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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然站在水洼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嗯...喜欢，你连这都猜到了，可真聪明！”
武天迅速跃出水面，因为周围始终有灵气加持，身上的衣服都是干的，完全没有接触水的痕迹。
“嘻嘻，”司然先嬉笑一声，“如果不是看到你留下的脚印，说不定我也下水去找你了。”
“所以你出来有一会儿了？”
“也没有，三五分钟吧，刚出来。”
“行吧，”武天打量了司然几眼，身上并没有灵器，“你是怎么出来的？”
“嗯...我猜应该跟你一样吧，在探查的路上，我找到一件还可以用的灵器，是一件飞行灵器，不过跟飞舟不同，这件灵器只能承载一名修士。”
司然略微思索，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容纳一人的飞行灵器？速度快不？长什么样，也是跟飞舟一样有内部空间吗？”
武天平时赶路什么的，都是脚踩武元剑，飞舟他是没有的，哦，也不是，现在算是有了。
不过现在跟没有一样，暂时也不能拿出来用，所以他还挺好奇。
“没有，跟飞舟完全不同，倒是像个托盘，这么宽，这么长。”司然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
“不是，别光说啊，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我倒是想给你看，”司然苦笑一声，“看是看不了了，你就发挥一下想象力，想象一下吧，已经变成碎渣了。”
“...”
武天多少有些无语，不过也没有很惊讶，毕竟他捡来的护臂出来就裂开了，司然的灵器碎成渣子也算在意料之中。
“所以，其实你并没有完整的体验一次？”
“确实没有...”司然摇摇头，“我刚刚踩上去，还没等顺利升空，就碎成了一堆米粒大小的残渣，接着就被传送出来了。”
司然的说法印证了武天的猜测，进入那片空间的修士，只允许带走一件灵器。
空间出口就隐藏在遍地的灵器之中，或者说出来的方法被刻画在诸多的灵器身上，只要催动灵器，不管这些灵器品级如何，接着就会被传送出来。
至于适不适合自己，那就全看运气了，运气不好，得了一件下品灵器，那就是自己造化不行。
原本这片空间内的灵器肯定不是残骸，而且空间本身也肯定不是现在这样荒凉的景象。
只是年岁太久了，中间不知道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才导致现在他们看到的情况。
“看来那个张涛倒是运气不错，从里面带出来的灵器居然还能正常使用，难道是这几年的变故？应该不能吧...”
武天摸了摸下巴，心里琢磨着。
“你在想什么呢？”
“我猜咱们得到的这张路线图，应该是张涛画的，之前他那个师弟想要对付咱们的铜镜，应该也是从里面带出来的。”
武天把自己的推测跟司然说了一遍。
“虽然不了解张涛的详细情况，但他加入赤焰宗应该也没有几年，不然也不能是现在这个修为；”
武天接着往下说，
“我刚在想，这片黄沙空间，应该不是这几年才变成这样的，否则变化也太大了；
况且百草渊的地下还有灵脉，怎么着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我猜可能在灵脉形成之前，就已经是现在这种状态了。”
司然皱了皱眉，“我倒是跟你想的不一样。”
“哦？怎么说？”
“如果跟你说的一样，也有一定可能，但我觉得你忽略了出入这片空间的传送门，这个入口明显跟秘境相同，我猜你刚刚下水，应该没有找到入口吧？”
“确实，水下已经没有入口了。”武天点点头。
“那就对了，进入百草渊的传送门，是因为阵法的缘故，由宗门长老出手布置，但也只是将整个百草渊分隔成几部分而已，能传送的距离很短；
但咱们进入的时候不是，你应该也能感受到，黄沙空间的入口跟百草渊入口完全不一样，而且锁住空间的也不是阵法；
所以我猜测，黄沙空间真正的位置根本不在百草渊下面，或许是一片单独开辟出来的空间！”
这话让武天一激灵。
对啊，这地方明显跟秘境没什么区别，或许真的是一片单独的空间。
之前他就考虑过秘境形成的原因，也问过竹舟山的长老，但是没人能给他答案，他们也不知道。
上次两人进入的那片秘境，是不是人为布置的还不好确定，但是今天这地方，不论是灵器散乱的分布，还是出来的方法，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就有点意思了，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修士才有这样的手笔，能单独开辟一方天地出来！
虽然说一方天地有点勉强，这地方说小不小，要说很大吧，比起赤焰宗本宗的地盘都要小不少。
但这也很不简单了！
储物戒和储物袋能存储东西，有单独的空间存放，元丹境以上的炼器师一般都能炼制，甚至一些天赋高绝的化罡境炼器师也可以。
但这是因为炼制材料本身的原因，也就是宇石的作用，宇石本身就自带空间，跟炼器师的炼器手法没有关系。
当然，同一块宇石，高明的炼器师做出来的储物戒，肯定要比普通炼器师做出来的空间要大一些，而且更加稳固。
但是空间大小的上限，还在宇石本身，下限才是炼器师的手法。
宇石有多珍贵武天是知道的，这么大的空间绝不是一块宇石能做到的，肯定是单独开辟出来的。
“难道脱凡巅峰的修士，能做到如此手段？”
武天嘀咕一声，脱凡境修士可以挥手之间可以轻松开山裂海，这他是知道的，但他从没听说还能开辟一方天地出来。
想到之前跟怀老的谈话，脱凡境之上还有登仙境，难道布置下此处空间的前辈，是一名登仙境强者？
那为什么从没听说有登仙境修士的故事呢，哪怕是传说也没有啊。
“别多想了，接下来就该你表演了。”
司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什么表演？”
武天有点懵。
“你说呢，三天时间快到了，咱们该出去了，张师兄肯定是出不去了，你总不能跟他们说是被你杀了吧？
要是这么打算的话，当初隐藏交战现场不就没意义了。”
司然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