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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算盘打得响,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就难看了。”
季筱月冷冰冰地盯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过电梯方向一道黑色人影,杏仁眼滴溜溜的一转,瞬间换了一副脸色,笑眯眯道,
“盛小姐,陵总真不在办公室,要不您先到秘书办来喝杯茶?”
“喝什么茶,我今天非要进去不可……”盛安然转身便要去开门,气的冒火,一时间没注意到身后一道高大的人影。
“陵总,您看这……”
身后的声音,猛地让盛安然身子一僵,开门的动作也是顿了顿,偏偏不凑巧,那门把手在她这么一顿的动作中轻飘飘地开了一丝门缝。
“陵总,我说了您不在办公室,但是盛小姐强行要进去,我也没办法,”
季筱月一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其实眼角带着狡黠的笑意,都落在一旁乔木的眼中。
盛安然吓得魂飞魄散,上回来过一次之后,陵寒特意跟她说过,以后他不在办公室的时候,她不能随意进出,但是刚刚这个季筱月分明没告诉她陵寒不在。
“寒,我,我真不知道,我不是……”
一番解释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语无伦次,磕磕绊绊。
她一抬头,撞入陵寒那双冷冰冰的眸子里面,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我说过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当回事?”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有彻骨的寒意。
总裁办的门将盛安然关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不少,都是头一次看见盛安然在陵寒面前丢了面子的,私下里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有几句落在盛安然的耳中,更是加深了她对季筱月的怨恨。
她愤愤地瞪了季筱月一眼,扬起眉头,凤眸扫过她的脸,冷声道,
“季秘书,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你这么不知好歹,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季筱月心中刚出了一口恶气,得意的很,听了她这话压根不当一回事,哼了一声,眨了眨眼,“我听说会咬人的狗,是不叫唤的。”
言下之意就是盛安然这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威胁,根本就是虚张声势,还顺带骂她是狗。
总裁办的台式电脑显示屏上是秘书办和走廊的监控录像,盛安然走的略有写狼狈,季筱月眼角得逞的笑意无疑昭示着这场意外纯属是人为制造。
一旁的乔木出声道,
“陵总,季秘书这么对待盛小姐,您看需不需要我提醒她一下收敛一些?”
陵寒的目光从监控显示屏上收回来,冷声道,
“不用,挫一挫盛安然的锐气也是好事,免得在公司太张扬了。”
一旁的乔木点点头,眼神中有一丝异样,却没有再敢为盛安然说话。
下午下班,季筱月心情极好,哼着歌下楼,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广场上,招手打的回家。
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歪过头看了一眼,隐隐看到后座坐着一个男人。
“师傅,我不拼车,您……”
话还没说完,后座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
季筱月愣愣的盯着看了几秒,然后捂着嘴在原地直跺脚,
“你……你……你……”
苏年华在车上朝着她招了招手,意味深长道,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季小姐吃顿晚饭。”
季筱月在出租车车门前一蹦三尺高,“有有有……太有了……”
我的妈呀,偶像请我吃晚饭。
陵寒难得回家很早,见完客户陪着吃了一顿饭,推了后面的活动直接走了,让几个客户诧异了一把,嘲笑他莫不是家里金屋藏娇,这才急着回去。
想到叶欢颜那副病态的样子,他自嘲一般笑了笑,
“家里养的宠物病了,回去看看。”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暧昧一笑,推搡着让他喝了两杯酒,这才作罢。
回到家的时候,玲玲在收拾餐桌,见陵寒这个时间回来,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
“少爷吃过了么?”
陵寒点点头,修长的手指穿入领口,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又解开了两颗扣子,拉了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疲惫。
“我去给您倒杯水。”
玲玲匆匆端着餐盘进了厨房,却发现还没烧热水,等烧了热水泡了茶出来,陵寒已经不在了。
二楼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端着杯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吱声,拿了抹布继续清扫餐桌了。
二楼主卧,简明的家装中,突兀地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甜美可爱,背对着卧室大门,望着窗外发呆。
出神的太久以至于没发觉卧室门被推开,陵寒走了进来。
身侧的床垫忽然陷了下去,她微微一愣,正要转身,却被揽住了肩膀。
这熟悉的气味,和他夜晚常有的醉酒气息混合着一身的寒气在她身侧萦绕,她打了个冷战,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要挣脱。
“别动,再动就办了你。”
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郁的酒精味,让叶欢颜不敢反抗,僵着后背,默默地靠在了枕头上。身后是陵寒粗重的呼吸声,他的肩膀仿佛是铜墙铁壁一般,让自己动弹不得,起先毫无困意,总害怕他要对自己做出什么来,一身的警惕,再后来耳畔传来他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仿佛是催眠曲一样,眼皮
子便开始发麻,困意袭来。
梦中,朦朦胧胧的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被人搂在怀里抱在胸口,亲密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又有人将她裹在襁褓中,细心地将她裹紧,轻轻地拍着她胸口的被子,替她驱散那些不美好的梦境。
夜色深沉入水,天际之外,是无穷尽的银河,人的渺小在夜色之下表现的淋漓尽致,颀长的身影站在床边,给睡觉极不安分的某人再一次盖好被子,然后走到窗口,抬头望着天空。
他试想过很多次,要是没有那本日记,他跟叶欢颜如今是不是应该过得很幸福。
从推拉门走入主卧的另外三分之二房间,他拉开保险柜,拿出里面一本泛黄的老旧笔记本,斑驳的封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花纹,只能勉强看出原本褐色的底纹,周边印着花藤,已经模糊不清。
翻开第一页,星期五,阴。东铭今日有晚宴,我身体不舒服吃了药睡得早,醒来的时候外面在下雨,想到东铭没有带伞,便有些担心,下楼在窗口站着,想着他回来的时候,就撑伞出门迎他,汽车声音近了,车里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