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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久久不见张晓的回答,又担心起来。“晓晓,你没事吧?我去找医生!”
“不用——”她开口,声音沙哑。
陆风望着她,她那盈满千言万语的幽幽水眸,让陆风更加心疼,关切的看着她。“感觉还热吗?”
他摸摸她的额头,不知道打了二个小时的点滴退烧没有,感觉像是退了,没开始那么热了。
“我怎么了?”她摇摇头,头还是痛。
“你发高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发高烧?”看着她这么惨兮兮的样子,他真是心疼。“整个人都晕过去了!你昨晚是不是没睡?”
张晓不语,昨晚她的确是一夜无眠。
点滴很快滴完了,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走来,量了张晓的体温。“退烧了!”
“我可以回去了吗?”张晓问道。
“我去问问大夫!”护士拔针后走了出去,然后回来告知他们可以回去了。
“万一再发烧怎么办?”陆风不放心。“我们还是住院好了!”
护士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家属,只能道:“也好!”
“我要出院!”张晓低声道。
“不行!”陆风坚决不同意。
“我没事了!”张晓只想回去睡觉,这里很不舒服,虽然看起来是VIP病房,但是她不习惯,说着就要下床。
“不行,我说了不行!”看着张晓这么着急回去,陆风更加焦急,一把按住她。
“我要回家!”张晓声音小小的,竟像是撒娇,陆风叹了口气。“好!要是身体不好,我们再叫医生回家去看!”
陆风疼万分的将张晓抱了起来,不许她走路,自己抱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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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透过薄纱透射进来,何蕊猛的清醒过来,厌恶的推着身上的男人,声音沙哑地低叫着:“不要碰我!”
宫本沂南的脸色骤然阴狠,他眯起眸子:“不给我碰,你想给谁碰?别忘了,我才是你的男人!想要陆风?他根本不屑上你吧?!”
说完,他毫不客气的扯开她的腿,再度毫不客气的进入。
两天两夜了!
他不许她下床,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何蕊感觉自己真的撑不住了。很累,很累。
宫本沂南的大手抓住她的酥胸,毫不怜惜的揉搓着。
“唔……”何蕊忍不住轻呤一声,胸口处传来的那冰凉又酥麻的感觉让她窒息,但男人骤然加重的力道又让她痛苦不堪,冷汗冒出来。
“怎么样?有感觉了?”宫本沂南邪恶的冷笑,眼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淡淡的讥嘲。
“宫本沂南,你不是人!”何蕊低低的哀鸣着。
宫本沂南嘴角的笑意更加阴森了,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上她的,“我是不是人,你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
他的利刃在她的身体里加深,她发出绝望的哀鸣:“啊——”
好痛!
她气喘嘘嘘的躺在他身下,看着他那张激愤的俊脸。他十指挤压着她的掌心,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庞,让他们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雪儿,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嘛?”
好痛!
何蕊的意识又开始昏沉起来,她不想知道,她从来不想知道。
“你竟然让我的儿子认别的男人当父亲,你真以为我会相信念念是陆风的儿子吗?”他恶狠狠的吼道,几乎是咬牙切齿,而身下的动作也在此加快了频率。
好痛,真的好痛!
何蕊的指甲几乎要掐到他的后背里,他蛮横的占有着她,恶意折磨着她的感观,她越是痛苦,他就笑的愈发的阴森!
叫陆风爸爸?!是的!她就是希望念念跟风有关系!“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死也不会爱你,死都不会!”
“那你就去死好了!”宫本沂南倏地红了眸子,更加用力的施虐着。
下体火辣辣的疼!
让何蕊终于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泪!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她颤抖着声音哀求着。
但宫本却笑的更加快意,那种尖锐的笑,几乎刺穿她的心脏。
“你不是想死吗?我今天就让你死!死吧!”
说完,他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折磨。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激烈的轮番进攻下,何蕊终于疲惫不堪,体力透支的晕厥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蕊醒来时,房间里没有了宫本沂南的身影,她踉跄着爬起来,跑进浴室,关上门,自嘲的笑着,笑得无比哀默和凄凉。全身好痛,痛入骨髓!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抽过大烟般得憔悴,他说死也不会放过她,他说让她去死!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咚的一声,她捣碎了玻璃,抓起一片玻璃,手在颤抖,全身都在哆嗦,拿着玻璃片得那只手颤抖的最为厉害。
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畏惧死亡的,没有想到在真正要选择自杀的这一步时,她还是不能免俗的犹豫了,紧张了,甚至是害怕极了……
这种事情,昔日做过一次,被救了,这一次,不会再那么幸运了,她也不希望那么幸运了!
她的儿子?从小她就有些讨厌后来又不得不接受的儿子,再到后来的舍不得,那个孩子是宫本沂南强暴她的罪证,时刻提醒着她,他毁了她的一声,不然,她会成为风的妻子,她最爱的风的妻子!
风,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深爱过他。把这个秘密带走吧,现在风也找到了他的另一半,尽管她有些心里不平衡,尽管她贪恋风得温柔,但,她知道,那,不属于她!
她,不想再留在这个世界了,早就配不上风了,这辈子也不可能了,不如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玻璃片缓缓的移动到自己的左手腕上,深深地一划,鲜血倏地冒出,滚滚流动。
她挂着泪的脸,笑了。
再见了,风!再见了,念念!再见了,杜妈妈!再见了,沂南!!
安静的闭上眼睛……慢慢的感受着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渐渐陷入了黑暗,身体越来越轻飘,越来越没有力气,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何蕊已经陷入了昏迷,朦胧中,她几乎听到死亡的召唤了。还能再支撑多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当陆风抱着张晓往医院外走去的时候,迎面遇上了光着脚一身狼狈抱着何蕊浑身是血的宫本沂南,那一刹那,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张晓也看到了,到处都是血,宫本沂南的身上到处都是血,他怀里的女人,用白色的浴巾包裹着,他的属下大喊着:“让开--大夫--救命--”
“怎么回事?”陆风错愕着低吼,连张晓都呆了。
触目惊心的鲜血让张晓感到了惊惧,陆风的身子紧绷着。
天哪!怎么宫本沂南和何蕊身上都是血啊?
“放我下来!”张晓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陆风的怀里,她挣扎着下来,身体有些酸软,发烧过后整个人没有多少力气。
陆风并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宫本沂南光着脚抱着何蕊从他们身边急速而过,浓烈的鲜血味扑面而来,张晓看到何蕊的脸色风白,人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而宫本沂南他竟然赤脚抱着何蕊来!
张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看得出,宫本沂南爱惨了何蕊,一个男人在最紧急的时候竟然赤脚疾奔而来,为的只是救心爱女人的命吧!
“急救室!急救室在哪里?”宫本沂南的语气是焦急的,嘶吼着,嗓子沙哑,身后的下属也跟着气喘吁吁,有一人还提着他的鞋子。
陆风拉着张晓的手也疾奔急救室方向,张晓知道这一刻,生死存亡,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到处都是血?
急救室外,护士推了急救车来,“快放上,血液已经备好,家属止步!”
急救室的门砰地关上。
宫本沂南一屁股瘫在地上,这个男人即使全身是血,即使此刻很狼狈,赤着脚,却依然不减魅力。
“宫本沂南,她到底怎么了?”陆风怒吼着质问,人也跟着颤抖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她走过极端,你是不是又逼得她自杀了?你这该死的,念念怎么办?”
又?
张晓错愕着,何蕊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自杀呢?她一时怔忪在那里,到底要怎样的勇气才能让一个气质高贵的女人哭的那样凄惨,才能让她用勇气面对死亡?她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啊?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宫本沂南挫败的低下头去,什么话都没有说。下属走过去,扶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要给他穿鞋子,却被他挥开了!
张晓看到他的手在发抖,那是一种惊惧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的情绪,疲惫的俊逸脸庞风白的失去了血色,一股深深的愧疚拢在了眉头。
这个那天匆匆一瞥的英挺欣长的身躯,与那日王者的气息不同,今日的他显得疲惫憔悴,眼底似乎有着血丝。他的脸色风白、狼狈,疲倦。
“你到底怎么逼得何蕊这样?”虽然也感觉到了宫本沂南的害怕和愧疚,但是陆风还是没有放过他。
面对质问,一瞬间,宫本沂南只感觉无比的沉重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锐寒的黑眸倏地闭上,再次张开之后,一句话没有说。
安静的走廊里,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陆风脸上此刻被阴霾所覆盖,如果何蕊真的出了意外,念念怎么办?
宫本沂南阴霾的双眼里满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沉痛,张晓扯了扯又要质问他的陆风,走到那个被沂南推开的下属面前,拿过黑色的鞋子,没有说话,然后走到沂南面前,安静的蹲下身子,把鞋子放在地上,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她会没事的,穿上鞋子吧!”
这样一句话,说出口,宫本沂南浑身颤抖了一下,默默无言,却也不动,是的,他的雪儿会没事的。
这时,人高马大的手下也蹲下来。“少主,请穿上鞋子吧!夫人一定吉人天相,你多保重。”
陆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安静等候着,张晓见沂南穿上了鞋子,走到陆风的身边,也坐下来,刚刚发烧,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时间,大家都等候着急救室门口,等待着里面的抢救结果。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摘去了口罩,略带疲惫,而何蕊的病床铁架上挂了两只塑料袋,一只是点滴,一只是血袋。
哗啦一下,沂南奔过去。“雪儿,雪儿?”
“人没事了,幸好送来及时,已经输入4cc的血液,还需要输入10cc,人暂时脱离危险,不要刺激病人,她需要休息!”
何蕊被推进了高级VIP病房。
安静里,高级病房几乎可以媲美星级酒店的卧房,舒适而柔和的白色,透过门上的玻璃,夜色之下,淡淡的余光照射在窗帘上,病房里只有微弱的灯光,而那张大床上,何蕊手上打着点滴,脚上输着血,风白的脸看起来更加的消瘦,似乎随时都能香消玉殒一般。
“雪儿........”宫本沂南低唤了何蕊一声,脸上看不出有何种情绪,终于在何蕊的病床边坐下。
何蕊紧闭着双眼,睡着了一般。
陆风和张晓都在病房里,看着何蕊这个样子,又看到沂南那样,竟不知再说什么了。
低头看看张晓风白的小脸,陆风大手搂住她的腰,对沂南道:“我想你是在乎何蕊的,既然在乎就不要她再受伤了,如果她再受伤,你该怎么跟你儿子交代?我们会再来看何蕊,你,多保重!”
话不多,陆风带着张晓走了。
“你,不等她醒来吗?”走廊里,张晓小声问道。
陆风低头看看她疲惫的容颜,摇头。“回家睡觉,累吗?”
张晓一怔,有些错愕,不是何蕊最重要吗?何蕊都这样了,他竟然要回家!
似乎看出张晓的心思,陆风轻声道:“你身体不好,刚发烧过消耗了太多体力,已经站了这么久,她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去了,他们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