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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晨夕哭着跑出医院,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孟祁岳。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荆南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他还在手术室,没出来……”丁晨夕抹抹眼泪:“等荆南出来你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什么时候开始“荆南,荆南”的叫得这么亲热了?
孟祁岳眉峰微蹙:“你不在手术室外面等他?”
“不了……”
她也想等,可孟庆芳不让:“我就在外面,不会走远。”
“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丁晨夕今天穿的是一条米色的套裙,早上看还挺漂亮,可此时,已被血染红,面目全非。
她摸着胸口大片的血迹,心瑟瑟的颤抖,裴荆南被刺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的上演,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推开裴荆南。
回学校换了身衣服,丁晨夕接到了孟祁岳的电话:“荆南没有大碍,你过来吧!”
丁晨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夫人还在医院吗?”
“她已经回去了!”
“好,我马上过去!”丁晨夕心一急,就把钥匙忘在了书桌上,只顾着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
推开病房的门,丁晨夕看到躺在床上昏睡的裴荆南。
由于失血过多,他温和富有朝气的脸此时白得像纸,丁晨夕满心愧疚,她飞扑过去,趴在床边,握紧他冰冷的手:“荆南……”
“你来了。”裴荆南缓缓睁开眼睛,冲她微笑,沙哑的声音如游丝般的飘渺:“我不是没事吗,怎么又哭了?”
还好他没事,不然她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丁晨夕已泣不成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别哭……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甜言蜜语,一字一句从裴荆南的口中说出,不但没有止住丁晨夕的眼泪,更让眼泪流得汹涌。
此时,裴荆南的手是干净的,他终于能亲手替她擦去眼泪,一边擦眼泪,一边轻轻的问:“是不是觉得欠我很多?”
“嗯!”说到她的心坎上,她确实欠了他很多很多。
他笑问:“难道比山还多,比海还深?”
“嗯!”
“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还?”
“嗯!”
裴荆南用不正经的语气说出他的愿望:“那就用你的一生一世来还,给我生儿育女,洗衣煮饭,把我当皇帝来伺候!”
心头一凛,丁晨夕下意识的看了站在窗边的孟祁岳一眼,才抹干眼泪,哂笑道:“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认真的!”裴荆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握紧丁晨夕的手:“不愿意当我的老婆?”
“嘿,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慢慢讨论这个话题!”丁晨夕不置可否。
这个时候,孟祁岳的手机响了,他说:“姑妈,是,我还在医院,等你过来我再走,好……你什么时候过来……行……我等你……”
孟祁岳挂了电话,裴荆南就问:“我妈什么时候过来?”
“还有半个小时,她已经准备出门了!”孟祁岳把手机收入西装口袋,冷冷的看着丁晨夕说:“再过二十分钟你就走,姑妈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
“晨夕,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尽快说服我妈接受你。”裴荆南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去。
他的眼中,只有丁晨夕:“她不在的时候我就给你打电话。”
“好!”丁晨夕心有戚戚然,放任自己在悲观的情绪中顺流直下。
孟祁岳冷眼旁观,为自己最优秀的表哥扼腕叹息,有的时候,不是有爱饮水饱,很多现实的问题,也不得不考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丁晨夕不想走,也得走。
从医院出来,丁晨夕心不在焉的坐在孟祁岳车的后座,根本没注意车行驶的方向,不是去公司,不是去滨城大学,而是去世外桃源。
待到丁晨夕发现,车已经驶进了世外桃源的大门。
“来这里干什么?”话一出口,她就暗暗笑自己傻,孟祁岳带她来世外桃源,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我今天没有心情!”
丁晨夕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幽幽的说:“荆南刚刚才为我挡了一刀,伤势严重,我不能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孟祁岳不语,却悄无声息的加快了车速。
“放开我,不要,求求你……”孟祁岳不顾丁晨夕的拒绝,把她拖进了公寓。
“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不要啊……”
一边脱,一边撕,一边扯……
孟祁岳以极快的速度将丁晨夕身上的衣服拔光。
落日的余晖洒在丁晨夕颤抖的身体上,又是另一番动人心魄的美。
“求求你,我真的没心情,荆南还在医院……”
他不想在她的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孟祁岳气恼的用唇堵住了丁晨夕的嘴。
已经等不及去卧室,在客厅宽大的茶几上,心情郁闷的孟祁岳强要了丁晨夕。
“好痛,痛……”
完全没有准备,她的身体干得好比撒哈拉沙漠,难以承受孟祁岳的巨大,痛喊声不绝于耳:“好痛,求求你……”
孟祁岳的欺凌让丁晨夕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在他的冲击中,她失声喊了出来:“荆南,救救我,荆南……荆南……”
“闭嘴,你就算喊破嗓子他也救不了你!”
孟祁岳气急了,俯身咬住丁晨夕的嘴,更加猛烈的冲击她瘦弱的身体。
释放之后,心满意足的孟祁岳上楼去冲澡换衣服。
躺在冰冷的茶几上,丁晨夕空洞的眼死死的盯着天花板,她就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被人蹂躏完就随意的丢弃在一旁。
许久,丁晨夕才缓过劲儿,身体的痛并不亚于第一次。
她缓缓的起身,双腿因为疼痛不住的颤抖,艰难的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干涸的双眼又盈满了泪水。
洗去孟祁岳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丁晨夕又一次痛哭失声。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不停的问自己,可依然没有答案。
孟祁岳穿戴整齐下楼,天已经黑了。听到洗手间有水声,大步走过去,喊:“丁晨夕,出不出去吃饭!”
除了哗哗的水声,没有人回答。
剑眉微蹙,他找出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丁晨夕手挡胸口,站在花洒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底却满是恨意:“出去!”
他愣了愣,没动!
“出去!”
“出去!”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丁晨夕必定把孟祁岳杀了无数次。
从未像现在这般恨他,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魔,身体的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痛。
不知是泪还是水,濡湿了丁晨夕绯红的俏脸。
恨孟祁岳,更恨自己!
“出去!”看到孟祁岳,她便痛不欲生,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嘶哑恐怖。
孟祁岳充耳不闻,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丁晨夕。
比丁晨夕漂亮的女人,孟祁岳见过,比丁晨夕身材好的女人,孟祁岳也见过,可是,只有丁晨夕,才让他如此的上心,每天都想见到她,不然心里就不踏实。
孟祁岳的目光让丁晨夕心惊胆寒,别开脸,不看他,关上水阀,扯了浴巾裹在身上,腿像灌了铅,异常沉重。
从孟祁岳的身旁经过,听到他说:“出去吃饭!”
吃饭?
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悲伤逆流成河,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丁晨夕默默的上了楼,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
坐在巨大的飘窗上,看那一轮新月,升上天空,微风带来湖泊的潮湿,温和的吹拂过丁晨夕的脸。
眼泪,风干在了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泪痕。
丁晨夕知道自己有多憔悴,如果让裴荆南看见,他又得心疼了。
他真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只可惜,她注定要辜负他的感情。
再多的恨,再多的痛,藏在心里就好,荆南说,喜欢她笑,那她就要甜甜的笑给她看。
蓦地,丁晨夕想起多年前沈郁恒说过的一句话:“你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可是你一定找不到比我对你更好的人!”
当时她深信不疑,但现在,她必须说,沈郁恒错了,裴荆南便是那个沈郁恒以为她找不到的人,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悄无声息滑落。
夜风吹得她的头脑越来越清醒,可萦绕在心头那些错综复杂的事,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
身后,响起了低沉稳重的脚步声。
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卡住了丁晨夕的脖子,她喘不过气,濒临窒息的边沿。
“我给你买了寿司,吃一点!”
孟祁岳把精美的寿司盒放在丁晨夕的身旁,然后随手撩起了她的长发,放到鼻尖,闻了闻。
好香,他喜欢她的味道,比楼下初绽的栀子花更加的芬芳香甜。
如果他是蜜蜂,必定会围着她转。
“不吃!”虽然丁晨夕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可她依然不领情,冷冷回眸,瞪孟祁岳一眼,然后把寿司推到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包着新鲜三文鱼的紫菜饭团滚到了孟祁岳的脚边。
孟祁岳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什么话也没说,眼底平静得不见丝毫的怒意。
捡起寿司,扔进垃圾筒,孟祁岳转身去了书房,心烦意乱的抽烟。
他已经很久没这样无节制的抽烟,也许他抽的不是烟,是嫉妒,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