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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月,你出去吧。”白衣公子轻声吩咐。
寒月自认失责,闻言一把拽着香草掀帘退出去。
“姑娘需要傅某帮什么忙?”傅言景开门见山问。
许朝暮盈盈施礼,将来此地的目的缓缓道来。
傅言景听后即口答应,比起他心中的疑惑,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小女子谢过先生。”
“傅某冒犯,敢问姑娘芳名?”他语气温和,模样温润,半分没有大人物的架子,让人不禁生出亲近之情。
“许朝暮。”少女言简意赅回答。
许姓?
傅言景盯着她,思绪飞回多年前。
那个人,也是姓许。
“先生?”
见他盯着自己走神,许朝暮轻声唤他。
傅言景俊雅的面上泛着隐隐笑意。
他吩咐守在门外的寒月取来一个刻着花草的小盒子,亲手交给少女,缓缓吐出三个字:“傅言景。”
许朝暮一眨一眨盯着他,片刻后才“哦”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两人离开后,寒月小心翼翼上前询问:“先生认识那位姑娘?”
傅言景目光穿过门外,点头道:“我还不确定她是不是。”
马车离开回春医馆,往侯府方向驶去。
“小夫人,婢子终于知道为什么排队的属女子居多了!”香草有些兴奋,两眼亮晶晶看着她。
“因为先生长得好看。”许朝暮一语道破她心中想法。
香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婢子还以为医圣是一个严肃古板的老头子,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俊美!”
“你以前说你们王爷好看。”
“这……”香草伸手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不一样呀,王爷和医圣是不同类型的美男子,就好比……”
她思忖片刻,想出一个自认为很是精妙的比喻。
“王爷就好比白昼的太阳,光芒四射耀人双目;而神医就好似夜间的月亮,皎洁明亮温柔人心。对不对呀小夫人?”
好不容易有文采一次,香草一脸期待等着许朝暮夸她。
许朝暮被她这可爱模样逗笑了,赞许点头:“对。”
“可是小夫人不行呀!”香草话锋一转。
“不行什么?”
“小夫人不能觉得别的男子好看,不然王爷会酸的,王爷才是最最最好看的!”
许朝暮脑海里蓦然出现某人那张既俊又厚的脸,失笑不语。
很快到了长兴侯府,一路上遇见的仆人一改往日常态,皆殷勤向她行礼。
自婚宴事件以后,众人皆认为许朝暮确实是涅槃成了凤凰。
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被夫人憎恶的小丫头了。若是趁机讨好她,说不定以前欺负她的旧账就会一笔勾销!
两人顺利来到许朝珩居住的云鹤院。
推开轻掩的门,许朝暮一眼就看到少年。
他披着月白披风坐在桌前正雕刻什么物件。
“阿珩。”
许朝暮一改往日对外人的冷淡,柔柔唤他。
少年抬头的同时不动声色将手里的物什藏进宽袖里。
“阿姐来了。”少年站起身迎接。
“怎的只有你一人,荷姨呢?”
“荷姨在厨房熬药。”
许朝暮点头,转而好奇看向他的衣袖,声音带笑:“你藏的什么?”
“没什么,一个小玩意而已。”少年忙摇头。
许朝暮见他不说,也就没再继续问。
她上前拉住少年,关切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俏皮的郁闷:“阿珩病了,竟不告诉阿姐。”
少年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垂头:“阿珩无大碍,不想阿姐担心。”
许朝暮故意叹气:“阿珩长大了,与阿姐生疏了……”
少年略急:“阿姐莫多想,阿珩真的只是怕阿姐担心。”
见少年局促的模样,许朝暮笑着轻敲他的额头:“阿姐逗你的!”
少年这才恢复平日恬淡模样,低头失笑:“阿姐又调皮了。”
说了一会话,许朝暮将傅言景给的装有金露丸的小盒子交给许朝珩,又叮嘱他几句后才离开。
刚走到前院,有婢女匆忙跟上来,屈膝行礼:“厉小夫人,侯爷请您去花厅。”
自许朝暮嫁去临王府,此后她回侯府时便没去给长兴候夫妇问过安。
看着婢女低眉顺眼的模样,许朝暮直径越过她朝花厅方向走去。
踏进门,许朝暮便感受到与往日不同的气氛。
厅中寂静无声,长兴候夫妇满面担忧。
“见过侯爷,夫人。”
闻言,来回踱步的长兴候蓦然转头看她,声音也染了淡淡忧愁:“暮儿,瑞香不见了。”
“什么?”她佯做惊讶:“她去哪了?”
长兴候沉沉叹气:“义父也不知,派人寻遍了全城,皆没有见到她半个身影。”
“怎么回事?”
许朝暮问的是长兴侯,却转眼看向杨氏,只见她没了往日的厉色,妆容精致的面上笼了愁雾。
长兴侯徐徐将事情道来,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这个丫头,不嫁便不嫁,可以好好商量,用不着离家出走……”
许朝暮缓缓道:“放心,若她来找我,我会告知的。”
“好,那就麻烦暮儿了。若是香儿找你,一定要好生劝她回家。”
许朝暮淡淡应一声便抬脚离开,走出厅外还能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杨氏略带哭腔:“夫君,都是我不好……是我将香儿逼走,你说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若是遇到危险该怎么办……”
长兴侯温声安慰:“夫人莫要太过担心,我已经派人继续寻找,香儿福大,不会有危险。这些时日,就对外面说香儿去远房亲戚家住去了……”
没走几步,一个人影不知从哪冲过来。
许朝暮正低头整理衣襟,没反应过来便被撞了一个趔趄。
那人刹住脚,气喘吁吁看着她,声音不悦:“是你啊。”
此人是长兴府嫡子许向阳,比许朝珩年长一岁。
许朝暮见是他,淡淡扫一眼后直径从他身旁走过。
“等等。”身后传来少年傲慢的声音。
许朝暮顿住脚背对着他,言淡淡吐出一个字:“说。”
“我二姐一向和你要好,她定然去找过你,她在哪?”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她。”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许向阳嘁了一声:“真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