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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尚且能保持冷静,毕竟她早就预防着会有今日,早早便安排下去。
工部尚书显得慌张失措,肥胖的身子往跪着往前挪:“臣、臣也交钱!”
她的门下听到这一句地一瞬间哀的哀,喜的喜。
五皇女心底骂了声废物。
阿苡冷眉一皱发觉不对劲,张开芹与她说过朝廷各人性格。
其中宋尚书最为特别,胆小如鼠,狡诈如蛇,要认罪刚刚就认罪罚钱了,何故等到现在。
她走到人面前,对宋尚书身后的禁卫军挥挥手让人松开,“宋大人这是认罪了?”
“……”
工部尚书额头汗如雨下,本就肥胖油腻的身体显得更腻。
沉思许久她点了点头,她认罪。。
阿苡重新摊开账本:“工部尚书府采买陈嬷嬷,月三千两,信物碧玉翠头钗。”
“如此,那便罚三千两黄金和二十万两黄金,如何?”
“只是,尚书这官职怕是……”
宋尚书本就考虑保住不被抄家,此时一听如此巨款与抄家有什么区别。
又听官位不保,阴狡的眸子转了转思考如何保住钱财的同时保住官位。
这时,大皇女:“嘶——”
这簪子听着有些耳熟,却在脑海中回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
阿苡听见动静冷眉一挑:“怎么,工部也和大皇姐不清不楚?”
女皇眼睛凤眸微闭,面色更沉了。
“没有!没有!”
大皇女着急解释:“母皇,儿臣只是觉得臣尚书的信物有些许耳熟……”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碧玉翠头簪是后宫丽贵君入宫后的御赐之物。”
宋尚书见有人认出来了,低头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一挑。
女皇冷哼一声:“后宫干政,死不足惜。”
宋尚书一听立马打了个寒颤,哭泣着替哥哥求情:“陛下饶命!罪臣都招,臣的哥哥自小受苦供臣读书,臣愿意多交银两!陛下!”
她声泪俱下地求情,女皇只是冷着脸一点情谊不讲,“后宫不得干政是铁律!”
其他众人皆感念宋尚书有情有义,未涉案的人都快信以为真。
这个做作的样子阿苡看不下去了:“宋尚书将人搅和进来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事发才想起来求情。”
“没有你,他一个后宫男人懂什么?”
闻言,众大臣才反应过来,顿时唏嘘不已。
“虚伪!”
“差点就信了!”
“……”
宋尚书脸上表情龟裂,见阿苡和女皇根本不上钩,又一计上心头。
“陛下误会微臣了,臣惶恐!只想帮哥哥抵罪,臣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
“若是知道臣一定早点劝哥哥住手!”
周围几人对宋尚书的不要脸有了新的见识,这是将罪责全推到丽贵君一人头上啊!
可怜丽贵君伏妹魔,算是养了个白眼狼。
阿苡道:“还是搜府吧,宋尚书总不会说府上搜出来的赃款是贵君命人塞的吧?”
宋尚书出尔反尔,反口不认罪:“什么?府上有赃款?微臣不知啊!要不问一问我那糊涂的哥哥?”
她底气十足,全然是因为她那哥哥向来蠢得很,好哄好骗。让他干什么都听,一并人手都是他的。
如此,倒不如赌一赌,用他的命换自己的官职和锦绣富贵!
若是她抵死不认,将罪名全推到丽贵君身上,那自己自然能轻易摘去。
她哥哥成为一抷黄土,而她仍旧是肱骨之臣,荣记族谱。
古来哥哥本来就要为女子付出,死也要死得其所。
阿苡偏偏不想如她的愿,计上心头看着她问:“宋大人刚刚说愿意交钱替丽贵君求情可是真的?”
“家哥犯下如此罪过,若是得陛下和八皇女手下留情,臣定倾尽所有护住他!”
阿苡冷哼一声,讽刺道:“宋大人高义!如此那便筹钱吧!”
“可臣没这么多钱!”
“既然如此,那便有多少出多少,3000两黄金如何?”
宋尚书打心底里盘算,全身的肥肉都带着精明。
阿苡不给她思索的机会,直接给她选择:“3000两黄金,留你哥哥性命和你的官职如何?”
宋尚书面上一喜,若是这样,怎么也不亏!
殿内各人心思各异瞬间引起一阵讨论声,有人觉得不公平,也有人替她侥幸。
女皇蹙了蹙眉,面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仪:“小八,不妥!”
二皇女总算找到机会替自己出口恶气:“母皇,你看小八一点都不会做事,宋尚书明显……交由她来办,怕不是会乱了套!”
女皇也皱着眉沉思,搞不清楚阿苡到底要做什么。
阿苡气定神闲,对这宋尚书继续道:“当然,若是你今日交不上来,你的官位和你哥哥的人头都不保。”
宋尚书立刻慌了,火急火燎就对女皇道:“陛下八殿下微臣一定做到!为了哥哥,微臣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凑足这三千两黄金!”
她说完话,等着女皇的发落,可女皇一直冷着脸不做决定。
宋尚书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上却还要表现出对哥哥的付出。
见女皇仍不下决定,她又慌又急,额头上的汗珠,像水一样往外冒。
宫殿内的氛围又焦灼起来。
这时,阿苡转过身与女皇交换了眼神。
在女皇的疑惑中她冲宋尚书开口:“宋尚书还不快去?今日日落时分,若是送不来你的官位,可就不保了!”
宋尚书抬头偷偷瞅了一眼女皇,没想到女皇正在看她,她刚要做贼似的收回视线,就见女皇移开。
“谢陛下!谢八皇女!臣告退!”
宋尚书劫后余生,“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随即跌跌撞撞脚下生风的离开。
她离开后,她那些门生自然,也就全都招了。
最后,满朝也就剩下,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以及其门生。
阿苡累了大半天,叉着腰在两人面前踱步,似乎在思考冲谁先下手。
她伸出两指头,在空中点来点去,口中呢喃着什么谚语类的。
“点到谁谁先倒大霉!”
食指指头凌空,落在范尚书那一侧。
“范大人呐……”
范尚书身子骤然一僵。
只这一瞬恢复正常,她直起腰杆子到真的像正直的好官。
“范大人是选择交钱呢,还是?”
“老妇一向为官清廉,在任无不用心,八皇女凭借一张布料就断老妇的罪名,老妇不服!”
“看来,范大人是选择搜府?”
范大人绷着脸,毫不畏惧的模样真让人敬佩这几分骨气。
“女皇,还请儿臣些人,儿臣想亲自去搜。”
“准。”
数十名近卫军押着范尚书,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前往范府。
女皇命自首的人回家拿银两,未自首的人被禁卫军押着,未涉案的人同她一同前往。
范府。
数十位美貌侍夫因为要争宠,早早在院中等着。
可今日人去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回。
他们顶着大太阳已晒了许久,就怕自己刚走人来了,便宜了别个小妖精!
刚听见外面有动静,以为是人来了,花喜鹊们急着往前要开门。
脸上的笑意却在打开门后,看见铁面森然的近卫军时消失。
“你们……”话没说完,被铁血无情的一把推开。
“搜!”
一声令下,手持兵器身穿铠甲的禁卫军冲了进去。
禁卫军和宫侍们在满府大肆搜罗,确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娇弱男侍们早已闪到一边,被吓得脸上血气顿失。
门外人群之中,被近卫军强压着的范尚书,不慌不忙看着这一幕,就像是个局外人。
一刻钟后,众禁卫军前来禀报。
“殿下,没有。”
禁卫军总共分为六支队伍,已然有五支说没有。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予这最后一支。
最后一支近卫军队长:“没有。”
阿苡啧了一声,向后朝范尚书望了一眼。
范尚书神情傲兀,一派笃定。
阿苡收回视线走进范府,“本殿下进去看看。”
范尚书看阿苡大步走去的方向,心抖了一下,随后心中劝慰自己,许是凑巧而已。
但当阿苡不偏不倚直接走进书房旁边的小房间时,这才预感到不妙。
房间内,空间狭小,四周全是书架。
阿苡扫视一周,将目光停留在正中间的文昌帝君供桌上。
范大人为官多年,供奉着保佑官运的神仙似乎并无错,可错就错在位置不对。
阿苡上前摸了一把尊像,无灰。
她朝后望了一眼,正好就撞见范大人一脸恐慌。
她心中冷笑一声,在供桌上四处寻找。
果然……
帝君神像底座有一块木头中间颜色比两边更浅。
阿苡在范尚书的恐慌之中按了下去。
随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外面的范尚书崩溃,挣扎开来朝房间内跑去。
“不……”
阿苡已经打开暗室并下了楼梯。
在彻底走下地下的最后一瞬间,冲范大人会心一笑。
范大人显得崩溃非常,胸口剧烈起伏,满眼不可置信,再也没有刚刚的笃定和自信。
禁卫军火速赶了过来,强行将范尚书扣住,怕她逃脱还用剑柄架在她脖子上。
其余禁卫军和宫侍也陆续进入地下室。
满屋的金银珠宝震惊了众人的眼睛。
地下室约莫五六十平,除了地面到处都是溢出来的金银。
白玉桌椅上一盆盆金制聚宝盆算是珍珠玛瑙、翡翠琉璃。
墙边一箱箱全是金银,就连墙壁之中都镶嵌着夜明珠。
“这是……贪了多少啊?”终于有禁卫军将士忍不住问出了声。
阿苡沉着脸走了上去。
女皇和几位皇女刚好赶来,见阿苡神色不对,没有多说走进地下室。
随后,女皇也沉着脸走了上去。
二皇女脸色也非常难看,看着范尚书眸子幽深难猜,透露着不易察觉的疏淡。
“范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女皇眼皮轻轻抬起,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
范尚书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歪倒着认命地跪下去。
她最后不甘地问阿苡:“你是怎么找到的?我的身边出了内贼?”
阿苡表情淡然,语气平淡:“范尚书若是真的信文昌帝君,自然不可能摆在这里,若是不信,神像又怎么会保持这么干净。”
“原来是这样……呵呵!”范尚书自嘲般轻笑一声,随后脱下乌纱帽递给她。
“殿下,走吧。”
“不着急。”
阿苡遣退下众人,只余下女皇和几位皇女。
这才问道:“范大人,本殿下还有些细节要问你。”
范尚书木然地跪在地上,头发本就凌乱被风越吹越散。
阿苡问她:“范尚书所存银两绝非一朝一夕所存,亦非单单水患所捞,是吗?”
范尚书点头,“有底下人给的,有每年朝廷出资建设,贪污的朝廷的,都在这里了。”
“二皇姐参与没有?”
两人被她这突如一问神经一震。
二皇女:“小八,你胡说什么?!”
女皇横她一眼:“闭嘴。听她说。”
范尚书摇头:“老臣一人所为。”
二皇女明显松了一口气。
阿苡继续问:“水患这事情,你可否参与过找账本并在途中灭口?”
“自从曹大人被害后,微臣就一直在找。只是毫无线索,灭口倒是没有。”
阿苡又问:“水患这事,你与曹大人的约定中,你许了她什么好处让他给你一个月这么多?她主动还是你主动?”
“此事并非我主动。我乃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银两,在朝廷播下的银两之中摊点即可,是她找上我,让我在陛下面前严明水患厉害应多拨款修堤。”
“只是我没想到一层层剥下去最后那么少,修建的也多是用土堆成的破堤,以至于这次水患没能及时救助……”
众人一听,事态明了。
阿苡随后又问了范尚书一些事情后,女皇这才一声令下,命人将范尚书关进了大牢之中。
阿苡又同样的手段抄家了刑部尚书府,她贪的钱,虽没有户部尚书那么多,却也着实不少。
理由也较为简单,怕以后出了事,又听闻刑部尚书贪财,所以才想拉她下水。
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依次落网后,其门生才认罪。
因为大皇女人和案件有牵扯,所以又被重新关回了宗人府。
二皇女被罚禁足,五皇女无罪无罚。
忙活了大半天,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阿苡趁机回家同顾以骞吃了个饭,两人腻腻歪歪在一起一下午。
夜幕降临,吃完饭阿苡又被人叫走。
顾以骞一把将人拉住,晃着袖子委屈道:“你又要走,什么时候回来?”
阿苡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很快就回。”
“骗人……”
“乖乖在家里等我好不好?”阿苡抚慰他道。
顾以骞轻哼一声:“你上次答应要带我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