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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骨裂,这下在生产之前,是真哪也去不了了。
医生在帮她处理,怀着孩子没法打麻药,只能强忍着疼,一小会之后,整张脸上便都布满了汗。
男人就靠在她身侧扶着,不让她大力挣扎,见她疼的厉害心里也跟着揪紧。
“很快,打上石膏就可以固定了。”
医生擦了擦汗,也有些无奈。他在骨科工作了这么多年,见过骨折的,可这个月份的孕妇手腕裂了的还真真是极少。
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可林清商此时已经疼到了没了知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在响,只靠在男人身上,哪还有力气喊。
“伤的不算太严重,但是估摸着也得两个月才能拆石膏。这段时间多注意别再伤着了。”
比起其他的病人,她除开是孕妇之外,伤势不算严重。医生包扎完就走,倒是孙医生过来了,看了她体力不支的样子,皱了皱眉,“住院观察两天。”
“我想回去。”
林清商也不知自己这段时间来过医院多少次,之前还觉着这孩子省事,如今他倒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偶尔踢踢她肚子之外没什么大动静,可她自己倒是惹了不少事。
“孙医生说了,要留院观察。”
男人的声音沉沉的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胸膛里有节奏的心跳声,让林清商情绪越发烦乱,想使了力气推开他,可偏偏没法子,只能呜呜咽咽地低着头,“我不想呆在医院。”
“傅景年,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好。”
别的事可以依着她,可如今医生的话却不能不听,他却舍不得板起脸,只好声好气哄着,“医生这么说总有他的道理,要是宝宝有什么问题,你能安心?”
她皱着小脸,这会又饿的不行,好在已经没那么疼了,只昏昏沉沉的全身发软,“凉凉在家。”
“我待会就跟他说明白,让他好好呆着。”
“还有闵柔……”
傅景年声音不疾不徐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她背脊上,像是在衬说话的节奏,又像是在哄她睡觉,醇厚的音入了耳时,平白让人多了分安心,“刚刚她来看过你了,记不清吗?这会该是回去了。”
“白善打了她……”
当着她的面。
林清商嗓子发哑,莫名的有些难受,她是知道那种苦的,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眼里心里都没有她。
“我会看着,嗯?”
他原意不想掺合那两人的事,此时手掌停止了拍打的动作,黑眸眯了眯。
原本他不掺合也就是了,可偏偏白善要插手他的事,还能随便算了?
林清商莫名松了一口气,也知道他承诺了便会做到,这时体力恢复了些,从他怀里躺回了枕头上,不想承认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面前,她仍会下意识寻求他的庇护。
短短的几句话,也能让她放下心,有安全感。
“累了?”
粗砺的指腹落在她额上,染了淡淡的暖意,轻轻柔柔将她汗湿了的发拨开,旋即帮她盖好被子,嗓音哑哑的落在她耳边,“睡一会。跟家里说了待会送吃的过来,等到了我叫醒你。”
“嗯……”
她的确是累了,疼了许久,觉着脑子快要炸掉,好在现下恢复了过来,可倦意汹涌袭来,她甚至来不及多思考任何事,就这么睡着过去。
直到她呼吸逐渐平稳,身侧的男人才缓缓起身,黑眸落在那张素净的小脸上,里头的情绪渐渐有了起伏,最终转过身,笑容在那一刻淹没,很快走了出去。
“是我,吩咐你几件事,两天之内办妥。”
……
白家。
闵柔回娘家呆了两天,消肿了之后才回来。
没料到到家里的时候,气氛很微妙,只有她婆婆打了个招呼,“柔柔,回来了啊。东西放放。”
她去了卧室,瞧见了站在窗台打电话的男人,那道背影仍旧挺拔干净,说话的声音温和斯文,总在不知不觉中让人沉溺其中。
“白善。”
叫了他的名字,男人很快转过身,跟电话里的人说清楚之后将之挂断,眉宇里染上一抹厉色,“还知道回来?”
“这是我家,为何不回来。”
闵柔语气也跟着强硬起来,思来想去,她实在没必要继续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背叛了的人是他,动手的人也是他。
“呵,你也知道白家是你家?可你看看,甩了你一巴掌,有多少人等着帮你出头!”
他身上的冷厉气息越发明显,眸色冰冷地盯着闵柔,薄唇扬了扬,缓缓靠近她,“林清商也就算了,现下傅景年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他在吞并白家的产业!”
“你真是好本事啊,平时乖巧的不得了,却在暗地里勾搭了这么多人!白家出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几天她在家里养着,知道自己脸上的淤青未褪也不敢出门。回来之前给林清商打了电话,幸好孩子没有事,只说手腕的伤需要的时间静养。
至于冯嫣然,她最近倒是安静,没听见任何消息。
想了想,脸上挂着笑,扬起了下巴,“不是我非要他们帮我出头,是你伤着了林清商他报复你吧。毕竟傅大哥疼妻子也是出了名的。”
不像面前这个男人,两人结婚这么长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任何缓和,反而更要僵硬。
“他疼林清商?真疼的话会只找我麻烦?”
“我只知道傅大哥对清商是真心实意的,就算冯嫣然想插足,至少也要他有意不是?他跟你不一样,知道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嫣然了,知道她从身到心,脏到了骨子里!”
“谁教你的胡说八道!”
白善怒不可遏,手上用了些力气,重重掐在她下巴上。
见她仍扬着脸不肯服软的样莫名动了气,抓了人便径直甩到床上。闵柔勉强扯开唇笑了一下,凄然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