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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酒楼以后,灵秀儿招呼小二点了几个小菜,曹瑜不会喝酒,便没有让上酒。
二人吃到一半,一行人吵吵嚷嚷地跑进来,原来氏樊四和黄守仁。
遇见他们了,真是不走运。
秀儿让曹瑜赶紧吃,吃完就走。
曹瑜没吭声。
这边樊四招呼小二以后,眼见地发现曹瑜两夫妻。
“曹老弟,巧了,带着婆娘来这儿吃饭?怎么没点酒啊,男人吃饭不喝酒这么行呢。”樊四带着一行人来到曹瑜这桌旁,拦着曹瑜的肩膀扯着嗓子大声说话。
“来啊,老弟,去我那桌喝点酒儿。”樊四想招呼曹瑜过去喝酒。
曹瑜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只能推辞:“不了,家中还有事,樊兄好意我心领了。”说着就要带着秀儿离开。
“哎,那就不喝了,改天啊,改天,对了,我上次放的那把火不错吧,不用客气,以后有事儿可以叫我樊某人,我樊某人立马安排,哈哈哈,大家说是不是啊。”樊四哈哈大笑,身边的人也在陪笑。
曹瑜听到此言,离开的步伐明显一顿。
灵秀儿听到“那把火”,脸色明显不好看,出了酒楼就问曹瑜:“相公,那把火是什么意思?”
“秀儿你莫要生气。”灵秀儿身子不好,要是动怒,恐怕气血亏损。
“李家的那把火是你让樊四去放的?”灵秀儿不管不顾,开门见山地问他。
曹瑜不答话,见曹瑜无言,知道他是承认了,秀儿又追问道:“樊四为什么会听你的话?”
“我给了他一笔银子。”曹瑜答道。
樊四如何会白给人干活呢,自然是拿了好处的。
“你为什么不同我说呢,是不相信我。”灵秀儿最生气的不是曹瑜让樊四放的那把火,而是曹瑜不告诉她,瞒着她。
他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这个家已经拖累你很多了。”曹瑜是怕秀儿劳神,但秀儿最讨厌听拖累这种话了。
“难道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吗?我是外人?”秀儿被气急了,自己就回了家,没等曹瑜。
曹瑜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还在生闷气做着刺绣。
“娘子。“曹瑜坐到娘子的身边,但是奈何小娘子回过头去不看他,他又坐到小娘子的另一侧,接过,小娘子又把头撇过去不看他。
他只好叹气。
“哎呀。”秀儿惊呼一声。
曹瑜慌忙问:“怎么了。”
低头一看,发现秀儿的手指被针刺破了,鲜红的血滴到正在绣着的锦鲤上,锦鲤瞬见活了,掉在地上挥动着有力的尾巴。
男人将妻子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为她止血,秀儿看着自己的相公,总算给了一点子的好颜色。
等血止住以后,曹瑜拿来水盆养起了锦鲤。
期间两人一直沉默着,但总算一个陪笑,一个给好颜色了。
哎呀,有这样一个相公,对他只能是没脾气了。
此时,丫鬟小菊来敲门。
“什么事。”曹瑜隔着窗子问。
“今日下午有替学子祈福的场子,状元郎张大人让老爷您带着夫人去沾沾福气。”小菊如实传话。
“知道了,你去吧。”灵秀儿应声。
“相公,咱们去吧,正好放生刚刚的鲤鱼。”秀儿主动和曹瑜说话。
曹瑜见娘子肯跟自己说话,心里乐得没边儿了。
“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曹瑜满口答应。
夫妻二人来到了河边,发现河边都是人,真是热闹,不少富豪乡绅在放生锦鲤,张泽也在。
三人看见了对方,便点头示意。
大家在看热闹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在想着坏主意,那就是樊梅花。
樊梅花吩咐人把状元郎的锦鲤换成了泥鳅,她想着待会状云郎看见盆子里的是泥鳅一定会很着急,到时候她带着锦鲤前来相助,状元郎一定会喜欢她,感激她。
正在这样幻想着,突然,有人过来,她拿着锦鲤盆子的手一个没接住,就滑了,人也被撞到了,锦鲤就这样掉到河里去了,自己身上也湿漉漉的,好不凄惨。
“张大人,请。”乡绅邀请张泽一同放生锦鲤。
张泽让小厮去拿锦鲤,接过小厮颤颤巍巍就过来了,一脸慌张。
“怎么回事。”张泽皱眉问道。
“大人,这,小奴拿过来的就是锦鲤,千真万确啊,不知道如何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小厮把盆子给张泽一看,张泽发现里头的锦鲤变成了黑泥鳅。
张泽眉头紧皱,自己的小厮向来沉稳,断不会认不出锦鲤和泥鳅,难道是招惹了什么人。
县令也过来凑热闹,一见盆子里的是黑泥鳅便哈哈大笑:“张大人,不会连泥鳅和锦鲤都分不清吧,不过,放生泥鳅和放生锦鲤一样都是放生,都能沾福气,都能沾福气,哈哈。”
秀儿两夫妻,看见一群人围着张大人,变过来瞧是什么事,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
她拽着自己的丈夫的衣袖说:“张大人待咱们不薄,咱们不能让他成为笑话,不如这样……”
自己的小妻子都开口了,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曹瑜可没忘记,出门前秀儿还在生自己的气呢。
“都听娘子的。”
“大人,您的锦鲤来了。”秀儿端着一盆锦鲤走进人群。
“大人,这黑泥鳅是我们家今晚的菜,我刚刚跟夫君出来买的,谁知道刚刚我凑热闹放在地上以后拿走的却是大人您的锦鲤,这是民妇的过错。”灵秀儿把责任都揽到自己头上,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
“无碍无碍,锦鲤回来了,那就放生吧。”张泽对秀儿投以感激的眼神。
包括县令起哄凑热闹的众人也不再嘲讽大笑。
张泽张大人的锦鲤入河了,众人欢呼沸腾,状云郎的锦鲤可带着莫大的福气啊。
大家的脸上都充满着喜悦,只有在大树后头的樊梅花穿着湿漉漉的裙子,恶狠狠地盯着灵秀儿。
“灵秀儿,又是你!此仇不报,我樊梅花就不姓樊。”樊梅花蛮横地自言自语,转而又在咒骂自己的婢女:“小翠那个死丫头去哪儿了,让我穿着湿漉漉的裙子上街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