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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袭击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假扮成校医的陈璨比了个OK:“问题不大，因为时间不长，我替他们净化了暗魇的气息。”
“我们现在打算去打探学校的教学情况。”
“作息表什么的，校长室应该有吧？”
沐长歌哭笑不得:“想什么呢？总不能溜进去，监控还在呢。”
“委托人帮不了你们嘛？”
“翠翠说自己只是个普通老师，爱莫能助，最多让我们混了进来。我是校医，夜月是学生。”
宁清和想了一会才记起来，翠翠是瞳来着。再仔细一看，夜月还真穿着校服，不知道是哪搞来的。
“啧啧。”离痕看热闹不嫌事大。
夜月把玩着一颗小小的木偶:“也许我有办法。”
“你们在这呢？怎么突然那么多人？”瞳隔着花坛打招呼，“所以真的有暗魇吗？”
“有，但是不容易根除，我们正要去校长室，带路。”
“咱要不要也套一件校服？”宁清和摊手。
“我那倒是多了一件女生校服，陈璨说她不要，她要当校医。”
“我觉得白大褂比校服舒服多了。”
校长室门口，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老师背对着他们批阅卷子。
夜月将小木偶放下，操纵着它轻快地贴着墙壁往里走。
顺利扯下了三个年级的作息表后，木偶拖着两倍高的纸艰难地爬了回来。
“啧啧，七点就开始上课了。”离痕咂嘴。
“不正常吗？”
“高中一般都是八点的。”
“没有早自习？”
“没有。”
宁清和吸了吸鼻子，她不酸，真的。
“午休只有半个小时？吃个饭就得上课了吧？”离痕震惊。
“高一高二还是有四十分钟的。”瞳晃了晃另外两张表。
离痕扁了扁嘴:“没差。”
“下午也是只留了半个小时吃晚饭。”陈璨摇摇头，“都是长身体的阶段啊。”
“搁我我也怨念。”叶凪总结。
几个人絮絮叨叨地小声讨论，途中跑过去几个学生，不管男女都比宁清和矮了一截，她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袖袖，他们身高……”
“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瞳无奈地目送那些学生离开。
他们去的是学校的宿舍楼，规模不大，采光也极差，大部分的光都被前面层层的教学楼挡住了。
“必须得和校长提这件事。”
瞳犹豫了一下:“这个……要是有用也不至于请你们了。”
“那就换学校。”
“这学校背后的势力……是陆家。”
“陆家？”沐长歌警觉，“陆淮叶？”
“倒也不是，只是个陆家分支，叫陆离，但是陆淮叶也不管这事啊。”瞳无比忧愁，“谁敢得罪？”
沐长歌握紧拳头，又无力地垂下:“我们去清理已有的暗魇吧。”
“只能这样了吗？”陈璨于心不忍。
“官大权大。”瞳摊手。
“等咱势力超过陆家，就来抄了这里。”离痕嘟囔。
“志向挺大。”夜月斜眼。
离痕咬着下唇没有回话。
清理现有的暗魇不算难，难的是他们碰上了校长。
“杨老师私自放外人进校，是不想待在这里了吗？”
“反正我也不想待了。”
“你是……”陆离看着沐长歌，眯起眼。
“沐长歌。”他抢先一步，平静地回答道。
“姓沐啊。”陆离似乎笑了笑，“小辈就别掺和长辈的事了。”
“这就离开。”
宁清和跟在沐长歌后头走，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舒服？”
“就好像猎物遇到了天敌一样。”宁清和撇嘴，“不对，我才不是猎物。”
“离他远点吧，也不是什么好人。”沐长歌顿了顿，“离痕说的没错，早晚抄了。”
“志向挺大。”宁清和原封不动地把夜月的话搬来，末了又说，“太憋屈了，等咱名扬天下就先收拾他。”
“行，你先接百八十个委托。”
“哈？”
……
“来的时候我找了旁边的船去接他们，现在你们自由分配时间，我回南浔苑了。”沐长歌交代完打算买票。
“哇，要不要这么着急？”叶凪感叹，“难得来一趟，不体察民情吗？”
沐长歌哭笑不得:“我体察什么啊？你们玩吧，有事赶回来就行。”
风清国也是有铁路的，而且地域不算广阔，哪怕从一端到另一端也是很快的。
宁清和想到这样半古半今的地方，明明也有高科技，又显得稚嫩，也许，现世人还是挺多的。
“那我就先回学校了。”陈璨还披着那身白大褂，好像更有斗志了。
“那我们几个走走？”
本想拒绝的夜月在叶凪热情的眼神下妥协。
“嗅到了年轻的气息。”离·半截入土·单身·痕挑眉。
“嗯？”瞳微微一愣。
“没什么。”离痕笑笑，“说起来你姓杨？”
“是的。”瞳回应道，避开了这个话题，“被炒了啊，我该去找新工作了。”
“袖袖加油！”
“害，随缘吧。”
“叶子，要去哪啊？”夜月无奈地被她牵着袖子走。
“叫叶凪啦！”
“差不多。”
“差多了！”
离痕一回头，这俩人都跑远了。“看吧，爱情的酸臭味。”
宁清和扶额:“夜小月才十四岁吧？”
“他那么早熟，年龄算什么问题？”离痕煞有介事地说道，“等着见证吧。”
……
途中，沐长歌给念旧城发去了消息:“我若从陆家脱离，足够扳倒一个分支吗？”
“哈？”
“别装傻，你的能力还查不到吗？”
“呃，我就是好奇了那么一下。”念旧城小心翼翼问道，“不会被灭口吧？”
沐长歌差点想撬开念旧城脑子看看。“不会，你赶紧回答。”
“以什么名义？沐家吗？凭空出现这么一个人，很容易遭到各种势力的打压。”末了，念旧城不忘皮一下，“鞠家的话，你可以让宁清和色/诱鞠向笛。”
沐长歌忍着拉黑的冲动:“若是以南浔苑呢？”
“唔……咱们几个没背景的小人物，我是无所谓，他们愿意冒这风险吗？”
“是我心急了。”沐长歌冷静下来，“南浔苑还得应对锁心殿。”
“给你个建议，联合一些可信的、有点背景的，比如，洛词生。”
他不提，沐长歌险些忘了，洛家可是排行第四的，而且洛词生是长子，这点话语权也不是没有。
一个新队伍的萌芽渐渐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