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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反探遗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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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话也不说,抬脚便向外面走去,打定心思,要把寺门外面的暗哨侦查出来。

    智勖见柳诗诗和惠弘说着耳语,两人神色紧张,颇为神秘,便知趣地站在一旁看着。

    等惠弘走向外面,看着师侄的背影,问柳思思道:“你让惠弘干什么去了?”

    柳诗诗道:“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露。”

    智勖道:“看你样子,一定想到办法了。”

    柳诗诗道:“没有。”

    智勖微微一怒,道:“你……。”

    柳诗诗道:“我什么我,我问你,房遗直来干什么?他和你方丈师傅都聊了些什么?”

    智勖道:“会昌寺不大,阖寺上下只有十六七个僧人,知客僧只我和惠弘师侄二人。”

    柳诗诗道:“你二人眉清目秀,口齿伶俐,反应机敏,做知客僧倒很合适。”

    智勖也不接她话,又道:“前两天,辩机大和尚向我方丈师傅观慈提出,最近他所编译的《大唐西域记》正在加急校正,需要聚集精神,静心编校,为了避免打扰,希望本寺能关闭一段时间。辩机大和尚是玄奘大法师的弟子,地位尊贵,驻寺以来,很多香客都慕名来拜,说是上香礼佛,实则是要目睹辩机大师法容,一时之间敝寺香客如潮,不堪重负,方丈师父便有了闭寺修佛的念头。刚好辩机大师提出闭寺清修,编著大经,弘扬佛法,此举也颇合我师傅观慈之意,便于昨日贴出告示,从即日起谢绝香客。”

    柳诗诗想起自己和高阳公主到达会昌寺时,寺门紧闭,门口确实有一张黄纸上写着闭寺的通告,道:“嗯,这个通知我看到过,这和房遗直有什么关系呢?”

    智勖和尚看了她一眼,神色颇为不悦,大有埋怨她插嘴说话之意,道:

    “方才,我听见有人敲打寺门,我并没理会,心想这些香客敲打几下,若无人开门,看见通告后会自然离去。谁知寺门被他们连着敲打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急促,似乎并未有离去之意。便急忙走了出去,见寺门打开,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家仆一样的人,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就是你所说的‘红鼻子蟑螂’这个人。”

    说道这里,智勖轻微一笑,接着又道:“在他的身后,也站着两个家仆一样的人,年纪要比这个‘红鼻子蟑螂’略轻一些。”

    柳诗诗道:“一共四个人?你看清楚了吗?”

    智勖道:“一共四人,没有旁人。那家仆见寺门打开,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谦恭道:‘小师父,你好。’我双掌合什,还了他们一礼,道:‘施主好,请问贵客,莅临本寺有什么事?’那家仆道:‘打扰小师父清修,实在抱歉。我家老爷即将周祭,故而家主想来贵寺做几场法事,超度亡灵,以求祖宗佑护,萌庇后辈,不知可否?’我看他恭敬质朴,进退有礼,虽是家仆,但却颇有素养,便道:‘施主不必致歉,超度众生,弘扬佛法,本是敝寺佛职所在,尽力所为之责,只是……只是……。’那家仆见我似有难言之隐,甚是着急,急忙问道:‘小师父,难道有什么不便之处?’我犹豫了一下,道:‘实在抱歉,近日敝寺要闭门清修佛事,研习佛法,故而从昨日起便关门闭寺,概不接待香客,停止一切对外渡灵、渡劫、渡难之事,本寺已张贴通告,万望众位贵客谅解。’谁知那家仆……。”

    柳诗诗见他神色一凛,道:“难道那家仆会打你不成?”

    智勖道:“那倒不是。”

    柳诗诗道:“那是什么?”

    智勖道:“谁知那家仆却说,他们并没有看到本寺通告。”

    柳诗诗道:“胡说八道,我刚来时都见过,他怎么会看不到呢?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刚才还说这家仆老实质朴,原来是个奸诈狡猾之人,一点也不老实。”

    智勖道:“我走出门外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那黄纸告示果然消失得没有踪迹,一点纸屑都没有。”

    柳诗诗道:“怎么会这样?我们进来时那告示尚在,不到半个时辰,就不见了,真是奇了怪啦!”

    智勖道:“天上既不刮风,又不下雨,告示平白无故的消失,肯定是有人故意而为。我看了看他们,见他们几人脸色平淡,实没有做贼心虚之状,心想定是坊中其它三区的住户顽童所为,便对那家仆说道:‘本寺通告,就贴在寺门显眼之处,好让来寺香客垂目便知,自行退去。不知被哪个不知孩童揭去,误了贵客,实在歉疚万般。待小僧告知敝寺方丈师父,重新眷写一份,复贴于此。’那家仆道:‘劳烦小师父向贵寺方丈大师通禀一声,让我等入寺,了却我们家主一桩心事,如何?’我说:‘实在抱歉,这个……这个要求,小僧难以满足,望贵客见谅。’”

    柳诗诗道:“你做得很对,太棒了。”

    智勖不好意思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继续说道:“我刚说完这话,只见那‘红鼻子蟑螂’疾步上前,冲到我眼前,说道:‘在下礼部左侍郎、梁国公房遗直,今日前来拜会观慈方丈,请方丈移驾前来相见。’我以为这‘红鼻子蟑螂’是官宦子弟,闲着没事来敝寺摆阔显富,却未曾想到,这人来头如此之大,竟然是礼部左侍郎、梁国公房遗直。虽说我没见过他,但听他名头这么大,我便有点慌张了。看他神色,定是对我刚才有意怠慢大加不满,脸上挂满怒气。”

    柳诗诗道:“他那一堆名头,都是用来唬人的,一点用没有,你不用怕他。”

    智勖道:“我哪敢像你说的那么厉害,人家是礼部侍郎、梁国公,这是多大的官。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金城坊的坊正。吏部侍郎、梁国公那是多大的官,比坊正高出多少倍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区别可太大了。”

    柳诗诗道:“放心,他吃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