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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荒树林中。
安豆豆正蹲在树下躲雨,心情低落又害怕。
这晚间树林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狼……
马车丢了,安清也丢了,只留下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
不会……交代在这吧?
越想越怕,越想哭,安豆豆紧紧抱住自己。
夜幕降临,树林中似乎变得活跃起来。
安豆豆蹲坐在树下瑟瑟发抖,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
是熊?还是狼?
她紧紧闭着眼睛,又松开一只瞥向前方的树枝条,伸手慢慢去够。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快到到她跟前。
“呀!……”她快速抓起树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朝身后砸下去。
“啊啊啊!”她闭着眼睛一通乱砸。
楚辞猝不及防,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深闷一声,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安豆豆睁开眼睛见是人,不安少了大半。
可眼下又将人砸晕,一阵自责。
她咬了咬牙将人转过来,才看清这人的容貌。
此人五官立体,皮肤白净,高挺的鼻梁上方睫毛卷长浓密。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只是这荒郊野岭得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将人拖到树下,倚着树干坐着,却不想有什么东西从他怀中掉了出来。
安豆豆捡起来随意一瞥就看到了自己家长的名字,被吸引住了目光。
她大致翻阅了一下,心下大惊。
没完全看完,就塞进了那人怀中,坐在一旁缓了缓。
这人身上的伤为割伤,想来是剑,安豆豆前半生都在灰突突的乡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剑伤。
心里下意识觉得危险,这么严重的剑伤,应该是被追杀。
可眼睛却盯着他的俊颜移不开。
盯着他琢磨了好一会,又怀揣着那事,不知道该不该管。
不过,这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安豆豆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没什么问题。
她动了起来,一手撕下他的中衣布料,给他最深的还在流血的伤口先包扎。
救他就不错了,用自己衣服是万万不可能。
包扎好后,她又要去撕下一块,却被那人握住了手,他声音沙哑低沉:“什么人?”
随后,突然腾坐起来焦急得摸了把胸口,见东西还在才放下心来。
安豆豆用力挣脱不开,手被抓得生疼。
快速解释道:“我是……安清,在这林中迷了路,就见你昏倒在地。你放开我!”
那人似乎并不信,眯着眼睛端详了她好一会,见她双眼澄澈、印堂开阔。
又看了看自己右肩膀包扎得难看的布料,眼皮抖了抖,警惕却少了一大半,这才放开她。
“多谢。”
安豆豆从未听过如此清冷、好听的声音,许是这时候完全清醒过来。
“无妨。”她道。
楚辞动了动,这才觉得自己后脑勺有点疼,他手摸上去。
“嘶——”
肿了个大包!
怀疑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安豆豆手上的棍子。
安豆豆被他看的心里发麻,理直气壮道:“看什么看!你那是倒下去自己砸的!”
楚辞:“……”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定是她!
他摸着后脑勺,见她又怂又倔强的模样,不由觉得可爱,尤其是脸上脏兮兮跟小花猫一样。
他坐回去没在计较这件事,闭目养神。
安豆豆见他不再说什么,也转身坐在地上。
用树枝一下一下戳着地面,一脸心事。
楚辞见人没了动静,睁眼见此,眉头一皱,却没有多问,倚靠在树上休息。
他的伤很严重,全靠意志力强撑着。
现在还不能相信这个女人,万一她趁着自己昏迷拿走……
还是暴露得越少越好。
安豆豆见他不说话,虽有些气他不识好人心,又想起他怀中资料,怕引火烧身,也没有多语。
世界又安静了下来,雨也不下了,只余下两个相互戒备的人浅浅呼吸声。
……
夜晚,阿苡两人用完晚膳后去院外逛了一圈才回来。
顾以骞能感受到她的温柔,也许她真的改了吧?
自从成亲以来她也算是无微不至,这些天他过得舒坦,仿佛和过去昏暗的人生割裂。
他望着阿苡,以前没发现,她嘴角始终噙着轻颦浅笑,淡漠疏离似有化不开的寒意,望着自己的时候仿佛能将人看透。
“怎么了?”阿苡笑着问他。
顾以骞发觉已经可能慢慢沉迷在了她的温柔之中。
他摇摇头将自己脑中的幻想甩开,问道:“外界都在传殿下病危,殿下是有什么打算吗?”
话问出口,他立马觉得自己唐突,他现在是后院夫郎,怎么可以问主家正事。
正当他以为她不会说时,阿苡笑着解释道:“我怕你跟我吃苦,借此机会讨要点好处。”
顾以骞不解,疑惑的望着她。
阿苡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也没有继续解释。
“天色已晚,我们是否要就寝?”
顾以骞闻言心被抓了一下紧张,后背绷得笔直。
“殿、殿下……”
虽然自己想过和她好好过日子,但心里那道坎总归过不去。
他还需要时间。
暂时还不行。
阿苡也不为难他,只解释:“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顾以骞松了一口气,却不知怎的有些失望。
他不知所措地望着她,两个湿漉漉的眸子像受惊的兔子红彤彤的,等着给她宽衣。
阿苡张开臂膀,他便在她身上忙活,只是皇家衣着繁琐,半天也没将扣子全解完。
他一脸焦急,手下更是乱。
阿苡见此轻笑,抓住他细嫩的手。
“好啦,我自己来吧。”
“可是,殿下,这是每一个夫郎应该做的,”
“我娶你,可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阿苡本意是为了攻略他完成任务,可顾以骞偏偏误解了。
他害羞了一瞬言语间却有些抗拒:“殿下方才,明明说不做别的……”
“嗯?”阿苡疑惑,他又脑补了什么。
复又道:“嗯。放心,不做别的。”
等两人磨磨蹭蹭脱了衣服上床睡觉,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阿苡转过头,望着身旁装睡的小人,心道一声道阻且长。
但人总归是娶到了,就在自己身旁,捂暖石头也是早晚的事。
随后,她心中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顾以骞睁开眼睛,眸色复杂看了她好一会,才重新闭上。
-
自八皇女重伤未醒,林林总总好多人来见过。
如贵君差人来过,得到准信便离开了。
阿苡本来想瞒着,但是想到他到底后宫沉浮多年,什么面见过,也就没必要装。
宫人回禀了如贵君,他立刻会意。
对外宣称,如贵君心急过重,忧思过虑,今日不见闲人。
这样想来他这里打探消息的人只能歇了心思。
另外,上府表达关切之意的还有很多,都是表面关心。
顾府也派了人来送了点补品,不多品相……一般。
朝中大臣倒是一个没来,可能是这个没用的皇女不值得她们费心。
倒是有一个意外的,欧阳明珠——当今陛下曾经的姐妹,如今的异姓王,汴梁王。
她和当今是还未分王府时认识的,情谊深厚。
后来陪女皇征战四方,战功赫赫。
在先太子谋反案里更是举足轻重,若不是她带兵相助,恐怕很难抓到先太子及其残党。
陛下登基后,特感念她情谊和功劳,封其异姓王。
之后也老实本分地回了封地,只每年陛下大寿的时候才来,这么多年也一直安分守己。
原主与她并无交集,如今她的女儿——欧阳世女,却派人送来补品。
第六感告诉阿苡,没那么简单。
但汴梁王在百姓心中地位一直很高,且广结善缘,乐善好施,似乎不像什么坏人。
阿苡决定在观察观察。
张开芹那边要先抓一下,抓住刑部就等于抓住了朝中三分之一的人。
刑部专管大案。世家大族,朝中重臣,谁的族亲没犯过案子,谁没有过荫私。
不管是没继续查下去的,还是已经查下去没执行的,不都得找刑部通融?
不都是人情?
刑部尚书是二皇女的舅舅,二皇女母亲是宫里的贤贵君,自然不可能倒戈在成为她的人。
因此,张开芹必须搞到手,到那时候再想办法把尚书卸下来。
没有把柄就创造把柄。
没有威胁就制造威胁。
……
第二天,张开芹就慌里慌张跑来八皇女府,这回没有吃闭门羹。
看门小厮刚打开门,她就冲进去。
“哎?张大人……”小厮追着人喊。
张开芹假装听不见,手中紧紧捏着长命锁,脑门因为着急都往外冒冷汗,直直得往前厅跑。
因为不熟悉路,乱窜乱逛许久才到正前厅。
却被告知八皇女正在和正君用餐,只能顶着火辣辣的阳光在门口等着。
烈日炎炎,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燥人的热。
她来回踱步,焦急等待,眼下一片担忧。
大约半个时辰,阿苡才被人拥护着慢悠悠的朝这边走来。
见到门口的人她略微惊讶,又带着一丝歉意道:“哎呀,张大人?你还在这里呢?”
她假装面色愠怒,转过头对身后是人批评:“怎么让张大人在太阳底下站这么久也不请人进来坐着,也不通知我一声。”
张开芹:“……”
她也没惊讶阿苡明明身体好好的却谎称重伤,毕竟她还有能力做出绑走自己闺女的事情。
她那闺女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了些,经常被她训斥,但到底是她的独苗苗啊!
心中冷哼一声,她担忧又客气的问道:“殿下,小女在哪?……”
阿苡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伸手请她进入正厅。
“张大人请,其他人都下去吧。”
进入正殿,张开芹已经冷静下来,八皇女绑她女儿定然是为了威胁她办事。
她也算有了谈判的资格,保持镇定后她冷声直白问道:“八皇女绑小女是为了什么?”
“聪明人就是好说话。”阿苡点头道。
她坐在上方手指点着桌子,身上尊贵的气质仿若与生俱来。
“帮我办件事……”
果然……
张开芹心下一紧,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今晚将一个东西运出皇城,你一个人去办。”
张开芹疑惑,眉间一皱。
什么东西?
等她想问阿苡已经摆手让她下去了。
张开芹迷迷糊糊的走出八皇女府,心下琢磨。
时间地点都没有,如何办?
就在这时,一柄飞箭擦着她的脸飞过,直射在身后的木桩上。
张开芹心漏了半拍,有惊无险后猛地朝箭射来的方向看,空无一人。
等她回头,发现箭上有字条,展开一看:
【亥时三刻,梨花巷六号。】
她将纸条揉碎,胆战心惊左右看了看。
见没人望过来,这才若无其事离开。
-
夜晚。
阿苡悄无声息地潜入七皇女府。
姬明茜殿内散着微光,淫乱、嬉笑声不绝于耳。
阿苡飞上树梢停了好一会,那声音停下。
这就结束了?
七皇姐不行呀!
她悄悄潜入殿内,将昏睡中的七皇姐从众男侍怀中扯出来。
“殿下……”一个光秃秃的男侍模模糊糊唤道。
阿苡忽的停住。
在那男侍迷迷糊糊要睁开眼睛时,一记手刀落下。
那人又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呼……
吓她一跳!
七皇女身上披着敞开的里衣,下身还没穿。
似乎被吵醒,她突然睁开眼睛,还未看清眼前人:“你放……”
阿苡胡乱拾起一条裤子就塞进她嘴中。
七皇女瞪着眼睛,企图看清这对她无礼的狂徒是谁。
可是眼前漆黑一片,眼睛刚睁开还没有适应夜间光线。
“唔唔唔!”放开我!
“唔……”
阿苡一击收刀将人劈晕。
随后利索的从空间掏出麻袋,将人套了进去。
又想了想,塞进去一个外衫。
这要是裸奔岂不是丢了皇家颜面。
皇姐,我对你可真好。
随后,她将麻袋一系,飞出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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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天漆黑一片。
不远处的轿子中坐着人,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人将麻袋里的东西搬走。
八皇女让她自己办,她恐有诈,便街上随便雇了几个人。
正当她以为万无一失,悄悄松口气时。
“咚咚。”轿子被敲响。
“谁?!”张开芹心跳如鼓。
“张大人,殿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