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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微生说我傻,但他却不晓得我是心存愧疚,更何况我压根就不想让苏湛年为难,毕竟一个是他的亲生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子,无论他偏向那一边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
齐微生见我坚持要出院,他手指轻轻的撩开我的衣服看了眼我后背的伤口,嗓音温润的警告道:“背部的伤口很深,倘若出去感染个风寒什么的,你……星儿,我送你过去参加葬礼,晚上再带你回医院成么?到时候让刘瑟随便帮你找个借口,你这样不住院是不行的。”
我从不是固执己见的人,见齐微生这样提议我也觉得可行就同意了,坐在车里透过镜子我看见我苍白着一张脸,我伸手拍了拍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问:“你怎么在医院?”
“刘瑟给我发了短信。”齐微生说。
一句话我便明白了刘瑟的态度,他一直劝我和苏湛年离婚,现在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对苏湛年只怕会更不满,而他在此之前察觉到齐微生对我有意思所以给他发了短信通报。
刘瑟是希望我和齐微生能有火花,但他却不明白我从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也从不会把谁当做备胎,更何况眼前这人是齐微生?!
我有家庭有丈夫,所以我和齐微生的关系只能止步于此,哪怕曾经真有过什么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抿着唇说:“晚上刘瑟送我到医院就行了,齐先生,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齐微生语气微淡道:“嗯。”
回到接待宾客的地方,我看见苏湛年还是那样的姿势跪坐在那儿,我过去忍着后背的疼痛跪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苏湛年在这跪了几个小时,他的手原本就冰凉,此刻更是冷的令人心尖尖发颤。
我试图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温暖他,但没有丝毫的作用,我松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侧,听见他淡淡的语气询问道:“去哪了?”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说:“没去哪儿。”
闻言苏湛年微微的侧过脑袋望着我,他眸心底处藏着无尽的冷漠,“妈说你离开了。”
估计是婆婆看见刘瑟带我离开了,所以她在苏湛年的面前反告我一状,按照她对我的厌恶程度,她应该在他的面前说尽了我的坏话。
我想了个借口,用弱弱的语气胡诌道:“湛年,我身上的伤势严重所以刚刚抽时间去了一趟医院,晚上的话可能还会回医院。”
苏湛年问:“伤口疼么?”
我摇摇头解释说:“没什么大的问题。”
苏湛年抿唇沉默,他握住我的手在这儿迎着宾客,直到快到傍晚时外面一向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苏湛年忽而松开我的手心端端正正的跪在公公的遗照面前。
我懵逼,也学着他这样做。
我不解的看向苏湛年,抬头的时候发现大厅里的人全部都离开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对现在这种状况略微懵逼,但也晓得此刻该学着苏湛年的模样端端正正的跪在这儿,背部挺直的那一刻我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几分钟以后我听见一阵皮鞋擦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侧过脑袋看见一老一少。
我听见苏湛年冷冷清清的喊着,“祖父。”
我惊疑,眼前的这个老人便是苏湛年的祖父,他瘦高瘦高的个头,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身上穿着一件罩住小腿的黑色长款大衣。
一眼看上去就是精明能干的男人!
苏湛年的祖父冷冷的瞧了一眼公公的遗照,然后又把刀锋般的视线看向了我,我大大方方的望着他,听见他问:“你就是他选的儿媳妇?”
你就是他选的儿媳妇这个他指的是公公,我点点头跟随着苏湛年喊着,“是,祖父。”
他听见我喊祖父下意识的沉下脸,看这个模样很是讨厌我这样称呼他,我淡淡微笑的望着他,他转过视线看了眼公公又看向苏湛年说道:“湛年,B市还有你留恋的人和事吗?”
苏湛年解释道:“从来都没有。”
在B市从来都没有苏湛年留恋的人和事……他的祖父问:“那什么时候回北京?”
“祖父,我爸的家在这儿。”
“湛年,这儿仅仅是你爸的家,但不是你苏湛年的家,你的爷爷、你的祖父都在北京等着你,你要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苏家无人可继而流落到他人手中吗?你难道就狠心吗?”
苏湛年的祖父说话声音很凌厉,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令人心生恐惧和颤抖。
苏湛年抬着脑袋静静地望着他的祖父,他忽而惆怅的提醒说:“祖父,今天是你孙子的葬礼,你确定要一直和你的曾孙讨论家族继承问题吗?让他听见他的心里该是如何的悲凉?”
“他是苏家放弃的……”祖父猛的顿住看向我,他缓了缓说:“是他选的儿媳妇杀了他的。”
我惊慌失措,满目恐惧的望着他,苏湛年突然握紧我的手说:“祖父,请回北京吧。”
苏湛年明确的下了逐客令,他的祖父神情毫无波澜的看了眼公公的遗照就离开。
那个模样,很不上心。
跟随在苏湛年祖父身边的是一个漂亮的名媛千金,身材一级的棒、面容也是姣好的。
她的神色很温柔、平静。
快到门口我听见苏湛年的祖父忽而说道:“怡然,又辛苦你跟着我跑这一趟。”
谢怡然!!
我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三个字!!
谢怡然……苏湛年的未婚妻!
苏湛年忘记了的那个未婚妻。
我爸说的,苏湛年爱着的那个未婚妻!
我眼神慌乱的看向门口,但却只看见她的一个背影,连她什么模样我都记不清了。
我目光看向苏湛年,发现他的神色淡淡的,似对谢怡然这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大的印象。
我问他,“你祖父身边的人是谁?”
“谢怡然。”苏湛年无所谓的语气解释说:“呵,是我祖父从小培养的名媛千金!”
“那她算是你妹妹?”我问。
“她不算。”
“哦。”
“她只是我祖父的衍生品。”
那时候我不懂苏湛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把这个女人悄悄且郑重的记在了心底。
晚上的时候苏湛年要守夜,我跟随刘瑟去了医院,医生重新给我换了一次药。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安稳,梦中总是迷迷糊糊的,感觉有好些个人从我的梦中走过,但醒来的时候又忘了具体是谁。
我睁开眼睛无措的望着天花板,刘瑟半夜醒了一次见我这样呆呆的,他的五指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担忧的问:“晚晚身上痛吗?”
我摇摇头说:“不痛,但心累。”
感觉身上压了许多的事。
刘瑟让我别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他说等公公的葬礼结束后我们就去美国接通告。
美国……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叫做殷玉瑾的陌生人。
我爸说,这是他留给我的宝贝儿。
清晨一大早我就回到了苏家,公公正式下葬以后苏湛年颓废了一阵子,他连搭理我的心情都没有,很多时候我说话他都是沉默的。
他这是属于家庭冷暴力。
我感觉,他在怪我害死了公公。
苏湛年是个聪明的男人,或许他在隐隐约约之间察觉到了不对劲,我怀着这种忐忑的情绪去了美国,想着回国以后再好好和他沟通。
希望那个时候我能坦诚真相,争取获得他的原谅,也让自己活的坦坦荡荡的!
坐在飞机上我研究着我爸给我的那把钥匙,里面的英文是Death,死神的意思。
死神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