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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不归山的十余人,耗费了一百多万的银子。
云安安心疼的很。
至于秦苍雷爷孙四个,爱怎么就怎么把,只要不找她麻烦然,她也懒得去搭理。
“叔。”
回逸王府的马车上,云安安仰着头,真挚的目光看着北辰逸。
“我是因为你才没回不归山的,那一百万算是公款,能给我报销么?”
被云安安贪财的模样逗得笑了出声,北辰逸大手轻轻地刮着她的鼻子,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下去。
“为夫的钱就是安儿的钱,逸王府的一切自然是安儿的一切,安儿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那多不好意思啊,嘿嘿~~”
嘴上说这不好意思,心里却美得要死。
云安安象征性的拒绝了下,也就那么一下下,便高高兴兴的接管了逸王府的财产。
马车外,白十七眼眶含泪,心里埋怨着王爷怎么就把逸王府的财产交给云安安这种败家娘们了。
以后可咋活啊!!!
……
不归山一众人离开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里,秦家人居住在天香阁。
至于秦家人为什么不离开,云安安不在意。
她比较想和云千山聊一聊。
上午从应天书院离开之后,云安安坐着马车直奔云相府。
这还是她从归宁之日后,第一次回到以前的家。
守门侍卫在看到云安安的时候也是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大小姐……不,逸王妃。”
“青峰,你外面等着额就行。”
“是,王妃大人。”
顺着熟悉的路线,云安安回到了原主与母亲居住的小院。
眼前记忆不断的话浮现在眼前,仿佛一切都是昨日发生的场景。
真是应了那句瞬息万变啊!
听到云安安来了的消息,云千山还以为侍卫认错人了,直至侍卫再三确认后,他来到小院看到那道身影。
远远地,云安安就感觉到了云千山的存在,回过身,凤眸半眯着。
“老头,喝点?”
许是在知道原主的父亲并不是云千山,但他还是养育了原主十几年的 份上,云安安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
见云安安态度不像是来找茬的,好似真的要请他喝酒,云千山满心不解,但还是坐在了院落中的长椅上。
一方石桌,周围还有着冬末未融化的白雪,一丝清风吹拂,夹杂着几许早春的气息。
云安安给云千山倒了一杯酒,这一举动更是让云千山满腹疑问。
“为父这儿没钱了,霜儿的嫁妆为父真的没有了。”
“我像那么抠门的人么,今儿只是单纯请你喝酒而已。”
云千山用眼神回答了云安安,她就是抠门到家的人,要不然哪一个当女儿的会想老子要娘亲的嫁妆,还列出了长长的清单。
“你二夫人呢?”
平日里云千山走哪里,那女人就跟到哪里,今儿怎么没见影子。
“你二姨娘 回娘家了。”
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云千山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酒水。
“丫头,你到底要干什么?”
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云安安有事儿。
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丫头。
“都说了今天请你喝酒,聊聊天,别多想。”
云安安越是这么说,云千山越是胡乱猜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家的人找到了我,秦苍雷和我要《霸术》。”
“果然。”
意料之中的事情。
秦家就是奔着《霸术》来的。
“你给他们了?”
“没有,《霸术》已经是北辰逸的东西了,我怎能擅自决定把别人的东西给秦苍雷。”
摇了摇头,云安安再次给云千山斟满了酒杯。
“除了秦家,不归山的人也找到了我。”
当云安安说到不归山的时候,云千山已经举到半空中的酒杯顿了一下,花白的眉头紧皱着。
“不归山。”
那群人,终究是来了。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什么都说了。”
云安安端起酒杯,敬向云千山,将杯中美酒一饮而下。
“老头,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对吧。”
回想起以前云千山对她说的种种话语,几次的欲言又止,估计是想告诉自己这件事情。
若秦家的人真的对她有什么危害,或许会因为这个身份保住性命。
云千山没有回答云安安的问题,一杯酒又一杯酒的喝着,直至酒过三巡后,这才开口。
“你娘亲从不归山逃离了之后,随船漂流来到了北辰国。”
云千山讲述着自己与秦霜相遇到成婚的经过。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今日的丞相,与父亲乘船南下,遇到了暗礁。
就在他以为要身葬大海的时候,是秦霜出现救了他的性命。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秦霜,心中便已经深深烙印下她的影子,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印记。
可不久之后,二人分别,本以为今生今世都无缘相见,谁知在北辰国的京都在一次相遇。
那一次,他便决定今生今世唯秦霜不娶。
可老天和他开了一个大玩笑,秦霜已经怀孕了,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如果能接受她便成婚。
“你是不知道,当时为父大婚之日有多么高兴,心中欢喜着,即便知晓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云千山是真的将云安安视如己出,可说出来世人都不会相信,自成婚之日起,他和秦霜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直到现在,为父仍旧深深地爱着你得娘亲,即便是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为父也愿意。”
云千山对秦霜的爱,爱的那么纯粹,只要远远的看着就已经足够了。
他再娶,只是因为那女人长得与秦霜有一丝丝的想死,也为了云家传宗接代。
“我可记得你吼我娘亲来着。”
云安安又被云千山的真心真情感动到,但原主记忆中,云千山对待她们母子二人并不好。
“为父那是吼么?那是气,还有你,无论为父小时候对你多么好,你总是怕我。”
提起这茶云千山心里就委屈的很。
他对云安安是真的当成了自己的闺女一样爱护着。
可这死丫头就是怕他,躲着他,甚至见到他就跑,父女二人也就慢慢的疏远了。
“哦~”
饮了一杯酒,小时候的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在眼前,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行了,这杯酒就当给你赔礼道歉了。”
再次给云千山斟了杯酒,云安安眯着笑眼。
“还有一件事情,你知道玄冥令吧。”
话音落下,云安安伸出手,亮出了手腕上的古铜色环形镯子。
看到这一幕,云千山一张脸阴沉的要死,恨不得把杯中的酒全都泼在云安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