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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肯吃亏更不肯收敛自己的性子,所以谁欺负我,我就要骂过去,但别人也不是杵那儿任由你侮辱的,齐微希听见我这样骂她,她一脚踢我腿上回骂:“你才是神经病。”
齐微希是苏湛年给我惹的麻烦,我白了她一眼说:“你喜欢苏湛年你就去找他,别在我面前找晦气,我懒的看你在这争风吃醋。”
闻言齐微希想一巴掌甩我脸上,我手疾眼快的攥住她的手腕,听见她高傲的语气威胁我道:“宋晚,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戏子!识趣点的话就早点离开苏湛年,别总拖累他。”
我狠狠的把她一推,不耐烦的脸色说:“齐微希,我懒得跟你扯苏湛年的事,有本事你就当面去追求他,别他妈在这找我的麻烦。”
我最讨厌她这种女人,你说她喜欢苏湛年喜欢就是,但在这找我的麻烦就很低级了,无理取闹到简直称的上是典型白莲花了。
她穿的高跟鞋,被我这么一推她身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大庭广众之下失了面子,她一脸愤怒的起身想和我拼个你死我活。
我做好了防御准备,但她还没有靠近时就被齐微生伸手给扯住后颈衣领,一向温润的嗓音难得的低声呵斥道:“齐微希,你在公司里胡闹是又想被爸妈关禁闭了是不是?”
一听到齐微生拿父母做借口,齐微希瞬间焉了,她瞪了我一眼高傲的转身离开。
我忽而明白,在齐微希的心底她是很看不起我的,那种看不起仅仅因为我是一个戏子,在她心里估计还是躺着上位的那种。
她心里替苏湛年感到憋屈。
你瞧,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
我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耳发,齐微生看着她离开后才抱歉的语气对我说:“抱歉,微希从小被宠坏了,所以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后果。”
我用微笑包裹着自己心里的愤怒,语气凉凉的说:“齐先生,你家千金是被宠坏了也挺没素质的,但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管着她别再找我的麻烦,毕竟……我每天过的那么累,我不想再因为这些事糟心了。”
苏湛年的桃花,我真的很厌烦了。
整整三年,我都没有消停过。
听我这么说,齐微生的眉目微微拢起,“我会尽量让微希别找你的麻烦,但那个孩子极端、霸道,我怕……我也会有疏忽的时候。”
“孩子?”我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好脾气的讽刺问:“一个与我同龄的女人还算孩子吗?”
说到这我便沉默了。
无论齐微希现在的年龄有多大,但在她的身后她有自己强大的家族,在家族的眼里她永远都是个需要被人宠溺的孩子。
而我……我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所以绕过齐微生径直的离开,在楼下我看见正在撩前台小妹的刘瑟,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瑟偏头,我说:“走吧。”
刚上车,刘瑟就说:“合同签了,待会就有一部分的片酬会打入你的账户,还是按以前的老规矩吗?除开买衣服的钱,剩下的……”
“刘瑟,我需要八百四十万。”我说。
刘瑟震惊问:“你说什么?!”
我解释说:“我需要还苏湛年八百万,还要还赵莫水四十万,我最近到处都是欠的债。”
我了解苏湛年,他说会给陈饶的账户打八百万他就一定会打的,其实我很不屑他这样做,他想把钱打给陈饶却用着我的名义,既能让我欠他苏湛年一份情也能让他在陈饶面前豪气一把。
苏湛年真他妈会步步算计。
刘瑟沉默,突然了然的问:“你说的那八百万是陈家狮子大张口在医院要的赔偿,而你男人说会替你打给陈家千金账户上的事?”
我点头,刘瑟翻了个白眼道:“大宝贝你是不是傻?要我说这八百万不该你掏,还好我留了一个心眼,把那份摄像资料还留着的。”
我突然明白刘瑟话里的意思,所以当即打电话给陈饶,约她在茶馆里见面。
我把手中的摄像备份放在她的面前,淡定从容的笑着说:“八百万给我,这个给你。”
陈饶愣,问:“你什么意思?”
“苏湛年给你打的那八百万还给我!”我没好脾气的说:“我不想欠他,更不想你占我的便宜,陈饶,识趣的话我们各退一步。”
八百万是一笔大数字,陈饶犹豫了一会打了个电话让人转到我的账户上面。
刘瑟说了到账以后我才把面前的摄像资料交给她,微笑着说:“你比我想象中痛快,陈饶,陈家和我的恩怨在此打住。”
八百万到手,我让刘瑟在我的卡里留四十万,剩下的钱让他全投给了那个基金会。
八年的时间,我把我在娱乐圈挣的钱全都投给了特殊教育基金会,不为别的,只想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保留着自己的一份纯净。
我坐在车上伸手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突然感叹的问刘瑟,“你在我这里捞不到钱,为嘛还肯扶持我八年?刘瑟,我一直亏欠你。”
刘瑟听见我突然这样说,特别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严肃道:“在外不了解你的人都传你满腹心机、计算、不择手段、毫无同情心甚至暗戳戳的打压同行,但在内我却晓得我家大宝贝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心里悲楚、压抑、对爱情执着,为了一个誓言坚定的守了八年,更甚至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去做了慈善!八年的时间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一个人奋力的在和全世界战斗,但她……明明这般瘦小、不堪一击,我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这样做,这般去爱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刘瑟能明白我对苏湛年的感情。
我伸手捂住眼睛,语气特别疲惫道:“刘瑟,在这场婚姻里,我终究还是累了。”
“大宝贝,我支持你离婚。”
我感激道:“嗯,谢谢你。”
他默了一会说:“我了解你的努力,所以你平时无论如何的胡作非为,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你扫清外面的流言蜚语。”
知己,一辈子一人足以。
我在车上给苏湛年发了条短信,让他晚上回家,并说:“有重要事商议,勿忘。”
我和他,终究得撕破脸面。
但在此以前,我得去见一个人。
我对刘瑟说:“现在去苏家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