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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苡一进入这个世界,就发现自己刚刚结束拜堂。
眼前金碧辉煌,房梁上金丝楠木雕刻着龙凤呈祥,红木柱上盘浮着金龙,气派又不失雅致。
她从铜镜中看到自己穿着璎珞霞帔,红装上绣着四爪蛟龙,鞋子一圈尽是上好的祖母绿翡翠。
原主身份定然非富即贵!
还没等她细想,来人一声呼喊确定了原主的身份。
“八皇女,恭喜恭喜。”
阿苡暂时没有接受记忆,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却见她一身青色云锦想必也是身份不凡,只能陪笑作揖:“多谢。”
“恭喜八皇女得偿所愿,娶得娇夫,八皇夫倾城容貌,在下好生羡慕!”
阿苡闻言眉头微皱,皇夫?女尊?
但眼前这人这话有些轻浮,到底是她本人性格如此,还是原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待考究。
“羡慕?”阿苡冷眉一横有些不高兴。
那人旁边的人胳膊捣她,将人拽走赔罪道:“范尚书喝多了,八皇女勿怪。”
这人语气和行为对原主并无多尊重,想必原主关系网单薄,应该也是没什么实权。
“无妨,今日尽兴!”最后四字阿苡音量明显加大,举着杯对众宾客道。
主人家邀杯,宾客自然举杯回应,一时间赞美声不断。
那人眼神闪过一丝暗色,掩袖将酒饮下。
暗自思忖:今日,怎么感觉八皇女不一样了。
一直到傍晚,酒喝得差不多了,众宾客开始起哄要闹洞房。
阿苡借口拦住,众人见她认真的样子不似作假。
又想到坊间流言,不敢继续开玩笑,也纷纷借口回家。
阿苡这才装醉,被搀扶着回了房。
喜娘将人放进屋内就走了,屋内只剩下阿苡和蒙着盖头的新郎。
阿苡眼下神色清明,哪还有刚刚醉意阑珊的样子。
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干涩的嗓子,开始接受记忆。
这个世界,比较特殊。
女尊时代已过千年,在历史优秀男子的努力下,男子渐渐开始觉醒。
“女男平等”的呼声日益高涨,上上任女皇也开始重视这个问题。
上一任女皇,女承母业,颁布了二十条关于女男平等的法律。
其中,最为显着的方数第一条:凡皇家女、子者皆有资格继承皇位。
此条一出,朝堂震惊。
一时间,反对之声绵延不绝。
上一任女皇的太女姬千歌反对最为强烈,对突然之间多出来如此众多对手感到不满和不服。
女皇孤注一掷引起她的不安,遂举兵造反。
未遂,被最大对手二皇女所擒,抱憾而亡。
二皇女登基后,延续先皇之意,履行:凡皇家女、子者皆有资格继承皇位。
新帝不似先帝柔和,她手段霸道,不讲情面,以雷霆手段以及坚定的态度完成了母皇遗愿。
女主便是上一任太女的遗腹子,新帝仁德不愿在流血亲之血,将之贬为庶人永不得入皇城。
如今女主已经长大成人,且成了一方女富豪。
这个故事,实际上是女尊种田文。
女主被贬为庶人后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由一农家抚养长大。
母亲是窝囊废,父亲是受气包,全靠女主一人带飞。
女主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勇斗重男轻女的恶奶奶和二伯母一家,后一步步变成当地富商。
后期踏入皇城被认出锒铛入狱,又因为年前出资治理洪水被女皇亲自释放。
找回身份后,女主拒绝了母亲残党的支持,一心赚钱,被女皇重新收回不得入皇城的旨意,最终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女首富。
而原主,只是一个好吃懒做的纨绔皇女。
与其他纨绔不同的是,她是法制咖,且心狠手辣得不到的东西就会毁掉。
常常欺占百姓良田,还私设火药库,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
生父如贵夫劝诫她,还被她推倒在地,“老东西,滚远点!”
女皇管教她数次,当面忏悔背地里又变本加厉。
渐渐地,女皇对她眼不见心不烦,只是将她皇女的特权收了大半。
本意是想让她悔改,谁知她却毫不在意。
身份在,有钱花,她想得开。
看上的东西,钱够买就买,钱不够就抢。
看上的美男,没嫁人就收,嫁人了就抢。
总之,臭名昭着。
不过,在恶毒的人也有白月光,原主的白月光就是自己同胞皇姐的伴读顾以骞。
顾以骞还未成年就已是天人之姿,稍稍长大更是倾国之色。
原主也就对他能有些好脸色。
上个月顾以骞不知为什么,独自游湖跌落,失踪一天一夜未找到。
喝花酒回来路上的原主去河边洗了把脸,走了狗屎运,碰巧遇到昏倒在桥底下的绝色美男。
原主色心大起,偷偷将人带了回去。
入府整整三天三夜才被原主放出来。
顾以骞失魂落魄的回家,却被继母送了回来。
接着又是三天三夜,原主这纨绔也三天三夜没出门。
第一美男落入八皇女府,这不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落入饿狼口中吗?
一时间流言四起,顾家脸面尽失。
女皇听闻此事大怒,勒令八皇女必须负责,直接给两人赐婚。
顾以骞自此落入深渊,郁郁不振,成亲后没过一年就香消玉殒。
此时,正是顾以骞和原主的洞房花烛夜。
阿苡轻叹一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她抬步朝床前走,床上的人明显一僵,身子微微颤抖。
阿苡有些心疼他的遭遇,原主到底对人家干了什么了?
她坐到床上,手中拿着玉如意。
顾以骞的盖头因恐惧抖成筛子。
感受到他的害怕,阿苡将手覆盖到他手上以示安慰,谁知人家抖得更加剧烈。
阿苡立刻松开了他的手,“抱歉,抱歉。”
她等顾以骞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才轻轻用玉如意挑开他的盖头。
盖头一揭开,顾以骞那张惊世骇俗的美丽面庞映入眼帘,阿苡不由得屏住呼吸。
男子肤白如玉,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他此时琉璃般的眸中蓄满了水,出尘的脸苍白仿佛一碰就会碎,任何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
此时,他咬着嘴唇一脸破碎地望着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见犹怜,却带着一分倔强,让人只想狠狠的欺负他。
阿苡伸手试图将他的嘴唇和牙齿分开,谁知他望着她咬的更狠了,隐隐渗出血丝来,显得整个人破碎凄凉。
偏偏他望着她的眼中还氤氲着水,在她靠近时,一滴清泪滑落。
倔强又破碎,实在诱人。
难怪原主对他情有独钟。
这次她来,应该也是原主后悔了想补偿。
阿苡看着眼前绝色却凄惨的美人,心中涌出一分同情和心疼。
“睡吧。”她温声对他道。
结果等了半天,顾以骞都始终保持着笔直坐着的姿势,动也不动。
“怎么不动?”
阿苡望着他,自然没错过他眼中的怨怼。
她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这才发现他脚上赫然有银边。
阿苡伸手去摸。
是脚镣!
“这是谁干的!”
她生气的问出口后才想到,除了原主还能是谁。
脚镣是用纯银打造的,十分复杂,需要用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
阿苡从记忆中找到钥匙,在顾以骞怨恨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开了锁,将脚镣远远扔掉。
“这回可以睡了吧?”
顾以骞还是一动不动,阿苡感觉不对,在他身上细细摸了摸,摸到了冷硬的铁链。
!!!
原主这个畜生!
随后,阿苡就发现自己骂早了,她在解开顾以骞身上铁链的时候发现,他手臂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上,想必身上也不会好到哪去。
她小心伺候着他,将他外衣脱掉,顾以骞闭着眼睛任命一般无声落泪。
为什么不让他死啊!
为什么要让他嫁给这个畜生!
阿苡被他仇恨的目光看得心慌,转念一想又不说她干的,她心虚什么,便直了直腰杆。
但到底对他心疼,手下动作还是很轻。
等她脱到最后一层里衣时,顾以骞突然挣扎,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胸口,一副防御的模样。
“我不碰你,我看看你的伤。”阿苡柔声道。
顾以骞显然不信,死死抱住自己,无声啜泣,泪水早已湿润了他苍白的脸。
“不……放过我吧?殿下……”他绝望又无助地求饶,渴望眼前的恶魔能放过自己。
可他也知道这是徒劳的,恶魔不会放过自己。
都怪自己这张脸,如果这张脸毁了……
不,她说过,毁了这张脸就把他和父亲全扔给城外乞丐。
“呜呜呜……殿下,放过我吧!”
美人落泪不断求饶,隐忍的呜咽声勾起人心中的欺负欲。
阿苡只想说,别哭了,这要是被原主那个禽兽看到了,只会更加兴奋。
偏偏这人还不自知,哭得如此好看。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和坚定,\"我保证,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帮你,让你的伤口得到治疗。\"
她的眼神尽量保持温和,希望能穿透顾以骞内心深处的防备,让他感受到一丝真正的安全和温暖。
只可惜,顾以骞早已对面前的魔鬼恐惧绝望,自然不愿意相信她的话。
“不,不要。”他只是自顾自地摇头,哭泣,拒绝。
阿苡泄气一般躺在床上,不让管就不管了吧。
她也没有义务替原主还债,不过是看他可怜。
当然,也有看上他美貌的因素。
如此貌美的美人,若是没一个强硬的后盾,生于世就是悲剧的开始。
而顾以骞显然是没后台的倒霉蛋子,爹不疼,继母苛责。
哎。
阿苡躺在床上想了许久,直到听不见那人的哭声。
她转头一看,顾以骞屈膝抱坐在床边,哭累了已经睡了过去。
哎。
阿苡起身小心翼翼靠近他,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她将人放下的瞬间,顾以骞出乎意料地搂住她的脖子不撒手,一脸依赖。
阿苡将他的手轻轻拿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轻轻解开他的里衣,果然如她所料,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勒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更触目惊心。
微凉单薄的冰敷在他伤痕处,不一会儿,伤痕颜色就轻了许多。
阿苡松开手,将他里衣扣上,自己躺在他身侧靠着床边睡下。
下一秒,顾以骞手臂放到了她腰上。
阿苡愣住,瞳孔微睁,许久才重新闭上。
……
第二天清晨,红日初升,璀璨如炽。
“扣扣扣——”
“殿下,该醒来进宫请安了。”
听外面嬷嬷喊,阿苡缓缓睁开双眼,只是盯着窗幔发呆。
“殿下,起了没有?”没听见动静,嬷嬷又焦急得喊了一声。
却把顾以骞也给喊醒了。
他呆呆得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阿苡身上,眼神渐渐委屈,抱着自己嘴巴一撇又要哭出来。
阿苡察觉到身边人醒了望过去,就见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哇,一大早就视觉暴击,心情都好了不少。
“昨晚我们没有做什么,放心吧。”她解释道。
顾以骞闻言不信,以往每晚最起码都要三回……
可身上到底没什么不舒服,相反一阵轻松。
他做起来准备起床,“起来吧殿下,今日要入宫的。”
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也已经嫁入皇家,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
更何况,谁又能在乎他的性子呢?
阿苡见他态度的转变也是一愣,随即对外面吩咐道:“将本殿和八皇夫的衣服拿进来。”
下一秒,门被推开,众侍者鱼贯而入,将清水、漱口瓮、衣物等放下,随后站成两排等着吩咐。
“都下去吧,找两个会梳头的嬷嬷来。”
“是。”
等众人出去,阿苡才穿好衣服洗脸漱口,等梳头嬷嬷。
刚刚顾以骞在穿衣服时看到自己的伤口明显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伤口似乎浅了些。
他望向旁边的阿苡,难道是这个人昨晚给他上药?
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明明是她日夜将自己双手双脚用铁链呈“大”字固定住,不让他跑也不让他反抗,弄得他浑身是伤。
现在又假好心给他上药,安的什么心。
顾以骞咬着嘴唇,眼神左右飘,心事全挂在脸上。
阿苡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放心,今后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然而阿苡自己都不知道,这flag立在这,没过几天就被破了,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