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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浸在按摩浴缸里看喜剧电影,情节逗趣,看得入神,外边的人也没有催促,不知不觉地泡了半个小时,起身时感觉浑身的肌肉、骨头都被泡得软绵绵的。
浴室里的空气没有流通,有点闷,他放下手机,快速地洗了个头,然后套上纯白色的浴袍。
外边一直没动静,他举起吹风机之前,特意问了一句:“贺琦年,你睡了没有?”
一般像这种情况,贺琦年没有回应,他就不吹了。
“没!还、还没!”像是被他吓了一跳,贺琦年有些结巴。
“我好了,你进来洗吧。”盛星河按了一下开关,风呼呼地灌进耳朵。
贺琦年应了一声,立马把说明书和包装盒扔进了垃圾桶里,至于里面的东西,他思考了两秒,塞进枕头底下。
盛星河刚从浴缸里爬起来,浑身沾满热气,湿漉漉的黑发往下滴水,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覆在身上,因为抬手的动作,露出大半截手臂,和胸口裸露的皮肤一样,略微泛红。
贺琦年和他并排站在水池前刷牙,含着满嘴泡沫,一眨不眨地望着镜中的人。盛星河冲他笑笑,用口型骂一句白痴。
贺琦年看懂了,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那是盛星河浑身上下唯一有肉感的部位,算不上多软,但特别带劲。
通常这种时候,盛星河会反过来掐他一把,不过今天没有,只是捅了捅他的侧腰,说:“我先睡觉去了。”
“唔,”贺琦年拽住他的手腕,飞快地漱了漱口,“你等等我,一起睡。”
盛星河:“干嘛?还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啊?”
贺琦年答不上来就卖萌:“哎,等我上床了你再睡,我冲个澡很快的。”
盛星河平常被他黏习惯了,没想太多,撂下一句那你赶紧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琦年祭出了闪电侠的速度冲了个澡,还好他这阵剃了寸头,都不用吹干,擦两下就完事儿。
回屋时,盛星河正斜斜地趴在大床上刷视频,单手托着下巴,细长的小腿翘在空中,跟随背景乐的节奏前后摆动。浴袍是中长款,但对于一个1米92的人来说实在太短了,下摆刚巧能遮住一小截大腿,盛星河的后腰塌陷,显得屁股特别翘。
贺琦年最受不了这样的姿势,看着纯良无害,但完全就是勾引。
当然了,不管盛星河怎么躺,在他眼里都是勾引。
“你在看什么?”贺琦年上床,趴在他身上问。
“就你在网上发的那些vlog啊,”盛星河的小腿被贺琦年压着,动弹不得,就稍稍往右挪开,再次甩到空中,“随便看看。”
贺琦年经常会用手机或相机录制一些吃饭训练的日常,后期简单地剪辑一下加段配乐就放上网,收藏量不少,基本都是嗑颜的,有一波固定的老粉。
盛星河关注过他,每次有视频就自动推到首页上来了,不过他很少点开这个app,刚才看的是贺琦年好几天前发布的内容了。
那会他们正在商场闲逛,准备买双运动鞋,贺琦年一直举着手机录制:“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盛星河嘬着刚买的酸奶,“嗯”了一声。
“有三只小兔子到森林里拉屎,第一只拉的是圆形的,第二只拉的是长条的,第三只拉的是三角形的,大家问它为什么,它说,我用手捏的。”
盛星河满嘴的酸奶全喷了出来,呛的满脸通红蹲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贺琦年嘎嘎直乐,继续说:“但是小兔子拉的屎都是圆的,第二只肯定也是搓的。”
盛星河好不容易缓过来,又笑岔气了。
贺琦年看着镜头傻乐,有点口渴,很自然地将盛星河嘬剩下的酸奶喝完了。
刚才那一片弹幕都是“哈哈哈哈哈哈哈”,立马就变成了“间接接吻了啊啊啊啊啊”“弟弟从来不嫌弃哥哥的口水”“这对绝对是真的”“操,太甜了!kswlkswl”。
混乱中,有一条红色弹幕缓缓地飘过:“讲真,这对身材真的很难分攻受呢。”
紧接着,弹幕就疯球了。
——肯定是弟弟攻啊弟弟1米98,哥哥1米92,身高分攻受!!
——弟弟真的太沙雕了啦!哥哥一看就是把控全局的那种!我压年上!
——大七岁呢!我也压年上!!
——不不不不,你们多看几期就会发现弟弟超直球超主动,师哥属于内敛型,完全就是家养小狼狗啊。
——年下党+1
——赌一包辣条,我也压年下!
——发型分攻受好不好,弟弟的寸头太攻了,哥哥的发型还带着点学生气。
这段盛星河也是刚看到,相当震惊,1米98这个高度是无法超越了,但他决定明天回去就剃个板寸。
贺琦年见他一直盯着弹幕却不出声,似乎看不懂的样子,忍不住歪着头问:“哥,你知道年下攻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盛星河眉心一皱,“你先从我身上起开!”
贺琦年没动弹。
他猜想盛星河这种直男肯定不会懂gay圈专业术语,估计连攻受怎么区分都不知道。
本想好好解释解释,但舔了舔唇缝,又冒出一个恶劣的念头,他拍拍床垫:“就是按摩技术超好的男生,你趴好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示范个鬼。
盛星河不知道他这是准备整哪出,“哦”了一声,趴在松软的枕头上:“肩颈和小腿用力一些。”
贺琦年按摩的手法还挺娴熟,先是揉捏后颈,然后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到尾椎部位的时候,盛星河被按疼了,“嘶”地一声,回头道:“别按那边,有点痛。”
“噢。”贺琦年的双掌越过小山丘,挪到了大腿根部,接触到裸露在外的皮肤,刚泡过澡的缘故,摸起来比平常细滑。
他的指尖稍微一用力,盛星河就又敏感地喊疼,并且挣动起来。
“你别掐啊,特痒。”
贺琦年不怀好意地笑笑,偏偏又在他大腿根掐了一把,甚至把手伸进了他浴袍里。
盛星河想翻身躲开,但贺琦年整个人都坐在他的大腿上,根本动弹不得,侧腰和屁股都被人恶意地挠了几下,他怕痒得不行,脑袋埋在枕头里,笑到起不来。
他试着扭动身躯挣脱禁锢,刚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贺琦年直接压下来趴在他后背,在他肩上啃了一口。
“你是狗吗?”盛星河嘶了一声,不断挣扎,“太重了,赶紧起开。”
“我不要。”
贺琦年缓了口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今天我生日,我想要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特别二字还加了重音。
盛星河皱眉道:“你不是八月二号生日吗?”
贺琦年没想到他记这么清楚,面不改色道:“那是阳历,按阴历算的话就是今天。”
“我不信。”盛星河想要翻身,却被钳住了两侧腰胯,以一个非常被动且危险的姿势趴着,他别过脸,看向贺琦年,“说好的2米30,你想耍赖啊?”
“那我好歹进步了3公分,就没点奖励吗?”贺琦年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发根,轻轻揉了揉,他缓缓俯身,说话时,嘴唇贴着盛星河的耳垂,还极具意味的舔了两下。
软的、烫的。
盛星河非常怕痒,脖子一个劲地往后缩:“换点别的奖励不行吗?”
“不行,”贺琦年的鼻尖靠近他的下巴蹭了蹭,“上回让你在视频里说声爱我都跟要了你命一样,为什么不愿意开口?”
四目相对,盛星河羞赧地吞咽了一下,脖颈一片,连带着耳朵尖都泛红了:“太肉麻。”
贺琦年轻挑了一下眉梢,表示不介意:“那就直接用行动表达吧。”
“操。”盛星河皱了皱眉,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贺琦年的手指攀住他的脊椎,顺势而下,随之而来的还有急躁而疯狂的吻。
贺琦年就跟被谁灌了药似的,急不可耐地啃咬他的皮肤,从耳廓到侧颈,又顺着弧线吮咬到锁骨、肩胛,身上的浴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了下去,温热而干燥的皮肤直接贴在了盛星河的后背。
那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除了臊还是臊。
当贺琦年的吻落到小腹时,盛星河浑身的肌肉都紧缩起来。
过程中,他越是想要挣脱,对方就越是竭力控制,像是在八角笼里对弈的拳手。
台灯的金属片上映出了两道纠缠的身影。
脏话中混杂着痛苦求饶和愉悦的呻 吟,以及床板有序的节奏。
房间里温度并不算高,可盛星河热得像是一只熟透的大虾,他仰着细长的脖颈,手肘不停发抖,手背至腕骨的皮肤都暴出了交错的青筋。
腕上那颗小珠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一切都那么不可置信。
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起码是在半年,甚至一两年以后没想到这么突然。
国家健将级运动员的体力真不是吹的。
盛星河觉得头昏脑涨,呼吸都带着颤:“贺琦年,你有这力气都够跑十公里的了。”
贺琦年嘴角一勾:“那以后就用这个代替十公里吧。”
“操。”
湿透的肌肤紧密相贴,轻抚,纠缠。
时间的概念已经完全模糊。
或许是一小时,也或许更久一些。
盛星河的手指被贺琦年攥在手里,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大脑空白缺氧。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腥甜的气味。
贺琦年抚摸着他微微突起的肩胛骨,轻声喘息:“你什么感觉?还疼吗?”
盛星河咬他肩膀:“现在问这个还有用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贺琦年去舔他眼角还未完全干涸的眼泪。
心跳和喘息声渐渐弱了下来。
贺琦年跪在床垫上,无比虔诚地替他擦拭干净身体。
盛星河无意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小包东西,愣住了。
贺琦年连忙解释说:“那个是酒店送的,我找零食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的。”
“”盛星河盯着他手里的冈本,试图压制住胸腔的怒火,缺发现根本没用,扬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人锁住咽喉。
“你有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你知不知道弄里边清理起来很麻烦?”
贺琦年握着他的手腕:“那要不然再来一次?”
“滚蛋!”盛星河一脚踹飞他,转身去浴室冲澡。
贺琦年厚着脸皮黏上去:“老婆,我错了,下次一定戴,我刚才真的没忍住。”
“滚蛋,”盛星河肩膀一耸,顶在他下巴上,贺琦年差点儿咬到舌头,“弄里边很麻烦,弄个不好还会发烧,我又不能乱吃药,你替我烧吗!?”
贺琦年初出茅庐,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紧张道:“不会吧?”
盛星河:“我哪知道会不会,我也是在网站上看人家分享的经验。”
“噢,”贺琦年从无限的担忧中回过神来,“你还看那种啊?你很早就在准备了?”
“”盛星河吞了吞口水,“干嘛?我替你担心担心不行吗?”
贺琦年摸摸他的额头:“要是真发烧了我就请假伺候你。”
热水的温度调好,贺琦年挤进淋浴房内,帮盛星河冲澡,清理,虽然中途被盛星河回过头来咬了两口,但他心满意足。
盛星河的大腿内侧都被他揉红了一片,镜子前的自己,满身狼藉。
肩膀、胸口、甚至小腹和脚踝遍布深色的吻痕,手腕上也被捆出了两道难以退却的红痕。
刚才在床上疯狂的一幕幕又在他大脑中循环回放。
太羞耻了。
贺琦年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也垫在他肩上,冲镜子里的人傻笑:“我好爱你啊。”
“你刚刚说过了。”盛星河说。
“那有什么的,”贺琦年噘嘴亲亲他的耳垂,“我好爱你老婆。”
盛星河横了他一眼,略表不爽:“叫哥。”
“老婆”
脚背被人猛地踩了一脚,贺琦年疼得弯腰抱住小腿:“你温柔一点啊,就咱两的时候偷偷叫嘛!”
盛星河回到床边,把满地的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重新披上浴袍,贺琦年从浴室里飘出来,像是泡了个牛奶浴,一脸神清气爽:“宝贝你要睡了吗”
“不然呢?揍你吗?”盛星河捞起被子往脑门上一盖,隔绝一切动静。
一个有点扎手的脑袋钻进被窝,顺着他的小腹一路蹭到脖子里,然后张开双臂环抱住他:“晚安哦!”
盛星河偏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