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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害怕极了。
我只能轻轻回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道:“他爱你,不会因此就离开你的。”
依罗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没有往素的鲜活:“不一样的!洛洛,我瞧得出来,那个赵婉婉,她的眼睛里有恨,恨不得杀了我明哥一向最重感情了,赵家没有了,他一定会和她走的他会不要我的”
她倒在我的怀里哭将起来,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还是不停。
前面还有人把守,荣靖是从后院里翻墙进来的。
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荣靖不会不认得赵清明,从一开始,他就应该知道了赵清明的身份,想来赵婉婉人到了西凉的事情,都是荣靖告诉赵清明的。
果真,荣靖拧着眉头,神色同样的凝重:“别担心,穆云飞那里,我会想办法去支会,赵婉婉不会在这里惹幺蛾子的。”
依罗已收拾了情绪,胡乱的在脸上一抹,然后对荣靖道:“你非得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可,要不然,我就不要洛洛和你好。”
依罗听了我与荣靖的话,已知赵婉婉是荣靖保住的性命,故而对荣靖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是恼怒得很。
要不是荣靖保下了赵婉婉,哪里来的现在的事?
荣靖无心和她玩笑,只是让她出去,赶紧的把人给赶走了,就不必有以后设想的麻烦,她的明哥,自然就还是她的。
依罗虽然喜欢和荣靖唱反调,但现在,此时此刻,荣靖的话确实不错,于是她把脸洗干净了,又一脸的凶相出去了。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荣靖悄悄带我离开了——他对赵婉婉始终都是觉得亏欠,既然赵婉婉此行是为了赵清明而来,我俩就不要让她看见,若否,只怕还要惹出更大的事端来。
我只听他的话,他要怎么样都好。
等到了天黑了,依罗家里还是灯火通明的——她这个一向吝啬,一到了晚上,立马就催促着人上床去睡,上一次我们四人在院子里烤兔子,都是就着炭火的光聊天的。
这样一看,赵婉婉还是没有走。
我们坐在山上,夜里气温降了下来,荣靖抱着我,给我挡了风口,温声问道:“冷不冷?要不要先睡一觉,等他们走了,我再抱你回去?”
我摇摇头,但身子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我不困,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
“娥娥”他唤我,温柔地将我的头发梳拢到了脑后。
我微微侧了头,舒服的在他怀里蹭着:“嗯?怎么了?”
“赵婉婉一事,我的确有利用过她来收集证据,虽然赵明怀是罪有应得,但是她是无辜的,甚至因我而伤心,我对不住她。”
“我知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一定是山里的风太凉,吹得我有些不舒服起来了,“所以,你都不必与我解释的。”
荣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道:“睡吧,等他们将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带你下去。”
我眼一瞥,就见院子外面的人已经撤了,想来赵婉婉已经离开。
“荣靖,你可不可以,背我回去啊?”我添了一句,“我喜欢让人背着。”
荣靖温柔的笑起来。
其实他人生得一点儿也不温柔,五官刚毅,鼻梁高挺,但胜在眉目英俊,一双剑眉横飞入鬓,风流尽书,眼角折得恰到好处的凤眼斜挑,动人心魄。
然而他不常说话和笑,有
时看起来,人就显得淡漠阴鸷。
“可是双腿又难受了?”
荣靖已矮下身来,我就顺势趴上了他的后背,依赖地靠着他,可他还是不放心我。
“没有的事,我只是想让你背着,你背着我,我感觉特别的心安。”
荣靖笑出了声,但显然很是受用。
他笑道:“长不大的孩子。”
我闭上了眼,安静的汲取他身上的青草味儿——我是医者,天生喜欢这样带着苦涩的味道,让人觉得安心。
“荣靖?”
“嗯?”
我不回答了,但荣靖来了兴致,一直追问我到底要说什么,甚至扬言威胁要把我给扔下去。
我连连告饶:“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生气哦。”
“不会。”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趴在他背上吃吃的笑开来:“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口水流在了你的背上了。”
荣靖的身躯一僵。
我立即止了笑,他这人最爱干净整洁了,这下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无奈何,我捏着他的脸,道:“你生气了,你看你,明明就是生气了。”
“我骗你的,你还要生气么?”
荣靖无奈笑道:“你怎么跟依罗那个丫头一样了,总爱捉弄人。”
“我可没有捉弄你,我鞋掉了,傻子!”
我晃着一只脚向前给他看,上面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也许是刚刚下山的时候掉的,但我没有感觉,此刻脚底发了凉,方后知后觉。
“那我回去找找看?”荣靖停下来,问我。
我摇头道:“天已经很晚了,先回去吧,一只鞋子而已。”
荣靖想了片刻,也同意我的话,便把我给背下山去了。
不知他们交谈得怎么样,依罗当天晚上面色冰冷,任凭赵清明怎么哄法,都没有用。
见我和荣靖回来,她便抱着枕头过来,说要和我一起睡,枕头已经扔上了床,她把荣靖给推到门外,荣靖却不满了。
他问:“你晚上睡觉会踢被子吗?会打呼噜吗?会说梦话吗?”
“不会不会不会!我一概都不会!我会把洛洛照顾得很好,你这是操的什么心?这里是我家,我爱和谁睡和谁睡,你家里是住海边的吗,这么咸?”
一大段长话给荣靖堵得哑口无言。
依罗关了门,一溜儿钻进了被子里,抱着我就不撒手,也不说话。
“怎么了?”我回抱着她,轻声问,“赵清明欺负你了吗?”
“他那个呆头鹅,怎么会欺负人?他生怕人受欺负呢?”
“那怎么还”我缄口。
黑暗里,她的呼吸渐渐加重,原本无声的啜泣,此刻全然迸发,弱小的脑袋埋我怀里大声的哭起来。
等哭够了,依罗才慢慢的讲起:“也不知道那个赵婉婉哪里来的骄傲,明里暗里偏说苗疆的不是,可她自己就在西凉,那个地方又比苗疆好到哪里去呢?”
“明哥不肯跟她走,要她既然嫁做人妇,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那里,知道她过得很好就放心了,偏偏赵婉婉厉害得很,说赵家是被那个什么靖王爷陷害的,只要明哥跟她走,就能够还赵家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