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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唐曼抱了起来,感觉这女人真是轻,完全柔若无骨的感觉,但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力气啊,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做的。
看着她头轻靠在我的肩膀边,呼吸微弱但是颇为均匀,这么近距离一看,的确是没看到她眼角有一丝的皱纹,甚至一点斑点都没有,这真是怪了。
这女人到底多少岁了?照理说最少三十六了啊,又不是精怪,怎么保养得这么好?
心中惊讶无比,看她修长剑眉,睫毛弯而翻翘,标准的英气风,别的不说,她五官除了精致之外,特别是她的嘴唇仿佛两瓣青橘一般,两条上下的弧线交接,跟性感扯不上关系,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想,如果是能涂抹上唇膏,就最简单的那唇膏就行,应该比现在好看很多,至少说话的时候不会让人感觉那么冷,只可惜这女人不化妆的。
微微摇头,跟书生道别后,我抱着唐曼洞外走去。
因为要下水,我不得不让果果出来,让果果用鬼气隔绝水不让唐曼被水淹到了,不然就这么带她上去一趟,不说淹死她,就是单单的让她水灌进她鼻子里面,她醒了之后估计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
因为有果果的帮忙,上去的速度很快,从洞里面出来,我就先找个地方将就一个晚上再说,这样抱着她走出这芦苇地,在摸不清方向的情况下,周周转转的到早上也出不去。
反正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找个地方让唐曼自己好好睡一下,这样也有助于她恢复。
转了一会,找到了这个芦苇地里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感觉不湿,我就先将她放下来,然后用陨金匕首割一点芦苇给她铺在地上,然后才将她放上去,盖上我背包里面的衣服。
她似乎感觉冷了,所以下意识的卷缩着身子,我带的衣服的确是少了一点,也不能让她多暖和。
毕竟这时候晚上天气已经转凉了,我就地升起了一点火,让自己感觉温暖一点,也同时让她感觉暖和一点。
夜色下,火光微微晃动,我感觉到唐曼呼吸好了很多,估计也觉得暖和了,所以睡得香了很多。
不再管她,我闭上眼睛呼吸吐纳起来,尽量快点恢复消耗的气,刚才书生特意的指点了一下我操控气的方法,也算是让我受益匪浅,毕竟体内气的多少与精纯度,是我之后实力高低的根本,不能有半点马虎。
按照书生说的方法稍微转变了一下呼吸吐纳的方式,倒真感觉到了一些不同,这让我心中惊喜的继续下去。
这一夜一晃而过,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有十多个洗干净的野鸡蛋,是果果晚上在芦苇地找到的,这种鸡蛋直接埋在火堆里焖一下,再拿出来吃起来香得很,我的确是有点饿了。
看着唐曼还没醒过来,估计昨晚伤得太重了,现在还在处于昏迷之中,我生了一点芦苇火,等火熄灭之后,将鸡蛋放进火炭里,听着里面砰砰的响声,一股天然的香味就缓缓从下面钻了出来,这真是让我味觉大开。
估计是声音太大了,唐曼长长的睫毛跳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琼鼻微微嗅了嗅,下意识的看向了冒着香气的火堆。
她愣了愣,轻轻的坐了起来,盖在她身上的衣服从她肩头滑落下来,她低头看了看,我以为她还是跟上次一样将衣服扔开,没想到她看了一下,用修长的手指将衣服叠好,然后放在了她身边,看上去跟刚买的一样整整齐齐的。
我看得一愣,唐曼用手整理她有些松乱的头发,一手的挽起来,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不过她看到了自已衣袖上蘸染着自己的血迹,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一样,她用手缓缓抚摸着,不知道再想什么。
感觉她气色好了很多,心中也是奇怪,怎么这女人受了重伤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也懒得管她了,这时候香味越来越多,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里面的野鸡蛋翻了出来,一个个的炸开了口子,露出里面白嫩交加的蛋黄出来,热气腾腾的,我剥了壳吃,的确是很香。
看着唐曼微低着头,她昨天跟曹三吃饭的时候也没吃多少,也算是饿了两天了,我刨出几个递到她面前,唐曼愣愣的看了一眼后,摇头。
因为太烫了,我随手说了一句养颜的,就放在了她身边,她低头看了一眼,但并没有伸手拿的意思。
我继续吃我的,这也算是好东西了,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没几分钟的功夫我就吃了四五个了,拿出一瓶水猛喝了几口,才感觉一顿畅快。
果果的确是细心,连这都能找到,这丫头。
“吃好了?”唐曼问。
我点头。
“那回去。”说着她站了起来。
“你不吃啊?”
我心中惊讶,一点东西都不吃,这么大的芦苇地怎么有力气走出去?
唐曼摇头,“不了。”
她四处看了看,似乎在寻找走出去的方向,她方向感好,我跟着她走进行了。
我走过去将她叠好的衣服放进背包里面,而她已经找好了方向,淡淡的说了一句“这边。”就朝她认定的方向缓缓走去。
我自然跟着她身后,她走路还是跟之前一样轻轻的,好像在散步一样,一副压根没有伤的样子,或许在她眼力,天大的事也不是事,所以才会如此淡定吧。
这芦苇地很大,昨天晚上在这里面追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地方,等我们再路过的时候,书生所住的地方,昨天被砸开了,但今天又诡异的恢复原样了,应该是他施展了什么法术。
不过走了一会后,我跟唐曼就发现了一块打斗的痕迹,现场的芦苇全部被压断,不但现场有血迹,还有一名躺在地上的干枯尸体,我自然走了过去,正是那只旱魃,不过已经好像跟木乃伊一样变得干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书生昨晚在跟面具男激斗的时候,居然直接将旱魃杀了。
唐曼看了一眼后蹲下来,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就见她手指在这干尸头颅上点了点,一团微弱的绿光从头颅里面钻了出来,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我看得神色一动。
唐曼拿出一个小瓶子,将这绿光装了进去,她将瓶子收好后,用火将这干尸烧了,他身前是旱魃,浑身没有任何水分了,所以一点火就可以将他直接点燃,犹如干材一样。
我四处看了看,就是不知道那重伤的面具男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如果能抓住他,或许他能给我一点我要的信息的。
叹了口气,我跟唐曼继续朝前面走,一路走到了中午,才从芦苇地里走出来,在路上我想找到一点面具男留下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有。
他那么谨慎不太可能留下这些的,看来这家伙我应该没那么快遇到他了。
我想走到马路上搭一辆顺风车,但唐曼淡淡的走在河边,压根一副直接走回去的意思,我也是无语。
无奈之下,走到了下午,我都饿到不行了才终于到了市区,跟唐曼坐一辆的士去她停车的地方,她开车我坐在后面,我想着既然已经是她手下了,而且这里离天展那边太远了,那么我要不要在这里租一个房子?
如此想着,我看到了一片住宅区,也开口说我就在这里停下,唐曼看了住宅区一眼,淡淡的说,“这里不好。”
我听得诧异,她知道我要租房子?怎么知道这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