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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除了她与自己,在没有其他人,男侍也不敢假装没听见去蹙眉头。
他慌里慌张得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又慌里慌张地找税。
壶中没有水,就用昨夜狂欢后剩下的酒。
颤颤巍巍地淋在衣服上,手抖还洒落一地。
随后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
“昨夜,你睡得很香是吗?”
擦拭到一半,突然听到姬明茜阴恻恻地问。
男侍心下慌张手一抖,下手也重了些,不小心弄疼了姬明茜。
“嘶、废物!”
她一把将人推倒在地,满脸阴霾。
男侍躺在地上满脸委屈地看着她,却不敢怒更不敢言。
见他这副模样,姬明茜便觉得没趣。
她并不怪他睡得死没发现有人,毕竟自己还有点武功也没发现。
只是心情不好单纯的迁怒。
“起来,擦干净!”
“是、是殿下。”
男侍再次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继续给她擦拭。
这次她倒是没有再迁怒于人,一直到擦干净都没有在说话。
男侍心中深深松了一口气。
“不许泄露出去,明白吗?”姬明茜警告道。
男侍一听立马跪倒:“殿下,奴不敢!”
姬明茜眼睛一眯,昭人进来,随即吩咐才命令全府轮流守夜。
倒是没说原因,只说是丢了东西。
下次!
必须要抓到贼人!
上次那件事,让她丢尽了颜面,派了那么多人查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张开芹被阿苡威胁的那晚,战战兢兢好几天生怕被七皇女查到什么,找上她。
结果等了几天也没什么事,估计是痕迹被八皇女抹除了。
不过她也更加不敢想着脱离八皇女的掌控。
更何况,现在她通过阿苡找到安豆豆查到了线索,女皇那边也有了交代。
已经算是实质性的好处。
八皇女差,可她的亲皇姐四皇女可是暗定的储君。
通过八皇女还能搭上四皇女,怎么着也不亏。
她命人顺着师爷的方向查,很快就有了结果。
上一任治水官员曹宝珍正是死于分赃不均。
尸体也在那个巷子里找到。
她的亲信被抓后,害怕受刑,将知道的全吐露出来。
原来,曹宝珍许是猜到自己可能会有意外,偷偷将账本一分为二。
一份为明账本,偷偷藏在家中,后来被她随便塞在贪下绅乡捐赠的物资中。
一份暗账记在自己草拟的治水方针里,放在匣子里,顺着河流飘下,恐怕早已经被人拾取。
账本和方针遗失。
师爷又在被抓前一刻遇害,线索又断了。
仿佛有一只大手在掌控着这一切。
幕后之人总能先一步她们。
案件似乎又停滞不前。
看来只有找到那个男人才有法可解。
张开芹坐在案桌上,撑着下巴皱眉苦想。
“安豆豆……”
思来想去,突破点还是在她身上。
-
阿苡拿姬明茜出出气,心里的郁闷之气缓解了不少。
一夜没回早晨却准时回来给他吃饭。
顾以骞一夜没睡好,见她早饭都不来了,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下一瞬,阿苡走进厅来。
顾以骞眼睛都亮了,不过一瞬即逝。
阿苡只望了他一眼便没有在看他,直接当他是空气,旁若无人地端起碗来自顾自吃饭。
顾以骞盯着她许久不动筷子,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在问:你怎么回来了?!
“饿了。回来吃饭。”
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理活动,阿苡眼皮子都没抬,直接回答。
顾以骞惊讶地捂着嘴,明明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却被猜中心思。
阿苡继续自顾自的吃饭不理会他。
顾以骞见人不说话,也低着头小口吃饭。
两人虽然同平常一样用着饭,但氛围说不出的怪异。
吃完饭后,阿苡一刻也没留抬腿就走。
望着她漠然离开的背影,顾以骞心都揪在了一起。
今日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自己,想必是真的很生气。
他该怎么办?
他迷茫无措得像犯错的小孩,在这世上本就艰难求存。
无奈入了皇女府,难道心中摸个角落放一个人都不可以吗?
可是,见她不理自己为什么会伤心呢?
顾以骞不明白,只能转身回到房中。
不久,如泣如诉的琴音自房中发出,忧怆之音在天地间流淌。
刚出远门的阿苡驻足。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原主做下那么多伤人之事,她也应该给人喘口气的机会吧?
她眼睛水光微转,深呼口气,走出门去。
这个世界相对轻松,她也没什么做女皇的爱好,所以也就是搞搞事,恋恋爱。
既然恋爱不行,那就只能搞事了。
思来想去她阿苡本人也没什么敌人,除了那日行刺的人。
半刻钟后——
阿苡拽着一个人进了巷子中一间屋里。
隐蔽的柴房里,那人抬头猛吐一口血,一只手臂撑着地面,另一只袖口空荡荡的。
“呵……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阿苡踹她一脚,眉宇间淡淡的冷意与英气,没有回答他。
只是随意坐在旁边椅子上,宛如临世的女皇,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你天天在隔壁监视我,真当我傻啊!
“猜猜看?”
阿苡指尖轻敲击着太师椅边上的扶手,面色冰冷,一双丹凤眼半眯着,细看隐约藏着戏谑。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谁不知道八皇女整天无所事事,除了乱逛就是乱逛。
“你倒是镇定,是以为联系上了人吗?”
阿苡掏出几封信扔在地上。
之前还有几封没有拦截,本想着通过她找到幕后之人,没成想人家根本没打算救她。
故此,这才拦截下接下来的信。
张开芹如果表现不错的话,就留给她做奖励。
“呸!原来是你拦截了!”
她啐了一口血水。
怪不得这些天了也没人来支援她。
阿苡轻笑一声:“少了几封看不出来吗?”
“弃子。”轻吐得两个字直接给她定性。
“弃子”?
这两个字显然刺痛了那刺客的神经。
“不,他们不会放弃我的!你撒谎!”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你少诓我!”
刺客似乎有点狂躁,一边吐血,一边疯狂反驳阿苡。
仿佛声音越大,事实就会如她所说一般。
阿苡看她又哭又笑地发了好一会儿疯。
一时像是收到了欺骗受伤不已,一时像是对自己的话无比坚定。
许是看腻了,阿苡方冷声道:“说出你背后的人。”
那人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我是不会说的,死也不会!”
话毕,她试图咬舌自尽。
阿苡眼疾手快得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张开嘴巴。
刺客双目充血,死死盯着阿苡。
良久,阿苡卸了她的下巴,又重新接上,这才松开她。
那人被折腾得动弹不得,痛得面部僵硬。
“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们就聊聊。”
“如果没有,我就杀了你的阿郎和儿子。”阿苡指着信封恐吓道。
那人真的被吓到,一时情急上半身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扯到伤口痛得面部苍白。
“如果我说了,你是否会放过我。”她这时候也认清了现实,声音带着丝沙哑。
“可以。”阿苡承诺。
“是大皇女。”
阿苡内心嗤笑,还不老实。
面上却眉头紧皱:“皇姐?当真?”
“皇姐为何伤我?”
刺客苍白的脸上滑落一丝算计:“自然是你挡了路。”
“按照信上所说,你的刺杀和北方水患又有什么关系。”阿苡又问。
刺客不知道怎么回,踌躇了一瞬,解释道:“那人身上有我要的东西。”
“账本?”阿苡继续逼问。
“……”
“不、不是。”刺客撒谎。
“你少诓我,老实点!和水患有关又必须刺杀的,不是账本还能是什么!”
“……”
刺客沉默。
在想着怎么能让她相信。
阿苡站起来,表情有些不耐烦。
“我耐心有限。”
随后,看也不看刺客背着手对空气道:“将那对父子送走吧。”
刺客愣住转眼就匍匐过来抓住阿苡的脚踝:“你抓了他们?”
“你快放了他们!”
“我说!我都说!”
“!”
阿苡挥挥手,低头看着地上的人:“看你表现。”
……
半个时辰后,阿苡从柴房出来。
临走前,那刺客已经将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这下你总该放了他们了吧?”刺客满脸愤怒。
“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阿苡板着脸。
她不过是诈她,空气也是真的空气。
意识到被骗后刺客瞪大充血的眼睛,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
阿苡扯过自己的脚,气定神闲走了出去。
只留下身后的人一脸懊悔无力。
……
欧阳明珠。
果然是你。
她倒是好算计,一下子蒙骗两个皇女。
叶涛是欧阳明珠派到大皇女身边的人,美其名曰帮助,实际是监视加洗脑。
她待在欧阳明珠身边许久,她要做的事情她也能猜个大概。
不过就是为了那个位置。
那时候大皇女被二皇女以及户部逼得举步维艰,所以就找上了有兵权的欧阳明珠,让她站队。
可她不知道,给她出这个主意的也正是欧阳明珠的人。
之后,大皇女三顾茅庐后,欧阳明珠才假装同意。
后又发现了同样暗藏心思,表里不一,跟在大皇女身后的五皇女。
她派说客去给五皇女洗脑,说她欧阳明珠实际上看重的是五皇女。
五皇女信以为真,并且更听她的话。
按照计划,等这两个皇女团结一致斗败二皇女和四皇女后,就让五皇女再和大皇女斗。
这两人没什么本事,且一言一行都在欧阳明珠掌握之中。
等她们两败俱伤,欧阳明珠就能以最少的代价换来皇位。
不知道该夸她高明,还是骂这两个二货蠢。
按照叶涛的说法,阿苡就是那个未知数。
大皇女和五皇女的组合,虽然能单独斗败二皇女,四皇女却很棘手。
四皇女的功绩和民心,再加上女皇的宠爱,无疑是最大的对手。
原本还有个“脑子不好”的八皇女,捣捣乱,败败她的民心。
再惹点事让四皇女分身乏术,趁机漏缺点就更好了。
可是现在呢?
自从成亲后,脑子不好的八皇女都聪明了,不上街找事惹事,还露出不凡的武功,也必然会站队她的胞姐。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欧阳明珠也不太确定了。
阿苡:“……”
你才脑子不好!
并没有觉得被夸奖到!
不过,阿苡有种感觉……
欧阳明珠可能会对顾以骞下手。
看来自己的人,还是得拴在身上保护。
-
晚上,阿苡左脚刚踏进府门,就觉得不对劲。
满院子挂着黄色绸条,阿苡跟着一路走到顾以骞院前停下。
心思微动,随着夜晚的风一样飘扬。
他竟肯对她花心思!
原谅他!
侍寝!今晚就要!
不行。
身体不行……
哎。
她刚要进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琴音。
白月光洒下来落在院子里,院中人一身白衣,虽席地而坐但清冷绝伦,彷如这银色世界中的仙人。
他葱白玉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动,琴声清悦悠扬,犹如天籁。
不知不觉中,阿苡自己跟随琴音来到他身边。
一曲终了,他抬起未施粉黛变超凡绝美的脸,似水多情的眸子看着她。
只一眼,便让她忘了呼吸。
顾以骞绛唇轻启,声音似清泉清冽好听:“殿下,好听吗?”
阿苡咽了咽口水,重重点点头。
好看!
“那殿下,喜、喜欢……唔”
后面的话尽数被堵在唇齿之间。
直到阿苡的手下滑到他的后腰,顾以骞瑟缩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阿苡松开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上方,手却一点点也没有松开。
顾以骞不好意思的侧过头,银光下气质清寒的仙人红了脸。
“殿下,还在外面呢……”
阿苡逗他:“在里面就可以?”
“……”
顾以骞沉默。
他为了今晚只穿了单薄的里衣,外面套了个看起来飘飘欲仙的白色外衫。
夜晚风吹着,已经觉得有些冷。
但是她这么说,他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进屋。
倒显得他急切似的!
似看出他的窘迫,阿苡轻笑一声,宠溺道:“进去吧,别着凉了。”
顾以骞紧紧抓着她的衣裳,眸子里满是水雾汽:“殿下还生气吗?”
阿苡摇摇头,她没有生气。
只是在想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走吧,我陪你合弹一首。”
顾以骞转头认真望着她,又惊又喜:“殿下也会?”
等到两人合弹的时候,顾以骞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