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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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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点的学校闹钟就如那夏季的蝉,想安静的睡个觉都不允许。李源皱着眉,很艰难的睁开那双不情愿的眼睛,“真想把这破学校的闹钟给拆了!”李源挠挠蓬松的头发。

    “源,你拆吧,只要你拆了,你以后就是我大哥,不对,你以后就是我亲爹!”随着学校闹钟的歌声,白宇也在他隔壁床铺被吵醒。

    李源斜眼看着他,“少在那里打岔,明显不可能,净说屁话!”

    白宇在一旁贱兮兮的笑着。

    六点,原本静寂的校园立马活了过来,大约十五分钟的整理仪表的时间,忙的大伙团团转。尽管时间非常紧,但每个宿舍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头铁的同学,听到闹钟跟没事人一样,被子掩过头顶,接着睡,周围忙碌的同学露出羡慕的眼神——是条汉子!

    早自习的读书声寥寥无几,就那么几个人有一声没一声的读着。

    “真搞不明白,明明可以睡觉的,非得大清早把人搞起来读书,读书质量还不是这鸟样!”白宇单手撑这头,眼睛要闭不闭的眯着。

    “鬼知道,在老师家长的眼里分秒时间皆是分数,所以就算效果不好,依旧会有早读!哇呜……”李源捂嘴打了一个哈欠。

    “语文老师来了!”叶琉璃拐着胳膊推了推正在熟睡的李源。

    李源被叫醒,眯着眼,条件反射般,反手在自己后面的桌子上拍了拍,“语文老师来了!”

    只见白宇睁着惺忪的眼睛,慢悠悠的拿起面前的课本,有气无力,有一句没一句的读着课本。

    “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

    老师一走,几人继续神游天外,整个早自习就被他们两个人浑水摸鱼给摸过去了,一般人们对这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表现叫摸鱼。

    一阵下课铃响起,班里的同学陆续离开教室去食堂吃早饭。

    “吃饭了!”叶琉璃凑在李源的耳边大声喊到。

    “嗯?吃饭了!”李源有些懵,眼神扫了一下班里,班里就只有他白宇还有叶琉璃三个人。

    李源确认要吃饭后,转身推搡着白宇,“蠢货,起来吃早饭了。”

    “你帮我带吧!我再睡会儿。”白宇推开他的手不搭理他。

    “你是猪吗,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李源理直气壮的对着白宇喊到。

    “嗯……你不是也是猪吗,咱俩的差别就是你帮我带一顿早饭。”

    李源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白宇说的这句话,本质上说他们确实是一样的,不然也不会玩的这么铁。“有道理,那我也再眯一会儿。”李源一点也不觉的饿,说完重新趴在桌子上睡觉。

    “额……”站在一边的叶琉璃成功被他们所震惊到了,很显然她这种正常人的思维无法跟上他们两个奇葩的节奏。他们的脑回路是那种循环闭合回路,根本不是普通人的直达车回路。

    ……

    “香不香……起不起来……嘻嘻!”叶琉璃拿着一个剥壳的大白鸡蛋在熟睡李源的鼻前晃悠,时不时发出“鹅鹅鹅!”傻笑的声音。

    李源很快就被他古灵精怪的同桌给弄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眼就是那白花花的大鸡蛋,凑在他眼睛上就像被放大了好几倍似的。

    李源接过眼前的鸡蛋,拿着好奇的看了看,“这是给我带的?”他小心翼翼的问到。

    “对呀,呐,这里还有一个。”叶琉璃从自己的包里又拿出一个鸡蛋。

    “可是……为……”

    “源,你别问为什么了,这就是咱两修八辈子福分修来的绝世好同学。”

    李源刚想问为什么,就被背后白宇贱兮兮的声音给打断了。

    李源转过头,只见白宇正在美滋滋的剥着手里的鸡蛋,嘴边还不停地夸他同桌人真好,又美丽又善良,他何德何能在有生之年遇上这样的好同学……

    李源一阵无语,眼前这个二货,给个鸡蛋就是爹,尊严,人格直接跟他没有关系了,他只管使劲拍马屁。眨眼功夫,叶琉璃就成了万里挑一,十全十美,倾城倾国的女神,李源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吃别人的嘴软,拿别人的手软了。

    “鉴于叶琉璃同学为我们做出的贡献,我特此决定,我们三个义结金兰,她为大哥,我为二哥,源,你就当三弟吧!”白宇一副认真的表情,显然这二货已经智商脱线了。

    “三弟不用看了,二哥先行给你试试毒,之后你放心服用金丹便是。”白宇霎时气势磅礴,横刀立马,视死如归的表情,把刚刚剥好的一整个鸡蛋塞进嘴里。

    “你就作死吧!噎不死你。”李源斜着眼对着白宇骂到。

    “好吃!”白宇吞下一个鸡蛋评价道。“你确定你不吃?还是让二哥替你把这毒鸡蛋给消灭了吧!”说完起身准备夺过李源手里拿着的鸡蛋。

    “滚……”李源看着眼前的二货气势汹汹的扑过来,瞬间慌了,一口咬下半个鸡蛋。

    ……

    “这题的标准解法是设先未知数,再列方程,最后求出未知数作答……”上午的第一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青年人,有些发福的虚胖,不过声音听起来倒是底气十足,白色的粉笔在漆黑黑板上飞舞,发出滴答声。

    开学听老师的自我介绍,开口就说自己是骨干教师,曾经甚至当过特教,也就是教残疾人甚至聋哑人学习,上来就是把自己一顿特夸大夸,最后告诫同学们上他的课要认真,否则你让他不舒服,他就让你不舒服。

    “天下老师一个样,开学就是树立自己的威严,讲清自己上课的规矩,吓唬学生。”李源当场吐槽道。

    八九点的朝阳柔和的照耀着整个世界,李源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有幸分得朝阳的第一束光芒。李源抬起他那张清秀的脸,任由天上的碎金洒落在他脸上,光芒有些晃眼。

    “啪!”一根粉笔自带锁头功能似的,快准狠的砸到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李源头上。

    “李源,你上来把这个题做一下,要求步骤规范。”数学老师眼神恶狠狠的看着李源。

    身后座位上的白宇奸笑道,“源哥牛逼呀,刚开学就上课睡觉!”

    李源刚刚被数学用粉笔砸醒,感觉脑壳疼,抓了抓一头的黑发,眯着惺忪的眼睛就上了讲台。

    简单的扫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哒,哒哒……”笔法如流,还没一分钟,随着最后一个句号的结束,整个答题过程也就完了。

    “嗯!”数学老师望着黑板上的答案,意味深长的点着头,“回座位吧,回座位站着,上课不准睡觉!”

    “哦……”李源简单答应着,回到自己座位上站着,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是个模糊状态。

    “李源同学做的是正确的,答案非常规范,步骤完整,你们以后答题就要像他这样答,上面步骤一样都不少。”数学老师对着讲台下的六十多名学生喊到。

    “哇,源哥你是天才啊!睡觉都能把答案写的这么完整而且正确。”白宇赞叹道。

    “呵,你去我家试试。一个暑假给你报八门补习班!你在睡觉,我在补课。你在家吹着空调打游戏,我在补习中心玩数学奥数竞赛题,现在我这算是补觉了。”

    “啧,真可怜!”叶琉璃在一旁咂舌。

    李源看着叶琉璃翻白眼,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好像和自己很熟一样,完全没有新同学见面的陌生排斥感。

    “修行在个人,老师只是引路人。”

    下课,数学老师留下作业就夹着课本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告诫同学好好预习下节课的内容。

    老师一走,李源如释重负一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长长叹出一口气,仿佛罚站花费了他不少力气。

    “源,走!打球去吗?”白宇抱着篮球从过道走过。

    “不去,还有数学作业呢,做作业!”李源说着从桌子下抽出一个数学作业本。

    “行吧,你就慢慢做吧,那我去驰骋沙场了。”

    “你不做作业吗?”

    “做啥呀,回来直接抄你的就是了,我相信你的答案!”白宇得意洋洋的朝李源扬扬眉,之后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额……”李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阵腹诽无语。他是读小学四年级认识的白宇,两人关系非常好,打架白宇帮他撑腰,学习作业他给白宇抄,考试帮白宇蒙混过关。缘分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他和白宇做同学已经六年了,白宇也是不负众望抄他作业抄了六年。到了高中谁也没想到他们还是同班同学,想到这里李源是一阵苦笑,估计未来三年,白宇要继续抄他的作业了。

    “上数学课睡觉的你,下课居然会主动写作业!”一旁的叶琉璃在旁边说到,那双如点点星光般闪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并且还带有那么一丝嘲讽的味道。

    “切,我敢说我做的肯定比你快!”李源不服气的反驳,说完低头奋笔疾书。

    “写的快有什么用,保速不保质,我也行!”

    “哼!”李源轻哼一声,懒得搭理叶琉璃。

    ……

    解……过程……答案……答!

    二十分钟不到,李源放下笔,掰了掰酸痛的手腕,他做完了。转眼看向旁边的叶琉璃,干干净净的数学本上只有一个字“解”,一字稳如狗。

    李源看到旁边叶琉璃的作业后心中一惊,十五分钟就一个字“解”。“大哥,你这速度可以呀,一个字稳如老狗。”

    “你懂屁,我这叫沉思,只有充满思想的笔下才出真知。”叶琉璃对李源硬生生的怼道。

    “十五分钟,别人一个世纪人类发展史都沉思出来了,你就沉思个‘解’出来了!”李源斜眼笑到。“不会做就是不会做,和我说一声,本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借你抄呀。”

    “抄作业可耻!”叶琉璃噘着嘴,把头扭到一边,不看自己眼前这小人得志的二货。

    “呦,没想到,还挺有骨气,是个汉子。”李源对着旁边的叶琉璃竖起大拇指。

    没过多久白宇满头大汗的回到教室,“源,作业做完没?”

    “早做完了!”李源把数学本递给还在走廊上的白宇。

    “到位,靠谱!”白宇一把接过数学本,回到座位上。

    白宇翻开李源的作业本,一条条步骤简洁明了,作业本非常干净美观,“源,你这仿宋体字迹越看越像那么回事儿了,漂亮!”

    “那是,必须的。”虽然李源知道白宇在拍马屁,但明显他很受用。

    当初读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在全班点名点姓说白宇的字写的跟鸡爬的一样,整张试卷答案写满了,最后也才得个可怜的三十分,全班各科学霸无数,却无一人能翻译他的字迹,当时语文老师还调侃道:“你把你的字迹拿到专利局都能申请专利了!”

    后来语文老师也是用心良苦,安排全班字写的最好的女同学跟他同桌,他也是不负众望,成功受到女同学影响,苦练一手仿宋体,如今虽然比不上印刷,但也是已有小成。

    “哪里呢?我看看。”叶琉璃听到白宇对李源作业的评价,好奇的伸头凑了过去。

    “诶……你不是硬气吗,看啥呀看!”李源张开手掌挡在叶琉璃眼前。“现在想看了!爷又不给你看了……”

    “切,稀罕的你!”

    看着白宇抄作业,李源也是无聊的打了声哈欠,随后双手放在桌子上一摊,头一歪,靠了上去。

    “你是猪吗,从早自习睡到现在还要睡!”叶琉璃看着一脸惬意的李源说到。

    “嗯……比起十五分钟写一个‘解’字的人,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李源闭着眼睛,看都不看叶琉璃一眼,慢悠悠的念道,嘴角扬起一道优雅的半弧。

    叶琉璃听完此话,一口老气憋在嗓子眼,此时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这头猪。可怜她是女儿身,满心怨言无处发泄,憋的小脸满脸通红。“算你狠!”

    ……

    上午三四节课是语文课,上课刚开始李源还认真听讲,听到后面意识就开始走神,模糊,眼皮越来越重,眼看趴在桌子就能睡觉,可他就是不趴,坚持不懈的和睡魔做抗争,他就坐在座位上不断瞌睡点着头,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

    “李源你站起来!”语文老师凶狠的点着他的名字。“上课不准睡觉,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睡猪!”旁边的叶琉璃小声说到。

    “稳如狗!”李源偷偷的小声回击到。

    “你……”叶琉璃瞬间被他骂的哑口无言。

    “你说什么呢?”语文老师看到李源小声说话,生气的问到。

    “我说我知道错了。”李源应答如流,丝毫没有慌张。

    后排的白宇对着李源竖起大拇指,不停夸赞他反应快,这反应也是没得说了,难怪每次打游戏都最后一个死。

    “知道自己错了就行,站一会儿,等会儿觉得自己清醒了就坐下吧。”语文老师也是懒得理他了,本来课程进度就吃紧,不可能还要浪费时间给他上教育课。说完,就回头指着黑板上的内容继续上课。

    “源,你也是秀,站了一上午,全是因为上课睡觉,开学就这样,你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下课白宇在后排感叹道,“我突然觉得离你越近越危险了。”说着,白宇把屁股下的凳子往后退了退。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李源看着眼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这是事实嘛,单纯的担心你往后的日子。班里谁的语文作业做完了,不介意的借本大帅哥抄一下呗,可以得到以后NBA球星签名哦。”白宇说着说着就在全班征求语文答案。

    “呐,你的语文答案。”白宇话音未落,叶琉璃转身递给他语文练习册。

    “哇,叶姐,你这速度可以呀,这么快就把语文做完了,看看这干净的页面,这娟秀的正楷字迹,赏心悦目。”

    “你是不是抄谁作业就夸谁!”李源看着笑嘻嘻的白宇。

    “我夸人都是事实好吧,你自己看,叶姐的字迹。”白宇举起叶琉璃的练习册给李源看。

    李源看着叶琉璃的作业,确实如白宇所说的一样,一手正气浩荡的正楷就如印刷一般娟秀,可是他还是从心里鄙视眼前这二货,总感觉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呦,某人现在语文作业一字未动,要不要本小姐给你抄呀!”叶琉璃眯着眼睛看着李源。

    “不好意思,现在我不想抄,何况交语文作业还早,不是还有晚自习吗,我慌啥!”李源面对叶琉璃的嘲讽丝毫不觉得生气,脸不红,心不跳的慢悠悠回答道。“比起抄作业,我现在更想赏心悦目一番。”李源说着说着就靠着身边的墙壁,歪着脖子看向班级的黄金座位,那个位置上坐着班花苏梦格。

    苏梦格腰背挺得笔直,明眸皓齿,亭亭玉立,不染风尘,纵使她在写作业,起身边也仿佛拥有圣光一般圣洁耀眼。这样的一个女神,完全不知此时李源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色狼!”叶琉璃发现了李源的罪恶行为,随后一针见血的骂到。也不能说她发现,因为李源压根都没有藏着,而是厚颜无耻光明正大的看着苏梦格。

    “你懂个屁!怎么能叫我色狼呢,我这是在提高我的生活质量以及延长自身寿命。”李源听到立刻反驳道。

    “这个我知道,美国实验表明看美女的男人,普遍生活质量和生存率远高于那些不看美女的人,所以男生看漂亮女生不算色狼,顶多算个意淫吧!”白宇突然插话。

    “你抄不抄作业,不抄还我!”叶琉璃没好气的对着白宇说到。

    “抄!抄。你俩继续,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甲。”

    “看吧,终究是你孤陋寡闻了吧。”李源得意的耸耸肩,表示无奈。

    ……

    下午的时光和上午差不多,上学的日子就是这样千篇一律,有人被老师夸奖就有人被老师点名批评。

    “叶琉璃你站起来!”物理老师上课本是神采奕奕,结果被讲台下突如其来的一声痴笑打断。叶琉璃在座位上看射雕英雄传,看到正精彩的地方,不小心笑出了声音。

    叶琉璃把小说书随手塞进抽屉,一脸尴尬的从座位上立定站起来。

    “你来说说什么叫密近双星?”物理老师问叶琉璃。

    叶琉璃听到问题瞬间愣在了原地,一整节课她都在看小说,根本没听讲,怎么可能会知道答案!

    “密近双星指两子星相距很近,甚至几乎接触,彼此间常有物质交流的双星称为密近双星。”李源看出叶琉璃的窘迫,在旁边小心说着答案。

    “什么啊!”叶琉璃听着李源的答案,但是非常的模糊,根本听不清。

    “密近双星指两子星相距很近,甚至几乎接触,彼此间常有物质……”李源看着干着急,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

    “想明白了没有?”物理老师催促着叶琉璃。

    叶琉璃在李源再次重复一遍答案后,终于听清了一点答案,“密近双星就是两颗比较亲密的星星。”叶琉璃的答案脱口而出。

    “完了!”李源听完她的答案,心里咯噔一声,随后一头磕在桌子上。

    “还比较亲密,你当谈恋爱呢!”全班瞬间哄堂大笑。

    “上课不要做小动作,你们在下面干什么,我们在讲台看的一清二楚,看小说的,睡觉的,玩手机的我们都能看到,只是有时候懒得说,响鼓不用重锤,明人不用细说,希望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叶琉璃听着撇撇嘴,完全不以为然,她之所以会被发现,还不是因为自己声音太大,自己暴露的。

    “叶姐,你和源真有缘分,全班一整天就站了两个人,源站了一个上午,下午你站,你俩还是同桌,啧啧啧!”白宇这家伙自从抄了叶琉璃的语文作业后,就开始尊称她为叶姐了。

    “滚……谁跟他缘分!”

    “你还嫌弃我了,我还没嫌弃你呢!亏我上课还告诉你答案。”李源说到。

    “就你那叫答案?从头到尾我就听到两个字!”叶琉璃白眼一翻。

    “我去,我说的是标准答案,你只听到两个字这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见过谁说答案只说一半的!”

    “我……”李源欲言又止,一只手抓住胸前的衣服,他被气的心脏疼。

    “行,我错了,姑奶奶!”李源实在是受不了叶琉璃胡搅蛮缠的这股劲,这任谁也遭不住。

    白宇在后面安安静静的看着吵架两个人,满脸笑容。看前面两个人吵架就像看一次世界大战一般,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麒麟战凤凰。眼前这两个人真的是遇火就着,仇人遇冤家——路窄的不能再窄了。

    晚自习的时间基本是一天最悠闲的时候,晚自习老师不上课,特意留出时间给学生们完成一天的作业,作业做完了就混。老师晚自习一般不在教室,学校提倡自主学习,靠老师监督是学不好的,所以晚自习老师全在离教室不远的办公室里。

    “那个,要不咱俩谈个事儿!”安静的晚自习李源突然找旁边的叶琉璃搭话。

    “什么事儿?”

    “那个,要不我把数学给你抄,你把语文给我抄!”下晚自习就要交语文作业,一字未动的李源显然是着急了。

    “不要!你上午不是一直挺嘚瑟吗,现在接着嘚瑟呀!”叶琉璃撅着嘴。

    “我去,该嘚瑟的时候还是要嘚瑟,但该怂的时候它也要怂啊,你说是不是叶姐!”李源彻底怂了,此刻正准备软磨硬泡的套叶琉璃的答案,就连对叶琉璃都尊称她一声叶姐了。

    “不给!”

    “别呀,叶姐,你看你人长得漂亮,心善人好,你定会帮你可爱同桌的是不是,你做文科做的快,我做理科做的快刚好可以互帮互助,岂不美哉。”李源为了抄叶琉璃的作业,也是放下了平时所谓的尊严和自尊心。

    用白宇的话说,尊严顶饱吗,值钱吗,不顶饱不值钱要它干啥!当时李源还觉得他厚颜无耻,此刻李源觉得爱卿此话颇有道理,并且模仿照做。

    看着李源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叶琉璃也是无语了,白天还挺正经的一个同桌,没想到一到晚上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了答案一点脸都不要了。叶琉璃实在受不了这家伙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从抽屉里拿出练习册递给了他。

    “叶姐英明。”李源接过作业,把早就准备好的数学本递给叶琉璃。

    “嘻嘻,你俩真慢,我作业早写完了!”李源后面的白宇笑道。

    “你那能叫写?你压根就没一本是自己写的,全是抄的。”李源转身吐槽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

    次日,上午,第一节课。

    高中抄作业是一个非常常见的事情,也不光是高中,小学,初中都一样。一般抄作业都不会被老师发现,要么是老师懒得管,要么就是老师任务繁忙,管不过来,所以老师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然而总会有那么几个倒霉的人会被制裁……

    “李源,白宇,叶琉璃去教室外面走廊站着!”

    李源,白宇,叶琉璃缓缓迈步走出教室,三人在冷清的走廊上立定一字排开,清晨的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映照在三人失落的脸上。

    “教书这么多年,没见过互相抄作业抄的这么胆大妄为的,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改,你们是真当老师瞎还是怎么样!”数学老师火冒三丈,把他们三个人的数学本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你们抄都不知道改一下吗?”李源对着右边的两个人说到。

    “你抄就不知道改一下吗?”中间的白宇对着他右边的叶琉璃说到。

    “改啥呀?”叶琉璃回答。

    “对呀,改啥呀?”白宇传话给李源。

    “没得改了吗?”

    “对呀,没得改了吗?”白宇接过话传给叶琉璃。

    “没了呀!”

    “没了呀!”

    “靠!神仙。”李源终于见识了自己周围是一群什么样的神经病了。

    “靠,神仙!”白宇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们三个站在外面还说话是吧!”数学老师的声音如雷霆炸裂一般从教室里传到教室外面的走廊。

    三人静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