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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街上灯光成片,路旁一座破旧的凉亭里有些许人在来回闲逛散步。
闫学诚在一棵大树下伸了伸懒腰,问道。
翁海生就在他旁边,木然站立着,听到他的话回道:“打拳的时候听人说起过。”
“这个我大概猜到了,我奇怪的是你怎么顺着浑号查到我的?”
黑拳赛这种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组织允许的非法比赛他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去打?
这种比赛大都还带着赌博洗钱的灰色目的,当初要不是认识了高岗,他不一定会下定决心进去打,毕竟是违法的。
这种地方倒不用太担心警察叔叔进来抓人,就是真实信息泄露了比较麻烦。
好在高岗这个老司机车技稳,骚操作也多,嗯,给他起的浑号也骚。
“查不到,我是自己猜的。”说道这里翁海生僵硬的脸上生动了些:
“几年前你经常找人比武切磋,跟你比过的对你也都心服口服。”
“有些人我在黑拳赛见过,听他们说起过你。”
翁海生之前并不知道他也打过黑拳,只是在黑拳赛上听人提起过“闫学诚”这个名字。
黑拳赛,所谓的地下黑拳。
其实里面的拳手水平都不高,很多都是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人,以血腥残忍的表现吸引人们猎奇心理。
闫学诚知道自己很厉害,跟圈内同道切磋虽然大家连和气也不伤,水平高低到底也是可以看出来的。
他去打黑拳也是想看看这以血腥残忍闻名的非法格斗比赛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现代社会法制时代,想见点不一样的也不容易。
嗯,说实话有点失望。
血腥倒是血腥了,残忍也残忍了,就是高手有点少。
打黑拳的,不排除有厉害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水平都不高,大都是生活困顿或者走投无路的人。
黑拳赛整体水平也没有正规拳赛高,厉害的拳手都爱惜自己的身体,除了不得已,不会来参加这种突出血腥残忍吸引有钱人猎奇心理的拳赛。
毕竟它没有完善的保障和保险,但凡高水平的拳手运动员都不愿意来这里。
打正规四大赛,赢了有金腰带,一场几百万名利双收。
打这个,赢了能有多少钱?容易伤身体不说还要承受非法比赛的心理压力,典型的吃力不讨好。
当然,以上情况要排除闫学诚这种因为好奇进来打自己水平又高的奇葩。
翁海生说完心里也在思索,闫学诚以为他是凭着浑号查到拳馆的?
就他所知,闫学诚找人比武切磋可没有什么浑号,你上门找人切磋哪有报浑号的?又不是踢馆去的。
所以,他也打过黑拳?
“在东北那边打听我的人是你?”
闫学诚见他虽然也是通过黑拳赛知道的自己,却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知道自己打过黑拳,也就略过浑号的事不提,问起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
这个翁海生不管他是什么原因上门切磋的,反正打都打了,师姐也没受伤,闫学诚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师叔说的那人是不是他?
“对,我知道你的名字后在那边跟人打听过。”
翁海生是从黑拳赛场一个武师嘴里知道闫学诚的。
那武师只跟他说了有这么个年轻人功夫很厉害,做事很让人佩服,具体的信息人家也不会都告诉他。
他在东北那边跟别人打听才知道闫学诚是佛山合一门的。
这就对了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冒出来莫名其妙的人找我麻烦?
闫学诚确定翁海生就是在东北打听自己的人后松了口气,都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知道贼是谁后一切就好说了。
转头看看身边这个有些邋遢的男人,闫学诚一直颇为冷峻的脸上露出笑容:
“怎么样?我师姐功夫还可以吧?”
翁海生听后心下苦涩,自己胸口的伤可还没好,左胳膊也还是不敢使力的状态。
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挺厉害的,打黑拳赛也一直未逢敌手,想不到听到一个名字,跑上门切磋连正主的面都没见着,直接被人家师姐一招解决了。
真是坐井观天了,这世上卧虎藏龙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很厉害。”
翁海生坦然承认自己不如单英,说完又补充到:
“她的动作很快,出手也重。干净利落,跟我见过的内家功夫不一样。”
“哈哈”
闫学诚突然笑的很开心,本来因为棱角分明不苟言笑显得冷峻的脸上突兀出现的笑容让人觉得有些傻。
一向自认长相憨傻的翁海生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惊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可是我师姐,我都打不过她!”
“哈哈”
闫学诚笑着对翁海生说:
“等你伤好了还想打的话来找我,我师姐就算了,她功夫虽然比我高,但是出手没个轻重的。”
“好。”看着脸上带笑,目光却格外认真的闫学诚,翁海生应道。
闫学诚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道:
“那就这样,对了你受伤了吧?怎么样?”
“还好,还要多谢你师姐手下留情了。”翁海生神色认真的说道,有些艰难的提起手臂双手抱拳。
“行吧,我先走了,师姐还在家等着我。你也回去吧,毕竟病人身边也要人照料。”
闫学诚挥挥手朝街边走去,留下翁海生在原地站了片刻也朝骑楼走去。
合一拳馆,东屋宿舍。
“…闫老师小时候也很调皮的,他可没少…”
单英坐在屋子中央的凳子上,一群小家伙围在她身边听她讲故事。
“闫老师小时候也会被打板子吗?”张小二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问道,谢秀秀在他旁边捂着嘴笑。
“唔~”秀秀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竖着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的闫学诚,睁大了眼睛捂紧自己的小嘴。
看着闫老师鬼鬼祟祟猫着腰蹑手蹑脚的走到单姐姐身后。
“…打板子倒是很少,就是…”
单英正兴致勃勃的讲着闫学诚小时候的糗事,眉梢眼角带笑,想起小时候的师弟她明媚的眸子里像是有光在流动。
蓦然眼前一黑,感受到捂住双眼的手掌,单英绰约的身子本能一紧,抬起的手肘不等后捣,又听到响起的话声。
“你猜猜我是谁?”
闻着身后那熟悉的气味,听着他憋着嗓子的声音,哪还能不知道是谁?单英精致的脸上好看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幼稚鬼!
“闫学诚!”
听着师姐清冽的声音,才短短半天没见,闫学诚却好像隔了三秋一样,手掌继续捂着师姐的眼睛,掌心贴着师姐莹润的脸颊不想松开。
“不对不对,你再猜!”
闫学诚猫着身子向前探,脑袋凑到师姐乌黑的马尾旁边,闻着若有若无的发香继续说道。
单英感觉到贴到背后的身体,耳垂有些发烫,听着师弟死皮赖脸的话抬起手臂向蒙在脸上的手掌抓去。
“就是你!”
闫学诚在背后看着师姐晶莹白皙的耳垂上泛起的红色,不舍的放开了手,从师姐身上传来的淡淡温度让他有点欲罢不能。
可是看师姐气的耳朵都红了,也不敢再撩拨她了。
单英转过身皱着细眉,美眸盯着闫学诚,白嫩的脸庞上有些许红晕,咬着嘴唇伸手朝他腰上掐去。
“一回来就找事!是不是又皮痒了?”
说罢看着周围起哄的小学员们说道:
“看到了吧!你们闫老师就是那种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时候可没少挨揍。”
“馆主加油!教训…”张小二看着闫学诚盯过来的眼神不敢再说下去了,旁边的秀秀小姑娘笑得大眼睛都弯起来。
“师姐师姐,疼疼—”
闫学诚嘴上叫着疼,手却一把握在单英柔软的手腕上,还装模作样的拉扯。
单英可不知道她的好师弟,又在打着幌子,仔细体会师姐手腕光滑微凉的手感呢。
“今晚先讲到这儿,你们准备准备休息吧。”
说着扯着闫学诚腰间拉着他走出屋子,留下一群瞪着眼想要看闫学诚被教训的小学员们失望不己。
闫学诚悄悄把握着师姐手腕的手掌握紧了些,被师姐扯着腰跟在她身后走出去,眼神一直盯着师姐的背影。
单英扯着他回到楼上,靠在二楼栏杆上,掐着他腰的手指也不松开,还很小心的不让他拉开。
明媚的脸上眸子狭长,看着他问道:
“怎么样?找到了吗?”
闫学诚一只手继续握在师姐柔软的腕上,腾出一只手,不顾师姐躲闪的螓首硬是滑过她的脸颊把她一缕被风吹动的发丝别到耳后。
笑吟吟看着师姐因着翘起的眼尾天然显得有些清冷此时却带着些娇媚的眸子说道:
“找到了,师叔说的那个人就是翁海生。”
单英被他手指划在脸上有些痒,又抬起自己的手在脸上拭了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闫学诚看的心慌,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说道:
“我以前爱找人切磋,他听别人说起我就找过来了。”
“哼!”
单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闫学诚知道师姐是埋怨他这事都是他自己找的,也没解释。
看师姐还掐着自己也不提醒她,就握着师姐的手腕靠在栏杆上。
就是有些不老实,感受着手上温润的触感老是忍不住去摩挲。
单英的耳垂更红了,身子不动,手上却使劲想掐疼他,可是怎么也听不到师弟呼痛的动静了。
不禁在心里小声嘀咕,真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