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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哪个殿下?目前和她有交集的就那么一个!
她身子发软,脚步踉跄下了车,跟着人走进一间柴房。
“进去!”后面的人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眼前骤然是刚刚本应运出城的麻袋。
张开芹头晕目眩,八皇女到底要干什么啊!
此时无人,她凑近麻袋踢了踢。
“什么东西?”她轻声嘀咕。
里面的东西突然动弹了一下,她被吓得连连后退。
人?
就在这时,有人叫她——
“张大人!”
张开芹知道是算计,但又怎么样,就算别人以为这人是她绑的又如何,不就是绑个人?
到时候就说是刑部办案抓错了人!
这么想,心中多了几分镇定,少了几分不安。
阿苡推门而入,张开芹见此破罐子破摔。
“殿下让卑职做的皆已做了,还请快放了小女。”
“这个倒不急,张大人可并没有按我说的办。”
阿苡气定神闲,走到麻袋前,两人头露一半。
“张大人可知这是谁?”
“微臣不知。”
阿苡往下,露出一整张脸。
张开芹辨认好久才认出,心下大惊:“你竟——”
阿苡语气幽幽:“不是我,是我们。”
张开芹愤怒,手指着她颤抖:“你……”
“张大人,要入伙吗?”阿苡趁机问道。
张开芹头都麻了,谁知道她这么直接,绑得竟是皇女,这简直就是断她最后一条路。
真是疯了!
皇城之中,谁敢绑架皇女?
八皇女可以说是教训一下皇姐,她呢?
帮凶?
现在她进退两难。
如果她直接走,告知陛下……算了孩子在她手上。
见她犹豫不决,阿苡踹了一脚姬明茜看着张开芹道:
“我现在把她摇醒,让她清楚看见是我二人?”
“不不不殿下不可!”张开芹连忙拒绝,这要是真看见了她可就跟八皇女扯不清了。
虽然现在也是,毕竟她雇了人,七皇女一查就能知道。
她摸了摸顶上乌纱,眼睛一眯,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我能有什么好处?”
阿苡:“没有好处。”
“你!”
张开芹被她无耻的模样气得险些爆粗口。
“张大人小声点,把本殿下皇姐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殿下凭什么以为没有好处,还被威胁,我能一心一意跟着你干!”
她好歹是三品大官!
朝中要拉拢她的皇女皇子不是没有!
简直可恶!
阿苡将无赖进行到底,又踹了踹姬明茜。
一副你干不干吧,我就把她踹醒。
张开芹被她气得差点白读十年圣贤书,大骂她列祖列宗。
但是不行,她列祖列宗她不敢骂。
她不是没想过告发她,就怕八皇女倒打一耙,在查一查人是自己雇的,那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好。我同意!”她妥协,以后找个时间阴她一把。
“殿下满意了?可以放了小女了?”
阿苡呵呵一笑,走了出去。
张开芹焦急想问,但怕吵醒七皇女,硬生生憋着气没问出口。
等回到家中,看到婢女递上来的书信内容,气得脸色又黑又青。
——鉴于你的不老实,女儿我会替你照顾一阵。
老实人张开芹终究被气到崩溃:“你踏马……”
她及时捂住自己的嘴,惊恐般的四处张望。
差点、差点九族不保!
-
阿苡深夜才回,刚躺下就发觉身边的人不对。
顾以骞身子发抖,嘴中呓语。
“不要……不……”
阿苡轻拍他的脸却发现他脸烫的可怕。
她心中一紧,手覆盖在额头试了试温度。
发烧了!
“来人!”
不多时,门外守夜的人颠颠撞撞进来:“出什么事了,殿下!”
“去请府医来,主君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那人晕乎乎的下去。
阿苡望着怀中的瓷娃娃,心中紧张。
定是那日淋了雨着凉没注意,这才发了烧。
不一会,下人点亮殿内,厨房连夜熬了姜汤上来。
灯火通明,却照得顾以骞的脸更加苍白。
府医着急忙慌赶来,头发都是披着的,想来应该是被人直接从被窝里拎出来。
这是府医第一次见八皇女夫,人人都说八皇女夫倾城之貌,此时被帷幔遮挡住看不清切,可伸出来得手却漂亮的过分。
男女有别,府医不敢怠慢,在那白皙手腕上搭上丝绸,这才诊断。
“脉浮而紧,是风寒外侵之象,加之恶寒发热,开一些退热祛寒的药即可。不过……”
府医眉头一皱,阿苡便有些着急。
“不过什么?”
府医收起帕子,写完药方递给侍女。
“主君脉象来看,还有气行不畅,肝郁气滞之象,许是忧思过重,主君还需好好调养,不宜思虑过重啊……”
“还有,不知当说不当说。”府医抬头扫过殿内众人。
“都下去。”阿苡命道。
等殿内只剩三人,府医才偷偷道:“殿下,主君可有畏寒贪凉……加之有过昼夜、额……外泄过度的经历,如今气虚阳衰,恐怕难有子嗣!”
应该是一个月前在凉水中泡了几天导致的,还有原主那个畜生……
“能治好吗?”她问。
府医为难的想了想答道:“若是、好好调理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恐怕至少半年不能同房。”
阿苡点点头,怜爱地望着顾以骞苍白的脸。
她又不是原主,她忍得住。
“你先下去领赏吧,这件事情谁也不要说。”
“是。”
府医退一下后,顾以骞的眼皮子微微抖动。
不久,侍女将熬煮好的汤喂给顾以骞喝下,又多拿来一层薄被。
阿苡吩咐了赏赐后,众人才精神一振,面带微笑退了下去。
等人走后,她怜惜得吻了吻顾以骞的额头。
“怨我,受苦了。”
她要是早来一会就好了。
怪不得过后一年就去世了。
一方面心情抑郁,一方面也是原主不加节制吧。
真不是东西啊!
她搂着顾以骞睡下,手臂紧紧抱住人的腰身。
却没发现顾以骞眼角划下的泪,以及悄然握紧的拳头。
第二天清晨,顾以骞一醒来就发现身侧盯着自己看的阿苡。
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他害羞地转过头去。
阿苡轻笑:“骞儿害羞了?该起来了。”
“今日本该回门,到你身体还未好,我便告知顾府等几天,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可好?”
顾以骞点点头,她本来以为她没想过要回门,加上前几日她受伤,也就没提。
更何况那个家,他也没那么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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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女梦中感觉自己的嘴又酸又累,她挠了挠发现嘴里有东西,这才将东西扯开。
迷迷糊糊的意识还未回归。
她伸手想摸自己的娇嫩侍君,没想到摸到了冰凉凉的石板。
混账,哪个侍君将她踹下床的!
她憋着一股气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破屋子里,立刻吓得站起来狠狠捏自己的脸。
“哎哟……”没做梦?
这时才想起来有不法之徒夜闯她寝殿,将她打晕。
屁股下面一阵凉意,往下一看。
“……”
她恼羞成怒,别让她知道是谁!
快速拾起旁边的裤子,尺寸不是她的……
但莫名有点熟悉。
她下意识摸了摸酸涩的嘴,望着手中的裤子手指关节握得咯咯响。
“啊啊啊——”她气得握拳发抖,咬牙切齿。
别让我抓到!!!
就在这时,门外大理寺少卿突然带人前来。
“快将门堵住别让嫌疑犯跑了!保护现场!”
有人一大早报案这里昨晚进行不法交易,尽职尽责的大理寺少卿立刻带人前来。
姬明茜将脑子缩了回去。
嫌疑犯?
谁?
她四处张望,这间屋子里也只有她。
衣衫不整,有失皇家颜面,让她怎么出去。
“大人要闯吗?”
大理寺少卿眼一眯,对着房子道:“围堵好了吗?冲进去!”
七皇女闻言大惊,后背拼命将门堵住。
裤子在手在忙碌的穿,刚套进去一只脚,门就差点被踢开,只能先堵住门。
她快被气吐血了:“关长凝!你放肆!”
关长凝只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没有听出来是谁,只觉得是凶犯最后的抵抗。
“我看你才放肆!给我闯!”
“等一下,等一下,关长凝!我是……”
日了狗了,这么说出去,和让她直接被看见裸奔有什么区别。
关长凝眉一横,只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门自己被撞开。
七皇女倒在地上,一条腿穿着裤子,另一边还露着,正满脸阴霾,面色铁青得瞪着她。
七皇女没穿裤子,被碰巧抓嫌疑犯的大理寺少卿误抓的消息,像疯长的草一样蔓延,成为皇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皇刚下朝就听见这事,气得抚额叹息。
一天天的,没有一个省心的!
好不容易老实了一个,另一个又给她丢脸。
“去,禁足一个月,罚俸一年。”
“老八……身子好些了的话,让她过来。”
“是。”
宫人恭恭敬敬退下。
女皇又将头埋进水患的奏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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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楚辞正在和人讨论水患,安豆豆在一旁听着,一个男人垂首坐在对面。
此人正是那天闯入庙中之人,也是阿苡结婚当日替范尚书求情的人。
“仲然,你觉得呢?”
楚仲然刚刚走神,没听清楚:“嗯?什么?”
楚辞是将军府义子,楚仲然是亲子,两人皆是少年英雄,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楚辞又说了一遍:“那日追杀我们的人,显然是为了这本账本,但派的人并不多,说明更重要的还在别人手里,你觉得呢?”
“哦哦,你说这个啊,定然是。她们是想掩盖什么呢?莫非……赃款?”
安豆豆心中一震,手指都快扣烂了,在想着要不要说。
她被楚辞救了后,顺利抵达皇城,还很顺利定下生意,也算是他们帮了自己。
如今自己知道实情却因为怕被牵扯,选择了闭嘴。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可她不想死,他们都有身份,她不过一阶农妇。
“豆豆,你怎么了?”
楚辞见她失神,一脸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生意上的事……”
“好,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
“好的,楚大哥。”
一场聊天,三个人两个人走神。
奇奇怪怪的。
“改天再聊吧,我还有事。”楚仲然一脸心事,往门外走去。
安豆豆也跟了上去,不过她是回铺子。
楚辞显然误会了,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不舒服。
望着安豆豆一去不返的背影,暗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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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八皇女府,阿苡和顾以骞正在用膳。
顾以骞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阿苡给他夹了点菜,“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顾以骞小口慢嚼,像仓鼠一样,腮帮子鼓鼓的。
这两天阿苡早中晚都会给他用膳,也没有去别的侍夫房中,顾以骞心里是有些波动的。
他将嘴里的菜咽下,轻声说:“殿下也吃。”
谪仙因为她有了点烟火气,轻言轻语的又乖又温柔,像羽毛拂过心脏。
简直就是犯规。
阿苡先前说已经能忍住,现在不确定了。
这么好看,美好的人谁不喜欢。
不行!
她摇摇头将脑子里的废料甩开。
继续给他加菜,笑得更温柔了。
内管刚到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妇唱夫随、情意绵绵的画面。
只感慨看样子八皇女是真的变好了。
阿苡见宫中来人放下筷子。
他能进来也是她的吩咐,既是母皇来找她,自然知道她是装的,也没必要继续装。
“内官今日来是?”
高内官一脸喜悦,笑着对阿苡说:“八皇女、皇女夫感情真好。陛下担心您身体,宣你进宫报个平安。”
“内官辛苦。”
阿苡的随从掏了锭金灿灿的元宝给她,高内官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
“内官稍等,我这就更衣。”
良久,阿苡换了皇女服做轿子进了宫。
宫内——
“儿臣给母皇请安。”
“起来吧。”母皇将奏折放下,抬头看她。
“闹了这么多天了,想要什么?”
“母皇,儿臣没有闹,要不是儿臣武功精进,那天就真死了!”阿苡面上装的是一脸委屈。
“行行行了!就说些丧气话!”
“定是你行为太放肆,以前的仇家找你寻仇!”
“母皇,您不顾念儿臣,心疼儿臣,竟然还怪罪儿臣。”阿苡望着她一脸幽怨。
恰似如贵君的脸如此看着她,母皇有点舍不得了。
“你想让朕怎么顾念你!”女皇直截了当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