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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萧白服用的玉壶的麻药,麻药会被修改器肢解成灵力和刻印在丹田外壁的药力格式。
但若是吃了别人的麻药,萧白可真就昏迷了。
就在萧白吸入麻药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劈入脑海!
【叮——检测到宿主进入非正常昏迷状态,修改器已强行唤醒宿主的潜意识,仅保留神识驱动的视听感受。】
好家伙,萧白白担心了!
不得不说,这修改器黑化之后,反倒变得人性化了,还知道疼宿主。
“曜石测灵开始。”
曜石床上,蓝色的符文闪烁。
测灵开始了。
女道医读取测灵的投影结果。
“确认灵脉身份:雪炎宗百草峰丹药长老道侣,萧白。”
“确认骨脉年纪:二十七岁又七个月。”
“确认灵根修为:炼气初境。”
“推测灵根天赋:五行均赋。”
“推测……”
老道医皱起眉。
“怎么是推测?”
“开阵法透析。”
内检房的内壁法印开启,组合成五行透析阵法,照射在萧白下半身。
女道医继续读取透析的结果。
“确认灵根是五行均赋。”
“确认种族是纯种人类,体内无任何妖力或魔气残留。”
“确认未修行过妖法或魔功。”
“确认其双修对象只有一人。”
这也能测出来?
萧白听傻眼了。
不过细想也对,虽然玉壶的灵力或妖力被修改器肢解吸收了,但他们除了灵力交流,还有体液交流,能给对方的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前世听说医院连你怀孕过几次,体内有几种精子类型都能看出来。
何况这里是修真界,透析阵法不比你B超、CT什么的先进?
这很合理。
两轮检测结果都显示——萧白是个绝对清白的人。
看到这个结果,老道医也犯难了。
这种情况下,一般会认为受测者没有问题,没必要继续解剖检测。
但监宗大人似乎不这么想……
三人在等待隔壁监视房的决定。
监视房内。
连玄石也觉得可能误会萧白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与妖魔有关的实验体……难道我们误会玉壶真人了?”
齐山冷笑着摇了摇头,无法接受自己的三观被一个杂役弟子颠覆。
“我绝不相信,五行均赋者能在天元时代炼气——给我剖开他的丹田,仔细检查!”
他的命令通过阵法传入内检房。
可这种明显违规的事,光靠命令还是不行的,起码要以监宗的身份为道医们签署免责公文。
三位道医陷入沉默,都不敢动。
见此情形,玄石劝齐山:
“一旦剖开丹田,他的修为几乎不可能恢复,稍有不慎,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不好向雪炎宗交代吧。”
齐山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若是出了问题,事后给他丹田注入魔气,就说他是在通天井吸了监牢魔气造成的……其余的事,听天由命。”
玄石还是觉得太冒险了。
“这件事可能会造成监道宫与雪炎宗的嫌隙,卑职觉得,兹事体大,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监道使大人?”
“不必担心,这点小事我还是承担的,何况春箫子到底也是道盟的人。”
齐山声音愈发冰冷刺骨。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天元时代的灵气浓度,若非修行禁法,或融合妖魔之力,五行均赋者绝无炼气的可能,此子炼气的秘密定藏在丹田里!”
萧白听的头皮发麻……
不得不说,这狗比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谁能想到,他其实是个修改器傍身的穿越者?
齐山,并不是个可以小瞧的人。
但同样的,拥有顶级药理知识的玉壶,一定比齐山更好奇自己的秘密。
但她在解剖时却没有动他丹田。
她可是个妖女!
所以,到底谁才是反派?
要不是修改器所限,鬼才坚持这样的正道!
见齐山心意已决,玄石只好对三位道医道:
“免责公文我会签的,诸位准备动手吧,准备充足一些,修为能不能恢复就不管了,务必要保住人命。”
“是!”
萧白看出来了,这玄监事在监道宫地位不低,相当于是流水的监宗,铁打的秘书。
有了玄石托底,内检房的三位道医这才戴上冰丝手套,拿起各类刀具,磨刀霍霍向猪羊……
萧白头皮发麻。
虽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修为要是掉了,就很难回来了,可能还会引发修改器的未知错误。
萧白绝不能忍!
只能试试长老的丹药了……
虽然还没到真正的生死危机,但他还是决定,提前启动刻印在丹壁外的酒心巧克力药力格式。
于是收缩丹壁,搅动气海漩涡,向外释放出灵力。
灵力驱动丹壁外的药印,药力一瞬间扩散至全身。
于皮肤外渗出细汗,挥发出逆天的清甜酒香……
三位道医正要朝萧白动刀,突然手停了下来。
“怎么会有酒香?”
“为什么突然出汗,竟连阵法都没透析出来……”
“刚才的一瞬间,丹田好像出现过灵力波动。”
不止内检房,就连隔壁监视房里的齐山和玄石,也闻到了酒香。
要知道,只有视听投影和灵压能传导到隔壁……并不包括气味。
玄石捏了捏鼻翼,酒味挥散不去。
“这到底是什么药酒,连监视房也能闻到?”
齐山察觉出异样,大声喝道:
“这小子绝对有问题,别管了——快动手!”
……
与此同时。
监道宫,地下第十八层监牢。
某牢房里。
一位老脸赤红、全身覆盖了黑色花印、丹田被剑插在牢壁的老者,突然嗅到一缕诡异的酒香,以头抢壁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宜入世。”
隔壁牢房。
酒壶倒吊在穹顶,酒汁一滴一滴落入微张的红唇。
一部分酒汁入喉果腹,另一部分则沿着嘴角滑下,洗净长颈,汇入袍内隐约浮白的雪壑。
突然,滴落的酒汁悬在半空。
一个披头散发、身上套着脏兮兮麻布长袍的女人,在睡梦中耸了耸挺峭的鼻尖,抬起根根如剑的凌乱长睫。
“这世间若没有足够有趣的东西便唤我出来,我可饶不了你哦……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