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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幽被他的执著气得抓狂,忍不住骂道:“我没有偷,你给我听清楚,没有偷!当时我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买药了,那些药用在你身上之后,我的婢女就命在旦夕,我之所以在情急之下拿了你的钱袋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绝对绝对不是偷!”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男人,戴着奇怪的面具不说,还口口声声指责她是小偷。
别说她不是小偷,就算她真的是小偷,又怎么会看上他钱袋子里的那点钱,不过就是几块碎银子,还没有她富裕呢。
“你把我的钱袋子藏在哪里?”
“喂,我说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啊,翻来覆去就只认你的钱袋子,就算你想要钱袋子,也得先把这把剑放下来吧?”
对方犹豫片刻,慢慢放下剑。
阮静幽长长地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道:“你那钱袋子我现在是没带在身边啦……”
话音未落,对方再一次把剑架了上来。
阮静幽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跳脚道:“我说你够了啊,我只说钱袋子没带在身边,又没说不还给你,你能不能别总拿着这么吓人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放着,我脖子上顶着的是脑袋,可不是西瓜。西瓜切了还能吃,我的脑袋切下来可是一口都不能吃的。”
对方似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笑容很浅,几乎看不清楚。
“就算你刚刚的解释成立,也改变不了你突闯禁地的事实,因为这是我的私人地方,未经同意者进入,只有死路一条!”
阮静幽刚松下一口气,再次被他的话给吓着了:“拜托,我又不知道这是你的私人禁地,我只是贵府的客人,因为之前出了一些小意外,所以被别人带到这里准备换身干净的衣裳,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她脑海中突然打了一道响雷:“啊!我知道了,有人想要害我,没错,就是这样!”
见他仍旧举着剑,她没好气地一把将剑拍到一边:“没想到你们府里的婢女这么可恶,为了害我,居然连这种把戏都做得出来,她就是欺负我无知,才用那种方法把我骗到这里。我跟你讲,这件事是这样的……”
阮静幽怕他手贱,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举剑架到她的脖子上,赶紧跳出他三米开外,并警告他不准靠过来,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
那人不动声色地听完,冷冷问了一句:“就这样?”
“对啊,就这样!”
“你觉得我会信?”
阮静幽差点被他这句反问气得直接吐出一口血,她气极败坏地道:“你为什么不信,我干嘛要骗你?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当然有!”
“什么?”
“你想霸占我的钱袋子!”
阮静幽发誓,她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怪异又欠扁的男人,打扮怪异不说,讲话也很怪异,就连脾气都更是怪异。他三句话离不开他那只该死的钱袋子,就好像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霸着他钱袋子不肯放似的。
她已经被他气得无力反驳,经过刚刚那番惊吓,她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口也有点渴,当下也顾不得这是别人的地方,径自进了内室,看到桌子上放着茶水和点心。那点心大概是刚出炉没多久,松软可爱,让人看一眼就顿生食欲。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并不觉得这面具人是坏人,而且之前她还救过他,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把她当敌人。
有着这样的仗势,阮静幽也就敞开心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抓起一块点心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食物和水下了肚,那种无力酸软的感觉才微微好转。
刚刚在锦绣堂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一来是害怕她那几个姐妹趁她不备对她使坏,二来,面对那些虚伪的贵妇和名媛,她也没吃东西的欲望。
如今接二连三被吓了数次,一旦危机解除,肚子自然开始叫饿。
那黑衣男子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大胆,无视于他的威胁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登堂入室,喝他的茶水,吃他的点心。
眼看着他浑身充斥着超强的冷气又要向自己逼来,阮静幽一边吃东西一边出言警告:“总之该说的话我都给你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得起天地良心,绝对没有半句谎言。而且据我猜测,那个叫羽儿的丫头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算计我,就是知道这里是你的禁地,她料想我进了这个院子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如果你真的因为我闯进这里就杀了我,不但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还间接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你好好想想吧,看你也不像是能轻易成为别人棋子的人,脑子也不像是笨的,如果真的被人算计了,日后岂不是要成为别人谈论的话柄。我是不怎么怕死啦,不过让你背负上骂名就太不应该了。”
一口气说完,她猛灌了一口茶水,也不知道这里放的是什么茶,还蛮好喝的。
没一会儿,茶壶里的茶被她给喝得一滴不剩,盘子里的点心也被她吃了个精光。
一抬头,才发现那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呃,当然,他戴着面具,就算脸上有表情,她无没办法隔着面具看到他的喜怒哀乐。
不管不顾地吃光了人家的东西,阮静幽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刚刚在锦绣堂那边我有些没吃饱,一下子吃光你的点心真是有些抱歉,主要也是你这里的点心做的太好吃了,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嘴所以才让你看了笑话。”
她表情不太自然地伸手擦了擦嘴角:“对了,我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姓阮,我爹是当朝兵部侍郎阮振林,我是阮家三女名叫阮静幽,今儿是跟着家里的几个姐妹来这里参加顾小公子的生辰宴。宴席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我的裙子不小心湿了,所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一身干净的裙子,不过往这边来的路上,风一吹,我的裙子已经干了,所以不用再换新的。呃……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她自言自语了好一通,见对方仍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有些挫败:“好吧,你不想理我,我也不勉强,总之今天的事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你因为我不小心闯进这里而生气,我大不了跟你说句对不起。不过……”
阮静幽又有些不甘心道:“当日在凤阳山,确实是我救了你,虽然我不知道后来你是怎么离开的,但当时你流了那么多血,如果没有我及时相救,你真的未必能活下来的。我也不跟你索要什么人情费,你也别计较我私闯禁地,咱俩扯平,从此互不相欠,你说咋样?”
见对方还是不肯理自己,阮静幽无可奈何地起身:“你不讲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谢谢你的茶水和点心,我得走了。”
说着,抬腿就要往出走,却被眼前这黑衣家伙给拦在面前。
“谁说我们俩互不相欠了?”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尤其是隔着一张黑漆漆的面具,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既阴森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