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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钥匙许久都没有动手,因为我不晓得该怎么打开,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都没有缺口,只好把信装起来带到银行的保险柜里收藏起来,然后去了开锁的地方。
店铺老板拿着我的钥匙看了许久说:“没见过这种设计,要不要我帮你敲开?”
我赶紧伸手夺回我的钥匙离开。
我坐在车上研究着这把钥匙时接到赵莫水的电话,她语气着急道:“我艹你大爷的宋晚!都要快出人命了,你赶紧过来!”
我戴上蓝牙耳机赶紧发动车子去医院,在路上赵莫水给我解释说:“你塞给我的那个人中了子弹,昨晚一直在医院里抢救!我想去救你但又晓得自己几斤几两,怕拖累到你所以赶紧离开给苏湛年打了电话,我以为你脱离了平安就会给我打电话,我他妈的昨晚一直都没等到就在走廊上睡过去了直到现在才醒!醒了发现你还没给我打电话又听医生说我带来的那个人正陷入昏迷中,估计熬不了几个小时了,所以赶紧试着给你打了电话!”
我昨晚回了公寓后就忘了这事,而且我不晓得沈叔叔中枪了,我赶紧说:“等我!”
我匆匆的赶到医院时沈叔叔还在昏迷中,我坐在床边一直等着,赵莫水下楼去给我买了一瓶鲜奶塞我手里说:“昨晚是谁欺负你?”
赵莫水好奇但我回答不了她这个问题!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晓得是谁,而唯一晓得的人又躺在病床上昏迷……生死难测。
我摇摇头说:“我还不晓得。”
“估计是谁看你新电影上映眼红所以背地里搞事!对了,那个没演技的艾迪儿不一直和你是死对头嘛,我以前还听你说她常在背地里搞你,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又是她做的。”
赵莫水一脸我猜对的神情,我摇摇头耿直的说:“艾迪儿没有这个势力,况且她还没有这个胆子,而且我晓得这件事涉及到以前。”
我叹息道:“莫水,最近好像有很多谜团和麻烦向我涌来,全都是关于曾经的。”
赵莫水了然的问:“是宋家的事?”
“嗯,很久远的事。”我说。
久到我都快放下了。
赵莫水陪着我坐了一会儿告辞说:“你家小栀和别人约架了,让我中午赶过去帮他。”
我烦躁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天了吧,据说约架约在今天的。”赵莫水痞里痞气的笑了笑说:“小孩子打架很正常,我就带我几个朋友过去帮他压压场子。”
赵莫水在我也就不用担心宋栀会出什么事,我叮嘱她说:“你别太惯着宋栀。”
“得了吧,宋栀最近已经很听话了。”赵莫水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说:“一个经常以忤逆你为乐的孩子,你别对他要求太高。”
最近这段时间宋栀的确安分了许多,没有再往酒吧跑更没有惹出什么大祸并且每天也在按时上课,对宋栀我的确不能得寸进尺!
赵莫水离开后沈叔叔难得清醒了一次,但又很快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直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沈叔叔才有意识的清醒。
我握紧他的手愧疚的说:“抱歉沈叔叔,要不是我给你打电话的话你就不会成现在这样,而且你的家人……对不起,是我牵连了你!”
我不晓得他能不能听见,但我的心里异常的愧疚,那种罪恶感快倾覆了我。
沈叔叔的眼睛一直望着我,许久他伸手抓住我脖子上的钥匙问:“你打开过吗?”
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语气也特别的虚弱,我取下钥匙放在他手心里说:“打不开。”
沈叔叔笑说:“晚晚,我帮你打开。”
说完他就握紧了手,我不晓得他碰了哪里的暗扣,但完整的钥匙很快被分成两半,我从沈叔叔的手里取过看见钥匙里刻了字。
一半为英文,一半为中文。
英文:Death。
中文:殷玉瑾。
我疑惑的看向沈叔叔,他笑说:“你爸应该在信里给了你提示,晚晚,钥匙里的名字指的是一个人,你以后一定要去见见他。”
我没太懂沈叔叔的意思,他突然抓紧我的手颤抖着身体,嗓音含糊不清的说:“晚晚,你一定要小心苏……小心苏……”
“医生,快来医生!”
我按了紧急床铃,医生赶进来给沈叔叔抢救,半个小时后沈叔叔终究离开了人世。
医生说他的子弹中在胸口的,再加上流血过多抢救的又不及时,所以……
我没有听清医生后面的话,此刻我想的是沈叔叔的家人晓得了这事该有多绝望。
我试图打电话给刘瑟,让他帮我打听沈叔叔家人的位置,但刘瑟却没有找到。
沈叔叔被放在医院的停尸房,而我也一
直在医院里待着,直到快晚上时沈叔叔的家人出现了,他们扑在他的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我红着眼悄悄的离开,然后打电话给刘瑟,让他过来帮我处理这边的事情。
刚坐上车我就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爷刚把人送到你面前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宋小姐,爷可不是一个有善心的人!
想起昨晚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我突然明白沈叔叔的家人是谁带过来的了。
我把这个号码拉黑然后删除这条短信,取下脖子上的钥匙我心里一阵疑惑,我爸让我打开,但打开里面就只有几个字。
沈叔叔说这是指的一个人。
而那个人又是谁?!
Death是死神的意思。
究竟是谁会取这么个英文?!
殷玉瑾……听起来像个女孩的名字,我想起我爸信中所说的,他说在那儿给我留下的有宝贝儿,难不成殷玉瑾就是那个宝贝儿?!
我爸说这把钥匙对应的是美国的一座别墅,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去过的地方。
在我的记忆里就我和我爸在美国居住过的别墅有两座,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两座别墅究竟又是那一座?!
我猛的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等到去美国时把两座别墅都去一趟就晓得了,看看这把钥匙是开那座别墅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就理通了很多事,我爸让我去美国肯定是要我去接一个人回国,而那个人究竟是谁估计到时候才会晓得。
沈叔叔让我小心苏……那个苏估计就是指的苏湛年,沈叔叔在去世以前都如此细心的叮嘱我,说明在他的印象里苏湛年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起码是我惹不起的。
但除开他是我公公的儿子,苏家唯一的继承人以及我的丈夫,他还有什么身份?!
我突然想起我爸说的,他说苏湛年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停下车打电话给师兄让他帮我查一个叫谢怡然的女人。
快到家时我收到师兄的邮件,他把谢怡然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翻了个遍。
我把车停在车库仔细的浏览下去,发现谢怡然的家庭背景强大到与北京的宋家有的一拼,难怪连我爸都说她有权有势。
不对,谢怡然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
既然谢怡然是北京人那我爸为嘛要说她和苏湛年是青梅竹马?
明明苏湛年是B市人,从小就生活在B市,那他怎么会和北京的谢怡然是青梅竹马!
我的智商算很高的,很会做假设更会想象无数种可能性,那些可能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游荡,最后的最后我却下了一个判断。
或许苏湛年本身就是北京人。
一想到这我立即打电话给我的公公想确认这事,刚要开口问他就听见他率先说:“是小晚啊!湛年刚回家,你婆婆正在做饭,你要不要回来吃个家常饭?我让湛年过来接你。”
我按耐下心中的困惑说:“嗯,不过爸不必让湛年来接我,我自己开的有车。”
公公说:“嗯,那你路上小心。”
苏家老宅我有必要去一趟,我想寻个机会找公公问清这件事,因为在我的脑海中苏湛年的身份已经成谜,或许他纨绔的外表下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而那身份就是让我爸忌惮、让我沈叔叔忌惮的原因。
苏湛年没有表面上那么纯善,特别是昨晚看到他的那两条短信,像是一个井井有条、有规则、有约束的什么组织之类的。
或许在这之上他还有别的身份。
我忽而很看不清苏湛年这个人,在去苏家老宅的路上天上下起了冬雨,我打开车窗淋着雨迫使自己的脑袋意识清醒。
到苏家时身上都湿了,我在车里换了一件衣裙下车,刚下车就看见门口撑着伞的苏湛年,他看见我眸心微微一漾问:“冷吗?”
如今的他很温柔,温柔到令我情不自禁的沉迷,倘若没有我爸的信和沈叔叔的叮嘱我可能就陷入在他的温柔里一发不可收拾。
我微笑着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他从我臂弯里抽出来紧紧的搂着我的肩膀,解释说:“原本想给你带点我妈做的饭菜回去吃,但刚刚听我爸说你要过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我看向他问:“你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