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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此五公里的官道上,安豆豆正在雨中推着马车。
马车后轮深深陷入深凹的水坑之中。
雨无情得砸在她身上,她甚至难以睁开眼睛,只是用力推着,想将马车从水坑中解救出来。
“用力!阿清!”她朝前面喊。
安清坐在前面,用力鞭打马匹,想让它因为疼痛用力,将车轮拔出来。
黄土地又黏又烂,安豆豆衣服鞋子全都脏乱不堪。
她心中着急,三日后的生意恐怕是来不及了。
“呀——用力!”她咬着牙使劲推着马车。
“啪——”安清也因为着急,这一下拴得有点重,马匹长长嘶鸣一声,抬起蹄子猛得往前直冲。
眼见车轮拔出了泥坑之中,安豆豆还没来得及高兴,马车就被马匹带着跑了出去。
安清在马车上狂拉牵绳,试图让马匹停下,可马却跑的更快。
安豆豆呆站在原地,一身泥泞不堪。
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疾驰消失。
“噗通——”她挫败得跌坐在泥地之中,低声哭了起来。
“完了,全都完了……”
哭了好一会,她才又坚强得站起来。
巡视一周,却发现尽是荒野,只余下自己和雨声,凄凉作伴。
……
阿苡和顾以骞在寺庙之中,氛围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一个受了伤的男人蒙着面拎着剑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他看到有人明显一顿,脚也想退出去。
随后认出是阿苡,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躲进了土地庙暗间里。
阿苡两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不多时,寺庙中涌入一批黑衣人。
各个手握长剑,发着嗜血冰冷的银光,将她们团团围住,似乎来者不善。
阿苡周身气势一变,将顾以骞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在皇城之中提剑乱窜!”
黑衣人头领旁的人,似乎是二把手,在头领旁嘀咕了什么。
领头人两眼杀意望着阿苡:“八皇女?”
阿苡望着他的眼睛,将顾以骞牢牢护在身后,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是朝廷中人,知道是本殿,还不滚!”她厉声喝道。
哪知黑衣人不仅没滚,反而仰着脖子哈哈大笑。
“真是天赐我也!”
“将你二人杀了也一样,动手!”
他发完疯笑,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
数十个黑衣人持剑冲向阿苡,阿苡护着顾以骞,一脚将最近得人踹飞。
他手中剑滑落,在空中被阿苡接住。
“玩剑,我是你祖宗!”她在嘴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嘟囔。
随后,一手抱着顾以骞,一手持剑抵挡攻击。
黑衣人的攻击虽普通,但到底是人多。
阿苡在手上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一脚将面前的人,和顾以骞转了个方向,一剑刺中偷袭顾以骞的人心脏。
不多时,黑衣人倒了一大片,首领见此眼神微眯,探究得望着阿苡。
“到不知八皇女何时学了这等高深武功?”
阿苡将旁边那人一脚踹向他,首领躲闪不及被压倒。
“要你管。”
首领一把将人推过去,咬着牙怒瞪着她提剑而上。
阿苡一边抵挡攻击,一边护着顾以骞,却还能永占上风。
顾以骞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小心!”眼见有剑刺向顾以骞,阿苡正在抵挡那首领的攻击无法兼顾,连忙出声提醒。
可顾以骞当然躲不过去,她只好和顾以骞交换距离,抵挡住首领的攻击,手臂却被那人刺痛中。
她反应过来立刻将人踹飞,只是动作大扯到伤口,鲜血混着雨水,浸透衣衫,看起来吓人得很。
顾以骞心紧了紧,一脸担忧得望着她。
阿苡果真怒了,凌冽的剑式闪着银色寒芒,如同闪电又准又快得朝黑衣人劈去。
黑衣人本以为能接住,剑却被生生砍断,锋利的剑直接砍中他的胳膊。
“啊——”胳膊被整个劈断,他凄惨大叫,捂住断臂脸色苍白一脸痛苦。
阿苡本想一剑了结了他,却不想他一把拽过二把手挡在自己面前。
二把手未预料到躲闪不及,脖子上被划下长长细线,随后线呈红色……
他捂着脖子带着对世间最后一丝留恋,轰然倒地。
那首领借此机会,头也不回朝门外跑去。
阿苡想去追却被顾以骞拽住,他担忧地望着她摇摇头。
“殿下,留下一命日后好调查。”
阿苡想想也是。
况且谁知道对面还有没有人,万一来不及回来,顾以骞一个人在寺庙她也不放心。
她将剑一扔,对着庙里喊:“出来吧?”
片刻后,方才那男子才出来。
他对着阿苡两人拱手,声音嘶哑:“多谢八皇女相救。在下还有事,来日必将报答。”
说完,便揣着什么东西,头也不回的往城外走去。
阿苡望着这个人的背影,摸着若有所思,这个人似乎对她抱有偏见。
她转身往那人刚刚藏身的地方走去,是一堵墙。
她手在墙上摸了摸找到机关,门悄然打开。
没想到土地庙还有这种地方,怪不得建这么好,原来内有乾坤。
“殿下……”顾以骞叫住她,绝美的脸上惊魂未定。
阿苡顿然,是她疏忽了。
她向伸出手:“过来。”
修长如玉的手递到她手心,细腻温润触感极好。
她牵着他走进暗间,暗间的门突然关上。
顾以骞一慌,手颤了颤:“殿下!”
“别怕,没事,门内必然也有机关。”她温声安慰,镇定自若。
顾以骞反而因此安心了些。
又看到她的伤口漫血,关心问:“殿下,疼不疼?”
阿苡这时候才想起来有伤,做任务受伤都会下意识屏蔽痛感。
这伤看起来还挺深,她捂住伤口一阵痛苦的表情:“骞儿,好痛。”
顾以骞很容易骗,立马凑过去看她的伤口,肩膀处血淋淋的一道口子,看得人心发慌。
“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回府找府医包扎一下吧。”他道。
阿苡看得出来他虽然关心,但可能是出于自责,并无多少情感。
她敛神,“骞儿今日可受惊了?”
顾以骞摇了摇头,还是担忧得望着伤口。
阿苡侧过身挡住不让他看,牵着他观察室内。
暗室不大,只有一个书架,上头空空如也。
阿苡覆手擦了一下,无灰。
应该是放着什么东西,后来被转移了。
看来,这里是某个组织的联络点?
见什么可看的,阿苡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门被打开。
“走吧。”她对顾以骞道。
两人走出暗室,外面的雨已经很小,几乎没什么影响。
“要走吗?”他问。
阿苡点点头,牵着他往外走。
庙外不远处的屋檐下停着一座轿子,旁边找这几个人。
阿苡认得,府上的熟面孔。
她走过去,对着人道:“去刑部办案,说有人皇城行凶……”
她看了一眼伤口,补充完:“谋害皇女。”
那人大惊这才发现她身上的伤口:“殿下受伤了?”
阿苡:“无妨,去报案重要。”
“是,殿下。”
那人转身小跑离开。
阿苡和顾以骞坐进轿子,仆从抬轿离开。
……
刑部——
新上任的刑部侍郎着急上火,她伏在案桌前,手撑着脑门,眉头紧锁。
府衙的近几天的案子堆积如山,前两天的城外杀人案还没结,最近又出了水患。
水患不归她管,可管理水患的人死了,可就归她管了……
水患啊!如今陛下最在意的民生。
虽然朝廷派了新钦差过去,但不了解当地情况,旧钦差有一份很重要的治水方案迟迟没找到。
案子一日不结,方案就找不到,水患就一日比一日严重,他顶上乌纱不保。
且,一点头绪都没有……
哎,刚上任怎么就让她摊上了呢……
正想着,门外火急火燎跑来衙役,焦急大喊:“大人!大人!”
她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又怎么回事!调查水患得人回来没有?”
“没有、大人。”那人喘着粗气回答。
张开芹又撑着脑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水患!水患!别的事情交由刑部郎中整合处理!”
“不是的、大人”那人挥着手一脸焦急。
“不是什么?还有什么事能比水患更重要?!”他顶上乌纱都快要掉了!
“是、是刺杀……八皇女!皇城中有刺客,八皇女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了!”
“什么?!”张开芹直接跳了起来。
她管理的皇城出现这种事,可谓治安极差,也是官府办案能力低下让底下人狗胆翻天的原因。
“那八皇女,还喘气、她还能治活吗?”她焦急问道,手覆在乌纱上,似乎它即将消失。
“属下看皇子府人那着急的样子,悬啊大人!”
张开芹瘫坐在地上:“快,摆轿……不!牵马,我要去八皇女府!”
皇女要是没了,她别说乌纱了,命都难说。
八皇女也真是,乱跑什么!
平时就不安分,这时候还跑来给她惹事!
张开芹像下属交代去勘察现场,保护战场。
随后,急冲冲跑出衙门口,那边下属牵着马过来,她着急得一把接过缰绳,跃上马背。
“驾——”
马儿疾跑,马蹄踏在水坑中,溅起水花。
不一会,马在八皇女府上停下,张开芹跳下马,慌张扣门。
“刑部侍郎张开芹求见八皇女!”
半晌,门被打开,一个小厮慌里慌张赶过来:“府上正忙,不知大人来访,眼下实在不方便。”
见张开芹面色更加慌张,小厮补充道:“大人若有事,还请告知陛下吧,八皇女还未醒来。”
虽然不知道八皇女为何如此吩咐,但到底还是按照上面的要求说了。
见他要关上门,张开芹一把把门抵住,望着小厮着急道:“若殿下醒来,烦请第一时间告知,多谢了。”
小厮面上焦急,却依旧客气:“自然,大人等着吧。”
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张开芹心底凉透,坐在台阶上好一会。
罢了,出了事还有尚书大人和护城军顶着,她在着急也没有用。
该做的门面功夫也做了,她倒不是真关心阿苡,不过是官场走形式,让别人知道她尽职尽责。
即使八皇女真死了,那她也顶多被罚几年俸禄。
要问她着急嘛,也确实着急,谁也不想在任上出这么大的事。
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跃上马背而去,路上还故意绕了几条街。
让百姓清清楚楚看见刑部侍郎奔波尽责的样子。
阿苡院中——
那小厮已与方才焦急忙慌的模样,正低着头汇报情况。
阿苡听话将葡萄皮丢进盘中,府医给她另一只胳膊包扎。
“知道了,下去吧。”她挥挥手,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精明。
那人领了赏银高兴下去了。
其他人见了一阵嫉妒,从前八皇女府别说是赏银了,不触霉头被罚已是万幸。
牛二真是好运气,办了个跑腿的差事,尽得了那么大一锭银子。
众人心中感慨却记下了,下一次她们也要抢在前头。
阿苡挥挥手请众人下去,只晚留了下府医,让她对自己病情夸大,最好能闹到女皇那里去。
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从那男子进庙,到被黑衣人轻言叫杀,阿苡就能感觉到原主的处境似乎没那么好。
那个男子进庙见人在明显是要退出去,为什么见自己就不退了?
很显然,祸水东引。
那男子恐怕对原主印象并不好,不然也不会拿原主做挡箭牌。
后面赶上来的人,见到她毫无顾忌,还说“杀了她也一样。”
当然她自动过滤掉了顾以骞,因为她猜测他是受了她的连累。
这个“也”字就很奇怪,是说杀了那男子,和杀她一样?
为什么呢?
阿苡手点桌子苦思冥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所以然来。
但以上种种,都能得出一个结论,原主太弱,人人可欺。
别看她嚯嚯那么多人,真正狠辣的人未必瞧得上她。
她一个空有名头的皇女,在皇城中死了又如何。
故此,她谎称伤势严重。
一来可以看看京城中谁坐不住。
二来也好让母皇给她点实权,不至于是个空架子。
至于,张开芹……
朝中无人可用,急功近利者,最好站队。
她又是个新人,虽有点小聪明,但在为官之道上还是白纸,等着上位者泼墨。
阿苡做好决定,便不再多想,时间差不多,该吃晚饭了。
想着,她朝着自己夫郎的院落里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