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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指望三五天的时间把创伤急救的基本技能都学会了,仨俩月也不行。
后世是在医学基础学科之后才开的创伤急救学,还是一个学期的课程。
所以,徐义现在只能是现教现做,还是先掌握皮毛。
说真的,凌风子和玄成所担心的,就是被别人学了去的结果,几乎不可能。
但是,徐义编撰成册的所谓疮科要义,却让李炜和崔珪更加确信了徐义是孙神仙传人的事实。
并且,在临出征前,事务相当繁忙的情况下,依然再次进山。
徐义正在讲授指压止血法。
申屠,就是那个自己被踢,又踢别人的校尉,刺史府的亲卫。
自告奋勇的当模特,结果被徐义摸的只知道傻笑,就是李炜和崔珪进门,他都没止住。
人家申屠硬说是徐义点了他的笑穴……这份恭维居然让徐义无言以对。
总不能说:申大哥,我只是挠你痒痒肉了,要不咱们一起玩吧……
“这可是指压止血法?”
听声音回头,才发现李炜和崔珪已经在门口了。
“见过信安王、见过崔长史,小子正在讲指压止血法。只不过想让他们短期内掌握有困难,只能这样一个一个的教,亲身体验具体按压位置······”
这是正式场合,徐义倒没有舔着脸喊叔伯。
李炜和崔珪抱了抱拳,像是赞扬,也有怀疑。
编撰成册的小册子是凌风子他们整理的,文字已经完全成了这个时代的习惯,身体部位也替换成了这个时代能懂的。
这些培训的军卒不识字,但李炜和崔珪不同,深知这册子若属实,完全可以称之为著作,还是流传千古的那种著作。
所以,他俩急需要来验证。
“只要是胳臂、下膊受伤,按压此处即可止血?”
这申屠很坚强的忍住了崔珪挠他痒痒肉的效果,极好的诠释了刚才确实是徐义点了他的笑穴。
徐义有心让这小子多忍一会儿,终归是看着他憋的难受。
崔珪说这话,很明显时看过了《疮科要义》······怎么也不说给我说一声?版权怎么算?白嫖呀。
给人家送过去显摆,心里还这般嘀咕。
“确实如此,只要是胳臂、下膊有坡口出血,如此按压会见效。”
这称呼真心别扭,没办法,这时候就是这样叫,凌风子订对过的。
崔珪还在摸着申屠······有遗憾呀,不能有实例验证。
李炜的表情也如此,那感觉能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清楚。
如果有一把刀,徐义都想随便划一个人,好别出心裁的投其所好。
真的,看着上官那一脸的遗憾,还有带着怀疑的球样,徐义真有心这么干!太瞧不起人了。
当然,徐义不会在自己身上试,那得多疼呀。
“长史试试!”
说话间,这申屠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利索,迅速就在自己的前臂划了一刀,瞬间那血就飚出来了。
我嘞个去!真有这样的猛士,徐义佩服。
“申校尉,你这是······唉!”
崔珪嘴里很是怜惜,却不紧不慢的找按压的部位。
徐义虽然心里想过这样做,真有人做了······真需要佩服。
很多时候不是想不到,而是做不出。人家申屠就做出来了。
到底是心软了些,看不过去血就那样滴答着,徐义忍不了崔珪慢条斯理的做法,又不能暴起一把推开崔珪······
“该是这样的······”
徐义迅速抓住申屠的腋部······不笑了吧?这孙子对自己真狠。
“先生,你说过的,纵向的伤势要比横向的伤势轻,不会对内部的力量肉造成多大伤害。”
申屠这话让徐义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自己在讲课时,多少会夹杂点私货,或者是浅显易懂的生理病理理论。他倒是用到地方了。
“看看,不流了。哈哈哈,不流了。先生讲的是对的!”
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个申屠,他才是一个纯粹的人,单纯的人······
就这样的伤口,是不是按压,有这一阵,都差不多能止血了。
真不能浪费申屠这一刀。
“刘老五,过来包扎,按照教授的步骤。”
李炜和崔珪的到来,就像是来验货的,或者像教评,验收结果。
徐义自然会选择尽可能的呈现效果。
麻利的拆开麻布,里面还带着很小的一瓶酒精。刘老五将酒精倒在申屠的伤口上,不管申屠呲牙咧嘴,按照教授的办法,快速将申屠的伤口包扎好了······
“此为酒精?”
“嗯,价格昂贵,数量极少。这一次若不是申校尉这般,授课时都是用水代替的。”
准备物资,其他的可以让刺史府代替,就是这酒精一项······货是从公明殿出的,这价格······
说起来这酒坊也有李炜和崔家的份子,就是不确定这二位在朝廷和自家利益时会怎样选择。
一直考虑怎样提出这个问题,今天倒是的好机会。
不过徐义说的很含蓄。
我是一个纯粹的人,比申屠还纯粹,视金钱如粪土。
“我先给公明殿一万贯,等战事开始了,视情况再定!”
听到李炜这话,徐义心情顿时就好起来了。都忘记刚才他俩面对申屠划破手臂时的冷漠了。
“信安王、崔长史,既然今日上山了,就验收一下训练的效果吧。”
很多事,置身其中的人,都是清楚的,心里都明白,如何将这事完成,在于一种默契和配合。
而徐义所做的,跟李炜和崔珪就很搭调,让人感觉这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而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油条。
就这样,在公明殿殿前广场上,徐义陪着李炜和崔珪,看着各种各样的演练,将整个创伤急救的技能逐一展示。
李炜是久经征战的,即便是崔珪,也对战事不算陌生。此时所演示的,他们很清楚对于战场的伤员而言会有怎样的好处。
“徐参军,有此急救兵,伤员成活增加几成?”
“末将不知道如今伤员死亡几何,暂时无法判断。”
徐义对于南丁格尔是知道的,仅仅是护理,就可以让战场的死亡率从四成,降低到只有百分之二左右。
只是徐义恪守着苟的原则,不敢妄言。
“如今···如今每一战,伤员在一月内的死亡在七成,多数为流血流死,疼死,以及后面风热之邪无法控制而死······”
七成?徐义咋一听这话有点不敢信。伤员呀,不是一锤子砸死的那种,一月内呀。
“信安王,小子不敢狂言,若酒精充足,末将可确保伤员死亡不超过三成!”
那些长期征战的将士,应该懂得怎样避开要害吧?只要不是直接废了心肝肺脑,徐义觉得其他的创伤自己都可以试试。
三成,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本帅就再给公明殿两万贯!”
徐义想乐,高声的乐,硬憋住了。这三万贯四成净利润都会是自己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