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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真的很疼……这就是苏遥现在唯一的感觉。
不过好在,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冷意已经被驱散了,周围暖意融融的,还有一种类似于焚烧艾草的香味萦绕左右,闻到那种味道后,她的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了。
耳边传来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可能解开扣子效果会更快些……可是,那家伙要是看见了,会不会打我?”
略微停顿了一会儿,那人又自言自语起来:“管他呢,那家伙难得对个小妞这么紧张,不逗逗他就太浪费了。”
“嗯,就这么办,看他会气成什么样儿。”说到这句话时,那人的声音里充满了促狭之意。
苏遥的头脑还是有点迷糊,没听懂他这些话里到底有着怎样的逻辑关系,所以还是保持着昏睡的姿态,连根手指头也没动弹。
紧接着,一只手便伸到了自己的领口处,开始摸索着解上面的扣子了。
这会儿,苏遥是彻底地清醒了。
敢情她是遇到流氓了,还是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流氓!
对待流氓这种生物,苏姑娘从来就没有手软过。那人还在和第一粒扣子较劲时,她已经迅速睁开了双眼,一拳直捣对方的双眼。
辰墨是怎么也没想到,本来睡得好好的姑娘会突然醒了,而且一言不发就动手。
他正在和姑娘的衣扣较劲,当然没有任何防备,所以眼眶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整个人都向后跌去。
而那颗他奋斗了半天也没解开的扣子,就这么被他给揪下来了。
苏遥只觉得脖子一凉,低下头就看到了略微敞开的前襟,里面的小肚兜都露出来了个边儿。
“不要脸的色狼!”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她跳下床又是一拳挥出,让那家伙的另外一边眼眶也遭了殃。
就这样她还不解气,抓起床边的药碗就砸了过去。
好在辰墨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忙闪身躲过,那药碗碰在了屏风上,撞得四分五裂,浓黑的药汁把好端端的屏风染得一片狼藉。
辰墨瞪着一对熊猫眼眨巴了两下,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那是我最喜欢的屏风!”
他这一嗓子把苏遥吓了一跳,也把等在外面的萧誉招了进来。
听到辰墨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萧誉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进来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情景。
“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萧王爷也结巴起来了,实在弄不明白一个简单的治病过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辰墨还在为他的屏风伤心,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苏遥抢了先。
“这个变态非礼我!”没了扣子,领口那里是怎么也合不上了,苏遥只能用手护住衣服,咬牙切齿地告状。
“……非礼?”萧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就是……他占我便宜!”苏遥换了个说法,嗓门也拔高了不少,完全没有个病人的样子。
看到萧誉脸色一变,辰墨赶紧开口辩解:“不是的,我只是为了让熏艾的效果更好些,让她醒得更快些。”
“嗯?”苏遥这才回过头去,果然看到床下笼着个火盆,里面正散发出艾草的香气来,闻了颇能缓解头痛。
这么说来,这个家伙刚刚是在给自己治感冒?苏遥半信半疑地想道。
“真的?”萧誉还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辰墨站了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些,“我可是天下第一的神医,怎么会连这么点基本的医德都没有?就算是绝世美女在我面前不穿衣服,我照样能……坐怀不乱!”
看他说的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苏遥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就当他是为了治病才这么做的吧,反正萧誉就在外面,量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再说了,自己已经打了他两拳,说起来也够本了。
“原来是神医大哥啊,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没弄清楚情况,你可不要生我的气啊。”苏遥脸上堆起了甜笑,上前拉着辰墨的手摇了摇。
被个小美人这么撒娇般地对待,辰墨早就把自己的屏风和眼伤丢到了脑后,立刻憨笑起来:“没事没事……”
一道冰冷的目光从身侧掠至,辰墨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对上萧誉冷冰冰的眼睛,他灵机一动,指着被摔碎的药碗道:“我去找人收拾这个,顺便再熬一碗药来,你们……等我一会儿。”
“哎……别这么急着走啊……”苏遥还打算留他一会儿,但辰墨已经脚底抹油地跑了。
开什么玩笑,他再在这里多站一会儿,估计都会被萧誉的眼神给冻死了。那家伙是犯了什么毛病了,怎么这么一反常态?
于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辰墨神医,果断地做出了先跑到厨房里避避风头的决定,打算等药熬好了再拿过来。
看到神医落荒而逃,苏遥困惑地转向了萧誉:“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萧誉“嗯”了一声,非常自然地把手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对于他的这么个举动,苏遥本能地躲闪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扣住了后脑勺,硬是拖过来摸了一把。
确定温度已经恢复了正常后,萧誉的脸色才略微和缓了些。
“你……放手啊!”苏遥梗着脖子就是不配合。
萧誉非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她上回调侃自己的话,于是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你在害羞?”
害羞……老娘害羞个毛啊!被摸了一下额头就害羞,那被搂了抱了岂不是要上吊?
苏遥像是看外星来客一样看着他:“你眼睛有毛病吧,我这不是害羞,是不喜欢你随便碰我!”
萧誉高高扬起了眉毛:“不喜欢也都碰过了,上回你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好像还是我帮你上的药。”
说着,他的目光还特意在她前襟处来回扫了一下,薄唇微微挑起,笑得实在有够阴险。
虽然知道自己领口只敞开了那么一丁点,不会让他看到什么,但苏遥还是本能地护住了脖子,躲避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
看到她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脑子看上去也没受什么损害,萧誉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嘴角的笑容也轻松了很多,颊边酒窝隐现。
只不过在苏遥看来,他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她最大的毛病,就是受不得激,被萧誉这么一笑,她立刻放下了护在脖子上的手,硬气地挺了挺胸。
“有什么好笑的,上个药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根本不在乎,就当是被阿猫阿狗看了去!”
哼,她可是来自于现代的女人,什么稀罕事儿没见过,现代还有男妇科医生和男按摩师呢,被看了也是很平常的事。
更何况,那个时候她浑身都是伤,几乎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他看到的也不过是横七竖八的伤疤而已。
再说了,就算是从头到脚都被看了,他也不会多块肉出来,最多是眼睛受益,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萧誉,下一刻,他已经把她压在了屏风上。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么不如趁现在,让本王再多看一次?反正对你来说,看一次和看几次也没什么区别吧?”
苏遥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本能地嘴硬道:“你看了也是白看,本姑娘说过了,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反正咱们俩的名字连在一起,吃亏的还是你!”
确实,在全京城人眼里,就是这么回事。
楚王是全城姑娘都想嫁的男人,而她苏遥不过是相府一个默默无名的二小姐,当初赐婚的圣旨刚下来时,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哭碎了心,为楚王打抱不平。
在她们看来,楚王殿下要娶这么个平庸的姑娘,简直是暴殄天物。
所以,她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是一副皮囊罢了,而且从前还不是自己的。
“你想看尽管看,不过到时候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传言,就别怪我了。”虽然表现的十分豪爽,但苏遥还是没忍住补充了一句威胁的话。
只要这男人再敢占她便宜,她一定会让乱七八糟的谣言传遍京城。
比如,说楚王殿下其实是个喜欢男人的家伙,又比如,说楚王殿下其实有花柳病,到时候看哪个女人还敢嫁他!
“你敢?”萧誉冷笑发问,身子更贴近了一些,让苏遥的后背彻底贴上了屏风。
“当然敢了,到时候全京城的姑娘都会知道,尊贵的楚王殿下风流出病来了,还是不治之症,谁沾上了就要倒霉,有我现身说法,那些排长队等着嫁你的女人肯定会跑得一干二净,你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
“就这样?”萧誉抬抬眉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苏遥还以为是他怕了,于是胜利地扬起下巴:“对,就这样,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和我有过婚约,我说的话,他们一定会相信的。”
萧誉扬起薄唇,笑得十分轻松自在。
这回,轮到苏遥疑惑了:“你笑什么?”
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被人说有那方面的病了,还能笑得这么轻松,他……是有毛病吧?
萧誉嘴角的笑意越发加深了:“随你怎么说,反正不管我怎么样,你始终逃不掉。”
他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让苏遥心底一颤,声音里都没了底气:“你……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他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猛兽要吃人前的眼神一样。
苏遥心里有点发虚,只能尽可能地往屏风上靠去,来回避眼前男人得步步紧逼。
“我的意思……”萧誉腾出一只手来拨了拨她的额发,其实她露出额头来更漂亮,那种规矩的齐眉额发一点儿都不适合她。
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他决定用行动来让这丫头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苏遥整个人都僵硬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一点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