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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抿了抿唇,憋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治伤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次他们俩被困在野外的时候,萧誉小腿上中了一箭,伤得比现在要重多了,还不是她料理的么?
真是讨厌,她又不是第一次露出马脚了,他为毛要现在翻旧账!
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萧誉只是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把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大爷!”苏遥真是忍无可忍了。
拜托,她是什么人现在和他有一毛钱的关系没?
他是有毛病还是脑子进水了啊,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地追问么?
就算是她说了实话,他能相信就怪了!
关键是,在这个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法说啊。
难道要说,我是个死于非命的冤魂,莫名其妙就来到这儿借尸还魂了?
在现在大燕的这个封建状态下,她要是敢嚷嚷这个,还不被人当成妖物给除了?
听到她爆出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粗口,萧誉眉心微拢,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乐白却推门进来了。
看到屋子里的情形时,他立刻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心里一阵感慨。
真没看出来,王爷和王妃竟然这么……这么激烈,瞧这屋子的破坏程度,真是够能折腾的。
脸上不自觉一红,乐白赶紧低下头,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萧誉从声音就听出来是他,但却没有抬头,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苏遥。
要是换作了平常的时候,乐白早就识趣地走人了,不在这里打搅王爷和王妃主子的“雅兴”,可是今天,这事儿非比寻常,他是想走也不能走,只好硬着头皮开了口。
“王爷,今天是宫里宴请夜凉使臣的日子,您可是一定要去的……”
这一句话丢出去,就像是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乐白真心觉得,这来传话也是个苦差事啊,关键是不说还不行。就在尴尬到极点的时候,乐白突然灵机一动:“要不,让楚王殿下替您去?反正他也冒充您应付了好几回金陵郡主了,皇上体谅他身体不好一直养病,也没严令让他去参加宴会……”他越说越觉得是个好主意
,立刻就想去办了。
他还没来得及跨过门槛儿,就听到萧誉一声低喝:“馊主意!”
乐白被这么严厉地呵斥了,心里还有点儿委屈:“这个……馊主意,还是不王爷您从前想出来的么……”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足够让人听见了。
萧誉冷冷一个眼刀丢过去,乐白立刻心虚地闭上了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了。
他笨拙的样子让苏遥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但在看到萧誉那张面无表情的扑克脸时,她嘴角的笑意一下子就收敛了。
殊不知她这样的表情变化,更在萧誉眸底增添了几分怒气。
这个丫头,对着别人的时候就能喜笑颜开,面对他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真是让他恨不得能把她提溜起来教训两下。
但是,冲动之下他是会这么想,真要下手的话……这手他还实在下不去。
偏偏苏遥还在火上浇油,眼睛瞟向天花板,粉润的唇也撇了撇:“说人家出的是馊主意,有本事就自己想个不馊的出来啊。”
听到王妃主子这么明目张胆地帮自己说话,乐白苦笑了一下。
得了,他家那位爷是舍不得拿王妃主子出气的,那么十有八九会拿他出气。
乐白现在的想法很单纯,只想赶紧走为上策,只可惜他家王爷还没发话,这事儿还没解决,他就还得这么杵在这里。
萧誉看了苏遥一眼,却看到她故意把头偏向了一边,摆明了就是在回避他的目光。
心底隐约的怒火蹿了上来,他突然拉着她大步走到衣柜面前,随手扯出一件最先看到的衣服,丢进她怀里。
“换上。”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从他的薄唇里吐出,一点儿感情色彩都没有。
苏遥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把衣服又丢了回去:“不换!”
这人抽的是哪门子的风啊,让她换衣服?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来回换衣服玩儿,再说了,她凭什么要听他指挥?
萧誉眼眸一眯,语气和表情同步变得危险起来:“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
说着,他的手已经移到了她腰间,修长手指挑起绯色衣带,作势要拉开。
苏遥赶紧护住自己的腰带:“我为什么要换衣服,现在这件不是穿的好好的!”她嫌弃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那件,故意用了鄙视的口气,“我现在穿的,比你拿的那件好看多了!”
说实在的,她是喜欢明艳一点的颜色,所以对萧誉手里那件湖蓝色的裙袍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穿上那种衣服,就好像是在身上打了个贤妻良母的保守标签,苏遥觉得,自己要是穿上那件衣服,足足会老了十岁。
这么一想,她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年轻漂亮,谁要穿这种稳重的过了头的衣服啊?
见她还敢反抗,萧誉眸光一凛,手指毫不犹豫地一勾,苏遥的衣带就应声而落。
这回乐白是找到了逃跑的理由和机会,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溜得人影都不见了。
苏遥护住衣襟连连后退,眼睛都瞪圆了。
“你……你耍流氓!”
靠,这是什么男人啊,无赖加无耻,他真是样样俱全。
看到她仓皇后退的惊恐模样,萧誉只是挑了挑眉毛:“你换不换?”
就这么屈服了,好像有点儿丢脸的说。
所以,苏遥在某人的强势威逼下,颇为“硬气”地嘟了嘟嘴:“换也行,不过不要那件。”
萧誉耐着性子给她又从柜子里揪出来两件,好歹是给苏遥换了个鲜亮点儿的颜色。
虽然碧色不如绯色先声夺人,但娇艳不足,清丽有余。
苏遥对着镜子在身上比了比,立刻就想到了个词儿,小清新。
看不出来,萧誉这厮的眼光其实还不错。
这件碧色长裙很有飘逸感,很适合她的长相和年纪。
看到她对着镜子傻笑,萧誉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上勾了勾。
这小丫头,虽然身份不明,平常稀奇古怪的点子也多,但在这种时候,还是难免流露出小女儿的情态来。
看她照镜子的样子,活像是个刚得了新衣欢天喜地的小姑娘。
苏遥本来正笑得开心,然而,当她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了萧誉的影子时,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看那家伙目光灼灼的样子,她就觉得后背上像是长了刺儿似的。
苏遥的小脸绷了绷,好歹是把脸上的笑意都给抹去了。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她伸手指了指门口。
好在这一回,萧誉没了继续耍无赖的想法,就这么乖乖地走了出去。
衣服倒是很合身,穿在苏遥身上正好,只是她不会挽那些精致复杂的发髻,就只随便把头发扎了个丸子头。
虽然简单了点儿,而且还有种像道姑靠拢的风范,但总算比披头散发要强。
搞定!苏遥拍了拍手,就把房门打开了。
对了,她好像还没问萧誉,让她换衣服到底是要干吗啊?
苏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看到面前突然多了朵花儿。
白色花瓣配着鹅黄的花心,十分简单清爽。
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萧誉微微含笑的眼睛。
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说,就知道你只会梳这一种发髻。
苏遥还没弄明白他送花的意思,他就已经抬起手来,把那朵花儿插在了她的鬓边。
虽然丸子头挺适合她的,显得灵动又俏皮,原本漆黑的头发上多了这朵花儿的点缀,也没有之前那样单调了。
把花别在她发边后,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鬓边的一缕碎发,还依依不舍地流连了片刻,并顺着她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
就在他温热的手指即将要触上脸颊的瞬间,苏遥几乎是本能地闪躲开来,让他的手落了个空。
“好了,走吧。”被她躲了过去,萧誉眸底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而是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苏遥还没来得及摸一摸鬓边的花儿,就身不由己地被他拉着向外走去。
“哎,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当然是,进宫赴宴。”萧誉的口气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苏遥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什么国际玩笑,带她去皇宫?
靠,那宫里现在就是个狼窝,里面全是那种虎视眈眈想要吞了她的大灰狼,她躲还来不及,自己往枪口上撞,实在就有点傻了。
再说了,萧誉这货,哪次不是在坑她啊!
和他一起去皇宫赴宴,她是嫌最近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
“我不去……”苏遥极力想要站住脚跟,只是那男人就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抗议似的,仍然大步向前走得飞快。
只是在苏遥反抗得实在有些厉害的时候,他才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她。
“自己不想走,是想让我扛着你进宫么?”
他的声音很是冷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是在苏遥听来,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靠,她现在身份这么尴尬,本来进皇宫里去就是众矢之的了,要是被这个野蛮的家伙扛着进去……那画面那场景,真是想想都醉了。
而且,看着萧誉紧绷着的俊脸,她就知道,这货是来真的。
得,她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不小的孽,才会被这个男人吃得死死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到他眼眸一眯,苏遥立刻浑身一激灵,主动迈开了步子。
自己走着进皇宫,总比像个麻袋似的被扛进去好。行,她忍,她再忍,看萧誉这家伙到底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