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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遥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刚才还毕恭毕敬的侍女,现在已经躺在了地上。
略微松了一口气之后,她才想到抬头去看那个抱住自己的男人。
虽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和气息,已经让她确定了他的身份,但是在经历了今天的那些事之后,她现在看到谁都会觉得诡异。
瞪着面前那张英俊的脸,苏遥愣了愣,然后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挠他的脸。
萧誉皱了皱眉,立刻扣住了她那只不老实的手:“你干嘛?”
他千里迢迢地追到这里来,结果一见面,这丫头的爪子就不安分地要往他脸上挠了,就像只小野猫似的。
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却没能防住她的另外一只手在他下巴和耳后一通乱摸。
没有在皮肤的接缝处找到任何破绽之后,苏遥还没有彻底放下戒心,而是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萧誉微微睁大了眼睛,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连他也不认得了?
抬手摸摸她的额头,也不算热啊?还是说,她生了什么古怪的病,连脑子都乱了?
“你……没事吧,”萧誉是怎么也没想到,一见面就会是这么个情况,竟然难得地结巴了,“是不是病了?”
苏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觉得自己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呢!”恶狠狠地回了一句嘴之后,苏遥心里还是有点儿不确定,于是灵机一动,上手就去撕他的领口了。
姬尚那家伙诡异的玩意儿一大堆,但他就算能伪造一张相同的脸,其他特征还是伪造不来的。
这时候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估计还以为是女色魔非礼良家公子呢。
虽然这个举动不是太雅观,但为了确定眼前这人的身份,苏遥还是心一横,把他的衣领给撕开了。
她的目光一路下移,在看到心口附近那个明显的伤疤时,立刻就松了口气。
顺便扫了一下周围的皮肤,感觉那些伤疤的位置和上回见的也没什么不同,苏遥就彻底把一颗心给放了下来。
还好,眼前的这个萧誉不是假冒的。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苏遥仍然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有点儿发颤,是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哪怕是在确认了萧誉的身份之后,这种感觉还是迟迟没有消失。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识过姬尚弄出来的那么多长得像小青的人之后,她下次再见到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立刻相信他们是真的了。
弄清楚眼前的萧誉是个正品而不是赝品之后,苏遥这才意识到了一个郁闷的问题。
盯着面前男人敞开的胸膛愣了两秒钟,苏遥的脸颊一下子就热了,她慌乱地错开目光,抓住他的两边衣襟,想要替他挡上。
然而,萧誉却抢先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牢牢地扣在了手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数日不见,这丫头竟然大胆了许多。
此情此景,其实很像是他们初见时的情形。
一想到记忆里的那个画面,萧誉的呼吸就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许多,要不是现在还处在夜凉这个危险的环境中,他恐怕真会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喉咙里像是有火苗在蠢蠢欲动,让他觉得唇齿间有些干涩。
轻咳了一声来缓解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后,他沉声开口:“弄坏了我的衣服,你说,该怎么赔?”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还恶意地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苏遥咬紧了嘴唇,恨不得能踹他一脚。
靠,早知道老娘就不那么麻烦去撕他衣服了,和他多说两句话不就能确定了?在这个世上,能做到像他那么毒舌的人也没几个了。
姬尚是能伪造一个人的外表,但估计累死他也伪造不出来这种奇葩的性格。
本来,刚才看到他的时候,苏遥还是有点欣喜的。
毕竟她之前是一个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根本就没有安全感,在这种情况下,能见到一个熟悉的人,简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萧誉,曾经给了她最多安全感的人。
但只是这样一句毒舌的话,就让苏遥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了,虽然说不上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但至少也是让她心头火大。
之前在大燕发生的事,她都想起来了。
其实,她会被绑架,也和萧誉有关系的。
要不是他娶了容玥,要不是他当了负心的陈世美,她怎么会一个人往外跑,结果被姬尚这个神经病给逮了个正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的口气非常凶狠。
要是每个字都能化成一把刀子的话,萧誉现在估计都被她捅的千疮百孔了。
“来找你。”他回答的十分迅速。
他回答的太利索,让苏遥愣了一下,才想起了反驳的话:“你找错人了吧,你的新娘子现在在大燕的晋王府里。”
听到她生硬的口气,萧誉扬起了一边的眉毛:“你是说……容玥?”
听到那只心机白兔的名字,苏遥就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这辈子她干过的最逊的一件事,就是败在了这只心机兔的手里。
“别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苏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出乎意料,听着她的口气越来越不好,萧誉反而笑了,而且是那种特别舒心的笑,不仅眉眼弯弯,连颊边的酒窝都很明显了。
他现在笑,等于是在苏遥心里火上浇油。
虽然双手都被抓住了,但她的腿脚还是自由的。
用力一脚往他的膝盖上踹去,苏遥恨恨道:“你笑什么笑!“
卑鄙无耻、下流可恶……所有能用来骂人的词儿,她都在心里问候了他个遍。
踹出那一脚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做好了踢不中的心理准备,毕竟之前也不是没和这个男人交过手,只不过每一次都以她的失败而告终。
但是这一次,一声闷响传来。
苏遥目瞪口呆地看着萧誉膝盖上那个明显的鞋印,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痛呼一声。
尼玛,这个男人的腿骨怎么这么硬?
她的脚趾,该不会骨折了吧?
苏遥龇牙咧嘴地看着他:“你……你为什么不躲?”
萧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怕我躲开了,你就消不了气了。”
“消你妹的气啊!”苏遥崩溃地爆了粗口,“你要是躲了,我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
脚尖处传来钻心的疼,苏遥真的怀疑,自己至少会有俩趾骨骨折了,疼得她泪花都要冒出来了。
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萧誉终于后知后觉地放开了她的手,蹲下身去查看她的伤势。
轻轻褪去了她的鞋子,将她小巧的脚握在了手心。
苏遥觉得脚尖处传来一股暖流,是他在轻柔地替她揉着撞到的地方。
不知道是伤势本来就不重,还是他的推拿确实有效果,总之刚才那股钻心的痛感,确实在逐渐消退。
现在,苏遥一只脚站在地上,而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这样蹲在她面前。
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
而此刻,他眼帘低垂,一副专注的样子。
苏遥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对待过,在绯色悄悄爬上脸颊的同时,她的心跳也加速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慌乱开口:“好了,好了,已经不疼了。”
但是萧誉仍然没有起身,而是保持着蹲在她面前的姿态,只是抬起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没有娶容玥。”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胡说!”苏遥立刻瞪起了眼睛,刚才暂时被压制的怒气,一瞬间就又翻了天。
靠,当老娘是瞎的啊!
那天她可是亲眼看到,容玥和他手拉手地进了晋王府,这样铁证如山的事实摆在面前,他竟然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男人的无耻程度,简直是随时刷新新高度。
刚才冒出来的那一点儿感动立刻就跑了个无影无踪,苏遥愤愤地把自己的脚收了回来。
她要是再继续站在这里和这个渣男废话下去,她就真是脑子抽了,活该被那只心机兔打败!
然而,在她拔脚就走的瞬间,身后却再度响起了萧誉低沉的声音。
这一次,他的语气略有急迫,似乎是急于要向她解释。
“确切的说,我是娶过她,”他强调了一下“娶过”两个字,“但是拜完堂以后,我就立刻给了她休书,你相信我,她和我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遥的脚步立刻就顿住了,因为收步的动作太猛,还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她觉得,这句话就像是劈在天灵盖上的一个焦雷一样,把她雷的里嫩外焦。
不行不行,信息量这么大的一句话,她需要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不然是听不明白的。
就是说,萧誉那天确实是娶了容玥没错,但是……拜过堂就休妻了?
这事儿要是放在现代,估计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这绝对是世界上存续期最短的婚姻啊!
“你的意思是……”苏遥的话说得很慢,因为她现在脑子的转速已经跟不上飞速发展的事实了,“你把容玥给甩了?”
这事儿来的太快太震撼,她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还拿不准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她硬撑着没有回头,因为怕被他看到,她脸上明显动摇的表情。
就算是甩了又怎么样,他毕竟是“娶过”了,这就等于是渣男的标签一贴上,就算再接下来也会有印子!
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绝对不能!
但是,萧誉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后。
温暖的呼吸倾吐在耳后,苏遥的心口明显一紧。
“我的妻子,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遥的呼吸顿时为之一窒,心脏立刻就狂跳起来。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