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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孟祁岳立刻起身,跟着她朝卖场走去。
这是一家仓储式的大型连锁超市,一排排巍峨的货架高达五米,货架的间距两米有余,送货车穿行其中。
丁晨夕站在自家公司的货架前愁眉不展:“你说要怎么把奶粉拿出去才不会被监控拍到呢?”
“……”孟祁岳抬头看看监控探头的位置,若有所思:“确定是货架上的奶粉丢失?”
“监控上看不出来,很奇怪,外面那一排还在,是里面的丢了。”
监控录像她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始终看不出奶粉是什么时候被盗的。
孟祁岳说:“这事你别管了,让警察去查。”
“对警察不敢抱太大希望。”丁晨夕转头看向孟祁岳:“你那么聪明,帮我想想,以前公司培训的时候给我们看过偷盗奶粉的监控,小偷把奶粉藏衣服或者裤子里,可这次我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怎么向公司交代。”
“走吧,这里空气太闷,不利于思考。”孟祁岳说着就拉丁晨夕往外走。
一个孩子推着购物车玩耍,猛的撞到了易拉罐砌成的巨型城堡,丁晨夕和孟祁岳正旁边走过。
如小山高的易拉罐倒了下去,孟祁岳眼疾手快,将丁晨夕护在怀中,下一秒,他的后背被无数的易拉罐砸中。
孟祁岳痛得咬紧了牙关。
摔破的易拉罐喷出满是泡沫的水花。
一时间超市内乱成团,惊呼尖叫,此起彼伏。
不再有易拉罐落下,孟祁岳立刻抓着丁晨夕的手迅速离开。
“你怎么样?”丁晨夕心急如焚,急着想看他的后背有没有受伤。
孟祁岳的脸上满是温和的微笑:“你没事我就没事。”
上了车,丁晨夕不准孟祁岳开车,执意要看他的后背,孟祁岳推脱不过去,只能解开衬衫扣子。
丁晨夕嫌他动作慢,冲上去三下两下扒了他的衬衫。
“在床上没见过你这么主动。”虽然后背剧痛难忍,孟祁岳仍有心情开玩笑。
“转过去。”丁晨夕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把他的肩往侧面推。
目睹孟祁岳背部的惨状,丁晨夕惊呼了出来:“天啊……”
“皮外伤,过几天就看不见了。”孟祁岳不甚在意的笑笑,穿上了衬衫。
丁晨夕急急道:“现在就去药店买活血化瘀的药。”
“好。”
买了药,孟祁岳自己涂不到,只能丁晨夕帮他涂。
他的后背青一块紫一块,丁晨夕的手轻轻柔柔,却不能避免弄疼了他。
“嗤……”孟祁岳倒抽一口冷气,后背结实的肌肉缩了缩,似在躲避她的碰触。
“对不起。”丁晨夕下手更轻。
“没事!”孟祁岳紧抿着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你别忍着,痛就喊出来。”丁晨夕担心孟祁岳憋得难受。
孟祁岳大义凛然:“男人大呼小叫像什么话,这点儿痛我还忍得住。”
“就知道逞能。”丁晨夕知道孟祁岳对自己好,但她不能接受他的好,只能选择漠视。
许久没说话,孟祁岳突然开口:“黎明锐找过我。”
“黎明锐?”自己客户的名字从孟祁岳的口中说出来,丁晨夕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孟祁岳继续说:“他的连锁超市想入驻中央公园城。”
“你怎么说?”
“会考虑!”孟祁岳对黎明锐有说不出的厌恶,神情之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
那个黎明锐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丁晨夕的主意,找死!
“哦。”
丁晨夕知道,她的一句话便可以终结黎明锐的进驻中央公园城的计划,但她什么也没说。
她一向公私分明,也没有狐假虎威的兴趣。
沉默了片刻之后孟祁岳问:“你和那个姓黎的很熟?”
“还好,他是公司的大客户,我工作的片区有一半奶粉是从他的超市销售出去的。”丁晨夕避重就轻的回答。
孟祁岳冷声说:“以后别理他。”
“嗯。”但在辞职之前,她还是得和黎明锐打交道。
人浮于事,总有许多迫不得已。
将最后一块青紫涂上药膏,丁晨夕收回手:“好了,把衣服穿上。”
“谢谢。”孟祁岳穿上衬衫,后背凉幽幽的。
他喜欢丁晨夕轻柔的碰触,只可惜后背的伤还不够多。
“我该说谢谢才对。”丁晨夕微微一笑,将未用完的药膏放进提包。
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餐,孟祁岳把丁晨夕送回家,本想留下再陪陪她,但接了个电话之后匆忙离开。
走之前看着丁晨夕把感冒药吃下去他才放心。
昏睡了一下午,丁晨夕被手机铃声吵醒。
她没看来电显示就接听。
“喂?”
“老婆,五点钟来接我放学。”
孟南希的声音入耳,丁晨夕的瞌睡醒了大半:“你爸爸不去接你吗?”
“……五点枫叶国际幼儿园,不见不散。”孟南希说完便挂了电话。
丁晨夕连忙给孟祁岳打过去:“你儿子让我去接他放学。”
“他已经告诉我了。”孟祁岳说:“今晚我有事,拜托你照顾他。”
“好吧!”
丁晨夕挂断电话,一看时间,已经四点了,她连忙翻身起床,梳洗打扮之后出了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接这个活儿,直到她看到与裴荆南酷似的小脸时才恍然大悟。
裴荆南依然活在她的心底。
“老婆,老婆。”孟南希在教室里又喊又跳,老师同学都被他逗乐了。
孟南希打开书包,拿出磁卡,自己在签到机上刷了一下,然后得意的对老师说:“我老婆来接我了,老师再见!”
虽然孟南希认识丁晨夕,但幼儿园老师依然小心谨慎,打电话给孟祁岳,认真核对丁晨夕的身份。
在得到孟祁岳的肯定回答之后幼儿园老师才让孟南希跟丁晨夕走。
孟南希拉着丁晨夕的手,认真的说:“老婆,我听爸爸说你生病了,是不是我那天传染给你了?”
“不是,我昨天淋雨感冒了。”丁晨夕握紧孟南希暖烘烘的小手,温柔的问:“你呢,还有没有不舒服?”
“我很好!”孟南希认真的说:“老婆,以后下雨天你没带伞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伞。”
丁晨夕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孟南希的小脸。
“如果你在上学怎么出来给我送伞呢?”
“让我爸给你送过去。”
“谢谢。”丁晨夕失笑,她宁愿淋雨也不要孟祁岳给她送伞。
“不客气!”
孟南希咧开嘴笑,那模样和裴荆南更是如出一辙,让丁晨夕的心跳漏了节拍。
“老婆,你肚子饿了,你带我去吃肯德基,我请你!”
“难道你不知道肯德基是怪物鸡做的吗?”
“我知道,爸爸也这么说。”孟南希失望的低下头,闷闷不乐的说:“我最喜欢吃鸡腿了。”
丁晨夕揉了揉孟南希的头,笑道:“别难过,今天不吃鸡腿,我带你去吃披萨,怎么样?”
“好哇好哇,我喜欢吃披萨。”
“那就走!”
“老婆万岁。”
披萨店内,丁晨夕看着兴致勃勃点餐的孟南希,想起这些年被她忽略的豆豆,心底难掩失落。
换了工作之后她一定要把豆豆接到身边,只是在那之前,她必须和孟祁岳划清界限。
如果他知道豆豆是他的儿子,她和他这辈子恐怕都会纠缠不清。
孟南希点了餐之后手托着腮帮子想事情,越想越不高兴。
“怎么了?”丁晨夕好奇的问。
“我爸真不让人省心。”孟南希抬抬眼皮,向丁晨夕控诉:“这么大个人了还要我为他操心,真烦。”
人小鬼大,丁晨夕哭笑不得:“你爸怎么了?”
孟南希张张嘴,似乎想起什么,泄气的说:“三言两语说不清,很烦就对了!”
“你爸确实挺烦。”
“连你也觉得他烦看来他是真的烦。”
孟南希仿佛遇到了知音,拉着丁晨夕说孟祁岳的各种不是。
“我经常怀疑我不是亲生的,哪有这么讨厌的爸爸。”
“他出去吃香喝辣不带我,就给我打包剩菜回来。”
“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把我的被子卷过去,害我没盖被子感冒。”
“有时候他睡着了还会一脚把我踢下床。”
“出去玩总是自己走自己的,也不管我,他说巴不得人贩子把我抱走,他落得清静。”
“还有还有,冬天洗澡水还没热就往我身上冲,存心想冻死我。”
孟南希滔滔不绝的控诉孟祁岳的罪行,丁晨夕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分明就是在虐待孩子啊,丁晨夕伤感的摸着孟南希的头,小家伙太可怜了。
“只有老婆对我最好!”孟南希将头靠在丁晨夕的胸口寻求安慰,低垂的小脸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披萨一上桌,孟南希便撕了一大块美滋滋的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像没吃过饱饭似的。
丁晨夕大病初愈,没什么胃口,坐在一旁看孟南希大快朵颐,时不时的拿纸巾替他擦擦小嘴。
丁晨夕将西瓜汁送到孟南希的嘴边:“喝一口,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谢谢老婆!”
孟南希喝了西瓜汁之后伸长脖子,将嘴里的披萨艰难的咽下去,然后又拿一块咬一大口。
“老婆,你对我可真好!”一口气吃了两块披萨,孟南希的动作才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