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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骆夏一样一晚上没睡好的还有,黄剡,怒锤军团的黄少将军,也就是白天的纵马撞人的恶少。可以说一整晚他都是在怒火中烧中度过的,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个鲜红的耳刮子。好吧,虽然不知道这个少将军为什么不跟他爹姓,不过或许另有这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嗯,或许我辈中人,延绵不绝啊。咦,这剧情似曾相识啊?
狂战是个狠人,同时也是个粗人,虽然是粗中有细那种,但是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对于这个小白脸般的儿子,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是不怎么待见的。原本就因为战事心烦意乱,进退两难的他,在白天苦力抗议事件镇压之后,直接给了黄剡一耳光,连骂都懒得骂他就走了。
与往年不同,此次出战狂战因为特殊原因将自己的妻儿亲信都带在了身边,本身就是一件比较犯忌讳影响军心的事情了。可黄剡这个纨绔压根没意识到他爹的苦衷,自以为在这一方疆场自己老子是土皇帝,他就是小皇帝,结果失了这么大的颜面,哪能吃得下这口恶气!
“立威!我要立威!我要让所有敢顶撞我的贱民都生不如死,看到时候你们这些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蠢货如何敢再取笑我。”一想起父亲扇他耳光后,其身边那些将士幸灾乐祸的表情,黄剡就感觉怒气从头激到脚,将他整个人都快煮熟了!
“那三个挡我路的要死!但是,最要死的是那个该死的煽风点火的混蛋,还有那个帮凶,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嘿嘿嘿。”
第二天被落阳‘逼问’了一晚上,显得有点迷迷糊糊的骆夏自然不知道有人已经准备将他找出来错骨扬灰了。此刻正老老实实地和落阳、柱子叔两人站在校场中进行着临时的排阵冲杀训练。
即使是炮灰,如果毫无组织便乱跑一气,那到时候不仅起不到炮灰的作用,反而会扰乱自家的正规军阵营也没准。因此,在大战前两天的训练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一大早的时候,所有的苦力都被叫了起来,分发下了一些从战场上收缴来的老旧武器,然后被集体组织在先锋营的校场进行训练,而周围则分布着数百个身着厚甲的步兵和火枪手作为监视。
众苦力无法,只得随着督战队的口号老老实实进行排队、冲杀训练,同时熟悉手中的武器。
毕竟苦力还不是奴隶,狂战也不好做得太过残忍,让他们死在敌人手中可以,但若是一开始就在战场上乱跑乱撞到头来被自己人杀得更多,不仅军团长的名声要臭,政治前途也可以预见得将要完蛋。
而站在校场唯一的破旧高台上的,正是当日那个负责押解苦力从风沙谷前来此地的冷面军官。
只是没想到,当中午刚过,而训练刚开始没多久的时候,一个士兵突然从校场外跑了进来,也不知道在冷面军官耳边说了些什么,直接导致他怒火中烧的样子。可最终那冷面男最后又丧气地摇了摇头,随着那士兵一起朝门口走去。
不多时,一个气质骄横,看上去三十出头,全身裹在鲜红风衣里的漂亮女人,就一脸傲娇得从外面率众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数十个身着甲猬,英气勃发的侍卫,和一个满脸阴沉的白衣少年。最后,才是先前出去的那个冷面军官,却是一副阴沉着脸生闷气的样子,倒像是吃了什么亏一般。
那女子上了高台之后,几乎席地的风衣随手一抖,露出内里带着蕾丝边的高领白色女装,丰满的身姿若隐若现更像是一个即将去参加酒会的贵妇而不是在军营里摆威风的嚣张女人。
“儿子,老娘在这给你主持公道,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拦着你!”只见这女人一屁股坐在了侍女搬来的将军椅上,语气嚣张地朝着黄剡叫到,同时,一双满是煞气的眼睛轻轻从先前的冷面男脸上瞥过。她身后的侍女趁着这个机会小心地拿出了一把伞给她遮阳。
冷面军官闻言一脸的愤怒,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干脆将眼神撇到一边不予理会。
与台上听到女子的话后得意张狂的黄-剡不同,骆夏和落-阳两人则是心底一凉,隐隐预感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了。尤其是前者,先前那点时隔多久见到异世界女人想要欣赏一番的好奇心,彻底被寒森森的现实给熄灭了。虽然,这女人略微有些老。
“你们这些贱民给本少听好了,现在开始,凡是没胡子的,身如一枪之高左右的人,都给我出列。”黄剡说完,扔出手下人递给他的一把约1.7米长的一把长枪,直直插在了台下。
他昨天想了一夜,终于总结出了一些特征,那就是煽动苦力闹事的两人,似乎都是少年,虽然脸太脏看不清楚,可是声音相当的清脆并且偏尖细,尚在变音阶段。而个子也因尚未长全,显得有些纤瘦偏矮。
凭着这两点,他基本可以肯定对方的年纪了,故有了现在的一说,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成年人基本都是留胡子的。至于请出他的老娘,则是因为那个冷面军官司徒-刚太不给面子,居然不仅不顺着他的意办事,还给他脸色看,让他恨得牙痒痒可又没有办法。
黄-剡发誓,等处理完了这些得罪自己的贱民,就在自家老娘的帮助下再拿这个司徒-刚立威,想必效果会更好。
只是,事情显然没有黄剡想得那么美妙,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校场中的众人不仅没有丝毫动作,反而像看小丑一般看着他,一些昨日好友亲人死去的汉子,更是用憎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发出阵阵冷笑。
更多的人,则是用半隐晦的目光,偷偷打量着某个女性身上若隐若现的关键部位,似乎用着母猪都能上树的气概,进行着某种意Y,咕咕的口水声完全将对方的很辣气势变成了一场闹剧。
这下可把黄-剡母子给气到不行,那女子立刻朝着司徒-刚高声尖叫起来:“司徒-刚!你耳朵聋了吗,少将军的话你难道没有听到!立刻照办,否则,你一个小小的百人队长,我一句话就能撤了你!”
(军衔分为初等兵、二等兵、上等兵,其上是五人一指挥的小队长(下级士官),二十五人一指挥的中队长(高级士官),百人大队长(军尉官),再是总队长(校),以及各级将校官)
“夫人,我一向只需要听军团长大人的命令就可以了,否则如果每个人仗着有点关系就会胡乱指挥我等,那后果请恕在下担当不起。”也不知道这个冷面军官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说话这么直冲。难怪这个看似气势十足的家伙混到现在还是个大队长。
不过这到让原先对他的印象极度恶劣的骆夏有些惊诧了,在冷血、屠夫、面瘫,之上加上了脑残和铁头两词。不过在心中,却不由地对这个脑残司徒-刚有了几分敬佩。
果然,和儿子一个德行的那女人听了司徒刚的话之后,差点就暴走了。直接从手中掏出一个令牌状的物体就向司徒刚脸上砸去。
“将军...大人的令牌,居然...居然...”司徒-刚脸色大变,不过似乎更多不是因为震惊令牌的出现,而是震惊这代表怒锤军团最高权利的令牌,居然会出现在一个狗屁军事不懂的女人身上。
再联系到最近一系列的人事变化和不合常理的军事行动,只一瞬间,司徒刚的脸色就满是灰暗,似乎心中的某种信念倒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