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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幽幽和唐蕴对视一眼。
她该不会是——
“小哥哥是要点菜吗？”苏童带着菜单移步到唐蕴旁边。
三个人低头轻笑。
唐蕴今天衣着蓝白拼色衬衫和宽松文艺长裤，假发则是浅黄色狼尾。
虽说看起来是十分中性，但细看也就会发现她是女生——
毕竟没有男生会做美甲，也不会用粉红豹的手机壳。
“你多少岁？”唐蕴挑眉。
“十八岁，”苏童害羞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没事，问问。”唐蕴接过菜单，快速的浏览完念了几个菜名，然后递给顾幽幽：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诶，干嘛给她点啊？”苏童拦住，语气明显不悦，“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乔白正要发作，顾幽幽小手牵住他的手，转过头来微笑着问：
“你说谁不知廉耻？”
“说你啊，有男朋友了还跟别人搞，恶心死人了，呕！”苏童嫌恶的说，还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噗，”顾幽幽不怒反笑，“你知道他是我谁就这样说？”
“一看就看得出来啊，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喜欢玩男人。”苏童双手抱胸，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年纪轻轻？”唐蕴冷笑，“那你岂不是已经上大学了？”
“对啊。”苏童一听见唐蕴说话，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这人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傍上他……我可就不用读什么破专科了。苏童想着，笑的愈发开心。
“七月高考，你走单招？”顾幽幽问。
“切，瞧不起专科啊？你连专科都考不上吧？”苏童气势汹汹的说她。
“这么说起来，你看过恒安一诊的排名吗？”唐蕴慢悠悠的问。
“看过啊，怎么，她这幅蠢样还能上榜？笑死我了。”
“那你知道一诊第一是谁吧。”唐蕴语气逐渐不耐烦起来。
“知道啊。”苏童点头。
“就是你说的一副蠢样的连专科都考不上的女生。”乔白皮笑肉不笑的颔首示意。
“谁、谁信啊！”苏童有些迟疑。
唐蕴用手机搜了排名，甩给她看，苏童愣了愣，又强撑着说：
“成绩好就能傍大款啊？指不定是作弊的呢！”
“从头到尾高高在上骂人的就你一个，同样是十八岁教养差别这么大？”唐蕴冷笑，“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谁都敢骂，见到个男人就往上凑你是有多饥渴？”
“你、你！”苏童涨红了脸，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书读不好嘴巴倒是一点也不干净。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乱骂，一个专科生瞧不起考清华的你很厉害？谁给你的勇气？是你爹我吗？”
唐蕴一口气说下来，面不改色的看向顾幽幽和乔白，挑眉问道：
“茶喝够了？”
“低级货就是低级货，喝了都反胃，”乔白往后一靠，勾起一个渗人的笑容，“这就是唐二小姐旗下火锅店的店员素质？”
苏童登时脸色惨白。
“哦？”唐蕴细看菜单上的名字，好像确实是自家旗下的店铺，之前光顾着和顾幽幽说话都没注意。
“你家的呀？”顾幽幽低声问。
“嗯，怎么招进来了这种人，”唐蕴含笑看向苏童，“麻烦去把经理叫过来。”
“不要、不要啊，”苏童慌了，“您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这样没礼貌的，求您……”
“放开！”唐蕴十分不爽的甩开她的手，“给你三分钟自己滚出去辞职，否则……”
“是……”苏童知道已经没了挽回的余地，哭的梨花带雨的走了出去。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好可怜。”顾幽幽抿着下唇。
“活该，”唐蕴大口喝下一杯水，说，“想了不该想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要承担后果。”
唐蕴这话在理，倘若这种人真的在工作期间傍上别人，被曝光出来自家的名声也就差了。
“何必呢。”乔白摇头感叹。
“其实也是想过上好生活吧，可惜她想走的是错路，可如果她生下来就和我们条件一样，也不会有这些想法吧。”顾幽幽声音低沉。
“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唐蕴安抚她，“有把好牌玩烂的，有把烂牌玩好的，无论怎样都在自己，怨不得别人。”
公平这两个字，从来都只出现在字典中吧。
顾幽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