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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霓裳手指尖挑起一件红艳艳的丁字裤。
啧啧,裤料少得可怜,卖内衣的挣钱啊,成本少。
耳边传来苏苡沫的调戏,白霓裳闻声转头淡淡睨了一眼苏苡沫的胸口,轻飘飘丢出一句话,“不用。我知道,是男人捏的。”
话音才落,无数道目光投来。
苏苡沫一阵窘迫,拉着白霓裳赶忙出了内衣店,一再强调她是单身。
她算是明白了,小衣服的属性不仅是闷骚,还有毒舌!
举个例子,苏苡沫月底要参加云朵的生日宴会,她必然带着白霓裳,这生日礼物不就得一人挑一件?
苏苡沫路过儿童服装区,看到小小的婴儿鞋子,放在掌心,她的心都被融化了,想起安安小时候,她的眼圈不禁微微发红。
哎,当妈心情,你们不懂。
“云朵和李老师结婚不短了,怎么就不见有小宝宝呢?要是有了宝宝,生日礼物不就好选了?”苏苡沫自言自语的低喃,压根没想到白霓裳会听去。
正在苏苡沫惋惜地放下婴儿衣服、鞋子,就听身前白霓裳淡淡地飘出一句话。
“老夫少妻,李云辉估计是不行。沫沫,我们挑别的礼物去,免得在人家老婆生日宴上戳人家伤疤。”
“……”
云朵和李云辉确实相差有十岁,但……不行……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吧?
两人挑选到各自满意的礼物从商场出来,正逢不远处被记者们团团围着的顾衍白和淩妃烟。
苏苡沫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白霓裳看到那群人时,第一时间就向苏苡沫看去。
“小衣服,你这是担心我?”迎来白霓裳的目光,苏苡沫好笑地反问。
她还能因为那两个渣渣受刺激?伤心?
“你和他的事情,我知道。”白霓裳没有回答苏苡沫的问题,而是说出这么一句话,脸上未起波澜,语气却是极为肯定,仿佛是当事人一般。
以顾衍白和淩妃烟的身份,就算苏苡沫是个路人甲,在七年前的事情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八卦漫天飞,知晓苏苡沫的故事并不是难事。
“嗯哼。”苏苡沫毫不在意,一脸悠然,“渣男劈腿贱人,负了善良的我。”
苏苡沫以为自己言简意赅的总结出曾经的事情,总该能得到白霓裳的夸赞吧,没想到却是……
“那是善良?”白霓裳并不苟同,“说好听是傻。”
闻言,苏苡沫哭笑不得,“傻”还是好听的?那难听的呢?
“蠢。”白霓裳犹如听到苏苡沫心声似的,淡淡吐出一个字。
“……”
苏苡沫是想反驳来着,可话到嘴边,她就想认同白霓裳的说法。
以前,确实……蠢。
“走了。”再过一个点安安放学,正好可以去接她。
“他看到你了。”
苏苡沫不以为然,继续向前行,准备去取车,就她现在这个目光,鬼能认出来。
她仰头忘了望天,碧空如洗,阳光灿烂,她考虑着接到安安放学之后,要不要把温婉、颜纪约出来,一起到农家乐先钓鱼再吃饭。
苏苡沫正盘算着,就听耳边再次传来白霓裳的声音。
“他向你这面走呢,看样子,好像要吃了你一样。”
这次,苏苡沫不得不停住步子回身看去,就见面色冷峻的顾衍白正朝她走来,她不由一怔,他真真认出她了?
就在苏苡沫失神的空隙,顾衍白已然走到她面前,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做什么!”苏苡沫使劲甩手,美眸瞪大,怒视顾衍白,敌意顿生。
顾衍白沉默不语,深邃的凤眸紧锁苏苡沫,眼底的漆黑映着她恼怒的娇颜,冰冷中划过一抹柔和。
然,他手上的力道不减分毫,使得苏苡沫挣脱不得,只能忿忿然怒视他。
隔着深色镜片,苏苡沫眼中的顾衍白蒙着一层暗紫,浑身的寒气更甚,仿佛冰层环绕,威慑力浑然天成,令人被吸引的同时却不得不望而却步。
他是迷人的,无论外貌、家世、金钱、地位……可以说他外在条件堪称完美,人品就另当别论了。
可如今的世界,谁还看内在美?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明知是飞蛾扑火的下场,仍然潜伏后期的围绕在他身边。
看看,这样深邃莫测的黑眸,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他高挺的鼻,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平添雄性的独特魅力。
薄唇男人,多薄情。
苏苡沫的心莫名一抽,冷笑一声,蓦然回身,她眼里的温度瞬降,怒火由不含任何感情的冰冷所代替。
顾衍白似乎感受到了苏苡沫的敌意,他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大手猝然抬起,一把扯掉苏苡沫脸上的墨镜,随手甩在地面,显然对于遮住苏苡沫娇颜的墨镜十分不满。
清澈灵动的美眸呈现在顾衍白眼前,他蹙起的眉宇这才略有缓和。
始料未及的动作,苏苡沫猝不及防,墨镜被摘掉的瞬间,眼眸盛起慌乱,紧接着被愠色代替。
“疯子!”苏苡沫咬牙切齿。
一偏头,她正好看到几步远事不关己的白霓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作为助理你不应该揽住这个混蛋!
白霓裳神情淡淡,瞥了眼顾衍白,拦不住,何必浪费精力。
苏苡沫不知道顾衍白想到做什么,偏偏力气抵不过他,远处那群记者眼看就要围过来,她着急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这句话是苏苡沫用力喊出来的,但不能听出她的几分无奈。
“跟我走。”不容置疑的力度。
顾衍白终于开口了,可一开口就要苏苡沫随他走,苏苡沫怎么可能同意。
顾衍白说话的同时,他已施力拖着苏苡沫前行。
“喂!你……”苏苡沫压不住怒火,挥着另一只自由的手怕打顾衍白的胳膊。
她的力气能有多大,何况身子被拖拽着孩,她的怕打对顾衍白根本不痛不痒。
不过片刻,顾衍白就把苏苡沫强行拉到一辆车子前,不给苏苡沫反映的机会,铁臂抬起,附载车上,把苏苡沫困在车子和他的身子之间。
顾衍白的身子向前压,拉近与苏苡沫的距离,无形地给苏苡沫一种压迫力,那种男性的气息,充斥在苏苡沫鼻尖。
她无法也不能忽视他了。
苏苡沫和顾衍白的身子距离并未完全相贴,但在不远处记者们和淩妃烟看来,苏苡沫和顾衍白两个人已经倾身依偎,公然调情。
就连白霓裳看到他们,都不禁愣住片刻,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眼里闪过一抹暧昧,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准备上前,像是在好看戏。
这个目光的白霓裳,苏苡沫气得牙痒痒,叛徒!
“钥匙。”顾衍白低首,薄唇压在苏苡沫耳际,带着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
他仿佛可以,说话语气极轻,偏偏这种不用力的气息似一只大手暧昧地摩擦她耳边周边敏感的肌肤。
苏苡沫心理的抵触和身体的自然反应,产生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不短交锋,无法平静。
她死抿下唇,想用无视回击顾衍白,让他明白,在她眼里他就是空气,就是个屁。
苏苡沫别过头去,不给顾衍白睁眼。
这时她才注意到那群记者们和淩妃烟,她暗叫糟糕,对顾衍白更加厌恶,碰到他准没好事!
淩妃烟那个做作的女人,苏苡沫压根没放在心上,但是待那群记者们围攻上来,恐怕到时候十个白霓裳也不管用,再有什么绯闻闹上头条,只怕董事会就要出来祸害人了。
苏苡沫想想就不寒而栗,她不能让事情在这样发展下去。
奈何身体根本不允许她自己做主,她总不能破罐子破摔,和顾衍白拼了,一则她的气力不如他,二则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身后的这辆轿车就是苏苡沫的车子,她不得不暂且依照他所言而做,但这并不代表她屈服于他。
拿到车钥匙,顾衍白开门让苏苡沫坐到副驾驶位上,他笃定她不会下车,慢条斯理坐到驾驶位,启动、发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车子飞驰在马路,把记者们和淩妃烟狠狠甩在身后。
经过淩妃烟时,苏苡沫不经意看到淩妃烟一脸满足幸福的抚着小腹,动作温柔,仿佛没有注意到顾衍白的所作所为。
乍一看以为淩妃烟是个幸福的准妈妈,有孩子、有完美的未婚夫,实则……她虚假的笑容下,是一颗恶毒的心,她咬碎牙齿忍下冲动,在媒体面前做一个幸福优雅的顾太太。
不经意的一瞥,短短的两三秒,淩妃烟已在苏苡沫视线消失。
苏苡沫冷笑,眼露讥诮,“你就这么把你未婚妻丢那里了?孩子也不管,你还真负责。”
“你吃醋?”顾衍白毫不在意苏苡沫的讽刺,凤眸依旧正视前方道路,薄唇轻启,声线清泠悦耳。
“好笑。”苏苡沫听到了今年她听到得最可笑的笑话。
她揉着方才被顾衍白攥住的手腕,心里的怒火一时无法平息,这个男人可耻、野蛮,简直不可理喻。
她已经无法想象以后和他更多相处的悲哀日子了。
顾衍白的余光注意到苏苡沫的动作,他蹙着剑眉,“给我看看。”
“别在我这里当好人!”苏苡沫冷笑,“也不想想是谁弄的!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顾衍白,顾总!还请你别在这里恶心我了!”
“沫沫。”顾衍白声音有了一丝回温,几分柔情几分愧疚,“我会好好待你,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你,好吗?不要再闹了。”
男人终归是男人,骨血里有着大男子主义,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了。
“不好!”话音才落,苏苡沫冷言以对,“顾总,还请您自重。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只限于公司的事情。”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公事。”
顾衍白的声线逐渐柔和,颇有服软的意思。
他腾出一只手,伸向苏苡沫的脸颊。
就在顾衍白靠近的前一刻,苏苡沫甩手打掉他的手,“别碰我!”眸低没有温度。
顾衍白可以允许苏苡沫恼他怒他、怨他恨他,甚至打他骂他都可以,只要她可以发泄所有的不愉快,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他愿意做一切。
但唯有冷漠以对,他无法接受。
“沫沫,不要再恼了。”顾衍白沉沉的声音响起,威慑人的言语透着只有他自己才了解的无可奈何。
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过去七年了,顾衍白无法承受苏苡沫再次从他生命消失的噩梦,每每想到没有她的日子里,度秒如年。
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信念、所有的努力只为等她归来,如果他的预想略空了,再如果发生某些无法控制的认为因素,比如她爱上了其他人,不再会回来,他无法想象那时的自己都怎样。
只怕世界末日都不及。
两个人的相处并不愉快,他与她明明是青梅竹马,可记忆力却没有属于他们美好的那一块记忆。
她,不记得了,他却不知。
苏苡沫的冷漠让顾衍白坚定了心底的想法,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再次离开她,无论她现在是否心甘情愿。
他坚信,他通过努力会让她回心转意,意识到他真得知道错了,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宠她、爱她,并不是单单为了弥补她。
而是,他爱她。
“顾衍白,你究竟想怎么样?”
车子停在一辆别墅前,苏苡沫忍无可忍,她试图下车,然车门反锁,她根本打不开车门,转身怒不可遏的瞪着顾衍白,眼中的怒火不加掩饰。
“我请你搞清楚,我和你的只的关系只限于工作。”苏苡沫所有的沉着,在顾衍白的步步紧逼下,不知不觉自乱阵脚,“还请,不要再说些可笑的话,好吗?顾总!”
苏苡沫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