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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独游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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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流,红瓦稠,酸甜苦辣解众口,花红柳绿舒情愁。到了心心念念的都城“开平”,怎么着也得多游玩几日,再去那东阳山拜师。书生华安睡到自然醒,跟随着人群流动起来,先找了家门前人头攒动的店铺“福兴面馆”,点了份“酸辣肥肠面”,酸辣爽口的汤底外加薄片滑嫩的肥肚,手工面擀得劲道十足。只一会功夫,华安便干净利落的吃完了,连碗里的汤汁都没放过,满头辣汗的出了面馆!

    东逛逛,西看看,随便一间店铺都是单门独户的,大都是叠砌整齐,涂上蓝白色外漆的青砖墙,大红色的小圆柱撑在镂空花纹的扇页门两侧,入门便可见整齐划一的货物陈列,店小二和掌柜总在殷勤的招呼客户。书生华安进“千钧一伞”买了把黑圆长伞,入“万宝珍囊”买了个花色长带行囊,走走停停的添了不少随身的小物件,本就英气逼人,现在更显得像是一独臂侠客了!

    弧桥半月拱,静碧映青松。过了“碧月桥”,迎面撞上远近闻名的“大利赌档”,扇页门大开,两边摆着几坛招财树,一个写着“利”字的大白布帘虚盖着,赌客们掀帘便入。闲逛了许久的书生决意进去溜达下,试试手气。长条桌上围坐着赌客,方脸大汉披着赌档专用的黑大褂,一只手高高的摇动骰钟,斜眼望着桌面上的赌注,吆喝着“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啦”。“咣”,一三三,七点小,双三翻倍。又是小,有没有搞错啊,连出八把小了,人群一阵嘈杂!华安凑了上去,押上五两小,大部分人依然是押大,这就叫“不知庐山真面目,只因缘在此山中”。果不期然,随着又一声买定离手,六点小,人群再次喊衰。来来回回的,书生每次都只下五两银子小,不一会便赢了三十两,大部分赌客都已经输得毫无兴致了,离桌的离桌,观看的观看,即便还在玩的赌客,注码也是越下越小。

    这时,一尖嘴猴腮的青年凑上桌,甩骰钟的大汉喊了句“哟,猴爷,怎么不服气啊!”,猴爷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五十两押大,我猴爷偏不信邪”,“得了,富贵险中求,各客官,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一唱一和下,又是扯得不少回头客下注和加码。“三个三,豹子九点和,通杀”,众人在猴爷的带领下,掉入孤井再难抬头,赌坊也是毫不客气的一顿小,小,豹子通杀,直接是将赌客的荷包打劫一空,尖嘴猴爷脸色阴沉的起身离桌甩了句“妈的,等我去隔壁当铺,再回来杀你个片甲不留”,赌客门一哄而散。还未离桌的寥寥数人中,一皮肤白净的文弱青年,犹豫片刻后将手里最后的三十两纹银一下推到了小上,华安也是没了多少兴致,便把剩余的二十两碎银子押到大上。“三五六,大”赌档在杀了个盆满钵满之后,顺手出了个大,既撩拨下看客的心,又击碎了忍受不住煎熬的文弱青年。“输光了,盘缠输光了”他望着行囊里仅剩的圣贤之书,暗自惆怅,喃喃自语。一帮输光了的看客仿佛找到了出气口“都连追了那么多把大,居然沉不住气的转头押小,果然最无一用是书生啊,还赶考,赶鸭子都不行咧”。众人一阵奚落下来,文弱书生面红耳赤,垂头丧气的走出了赌档!

    华安似对穷书生的遭遇身同感受,又似看空了赌坊,也是拿了银子转身离开。穷书生站在“碧月桥”上久久不动,华安凑上前道“兄台,是来赴京赶考的么?”。穷书生垂头沉默以对,华安也不想多语,直接把赢下来的银两塞回给他“这里是五十两纹银,兄台拿去先用,千万别再去赌了,十赌九骗,莫要辜负了十年寒窗苦读”。说完便回身去不远处的酒家寻处空位坐了下来,远远地凝望着小桥!穷书生在桥上一阵扭捏作态后,转身迈向赌档。

    情理之中,红尘纷扰易生赌性,凡心善变莫要修行!书生眼神凝重的望向东山方向,明日便去拜山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