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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尽管努力的隐忍着,可阿普还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云姑娘是什么身份的人,如今却被喂畜生的药草治疗好了食欲。
噗——噗——
“想笑就笑。”
不仅仅是阿普,北辰麟也别过脸去。
端着碗,云安安白了看一眼二人。
“不敢不敢。”
强行忍着,北辰麟从自己的碗里夹了几个饺子放在云安安碗中。
“能尝出来味道就多吃一些。”
“张伯,有饺子汤么,给我来一碗。”
阿普是真的饿了,吃了好几碗饺子又喝了几碗饺子汤,这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隔。
云安安也破天荒的多吃了一碗,胃里暖暖的。
再加上农屋里的火炕烧的暖和,这一夜云安安睡的也香甜,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方才睁开双眼。
屋子外,北辰麟正和张伯学着活饺子馅,很是细心的记录下每一个步骤。
“你家小娘子一看就体弱多病,若是吃得少,身体更受不了了。”
张伯撸起袖子,舀了一瓢面放入盆中。
“来,今儿我就把家传烙馅饼的手艺传授给你,保证你把你家小媳妇儿养的白白胖胖的。”
“多谢张伯。”
北辰麟认真的跟着张伯的步骤做着馅饼,馅料中掺和了唧唧草,虽说这玩意是喂牛喂羊喂畜生的药草,用在人身上也不碍事儿。
忙活了好一会儿,北辰麟烙的馅饼终于出锅了。
正巧云安安起床,北辰麟切了一块馅饼吹温后,喂到云安安嘴边。
“尝尝,味道怎么样?”
在北辰麟的期待下,云安安咬了一口馅饼,因为有唧唧草的原因,她能尝出来馅料在口中丰富的层次味道。
农家人自己种的小麦磨成面粉烙的饼,劲道十足,再加上北辰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是个厨艺高手,烙出来的馅饼自然味道一绝。
“好吃。”
“再来一口。”
“我还没洗脸。”
“不急,趁热吃,一会我给你打水洗脸梳头。”
北辰麟细心的照顾着云安安,方方面面都照顾着无微不至。
这让作为马夫,人形闹钟兼职人形导航的阿普无所事事,只能蹲在角落里充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吃饼机器。
农家小院里,阿普蹲在石磨旁吃着饼,云安安坐在石磨上一边吃着饼一边晃悠着双脚。
北辰麟则站在云安安身后,给她梳着头,满眼都是宠爱。
这一幕像极了一家三口的和谐画面,神仙眷侣的俊男美女和他们的傻儿子。
村口边儿,张伯拎着一兜子饼放在了马车上,还给云安安拿了好多晒干了的唧唧草。
“小丫头,一定要好好吃饭,养的胖胖的。”
“谢谢。”
马车上,云安安真诚的道谢着。
阿普朝着张伯挥手告别后,驾着马车启程离开了村落。
“张伯怎么就一个人在家?”
阿普想到了阿娘,阿娘也是一个人在上李村。
“张伯的儿子死于战火之中,村里的年轻人都被抓了壮丁,死的死逃的逃。”
北辰麟和张伯聊了些家常,知道了些许村儿上的事情。
走的时候,他留下了一些钱,足够让张伯后半生安生的钱。
“云安安,你吃得太多了。”
不知何时,躺在毛皮毯子上的云安安手里多了一张比脸还要大的馅饼。
从正午离开的时候就一直不停的吃,当自己是囤货的仓鼠么。
北辰麟抢过了云安安手里的馅饼,虽然因为唧唧草的原因让她的味觉暂时恢复正常。
但谁家女子捧着饼啃个不停。
“只有早饭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才可以吃,其余的事情不准吃。”
北辰麟担心云安安会撑到,到时候胃又要难受了。
“哦~”
哦了一声,看似答应,实则屡教不改。
北辰麟一个转身不注意,云安安手里又多了一张馅饼。
“云安安。”
“不吃就不吃麻。”
满嘴都是馅饼,云安安把咬过的馅饼还给北辰麟。
可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某女人又顺走了一块馅饼。
……
马车行进了两日,终于到达了南境国都城,境都。
还没到境都之前,境都翻了天的消息便火速传遍了整个南境国。
当初在嘉裕城城主府天牢中放出来的十恶不赦之人信守了承诺,果然 将境都闹得是天翻地覆。
再加上镜南宏暗中搞事儿,此时的境都人心惶惶,原本应该热闹的都城大街清清冷冷,根本不像一国之都该有的样子。
“站住,什么人,来境都做什么。”
守城士兵拦住了马车,阿普掏出了通行令,并且在通行令下塞了一块银元宝。
“军爷,我家小姐得了病,公子带着小姐来境都看医师,劳烦军爷通融一下。”
阿普一脸的担忧焦急,见守城士兵并没有放行,又偷偷的塞了一锭银元宝。
这可把阿普心疼坏了。
两锭银元宝足足能让他们农家富裕过十年了,如今却要贿赂一个兵油子。
见两锭银元宝入手,守城侍卫这才让开了一条路,不耐烦督促催着马车赶紧进去。
哒哒哒——
马车驶过城门,进入境都。
得知了北辰麟和云安安来境都的消息,镜南宏派人等候在岔路街边,将其引入到了一座宅院内。
换了个装扮的镜南宏早已等候多时,见二人的身影,起身几步走上前。
“朕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将一切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便看你们二人。”
“放心,我会在约定的时间内,让你重新掌权南境国。”
此时,一列巡逻士兵敲响了宅院大门,为首的将领见迟迟不开门,一脚将宅院木门踹开。
“例行巡查,所有人都出来。”
士兵们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搜着可疑人员,但凡是能藏人的地方一概不放过。
可见这段时间境都发生的事情已经对南拓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才会下令让巡城兵每家每户严查。
院落中,云安安北辰麟和阿普三人没有来得及离开,被巡城士兵盘问着身份信息。
“姓什么叫什么年龄多大。”
巡城兵站在云安安面前,看着眼前白衣红发双眼间蒙着白纱且吃着比脸还大的馅饼的女人问道。
见云安安没有理他,巡城兵提高了声调又问了一遍。
“姓什么叫什么年龄多大。”
正吃着饼云安安抬起头,秀眉微蹙,白纱下的血色双眸几分不喜。
似乎巡城兵的声音打扰到了她饼的雅兴。
“本官在问你话,再不回答,本官必定将你押入大牢。”
“这位官爷息怒,这是我家妹妹,小时候从悬崖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为了方便行尸,镜南宏一行人都易了容,这才没有被巡城兵发现真实身份。
巡城兵查过眼前的这户人家,可突然出现的三人实在让人生疑。
“那两个人是谁?”
“这位是我妹夫,这个是他们的马夫。”
镜南宏介绍着北辰麟和阿普的身份,听到妹夫两个字,北辰麟剑眉一挑,很满意这个身份。
“我是她的相公,唯一的相公。”
有人介绍自己的是一个人的相公,会用到唯一这样的字眼么。
北辰麟会。
“我是马夫,唯一的马夫。”
阿普也学着北辰麟介绍着自己。
但……这俩人介绍的似乎很是刻意,很让人怀疑,巡城兵不是傻子。
“怎么证明你们两个是夫妻关系,怎么证明你是马夫。”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他们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人员混入境都。
怎么证明夫妻关系?
那简单。
北辰麟轻拥着云安安入怀,当着众人面前就要吻下去。
但就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之时,云安安却是一拳由下到上打在了北辰麟的下颚上。
这一拳打的北辰麟险些让自己咬舌自尽。
“你想偷吃我的饼?”
“……”
云安安的举动让镜南宏不解,与此同时,心底也暗自叫着不好。
一旦巡城兵动手,便会惊动周围更多的巡城兵。
谁知,巡城兵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生疑,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儿看了一眼云安安。
“还真是个傻子,现在非常时期,没事儿别外出。”
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巡城兵离开了宅院。
院落中的镜南宏等人默默地收回了背后的刀。
“云安安!”
被一拳击中下颚的北辰麟无奈的叫着云安安的名字,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的。
“干嘛?”
还在吃饼的云安安抬起头,接收到北辰麟目光,这才身处油花花的小手在他下颚处揉了揉。
“条件反射……好了,给你揉揉就是了。”
“你们何时动手。”
急于折返回皇宫的镜南宏不想再多等片刻。
对此,云安安只是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今晚。
……
是夜,火光冲天。
境都皇宫着了火,火势越来越大,夜空被照亮的如同白昼一般。
境都皇宫,正阳殿。
侍卫禀告单膝跪地禀告着火势,正准备离开之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身形狠狠地坠落在南拓面前。
月色下,两道身影缓步踏入正阳殿,四周不断涌上来护驾的高手皆成为了北辰麟刀下亡魂。
一步一步,云安安凤眸微抬,目光落在龙椅上的男人身上。
“南拓,一别五年,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南拓紧盯着白发红衣的女人,紧皱着剑眉。
“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