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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在筑城,这里是长风郡的郡城,十分热闹繁华,也正是白太守的管辖地。街上熙熙攘攘,车马流龙,叫卖声连绵不绝。
在原主的记忆中,庆国国力强盛,对习武者十分优厚。凡是有习武者潜质的人,如果家境贫寒或者没有祖传武功可学的,都能免费在官办的习武馆学习生活。凡是成功到达习武三层的人,不但能免一家人的赋税,每个月还能从习武馆领取固定银米,生活无忧且受人尊敬。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潜质,习武者与庸人的比例是一比一千甚至更少,其中习武三层,六层和九层分别是三个坎,每个坎都要刷掉不少人,越往后越艰难。
最终能突破习武十层的人,就是传说中的“以武入道”,在普通人眼中就是腾云驾雾的神仙之流了。这样的人简直凤毛麟角,一个国家百年间能出一两个都算是天赐恩惠。
入道么?
白月迟眯起眼,心情不错地笑了。
这边世界所谓的以武入道,十有八九,就是由凡人踏入修仙界的第一步——炼气期吧?
她身为现代最后的玄术师,早就修得《无相诀》第一层巅峰,也就是炼气十层了,这个道,她白月迟早已入了。
次日,白月迟偷偷出了太守府。
虽然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白月迟的美貌依旧无法掩盖,十分引人注目,她在各式目光中从容地走过正街,一脚踏入赌坊内。
筑城的赌坊比白月迟想的还要更大一些,装潢也十分华丽,不愧是两大销金窟之一。
赌坊内男女老少都有,分别乱哄哄地围在不同的地方,狂热地喊着“大大大!”“小小小!”等话,似乎每个地方的赌法也不一样,喊的内容也不同。白月迟身上没有钱,便果断地走到最为冷落的麻将桌前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桌对面的中年妇人。
这个妇人身材肥硕,面容狰狞,穿着快要被挣破的大红绸子衣服,见白月迟来赌,不禁大声咔咔怪笑了起来。
“快看快看,居然有人敢坐‘吃肉三娘’的桌子!”
“我了个去,谁这么不要命啊?”
白月迟的举动引起了赌坊的极大震动,除了赌得正酣的,其他大部分人都围了过来。有人见白月迟如此年轻美丽,心有不忍,好心提醒她:“姑娘,去别的桌子玩儿吧!这个婆娘赢了不要钱,要你剁手剁脚啊。”
吃肉三娘用极为阴冷的声音笑道:“你是想怜香惜玉吗?可惜我这儿没有坐下了不赌还能起身的规矩!”
白月迟不为所动:“只要我赢了,你就给我钱对么?”
吃肉三娘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残忍:“没错!”
“那就得了,开吧。”
吃肉三娘的规矩是一人战三家,应赌者坐庄。输了她赔全盘,若是赢了,她就会要求砍掉应赌之人的手脚,另外两个陪赌之人则毫无干系。有谣传说她拿了那些手脚回家煮汤,故而时间长了她便有了这个绰号。
赌徒都是不怕玩儿的,既有人应赌,陪赌的人几乎是争抢才夺得了名额。吃肉三娘一双手挥舞得令人眼花缭乱,陪赌之人都是熟手勉强跟上,白月迟自小没少看师父用玄术打麻将,一手牌码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整齐无缝,速度甚至比吃肉三娘还要快几分。
“看来是个高手。”吃肉三娘一边起牌笑着说:“只可惜,你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打麻将本事是什么?”
“哦?你说说看。”
“那就是火气!”吃肉三娘看着自己逐渐立起的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我看你这双手细腻白嫩,十分可口,就要你的手吧。”
有个站在她身后的人脸色一变,这婆娘好顺溜的牌!只要随便打一张出去就是起底十三番全清乱碰,那小姑娘完了……
“你说得对。”白月迟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推倒了自己面前所有的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天胡。”
人群顿时沸腾了!!!
吃肉三娘如遭雷劈,赌坊其他几位荷官亦是震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自打白月迟应赌后,他们便不动声色地围绕在了麻将桌四周,完全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尤其是站在白月迟身后的那位,白月迟起最后一手牌的时候他便整个人血液凝固了,他亲眼见证了这把天胡!
“天啊,居然有人赢了吃肉三娘!”
“是天胡,我多少年没见过天胡了!”
“这是赌神娘娘吧?”
吃肉三娘双目睁得都快裂了,她也知道白月迟在这里作弊的可能性为零,难道真的是逆天的运气?
“怎么不给钱,想赖账?”白月迟懒懒道。
玄术在手,天胡简直如同探囊取物。她想要什么牌,直接在起牌的那一瞬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换了,根本用不着夹牌记牌什么的。
她的师父喜欢打麻将但是手气不咋样,所以老用玄术作弊,她耳濡目染学的很熟练。
吃肉三娘的表情极为难看,双手颤抖:“我不服,再来!!”
白月迟皱起眉头:“原来这么大的赌坊也当众欺客啊,当初你的规矩可没说只准输不准赢吧?”
这话一出,围观群众立马十分配合地大声议论嘲讽,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吃肉三娘喘着粗气,就在她快要发狂的时候,两个高大的男子架走了她,一位穿着青色缎子衣服的老者笑眯眯地走出人群,把一袋沉甸甸的东西递给了白月迟:“这是姑娘赢的钱,请清点。”
白月迟掂量了一下,又用探查术看了看里面,是足色上好金锭子,微微一笑:“不错,今儿玩的开心,我走了。”
“姑娘且慢,不知道姑娘是否有意在本赌坊内开局,待遇好说。”老者的态度十分恳切:“输了我们包赔,赢了我们只抽一半,如何?”
白月迟笑笑:“再说吧。”
出赌坊后,果然有几个武功不错的人偷偷跟着白月迟,白月迟不动声色,转身入了一个巷子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几个人便彻底跟丢了她。
“怎么可能,这边是死路……”
“天,难道真的是赌神娘娘?”
白月迟开着隐身决,淡定地从六神无主的他们身边经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白月迟离开后,周嬷嬷和白星耀一直忐忑不安,又不敢声张。直到白月迟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安全无虞地回来,两人才喜出望外放下了心。
“大小姐,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周嬷嬷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月迟一样样地往桌上放桂花糕,奶油饽饽,荷叶烤鸡,吊炉鸭等食物,白星耀看得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当然是买的了,其他的你无需多问。”白月迟淡淡地把两个大金锭子塞到周嬷嬷手中:“嬷嬷,你忠心耿耿服侍了我们姐弟俩这么多年,这点钱先拿去买些补品和好衣服,以后不用再受苦了。”
周嬷嬷热泪盈眶:“夫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照顾小姐和少爷是我的福气,我不苦,这钱小姐你自己拿着用……”
“我还有呢,难道你不听吩咐了吗?”
“是,是……”周嬷嬷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把金子塞进怀中,帮白星耀撕开荷叶与点心纸袋,看着白星耀几乎是狼吞虎咽般吃着那些东西,心中十分欣慰。
“好吃吗?”白月迟摸摸白星耀柔软的头发问。
“好……好次!”白星耀啃着鸡腿,努力调动舌头,模糊不清地回答道。
“那以后咱们就天天吃好的,穿好的,好不好?”
“好!”白星耀把柔软的鸡胸递给周嬷嬷,另一个鸡腿递给白月迟:“嬷嬷吃!姐姐吃!”
“哎,少爷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