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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齐把箐姐儿送回了住处,小姑娘聪明乖巧,临走时还把自己的一点小碎银给了晏齐,说是母亲看病要银子。一个不足六岁的小女孩她已经在尽力爱母亲了。
晏齐找到同知康永清的书房,在里面找了他的笔迹字帖,想着用的上。善文兰肯定要带走的,这个古代需要和离书之类的才能断关系。
晏齐想如果他们不写,造假也可以。同时也找找他有什么秘密,比如贪污之类的,没有就给他伪造,总之这仇得为守拙姐姐报。
还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晏齐收获颇丰,不但找到康永清私自卖铁的证据,还有他与粢国书信贩卖私盐的证据。这两样都是贷朝的禁忌,属朝廷所有。
他还有上级,很多都是他与上级的通信,他听命与对方。而他的上级是同州州牧。
这里面竟然还牵扯到不少守城武将,比如千户刘来有。这个人晏齐知道,守拙有同她讲过,是守拙的二姐夫,善文香的丈夫,正五品武将。
这种官员在京城属小官,没什么地位。但在州、郡还是有实权的。虽然五品武将不如五品文官地位高,如有实权的武将又不一样。刘来有就是这种,他是千户官衔,在联保郡有绝对的实权。
晏齐觉得有了这些证据,那狗皇帝绝不会饶了他们。萧宬帝最在乎的就是他的皇权。贩卖私盐、铁,那就是灭族罪。最少是本族要玩完。
晏齐想着必须把善文兰和善文香剥离出来,这样她们才不会受夫家牵连。
既然来了,晏齐又怎么会不带走些金银呢。所以银票拿光,金锭两箱先带走,银子给他们留下。不要到时抄家时,抄不出银子来。
晏齐把银票用布袋装好放身上,两箱金锭放枣爷背上,她飞身而上,一人一马在寂静的夜里快行。
晏齐找了家医馆敲门,把熟睡的老大夫叫醒,老大夫开始不情愿,看到一锭金子,眼睛都亮了,背上药箱就跟着晏齐出了门。
守拙一直守着他姐姐,不停喂水和告诉他姐姐近两年的遭遇。
善文兰打起精神听弟弟说,当她知道小妹也救回来了,还成了亲,很为苦命的小妹高兴。
大夫来了之后,晏齐就回房休息了,其余的都交给守拙就行。
晏齐回房把在同知府书房搜来的密信细细看了一会,再把它们和几张炼制铁的改良方法都装好,里面还附上了一些名单。
晏齐按他们的联络书信,把这些人是怎么分工合作的,更全面的进行了连贯,规整了他们是怎么祸害国家为自己牟利的。
第二天早上,晏齐就对钟明诚和涂硕说道:“你们两个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一趟,把这包东西交到牙行春娘手里,告诉她是我让她转交给她主子的,这里面的人都是贷朝的害虫。
另外还有三包,你们交给姜与响,让他想办法分别交于大理寺、刑部和督察院。不要暴露自己,用银子开路即可。”
晏齐不可能相信春娘的主子是可靠的,万一是同伙呢,她岂不是白忙活。她辛苦了一夜,临摹了三份这么多人的笔迹不辛苦吗?
“奴遵命!”钟明诚和涂硕应答道。
“嗯!快去快回。”晏齐说道。
“是!”钟明诚和涂硕告别晏齐,各自背上包裹前往京城。
善文兰经过治疗,已经退烧了,只是人很瘦,身体抵抗力也差,需要好好养着。
守拙见大姐差点就没了,也担心他二姐善文香。
第二天一早就去打听善文香的消息。
似乎为了应验他的担心似的,善文香已经失踪一年多了。
守拙痛苦不已,他的二姐失踪了,他不相信,他们家出事前,她二姐都快生了,那时她那么开心的问他喜欢小外甥还是外甥女,而他说什么了,他好像说喜欢小外甥。
一切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可这种快乐已经离他快两年了。
守拙不相信他二姐会无缘无故失踪,他必须找到刘来有问清楚。
“主子,奴要去见见他,他必定知道奴的二姐在哪?”守拙又跪在晏齐面前请求。他是晏齐的奴,无论做什么,首先要得到主子的同意。
“我陪你去,你一个人去应付不了的。”晏齐说道。
守拙还年轻,又是“已死”之人,那千户手里有兵,自己也是武将,功夫高不高不知道,至少人多。
他可以围剿守拙,还可以当场射杀朝廷的漏网之鱼。
“多谢主子!”守拙磕头感谢。
守拙心里也清楚,他独自前去风险很大,可他必须去。
“你们两个在客栈好好照顾善大小姐,不得有疏忽,老大夫一会也要来,你们听从大夫所说的熬药就好。听明白了。”守拙说道。
善文兰是女子,守拙有些地方不方便照顾,比如擦洗如厕之类的,所以他禀报了晏齐后就买了一个丫鬟和一个婆子。
“奴婢明白!”两个奴仆连声应答。
交待完奴婢,主仆二人便离开了客栈。
“主子,在这边。”守拙带着晏齐直接去了护城兵营,刘来有在那里办公。
“你们是何人?”士兵拦问道。
“我找你们的千户。”守拙答道。
“千户大人不在这里,他出去了,你们可以在这里等他。”士兵拦住他们不让进,只允许他们在边防外栏等。
“小哥可知千户去了哪里?”守拙悄悄塞了块银子给士兵。
“小的不知,不过一般下午会回。”小兵接过银子,快速放进了衣袋。
“小哥可听说过千户夫人的事情?”守拙问道。
“你打听千户大人的夫人做什么?千户大人的新夫人是京城来的贵小姐,其余的小的一概不知。”
想了想有道:“先夫人已经失踪很久了,千户大人找了许久未找到,已经报了死亡。”
“多谢小哥了。”守拙道完谢转身来到晏齐身边问道,“主子,怎么办?”
“去他家。”晏齐说完,守拙翻身上马。他们直奔千户府。
千户府
“夫人,大人命人送来的黄桃,您看这桃子长相多喜人。”丫鬟提着一篮子鲜润多汁的桃子进来。
那少妇看了一眼,笑道:“放桌子上吧,晚点再吃。等会赏你们两个,让你们也尝尝鲜。”
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道谢,“多谢夫人。”
“都起来吧,你们忠心服侍本夫人,本夫人必不会亏待了你们。”美少妇平静的说道。
“谁敢惹我夫人不高兴,本大人必会严办了他。”刘来有进门就亲昵的去附和夫人的话。
“大人这么早就回来了。”美少妇开心的上前去迎接刘来有。
青衣丫鬟忙接过刘来有解下的外袍,粉衣丫鬟们忙着打水过来给刘来有洗手。
“想夫人就回来了。”刘来有挨近美少妇轻声道。
“大人,还有下人在呢。”美少妇娇羞道。
“哈哈哈!”引得刘来有大笑。
“我们的孩儿可有闹你?”刘来有问道。
“还没呢,还不到四个月,没这么快的。”美少妇轻抚自己的肚子,幸福的回道。
刘来有把头贴到少妇的肚子边轻声道:“辛苦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