道:“算了,不提她了。”
蓉儿说:“以后要是见了面,我们四个还是亲姊妹。”
柳诗诗又坐回床榻,心中想道:“原来我和我这薇儿、萱儿、蓉儿是一同来到房府的。如今这薇儿没了踪迹,暂且不理她了。看看这房府还有没有古怪。”
说道:“这个自然。我不在的这两天,房府其它人都怎么样?”
萱儿道:“这卢老夫人这两天也没什么动静,昨儿个吃饭时,还问道你呢!”
柳诗诗道:“哦,她个老太太问我做什么?”
蓉儿小声说道:“也没问什么,只问了你去干什么?”
柳诗诗道:“她还好心问我,看来我得谢谢她了。”
蓉儿道:“你不用谢她,她打听你,谁知道安了什么歹心。”
萱儿说道:“这卢老夫人霸道的很,一脸凶巴巴的样子,每次看见我们三个人,恨不得生吞下去,今后咱们最好躲着她,别碰见她。”
柳诗诗心道:“看来房府这个老古董是个厉害角儿,不过她再怎么霸道,本大小姐也不会怯她。”
她虽没有见过房府的卢老太太,但见萱儿、蓉儿一提起这个卢老人时,神色之中露出惧怕之情,显得战战兢兢,心惊肉跳,心中便知这个卢老夫人一定颇为难缠,极难对付。
但一想到自己向来古怪刁钻、行事泼辣、永不服输的个性,内心却产生了要和这个卢老夫人斗上一斗的强烈冲动,压压卢老夫人的霸气,治治她的嚣张跋扈。
再者萱儿、蓉儿拿自己当“带头大姐”一般对待,这老太太欺负萱儿、蓉儿,就跟欺负她本人一样,岂有不战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