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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德五年,北国进入鼎盛时期,嫡公主出世,国君命花匠让百花齐放以诏天下,对外秘而不宣百花齐放的真相,百姓信仰所致,公主得民心,因此年岁尚小,便被封为永和公主。
公主五岁生辰礼时,北国君主替她修了一条连接皇城各处最近的宫道,因在宫道两侧种满了扶桑花,所以这条宫道便叫,“寻容道”,一切也从这里开始。
“阿笙妹妹,又去替公主找墨宝嘛?”着翠色的三等宫女笑嘻嘻地打起招呼,被叫阿笙的宫女轻轻的看了一眼那宫女,笑到,“主子的事不是你我这等身份卑贱的人可以多嘴的。”那宫女才悻悻地闭嘴。
阿笙不喜欢长乐殿以外的人,她们很谄媚,却在私底下毫不尊重主子,君王膝下无子,公主便成了她们口中的私底话。阿笙顿时觉得烦闷,捧着东西加快脚步。
长乐殿是南国君主专门为公主修建的可以说很靠近中心了,皇城的中心最靠近权利,也无限远离自由,阿笙从出生就在皇宫之中,她对自由的最远的念头就只是偶尔出宫,丝毫不知自己活在阴霾之中。
阿笙半路听见世子容景又在胡来,但世子是皇后的亲侄子,身份尊贵,哪有人敢管制,想到这阿笙加快了脚步,过多掺和会引火烧身,阿笙想好好活着。
临近长乐殿,掌事宫女阿南远远看见阿笙,便招她过来,“阿笙,公主听闻南国质子进宫了,便急急地去寻容道堵人,你快去看看,最好把质子引到寻容道去,别让公主等久了。
“好,我这就去。”阿笙绕道还回头看了眼长乐殿和阿南,阿南今年十七,个子高高的,面容清秀,是皇后特地挑的,她很懂规矩,的确是最适合长乐殿的,阿笙希望自己日后同阿南一样。
公主不知道自己两边的朱红宫墙外是什么样子的,她看了一眼天空的鸟,仍然是轻快的步子,这条宫道是南国君主特地修建的,只是公主走动用的,就如同御道,寻容道包括几条宫道,朱漆门,能去的地方很多,也是长乐殿通往各处最近的路线,公主走过了书斋,看了一样它的牌匾,母后说她再大一些就能来这里了。
公主捡了一朵扶桑花,继续往前,“公主殿下。”声音远远的在后面,公主听见了便回头看她,是朱砂,近身侍女,朱砂急急走来很快稳住气息,谨守礼节,避免冲撞到公主,“殿下,且在这里等着吧,阿笙妹妹去引质子来寻容道了。”
朱砂额头有些细汗,公主取出手帕给朱砂,点头算应了,朱砂作了礼谢恩才接过手帕,公主便不再看她,专心把目光放在寻容道她看不见的尽头,什么也没想,双手握于腰前,朱砂规矩的立在下首位,朱砂才发觉华容道里的花都开了,一片明黄,那样好看,从她的方向能看见,公主在笑,笑得极为灿烂,她便不自觉抬头看向前方,果然,宫道那头,月白的身影携着深蓝身影从容得向这边走来,公主只站了一会,便先提着裙摆小跑过去,向质子行礼,“我在此处等哥哥许久,哥哥可愿将路上所见所闻告知妹妹。”公主笑颜灿烂,一双眼弯成了月牙,十分娇俏,转去看南国质子,他似乎有些以外,不过很快掩饰了,向公主回礼,“初来北国,风光无限,看不尽道不明。”
质子就这样短短几字回答了,朱砂只敢粗看一眼,只是这一眼便看到了质子的气质不凡。
“那我引哥哥去书斋吧,夏日暑热,走这条路也快些。”公主不缠着他回答,伸手去牵质子的衣袖,质子也并不躲避,目光温润的落在公主的手上,两人一道前行,朱砂便于质子的小侍一齐,“你家殿下叫什么?”小侍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平和的回答,“回姑娘,我家公子名为谢锦,字怀瑜。”
朱砂不太懂这些,但也知道世家公子的名字都是意义美好的,“我家公主名为容璇,字莞妍。”
寻容道的花开得极好,一路相送公主与质子,“哥哥来自南国,南国远吗?”
容璇抬头去看谢锦,阳光惹了她的眼,她便只好眯了眼,谢锦听了眼底暗了暗,但看到容璇姿态可爱,年纪尚小,也不打扰她,闻声道,“回公主,南国路遥,但更多是思乡甚远。”
容璇低下头,谢锦也不多言,毕竟公主年岁小,这样的事可能往后才会明白,谢锦感觉到袖口的力量没了,垂下了眸子,手指突然传来温软,容璇牵着他的无名指,像是在安慰他,又像在自言自语,看着前方,口齿清晰,“我的家也可以是哥哥的家,要是觉得没有亲人相伴而难过,妹妹可以做哥哥的亲人。”
谢锦面容平静地看着容璇的侧脸,小小的人,确实这皇城难得的温暖,他终是低笑出声,“公主说出了,往后这样的话,莫要轻易讲出怀瑜和公主未有血亲,若要以亲人相对,便只能是夫妻之亲了。”
“夫妻,像我父皇母后那样吗?”容璇侧身仰头看着谢锦,谢锦也正好看着她,两人相视,目光皆明亮透测,“嗯。”谢锦声音很轻,怕惊扰到容璇,容璇则并未思考,“如果是哥哥,那妹妹是愿意的。”
谢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失了分寸,伸手揉了揉容璇的头发,且不自知。阿笙刚从景伶那里脱身便赶过来了,看见这一幕,也不便提醒,就靠着右边候着,她悄悄看了看谢锦,觉得脸颊有些烫人,埋怨太阳毒辣,“南国公子都这样好看吗?”她想。
“阿笙,我想吃蜜饯,你能去取些吗?”阿笙才发觉自己恍惚了,原本就是要去拿蜜饯的半路找质子给随手拖人了,“哎呀,是阿笙失职了,这就去取。”阿笙向公主和质子行礼,便挨着宫墙往长乐殿去。
容璇看着阿笙的背影离开,转头问谢锦,“哥哥,觉得阿笙姐姐如何?”谢锦略微思索,便转向容璇,屈膝蹲下,好与容璇视线相平,“阿笙姑娘还不似这皇城里的人,性子自然。”
容璇貌似性子下去了,看着谢锦的眼睛,“我不想阿笙变成皇城里面的人,皇城里的人死板,我总是孤单些。”
谢锦对她回以微笑,“那怀瑜答应公主,无论旁人如何变换,怀瑜对公主从一而终。”
“嗯,哥哥的话,妹妹信,妹妹单名一个璇,父皇对莞妍有所期待所以才有了小字,莞妍,哥哥是哪两个字?”
“谢锦,锦书难书的锦,字怀瑜,怀瑾握瑜的的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