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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叶欢颜的房间出来,盛安然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
回房之前发送了一条短信,攥紧了手机。
“我要你们把她往死里整,最好让她尽快从巴厘岛离开,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次日一早,叶欢颜一早就出门准备晚上宴会的现场布置事宜。现场就在酒店附近的海滩,来之前已经跟酒店的人协商过,他们会负责主要的现场布置,晚宴的主持人就是欢娱自己的艺人,大部分繁杂的工作都已经在国内沟通过,现在只需要盯着现场他们不要偷懒就
行,还算清闲。
现场搭台子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场地布置图纸,指挥着各种花台还有地毯的摆放位置,
“叶秘书,这边音响放在哪儿?”
“背景墙后面,那些线都注意点,千万不要让艺人和客户绊倒了,篝火堆准备好了没?”
“篝火堆晚上再弄来得及的吧?”
“提前弄好,万一晚上又有什么意外。”
“行,那我们先去找道具师……”
“我在这儿等你们。”
一通指挥之后,叶欢颜的脸上都是汗水,她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拧开盖子却发现已经一滴不剩了。
热带地区果然只适合慵懒地吹风,稍微干点儿事情都要让人崩溃。
正烦着,视线范围内伸出一只手,手里握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外包装上正滴水,在烈日下让人一阵清爽。
“叶大美女。”
熟悉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她猛地抬起头,诧异地看向来人,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了然的露出了笑容,“你还真住到这儿来了啊?”
凌韩一身蓝色碎花度假背心短裤的打扮,整个人十分休闲慵懒,墨镜下脸上的皮肤十分白皙细腻,让人艳羡。
“我像是那种空口说白话,一天到晚坑骗小姑娘的人吗?”凌韩眨了眨眼,整个人有些俏皮。
“挺像的,但我可不是小姑娘。”
说完这话,两人相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哈哈大笑。
她从凌韩手中接过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几口下去,毫不掩饰自己的豪迈恣意。
凌韩是昨晚刚做完交接班手续,手边还拉着行李箱,显然是还没办理入住手续,叶欢颜便做主带他去前台。
“我们公司当时预定的时候,多定了几个房间,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来的人都来了,空下的房间也不好退,待会儿你就说是我们公司的人就行了,算是我借花献佛,感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凌韩眼中带笑,“你这么算不算假公济私,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可不好吧。”
“没关系的,我们老板向来不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
酒店二楼观景台上,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印出海滩上一男一女恣意大笑的模样,男人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从躺椅上站起身,迈着大步朝着房内走去。
前台,
叶欢颜拿了凌韩的身份证递给前台接待,用一口蹩脚的英文断断续续地解释这是飞机晚点后一批到达的公司员工,准备办入住。
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让一旁的凌韩发出一声戏谑的笑声。
“笑什么啊,给你省钱还不好,这酒店可不便宜,你请我吃的那顿烧烤算是赚回来了。”叶欢颜脸色微红,毕竟也是借花献佛,没这么理直气壮
凌韩收敛了笑意,
“不如用省下的钱再请你玩一些别的有趣的东西?”
还没等叶欢颜想好怎么回答,她的目光越过凌韩的肩膀,看到远处大步走来的身影,顿时脸色一僵。
怎么这么倒霉在,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吃早餐么?
“叶秘书……”
意料之中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几分冷冽,“大清早不在帮忙布置现场,在酒店前台跟陌生男人勾勾搭搭,工作不想要了?”
“我……”
身侧的凌韩眉头一皱,打量着来人,从语气中判定大概是叶欢颜的上司,便帮忙解释道,
“这位先生,我准备入住这家酒店,只是找她帮我带个路而已,”
“带路?”陵寒嗤笑了一声,“昨天晚上也是带路?”
凌韩正诧异,前台接待已经办好入住手续将身份证退还回来,流利的一口英文,将凌韩说成是欢娱的员工,这一来就直接将叶欢颜假公济私的小心思全给说了出来。
她心中一沉,眼睁睁看着陵寒越过凌韩,将接待手中的身份证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冷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念出两个字,“凌韩……”
叶欢颜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紧迫的过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陵寒跟前台说了什么,她只觉得凌韩的脸色十分渐渐变得难看,将身份证一把夺下来,眼带着愠怒看着叶欢颜,“叶小姐,我想我还是换个酒店住比较合适,有时间再联系吧。”
看着他拉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掉的样子,叶欢颜一脸的不明所以。
耳畔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嗤笑,
“凌韩……叶欢颜,你可真行,是我没有满足你,所以你千辛万苦找个这么次的替身来满足你无处安放的奉献精神是不是?”
赤裸裸的羞辱。
叶欢颜脸色一青,抬眸望向他,“你到底跟前台说了什么?”
“想知道?我说……”
陵寒望着她那错愕的眼神,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玩味,一张房卡塞在叶欢颜的手心,他的呼吸在她脖颈上划过,极尽暧昧,
“晚上九点半过来,我会告诉你。”
她推搡着要将房卡还回去,却被他冰冷的眼神警告着,
“来不来是你的事情,只是晚一分钟,我会做出什么,你不妨猜猜看。”她其实不知道陵寒会做出什么,或许是更加粗暴地惩罚她,或许是像以前一样用季筱月的工作威胁她,其实翻来覆去,可笑的是她在这世上没有太多属于自己的东西,说到底他的那些威胁,都归结于对她
对他打心底那份爱慕的践踏。
归根结底,是她自甘堕落,是她任人宰割。她攥紧手指,汗水浸湿了房卡,她的脸色苍白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