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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翘本能地作出了反应:“我没有说谎!”
苏遥眼睛一眯,眼角闪着些许寒光:“你就是在撒谎。”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却非常威严。
哼,装无辜她是不如碧翘有本事,气势上她可是一点也不会输。
她可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虚张声势……啊不,是在打心理战方便卓有成绩,怎么会输给一个青楼舞姬?
苏遥现在就要用实力,来碾压碧翘的演技。
“两位,你们这么争下去也不是办法。”在关键的时刻,永远只有师爷挺身而出,而应该去主持大局的邹尚书,很明显又把自己当成看热闹的观众了。
看着两个漂亮姑娘针锋相对,师爷弱弱地提出了建议:“晋王妃要是有什么怀疑的话,不妨……说出来。”
“好啊,”苏遥非常爽快,“既然你说是我打昏了你,那么,我打了你哪里,你总该知道吧?”
碧翘迟疑地点了点头,萧铭已经抢先替她开了口:“当然知道了,本王可以立刻传召替碧翘姑娘治伤的御医来作证!”
看碧翘的样子,似乎是有点犹豫,但萧铭已经嘴快说了出来,她也无可奈何。
邹尚书总算是收到了师爷的提醒,立刻吩咐衙役把萧铭所说的御医带上来。
御医非常忠诚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指出碧翘的伤在后脑勺上。
不知道是为了卖弄自己的专业,还是想对苏遥落井下石,那位御医又多补充了两句:“看伤口的情况,是被一些硬的东西打的,而起对方下手极狠,这位姑娘差点儿就要没命了。”
确实,碧翘今天的脸色格外苍白,眼底也隐约透出点儿绝望的神情来。
在别人看来,自然是把这当成是心有余悸的表现了。
但是苏遥却知道,碧翘会变成这样完全和她没有关系,说不定是那位大皇子把她带走后,做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完了?”当御医意犹未尽地闭上嘴后,苏遥嘲讽地问了一句。
御医点点头,显然是没有什么异议。
说实在的,该说的他说了,不该说的他也说了。本来作为一个小小的御医,是不该有发表自己意见的立场的,可是,御医也是男人,看到有人竟然会对那样一个柔弱的美人下这种狠手,御医就不自觉地激动起来了,觉得自己有必要为碧翘姑娘讨回公道
。
“多谢。”出乎意料的是,苏遥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笑容满面地感谢了他一句。
御医立刻就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遥看了看围观群众,对他们一头雾水的表情很是满意。
“你们都听到了,这位姑娘是后脑勺挨打,刚刚她又说看到是我打的,那就奇怪了,难道她后脑勺上长了眼睛,能看到是我打的她?”
场中一片寂静,很明显,苏遥的这句话很有说服力,至少是非常符合常理的。
而碧翘的脸色,眼看着就变得更苍白了。
苏遥冲她眨眨眼睛,非常邪恶地提供了一个建议:“要不,你把头发剃光了,让尚书大人看看,你后脑勺上有没有长眼睛?”
“我……”碧翘犹豫着开口,却被苏遥立刻打断。
“如果你后脑勺上没长眼睛的话,刚才你说看见我打你,就是在撒谎!”苏遥根本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把她逼入死角!
邹尚书点了点头,也认为苏遥说的挺有道理的。
“那么这位碧……碧翘姑娘,你刚才是在说谎了?”
“我没有!”碧翘大声否认,不得已改了口,“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她拿东西打我,但是……只有她有机会这么做。”
说到这里的时候,碧翘明显犹豫了一下。
因为她知道的很清楚,当时和苏遥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姑娘。
只是,碧翘已经决定忽略这个事实了。
她太知道这些官官相护的道理了,苏遥是晋王妃,那些当官的一定会选择偏向王妃。
所以,如果她说出还有一个人在场的话,他们就会立刻去找那个人。
如果找不到的话,这件事就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或许会被永远搁置,又或许会在将来的某一天,重新被翻出来。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再没办法顺利完成任务,主上就会把她当做弃子了!
所以碧翘在一瞬间做了决定,她一定要咬死凶手就是苏遥,只要罪名落实,她就可以永远洗脱嫌疑了。
碧翘刻意忽略了当时还有秦婉柔在那里的事实,这一点对于苏遥来说并不意外。
很明显,碧翘是打算把罪名栽赃给她了,所以不愿意说出任何会导致节外生枝的事来。
看来,为了把杀人罪嫁祸给她,碧翘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苏遥现在认为,她这样说,效果会更好。
她又向碧翘走近了一步,眼底闪烁着探询的光,声音却放轻了少许,很有点诱导人犯罪的意思:“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
苏遥的声音很是飘渺,就像是从梦中传来的一样。
碧翘本来已经处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了,意识略微有点模糊。
听到了这样“循循善诱”的问话,碧翘下意识地开口回答道:“因为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武牢头已经死了,所以打我的人一定是你。”
听到她说出这句话,苏遥的嘴角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萧誉一直旁观着这一切,当看到苏遥诱导着碧翘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大概猜出这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论起反咬一口的本事,他好像还没见过谁比这丫头更厉害。
说实在的,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言善辩的姑娘,而且,还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简直就……太合他的胃口了。
萧誉饶有兴致地往椅背上靠了靠,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张仿佛会散发着光芒的小脸上。
明明周围都是一些心怀鬼胎,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她却能这么镇定自如的应付。
就好像是星星一样,周围越是黑暗,她散发出来的光芒就越璀璨,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样想着,萧誉的嘴角就毫不掩饰地向上扬起了,眸底的欣赏意味也越来越浓。
苏遥倒是没在意到他,因为这会儿她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碧翘身上了。
等到碧翘终于把话说完了之后,她才缓缓开口。
“你怎么会知道,当时武宽已经死了?”
“因为我看到他……”
碧翘的神情突然一凛,好像是回过神来了似的,并没有立刻急着回答,而是异常地沉默,好像是在考虑着该怎么开口,才不会被苏遥抓住把柄。
刚才的短暂交锋,已经让她意识到了危险,说话的时候稍有不慎,就会被苏遥逮住把柄反咬一口。
所以,她不能再冲动地回答问题了。
苏遥的每个问题背后,都好像藏着一个陷阱……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苏遥现在已经用一种看着瓮中之鳖的眼神来看她了。
“仵作!”苏遥大声喊道,“昨天晚上你应该已经验过尸了,能不能请你说一说,尸体是个什么情况?”
在得到了邹尚书的允许后,仵作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死人打交道多了的缘故,他说起话来都非常生硬,一点儿感情因素都没有,要不是还能喘气还能动,他自己都像是一具尸体了。
“死者耳后有个针孔,没有其他伤痕和血迹,是被长针插进脑中而死的。”
苏遥点点头:“我还有个问题,尸体看上去怎么样,吓不吓人?”
仵作沉默地摇了摇头,想了半天才蹦出来一个和他本身气质极为不符的词儿:“栩栩如生。”
直到现在,碧翘才后知后觉地弄明白了她的意图。
只不过,她已经失了先机,现在根本就没机会阻止苏遥了。
“这就是问题关键了,连仵作都说那具尸体栩栩如生,那么请问花魁姑娘,你是怎么一眼看出他已经死了,而不是睡觉了或者是喝醉了呢?”
苏遥步步紧逼,碧翘却在下意识地后退。看着她失去血色的脸,苏遥嘴角梨涡一闪,眼中透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气:“要不要我再去传红袖馆的老鸨来问问,她平常都训练你们做什么,难道是验尸吗,所以才能一眼看出躺在那里的人是死人还是活人
?”
被她这么步步紧逼,碧翘已经彻底退到了墙角,终于不得不停下脚步。
苏遥在离她只有一步的距离外停下了脚步,身子微微前倾,同时降低了音量,确保现在说的话只有她和碧翘两个人能听到。
“如果你说亲眼看到我杀人的话,可能我还有费点脑筋想个理由来辩解,但是你为了撇清自己,所以做了这样的口供,怪不得我。”
没等碧翘做出反应,她就轻松地转身向邹尚书走去。
苏遥用指关节敲了敲尚书面前的桌案,表情和动作都十分轻松:“听明白了吧,都是她在说假话陷害我,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她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应该多审审她才对。”
“嗯……是这样吗?”邹尚书飞快地看了一眼负责记录案情的师爷。
把自己刚才写下的字连起来读了两遍之后,师爷觉得,案子看上去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好了,”苏遥忍不住替那个不学无术的尚书做出了宣判,“那我无罪释放了?”
等了一秒钟之后,她就自说自话地向外走去:“没人反对我就当你们都同意了。”
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碧翘愤怒地发出了声音:“你如果不是为了杀人的话,为什么会去红袖馆这种地方,别忘了你也是个女人,而那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苏遥停步回头,嘴角掠起一抹妩媚的微笑:“我啊,只是想学学你们讨好男人的手段而已。”
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的男人差点集体流了鼻血。
看到他们这种没出息的表现,苏遥又恶意地补充了一句:“现在本姑娘可要走了,正急着回去学以致用呢!”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萧誉。
而后者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轻松的表情,黑得堪比煤灰。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