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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蹴球冲出了视野,不过一会将落下来,几人撮合着王大石注意观察,没准又落在自己的脚下,然而王大石曲解了他们的意思,以为让他去到法物大师的手中争抢。
就此,王大石苦恼地想着,不知如何靠近法物大师,更不用说抢回蹴球,他不知道大福右几人为何把这样的重任压在他的身上。但是他要让自己有信心有信念,他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有足够的勇气,我总是怕丢人,其实那又有什么呢,当我怕丢人的时候,却总是丢人,还不如放开心态。既然没有退路了,那就勇敢地搏一搏吧!这个蹴球是幸运球,没准就被我抢在了手中!”就这样安慰着自己,未免不感觉心虚。他知道自己不能气馁,若是有一丝的退劲,心中若是有一丝的动摇,恐怕自己难以抬起脚步。
且看,四人从空中翩翩落下,不一会儿,那只蹴球从天端隐隐现出,接着“嗖”的一下,落在法物大师的手中。
大福右几人一直认为蹴球会坠到地上来,见被法物大师稳稳地拿在手中,一阵哀叹。
王大石被法物大师的武功修为所惊呆,心想:“若是能拜得法物大师,修习佛法,练习武功,那该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吧!只是须得剃度为僧,不能嫁娶,那该多么遗憾,想必王里长自也不会同意吧!”
四人见得蹴球落在法物大师的手中,兔起鹘落,再次朝蹴球夺去。
只是,候蹴球在法物大师的手中飞速旋转,在周围形成巨大的气圈,把蹴球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坚固如钢,水泄不通,见逢穿针的机会都没有。
四人伸出的手随着气圈不停地转动,他们驭起全身的内力与之抗衡着,使之气圈停下来,好寻求突破。然而,气圈在法物大师的手中犹如玩偶,不费吹灰之力,便让之游动自如。
气圈渐渐增大,四人明显感觉自身乏力,若是再分头抢球,恐怕连气圈都突破不了,只有齐心合力突破这气圈,然后再去抢球。四人意识到此,合起力道,一起突破。四股力道合并冲向气圈,突然间,只听“碰”的一声,气圈炸开,气圈之中喷射出更大气流,把四人推开一边。
那气流源源不断,再次将蹴球推向高空。
四人皆已竭耗精力,跌在地上,无力复原,再去抢球,分身乏术。可是看着功亏一篑,心底难以自持,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合起力道,跃起身子,八只手掌驭着内气推向蹴球。这一着不是抢球,而是力道下发,有的放矢,使蹴球落下。
那蹴球受到四股气力催动,在半空之中高速旋转,夹带着白色气团,从群人头顶飞过,砸落在一隅石壁之上,滚落了下来,顺着地上旋了两圈,最后在王大石的脚下停了下来。
群人见了蹴球,都抢过去。
王大石不费吹灰之力把蹴球拣在了手中。
四人合力把蹴球催下,跌在地上没有力气爬起,看着蹴球被王大石拿在手中,直叹可惜。
三天前,王大石拣到这蹴球,而今天又被王大石拣到了这只蹴球。群人讶叹,纷纷涌近,追抢起来。
大福右哈哈大笑,连连说道:“天算不如人算!”唆动风游僧和黄修仙、大竹梅护住王大石。
几人拥簇着王大石,护着蹴球,送到了法物大师的手中。
此时,群人炸开了锅,都说乡土派是不费吹灰之力,拾了蹴球,拣了巧。
铸剑行侯天算自然不喜欢王大石争了先,说道:“这位青年才俊命道却是好得,只是刚才法物大师也说了,凭着真本事抢到蹴球为算,你们乡土派,算是空欢喜一场了!”
大福右听着就难受,回道:“谁说咱们不是凭着真才实学抢来的蹴球,若无真才实学,还容得我们?刚才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多少人觊觎此球,若非我们保护,不知被你们谁抢着呢!既然有言在先,谁抢到蹴球则胜,那须得让咱们乡土派先入大院!”
拜月神教胡通天自然也不愿意让这土头土脸的乡土派先入显通寺的大院,说道:“不劳而获,不费吹飞之力,自与真材实学相差甚远。你们抢到的蹴球,只能算是嗟来之食,拱手相让之功,自然也不光彩!即使先入大院,又怎能平息诸位心中的愤怨与不平?”
“呵呵……你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道!有本事,你真能抢下蹴球,让咱们服气。……”说话这人正是东方清落,此话一出,嘘声一片。
王大石听着瞬间脸红。
群人的嘘声迫得大福右不再强词夺理,自也认识到没有真才实学而单靠投机取巧自是不成。
好在大福右脑筋转得灵活,回道:“本派只是把蹴球呈给法物大师,至于先入大院只是随意说说而已,哪里知道铸剑行和拜月神教如此敏感,其实,真正计较的则是你们!”
胡通天和侯天算各自暗暗一笑,但是面子上还要顾得住。侯天算说道:“既然五台山佛家和正一道是行道中的泰山北斗,承载着各门派的信誉,主持公平正义,既然方才规则已定,自然要按规则办事,何来计较与不计较只说?若说我门道不屑参与,那岂不是弃规则与不顾?”
风游僧抢嘴道:“咱们乡土派和众多门派不曾想参与争抢,按照你说的意思,那也是弃规则与不顾,弃公平公义与不顾?”
侯天算冷冷一笑,回道:“那自是!”
他这番话意思是想在群门派面前表明只所以将参与争夺,是顾规则,奉公义,却轻易诋毁乡土派不参与争抢是弃规则,不顾法物大师和张道长。
王大石听得明白,心中愤愤不平,说道:“既然如此,当初就按法物大师之意从左到右,自然顺序依次入院即可,又怎生出争夺蹴球之事?你们心有鬼胎,就是不愿承认罢了!”
侯天算被此一冲,居然穷词,戟指而道:“你懂个屁,废话连篇!”
王大石以为他要与己论理,却没有想到出口不逊,他本想好一串串应对的道理却无法和盘托出,见他狰狞的面目,回道:“你一派之主,不以理先,却口出不雅,只算委屈了铸剑行的尊威!”
侯天算气的发急,却对这娃难以出招,此时东方清落冲王大石说道:“你不要在这里废话,谁都想抢到蹴球,首先走入大院。你以为你不想吗,只不过你懦弱,无武,无能,不敢去想而已。不要说什么道理、规则,甚至是公平,我告诉你,只有弱者才会去乞求公平!你若有本事,你就从法物大师手中抢回蹴球,凭着你的运气拾来的东西总会
让人不齿!”
王大石环眼看了一圈,场中这么多人,有兄弟,有伙伴,有温晴晴,还有欧阳紫云……他遭到这样的训斥与侮辱……他一时头昏,双腿一麻,晕跌下来,只是他强强地支撑着上半身,他想他不能跌下去,他要坚强。
只是他坚挺着上半身,腿脚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呈现在群人眼前的他是双膝跪在地上。
一阵哄笑而起。
“他,他逞什么能,他被骂的跪下来了!……他怎么如此懦弱,当众跪下啦!……”
他看得清,他听得到,群人的议论声,东方清落鄙夷的笑,温晴晴那蜡纸般的脸,欧阳紫云诧异的神情。还有,大福右、风游僧的惋惜之情……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我,我怎么能跪下!我,我不是求饶,我不是!”
王大石脑海之中翻腾着……
“我丢死了!”
他想起了那句话:“从屈辱中走出来,你会更荣耀!”
法物大师心底一沉,他故意挑开群人的视线,把蹴球平放在手中,说道:“铸剑帮侯掌门、拜月神教胡掌门,你们也可以过来试试。
侯掌门嗖的一声,飞落在了法物大师跟前,接着,胡掌门走向法物大师的跟前。
王大石看着两位掌门走上来,他努力折起身子,迈步走下去。
“王大石,你走下来如何?你不是幸运吗?有本事你就展现自己的真才实学,不能总靠着狗屎运气!”
这话音自是东方清落,他说的是真话,是实话。王大石看着他,看了他身边的温晴晴,他想,是呀,自己喜欢的人被抢走了,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抢回来?自己受如此的艰苦,如此的屈辱,总该把荣耀夺回来,如果不作为,怎么又能争得荣耀呢?他转脸看着法物大师,看着他手中的蹴球,伸手就抢去。岂止法物大师随手一抬,却让他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一阵大笑和一阵阵惋惜和同情声再次纷纷涌起。
王大石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他爬了起来,悻悻而走,他要离开此地,他要离开行道,他觉得天地之中,只有给他留了一隅,一个只可落单独处的一角。
法物大师喊住了王大石,说道:“你和他们两人一起抢这枚蹴球吧!”
王大石听得发愣,他朝着面前的张道长看了看,他是想让张道长在此帮忙递上一句话,让他从此处退下来。然而张道长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去做,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对他说道:“人生即是如此,该自如是领悟。”然后对着广场的众人说道:“还有各门派想要得到蹴球皆可以一起上来!”。
台下一时间没有动静。
王大石已无退路,他有些紧张,转身朝大福右几人看去,想看看他们的意思,只是乡土派几人溜在最后的偏角落,被生生地隔开了。
没有大福右几人的意见作为参考,王大石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面对现状总要解决,此时他想了想,顿了顿说道:“法物大师,在下没有丝毫武功,怎么会争抢这蹴球呢,况且是和你们这类顶尖的高手争抢,更是无地自容了!”
法物大师笑了笑:“刚才你派中的那人不是说了嘛,人算不如天算,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你运道如此之好,为何不试试呢。运道好,难道也是错吗?你该自有领悟才对,切莫旁言误耳!”
“本人的运气自己还是知道的!”王大石心中一个冷哼。
法物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有时候运道来了,是谁想挡也挡不住的!”
王大石点了点头,说道:“这蹴球好似跟我有缘一般,为了这个缘分,我,我就……”
法物大师笑着说道:“阿弥陀佛,没有关系,那就不防证明一下你与蹴球的缘分喽!”
“我,我,我没有武功!”王大石低头说道。
“没有关系,缘分和幸运是没有讲究的,你喜欢武功吗!”法物大师回道。
王大石点了点头,说道:“我喜欢武功。”
“噢,那倒不如过来试试,体验一下武功的绝高境界?”
王大石并没有想过为了谁先谁后争持不下,刚才见了法物大师如此深厚的内功,一心想体验,只要能碰到气团,便是满足了。他本性不善争执,此时此地仍然没有想过拿到蹴球,或者碰到蹴球,只想在蹴球产生的气流边上感受一下绝顶的内功而已。他向法物大师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体验。
法物大师眼睛盯着手中的蹴球,然后闭上眼睛运起了内功,那蹴球在手心之中打转,比之前更加快捷,发出嗡嗡的响声。蹴球旁边再次形成白色的气圈,气圈一丝一丝,顺着蹴球旋转,越转气圈越大。
胡通天伸手向气圈抓去,偌大的手突然之间变成了乌黑之色,唰,唰,唰,黑色的手臂冒着寒凝,飞溅出层层冰沙,落在地上,积成白雪,堆成厚冰。
黑色的寒凝渐渐扩大,朝着白色的气圈盖去,像是将包围白色的气圈,更似吞噬,嗖嗖之声更大。蹴球转动更加迅捷,白色的气圈再一次扩大,相互交织,缠杂渗透。一白色气圈,一黑色寒凝,似乎积怨着千年之仇,翻滚着,厮杀着。
突然之间,黑色的寒凝渐渐飘散,白气渐渐地稀少,直到冒起一缕一缕的青烟。
胡通天所施展的正是拜月神教所擅长的太阴太阳掌,黑色的寒凝便是太阴掌,而此时正过度为太阳掌。胡掌门的手掌这个时候已然变成了红色,四周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只是蹴球转动,白色气圈不停旋转,使得红色的光芒无法渗透。周围的寒冷渐渐暖和起来,不一会儿变得炙烤,让人难以承受。
王大石在旁边看傻了眼睛。
突然,感觉眼前一暗接着又一亮,原来竟是拜月神教的胡掌门突然撤了手,接着红光消失,法物大师呵呵一个浅笑,收回气力,白色的气圈渐渐飘散。
胡通天这一撤手,铸剑帮的侯天算掌门自不服气,挥起玄铁大刀朝法物大师手上的蹴球砍过来。
法物大师身子稍移躲过,再次凝起气力,护着手中的蹴球。
侯掌门一招未中,心中有些急慌,再次持起那把玄铁锻刀,夹着驭起内力所产生的呼呼的劲风又伸了过来。刀在去势之时不停变化,身法随之变动,一招一式,正是一套玄迷的玄铁刀法。刀法精辟,身法灵动,快捷迅速。
刀法连连不绝,直逼之势汹汹。法物大师连连接招,接连躲挡,显得极是不易。
这
时玄铁锻刀随着侯掌门的身形在半空之中飘转,靠近法物大师之时,突然猛地伸出,玄铁锻刀光芒一闪,刃口再朝法物大师手臂砍来。法物大师身形一转,运起蹴球。蹴球旋转起来,产生一股偌大的气圈,直逼刃口。只听“当“的一声,玄铁锻刀陡然一颤。
侯掌门再次驱起玄铁锻刀,凝着力道,直接向蹴球压过来。
玄铁锻刀乃是侯掌门精挑细选之刀,由铸剑师赤练而成,加之侯掌门精辟的刀法和自身内功的驱驭,一等一的武器,极是威势,无人出其之右。玄铁锻刀属于特别炼制,带着锋利和杀气,这一刀下去,闪出一刀暗红色的光芒,朝这白色的气圈压了过去。
白色的气圈从中心闪出一刀缝口,只听“啪——”的一声,蹴球分成两半,法物大师身子一颤,连连向后退出两步。
群人看得一惊,便是连身旁的张道长也颇显惊讶。
王大石离得最近,他明显感觉到法物大师之前是气定神闲,而此时显得费力,同时也感觉到胡通天和侯天算两位掌门的凶悍。其实法物大师有一圣物,这一圣物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若是驱用这圣物来护住蹴球,那便是钢铁铜墙,任谁也没有办法破开,只是,不到危急时刻不会驱用圣物。
虽然玄铁锻刀对蹴球产生了极大的威胁,法物大师还是护住了蹴球,手掌猛地一转,那白色的气圈涌向玄铁锻刀,只听“当——”的一声响,白色的气圈分化成数个小气圈,不停地冲向刀锋,化解那暗红色的光芒。
当下,侯掌门撤下玄铁锻刀,扣拳说道:“不愧是行道中主持公义的维护者和维持者,若是再坚持下去,恐怕两天两夜也决不出胜负!”
此时张道长缓缓地走了过来,说道:“侯掌门武功高强,刀法精湛,法物大师未必胜你。只是依贫道看来,法物大师只守不攻,即便如此,也完全可以护住手中的蹴球,即便是胡掌门和您一起联合,法物大师依然可以护住,决然不虚!”
侯掌门向张道长抱了拳,说道:“佛道两家果真厉害之至,在下自愧不如!”然后便退了下去。
胡掌门本还要争夺,但见法物大师只在守势便已护住蹴球,若稍有攻势,更会令自己汗颜。
王大石站在边上并没有离开,他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化解此间尴尬。王大石看了法物大师一眼,就如是说道:“法物大师和两位绝世掌门缠斗,自然耗费了不少内力,这时我……我算是乘虚而入吗?若是这般,自是感觉不公平,本人自然是占了便宜。……”
他说这话竟没让众人吐血。
黄修仙和大竹梅听了都觉脸红难堪。
“哈哈哈,你不汗颜!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了!真是大言不惭!”
王大石心底难受,每逢被别人议论嘲笑,他都觉得难受,心如刀割一般。当下他心想:“谁人背后不说人,人都有一张嘴巴,难免不被人说,我在乎这些干嘛?”他对法物大师继续说道:“因为,法物大师,我,我,若是能够碰上气圈感受你深厚的内力足矣,本人并没有一点儿奢求想拿到蹴球,那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只是现在你已经耗费了气力,如此,我,我觉得不公平。”
再次迎来非议与嘲笑。
不过,王大石已然不在乎。
法物大师笑了笑:“好孩子,刚才我是坐在这里与两位争夺,现在老衲站起来,按理来说,这更便于施展。公平起见,我就站起来。当然,为了主持公道,老衲自然也不会手软,你看可以吗?”
王大石点了点头。
黄修仙夫妇更是显得焦急。
王大石此刻走了过去,蹴球已经合为一体,在法物大师手心打转,形成巨大的气圈,夹带着深不可测的内力,恐怕这双手刚碰上去便被弹回来,甚至把身子冲撞重伤。其实,刚才王大石在旁边想了很多拿蹴球的办法,只是,蹴球被法物大师用内力催动而且形成气圈,若非不是内功高手,且都不能碰上气圈。此刻他想了想,在肩膀上凝了一股力气,朝着气圈把手伸了过去。
此刻,群人看得出来王大石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年,出身乡土派或许会一些驱邪除煞的方术,对于武功是一窍不通,对于他去夺法物大师手中的蹴球没有丝毫的关注,若说有关注,那也只是乐意见他闹出多少笑话来;只是以为法物大师为公平起见,而让他去攫夺那只蹴球而已。
而在法物大师的心底并非这么想象,他乃是一届高僧,除了拥有深厚的内功,更有深不可测的外功,而且,在行道之中,只有佛、道两家精通法力的修炼,他法力也极为高强,可以驱用法器,依靠法器飞天起地,如此高强的人物洞察力和嗅觉都极为敏捷,非同一般,在他的眼中,王大石虽然是个青年,非但运道之好,身体之中的内力更高一筹,这种内力并非是青年所能练就,便是天资根骨极好的人,从小练起,一直练到六十岁,也未必能够达到的境界。
在武学之中也有一些特例,在一些身受疾病久久困扰之人,有时候看起来却像位内功高手。
王大石的手刚深入气体之中,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朝他的手臂冲击而来,令他一时间身子抖动,差一点儿跌倒。
群人哈哈地笑起来。东方清落见得更是嗤之以鼻。
王大石今生受尽冷嘲热讽,他察觉这些人都看不起他,感觉自悲,还有的就是气恼。他把手从气圈之中拔了出来,刚拔出之时,他的手臂和体内运气的力道陡然松懈,突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力气朝身子冲过来,只见白光陡然一闪,“砰——”的一声,身子高高飘起,被冲在十步之外,若非张道长出手拦下,必然跌在地上,身受重伤。
张道长把王大石扶坐在了地上。王大石陡然感觉身子一阵疼痛,心跳加速,上下缓动,似乎这气圈穿入了内脏。
“哈哈哈……”人群中一阵大笑。
王大石听这笑声,心底酸楚,再次气愤填膺,他转过脸来看去,群人的笑声,欧阳紫云的鄙夷,欧阳芝青的凶恶,胡大雄的大笑……
东方清落指着他说道:“你别在场上丢人现眼了!哈哈……”
王大石朝着东方清落看去,见到在他身边一直低着头的温晴晴。他再向后看去,他见到神情焦急的风游僧,口中骂骂咧咧的大福右,凝神注视的大福左……他见到一脸凄沧的黄修仙,闭着眼睛的大竹梅和呆在当地愣愣的木铁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