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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她用力,便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落入了一个有些单薄却倍感坚实的怀抱,“王妃娘娘,该看的不该看的你看了这么多,该适可而止了吧?”
虞寒卿的声音淡淡,从她头顶传来。
“你你你……你居然没睡着?!”凌江蓠现在的表情足以称之为惊恐,天呐天呐天呐,这人居然没睡着,那她的脸以后往哪儿放!
虞寒卿并不多回她一句,重新躺平到被子里。
“那个……呵呵……你,我……你的锁骨真的挺漂亮的哈……”凌江蓠欲哭无泪,这话刚说出口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夜深了,休息吧。”
这不知道是今日虞寒卿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凌江蓠轻轻应了一声,翻身下床吹熄了屋里的蜡烛,然后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把自己伪装成了一只鸵鸟。
今天这事儿,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凌江蓠不由得嘤咛一声,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快烧起来了。
“随便扯人衣服的习惯,不好。”
良久之后,虞寒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清清淡淡的,说着跟语气天差地别的话。
凌江蓠莫名其妙地被戳中的笑点,一个人在被窝里哆哆嗦嗦笑的乐不可支——这个人,也不是特别无趣嘛!
这一晚上凌江蓠睡得简直是混乱不堪,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做过这么多的梦。
所以直到早上睁开眼的时候,脑袋里还是懵懵的,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起初是小时候的事情,在前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有爷爷招呼她抄药方,有师兄杜若温柔地对着她笑,然后突然之间就跟那个巅峰巨作的科幻电影《盗梦空间》一样,突然间破碎了。
在破碎的那一刹那,她似乎闻到了自己前世所配置的百世红尘的味道。那种她准备配给自己的香水,有着深刻入骨的谜一样的香气。
之后就到了现世,有零零碎碎凌三小姐本身的记忆,从无尽长河之中被翻腾出来,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各种经历,大大小小的细节,跟放电影一样又重温了一遍。
最后定格的是个旖旎绮丽的梦,梦里似是有那个骑在马背上,救过自己眼睛又很好看的男人,躺在他怀中格外安心。可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脸,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了梦的尽头。
再一转眼,虞寒卿摇着轮椅而来,笑的温柔绵长,一瞬间就戳中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一处光景。她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触感,却像看不清她的救命恩人一样,唯独看不清虞寒卿的眼睛。她想凑近,好好地看清楚,却觉得自己的唇被人吻住,带着柔软又清新的触感……
妈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横亘古今的长篇大梦!
凌江蓠挠了挠头,回味了一下自己这不靠谱的一晚上,觉得自己简直是要得神经病了。
这算是春丨梦吗?可是除了那个亲亲,似乎也没别的了吧……想看的没看到,该看的没看到,不该看的也没看到。
“真是个没有任何含金量的梦。”最后凌江蓠下了如此定论。
“你在嘟嘟囔囔说些什么?”
倏然,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惊醒了凌江蓠的一腔幽怨沉思。
“啊!”凌江蓠大声尖叫,纯属女人本能。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凌江蓠揪着被子往后退了退,差点没掉到床沿下面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乒乒乓乓的砸门声在她那声尖叫之后响起,桃粉和素锦两个人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扯开了嗓子叫她,眼见着就要破门而入了。
“我我我……”低头看了一眼虞寒卿,凌江蓠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捉摸不透他此时的想法,但还是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场的温度正在急速降低。
她回过神来,朝门外喊道,“没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等会儿再叫你们。”
终于把这场兵荒马乱累神累心的奇葩经历摆平,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小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虞寒卿抿着嘴,过了一小会儿终究还是开了口,“无妨,服侍我起身穿衣吧。”
凌江蓠整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微红漂亮的嘴上,看着唇微微张合,她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让人觉得不真实的吻。
虽说当时觉得自己的初吻被人占了便宜心里相当不爽,可是归根结底也是一点儿也不生气。
软温的触感,带着略微灼热的鼻息,虽然有些药香萦绕在口鼻之间,可还是觉得这个桥段完美到几乎梦幻。
凌江蓠觉得自己女汉子这么多年,心里的小公主从昨天那个吻之后就活过来了,真是莫名的……有点萌萌的。
“喂,你在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寒卿的声音又重新响起,传到耳中。这次,带上了一丁点疑惑和不耐烦。
“我不叫喂。”
凌江蓠跪坐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平躺的虞寒卿,突然觉得自己有种女王的感觉。自从昨天晚上调戏了他,调戏的又满意又尽兴,之后就觉得这个人也没那么可恶,没那么不近人情。甚至还有些……小可爱……
虞寒卿听她这么说,顿了一顿,之后有点不情愿地开口,“江蓠,服侍我起身。”
虞寒卿早起的声音带着些细细品味就能品味出的小小慵懒,头一次叫着凌江蓠的名字,让她尤为受用。
“得令!”她娇俏地回应了一声,干脆利落地掀起了虞寒卿的被子。
白衣如雪,衣衫凌乱,眼睛还被遮住了,真是禁欲系的美少年呐……
稍稍感慨了一下,凌江蓠俯身将手横插进虞寒卿脖子地下的缝隙里,扳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扶起来。
正当她披了衣服下床拿虞寒卿的行头时,却听虞寒卿道,“没想到,本王的王妃娘娘虽自幼娇养在深闺,但照顾人的本事却如此熟稔。”
凌江蓠下意识回答道,“那是当然,当年我爷爷生病的时候……”
刚说到这里,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这次是真的放松了警惕,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生病的时候?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