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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有一双手在无形之中把她扶住,顾凌晨那张精致的脸出现了。他比安晚高很多,所以每当他站在安晚面前的时候,他就遮住了安晚的全部视线,他用双手扶住安晚的肩膀,再看了看她受伤的脸,满是心疼。
林有唯把人妖和李言欢拉开,厉声喝道:“行了,别闹了!”李言欢这才松手,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好你个人妖,你给我等着。”
“叶止阳,刚来我们学校你就惹事啊!”林有唯对那个人妖说。李言欢一听这个名字便捧腹大笑:“原来你叫叶止阳。”
人妖更怒,“关你什么事,你个泼妇!”
“你死人妖。”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个不休。叶止阳一副满脸委屈的样子。他的气势显然处于劣势,战斗就这样结束了,见他不服气的离去,李言欢更加得意。再回头看看被误伤的安晚,自责不已,低头说:“安晚,对不起啊,害你受伤了。”
安晚摇摇头,安慰她说:“没关系。”
顾凌晨拉着安晚的手,李言欢和林有唯紧跟其后,消失在人群中,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医生,麻烦你看看。”顾凌晨把安晚带到校医室急切地说。
医生回头瞟了他一眼:“怎么又是你们啊?都成这儿的常客了。”说完看了看安晚被刮伤的脸继续说:“没多大点事也大惊小怪的,消个毒上点药就行了。”然后医生便拿出碘伏开始给安晚消毒。
“嘶”安晚疼的皱眉。消完毒敷了药之后李言欢忧心忡忡地问:“医生,真的不严重吗?会不会留疤什么的?”
“只要不沾水,饮食清淡一点就没事儿。”医生回答。
“好了你们别担心了,医生都说了没事,就算留疤也没关系。”安晚说。
“哪有女孩子不在乎自己容颜的!”顾凌晨很认真地看着她说。
安晚哑口无言,李言欢心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有唯轻轻地碰了她一下,使了个眼神让她离开,可李言欢始终没能领悟到他的意思,林有唯表示无奈以及不耐烦,开口说破:“走啊!”
李言欢这才恍然大悟,跟在林有唯的身后离开。“安晚每次遇到意外顾凌晨都会出现,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
“是有人蓄谋已久。”林有唯漫不经心地回答。
李言欢眼前一亮:“什么蓄谋已久,是有人想害安晚吗?”
“电视剧看多了吧你!”林有唯用手指点了一下李言欢的额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就静止了,她好像被施了魔法,浑身上下动弹不得。看着眼前的人,眉毛那么浓,睫毛那么长,鼻子那么挺,虽说不是人间极品,但也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美男。
林有唯满脸问号,用手在李言欢面前挥了几次她都没有反应,无奈的叹息之后一个人走了。李言欢回过神来,追上前面的人继续闲聊刚才的事情,问他关于叶止阳的事才知道,叶止阳前不久刚回国,目前和他们是一个班的,因为他的行为举止怪异,没人和他做朋友,一般都是独来独往。
安晚和顾凌晨从校医室出来,顾凌晨手里提着安晚的药,把她送到宿舍楼下说:“以后如果再发生什么事,记得告诉我。”然后把手里的药递给安晚。安晚看着他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这周星期六天文馆有《宇宙探秘》,我们一起去看吧!”顾凌晨接着说。
“我周六有事,可能去不了。”安晚说。
“那就星期天吧!”
安晚半晌没有反应,不知为什么就连想找借口的理由都找不到。几分钟后笑着对顾凌晨说了句谢谢,谢谢他今天的出现。
第二天早上,安晚翻开数学书,看见一张天文馆的门票,她轻轻一笑,然后就把门票夹在书里放进包里。李言欢看见她笑的奇怪,忍不住问她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安晚把她推开说自己要好好学习了。
李言欢失了八卦的兴趣,忽然想到林可唯就忍不住想笑,但笑着笑着又看见林曼,叹了口气之后摇了摇头,然后开始自言自语:“那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啊,真的是可惜了……”
苏瑾仪听见李言欢一个人在哪嘀咕,问她发生了什么,李言欢立马一副十分正经样子的胡说八道:“没什么啊,我想着该怎么好好学习呢!”苏瑾仪的面色暗沉,低下头开始不停地写字。
安晚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门票,脸上是无法掩饰的喜悦,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外婆敲门进来,问:“晚晚,你是有什么事儿吗?”安晚立刻收住笑容:“没事儿啊!”
“晚晚,刚好这周末你放假,我们去宁乡老家看看吧!”外婆坐下来说。
“宁乡外公不是的老家吗?您怎么突然想起要去那儿了?”安晚疑惑的问。
外婆长叹一口气:“你外公的墓好久都没扫了,过几天刚好是他二十年的祭日。”外婆回答。
安晚起身抱着外婆对着她笑着说:“好,我们一起回去看外公,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外婆坐了一会儿,缓缓起身拍了拍安晚搭在她身上的手说:“那你早点儿睡吧,明天咱们早点起来出发。”安晚答了声好,让她也早点休息,外婆出去之后把安晚房间的门拉上。
安晚拿出压在枕头底下的门票,开始有些失落,心想后天早点赶回来应该来得及,便不再多想。
周六祖孙俩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到车站坐了大巴,C城到宁乡大约要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路上山路崎岖,一直不停地颠簸,好几次安晚都忍不住想吐,外婆剥了橘子给她吃情况才稍微好点。安晚问外婆为什么不晕车,外婆看着前方的路,回答她以前走的多了,习惯了。
下车的时候安晚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外婆把她带到外公的老家,这里人烟稀少,交通也不方便,年轻人都出去挣钱,村里只留下老人和小孩。
外婆走到一间陈年老宅的屋子面前,面色沉重的对安晚说:“这就是你外公以前的家,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村里人都来看,还说城里人长得好看,皮肤也白。”
外婆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因为常年没人居住所以就显得荒废,桌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安晚和外婆打扫了好久这才有了人住的样子。
安晚看见墙上挂着的照片,都是些不知道年月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英姿勃勃,还有他的家人,都是醇厚的农村人身上特有的朴实。
安晚在这些老照片里面看见一张外公和外婆的合照,他们手牵着手面带微笑,也许相濡以沫就是如此。安晚伸手摸了摸墙上的照片,外婆忽然进来了,安晚问:“外婆,这张照片只有你们两个人,您为什么不带回家呢?”
外婆眨了眨眼,也看着墙上的老照片,无比和蔼地回答:“我想把它留在这儿,这样你外公也能看见。”自从外婆到宁乡以后,心情就变得凝重,安晚知道她一定是想外公了,想安慰她,外婆却反过来对她说:“外婆没事儿,你外公肯定会等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