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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东西总算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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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漆漆的,偶有虫鸣之声。
宋府的大门慢慢露出一条缝,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
见街道空无一人,那人压低了声音对里面道:“没人,动静轻点,加快速度!”
随后里面如水一般涌出人来,两人一组抬着箱子往外搬。
不多时一辆马车已满,马车车夫轻轻驱赶马车离开。
一辆马车安全离开后没多久,其他几辆车也全部装完。
宋尚书这才走出来:“东西全都搬完了吗?”她问身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抱拳:“都准备妥当了大人。”
“早点离开,天这会昏沉沉的正好离开。”
宋尚书交代完挥挥手,就朝府内走。
左脚还没跨进门,漆黑的夜中突然四周火光一亮。
她下意识回头往后看了一眼。
周围的火把亮起,禁卫军的脸被照得忽明忽暗。
火光中间赫然出现阿苡那张清冷笃定的脸。
宋尚书心猛烈一颤人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阿苡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一脸肃杀之气。
“宋尚书府上这大半夜还如此勤劳,忙什么呢?”
宋尚书被吓得一激灵,身子一滑跪了下去。
完了。
阿苡心中冷哼,半分不理会这人,一声令下。
“给我搜!”
“是!”
兵甲铿锵之声在秋夜里回荡,本就寒凉的风吹的人心更凉。
车上一箱箱银两人赃并获,黄金翡翠满车满箱,壮观程度比之户部尚书有过之而无不及。
显然亦不是一朝一夕贪下的。
“殿下!殿下!”宋尚书跪着爬到阿苡面前,双手抱着她的小腿。
“殿下大人臣糊涂,都是臣那哥哥……”
宋尚书想故伎重演将事情全推到丽贵君头上。
在场所有人对这个平日里亲切爱民的工部尚书,有了更深的认识。
白眼狼中的战斗狼!
“宋大人是觉得丽贵君已死,死无对证,是吗?”
宋尚书拼命点头:“对、不不……”
“呵……那这一箱箱东西怎么会在你府上?又由你转移?难道他给你托梦的吗!”
最后一句音量明显加重,她嘴角扯出一抹讽刺,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威仪甚至不输女皇。
宋尚书将这大不敬的想法甩开,她显然更担心自己的处境。
“殿下饶命!老臣一时糊涂先前帮了哥哥,眼下这些老臣也是不知如何是好才命人转移……”
“够了!”
一声清丽的男声从黑暗中传来。
宋尚书听见熟悉的声音,脑子短路,她下意识寻声望一去。
铁甲禁卫军退开一条路,更里面的火光亮了起来,赫然可见一座轿子。
帘子被挑开,露出丽贵君愤怒又悲痛的脸。
丽贵君走下轿子,宽大飘逸的长袍逶迤在地面拖着,面上恼怒却依旧透露着皇族的端庄,男人眉眼俊丽,当真称得上一个“丽”字。
“我将你养大也算对得起爹,竟不想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往日有人说你凉薄,我还替你辩驳,如今看来你真是毫无人性!”
宋尚书见丽贵君,还活着心下大颤:“你竟、你竟还……”
丽贵君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还活着?那日之事我本为了保你认下了,本就是死罪,你又何苦派人在我的茶点里下毒?”
宋尚书:“……”
活人哪有死人嘴巴严实,她派人下毒,想制造出丽贵君畏罪自杀的假象。宫中传来丽贵君薨逝的消息,她还以为人得逞了。
“宋慈恩!我本就不欠你什么,是你欠我!”丽贵君咆哮道,脸上又被泪水淹没。
阿苡这才知道宋尚书叫这名字,一慈一恩,一点不搭。
丽贵君忽而朝着轿子跪了下去。
“陛下我招。臣妾本就不懂这什么贪污不贪污的事情,一切都是妹妹。她诓骗拿走了我的簪子。”
“还有,上一任工部侍郎的罪证并不属实,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举报有功,而本就是她诬陷的!”
宋尚书跪在地上一脸怨恨的看着一直任劳任怨为她付出的哥哥,恨不能掐死他。
女皇听了好一阵,掀起帘子下来。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尚书。
“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尚书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上。
“押回去。”女皇命令道。
“是。”
她转过头深深看了阿苡一眼,雍容的脸上满是探究。
阿苡直视她的目光,嫣然一笑。
“怎么了,母皇?”
“你变了许多。”母皇意义不明。
阿苡却镇定自若:“儿臣只是长大了。”
女皇点点头不再多言,“你父君想你了,明日带着八皇夫去陪陪他。”
“是,儿臣明日就去。”
“天气凉,夜里出门多穿件衣服。”女皇关切道。
“谢母皇,儿臣记下了。”
女皇重新坐回了轿子中,阿苡也脚下生风回去抱抱她香香软软的夫郎去了。
这一夜,史上晋升最快的工部尚书倒了,荣宠一生的丽贵君被降为答应。
第二日,天下大雨。
阿苡和顾以骞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休沐就该在家睡大觉,还有这雨声残响,教教人困意更浓。
顾以骞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慵懒娇嗔:“殿下,该起床了,一会还要进宫。”
阿苡将人抱住,腿翘在他腰上,眼睛都没睁开嘟囔道:“不想起。”
顾以骞推推她:“昨日答应好的,父君该着急了。”
“再睡会,晚点去。”
“这样会不会不好?”
阿苡两人抱紧了些,窝在她颈上闻他头发上的兰香味。
“不会,昨日只说去,又没说何时去。”
顾以骞:“……”
他将人推开,自顾自开始穿衣服,不与她争辩,但态度坚决。
即便是普通人家也没有女婿让岳丈等等道理,更何况是皇族。
阿苡怀中的温暖消失,转头就见顾以骞在套衣服。
她将人抱住:“你不必紧张,如今世人皆觉得我的变化是因为娶了你,父君高兴还来不及。”
“可那终究是岳丈啊。”
自古以来,翁婿之间的矛盾就是一大难题。
皇家当然更不例外。
见他执着阿苡也开始穿衣服,“是我考虑不周,不过骞儿着实不用太担心,父君本就不在意的。”
“那也不能太无理了些,岳丈做得好那应该更得到尊重,而不是因为他好说话就得寸进尺。”
“人与人之间相处本就该以礼相待,以诚相待。”
他在顾府就因为太好说话,他们都不把他当真,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他太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了。
阿苡立马过来给他顺毛:“好好好,我们以诚相待,不生气了。”
“殿下我没有生气,我是在讲道理。”
阿苡:“嗯嗯嗯。”
男人都跟你讲道理了,还不是生气吗?
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顾以骞:“哼。”
“……”
她给顾以骞穿好衣服,这才将自己穿好,洗漱妥当之后饭都没吃就前往皇宫。
马车停在宫门外,阿苡牵着顾以骞往宫内走。
正巧遇上关长凝火急火燎朝里面赶。
见到八皇女,关长凝拱手:“八皇女。”
阿苡:“关大人休沐还如此勤勤恳恳?”
关长凝还是那张不冷不淡的脸:“职责所在。”
“又出了什么案子,值得关大人如此着急?”阿苡问。
关长凝直言不讳:“下官尚未禀告陛下,等下官禀告了陛下,若是殿下还感兴趣,下官自会向殿下回禀。”
她太过耿直,要是其她皇女早就被她气死了,透露一点点也行啊!
阿苡没有为难她,笑了笑:“那关大人先忙?”
“微臣告退。”
说完她转身昂首阔步离开。
“殿下,这位就是廉洁奉公的关大人吗?”
阿苡回望他:“骞儿听过她?”
顾以骞点头,目光中带有回忆:“关大人向来刚正不阿,是百姓心中的定心石,市井传言好多公子哥爱慕她呢!”
“哦?”阿苡的眼神变得危险。
顾以骞身子一抖连忙解释:“殿下别误会,殿下才是我的定心石。”
阿苡清笑一声,将人手拉住:“最好是。走吧。”
“就是。”顾以骞嘟囔。
阿苡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未央宫中——
宫侍看见阿苡两人来,略微惊讶:“参见殿下,参见八皇夫。”
“起来吧,父君在里面吗?”
“在的在的,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还请殿下稍等,奴婢通传一声”
阿苡挥挥手,宫侍碎步走了进去。
宫中,如贵君才刚醒,正在被侍从收拾穿衣。
“她竟然这么早?”如贵君摊开手让侍从系衣裳,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宫侍笑着道:“贵君,定是殿下太过想你了,您看殿下多孝顺啊!”
谁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家孩子孝顺,如贵君脸上笑呵呵的:“是孝顺不少。”
“让人进来,通知御膳房多备着早膳。”
“是。”侍从退下。
阿苡两人手牵手走了进来,如贵君正在被伺候梳头。
两人请安后,如贵君扶着头发回头:“你们二人倒是来得早,怎么不多睡些?”
主要是他都还没收拾好,不是在女婿面前丢了脸吗。
“儿臣和骞儿想您了,府上饭菜又不好吃想着来父君这蹭一顿。”
这话逗乐了如贵君:“都是做妻主的人了吧怎么还这么挑嘴。我这也不缺你们这一口吃的,想吃就勤些来。”
顾以骞在一旁捂着嘴笑:“父君说这话极对,殿下在府上可挑嘴了,除了喝水什么都要挑上一挑。”
如贵君哈哈大笑,看着顾以骞满心满眼的满意。
自从娶了他,自己家这个不成器的像是脱胎换骨似的,陛下前两天还在他面前夸。
他朝顾以骞伸过手,将人手拉在掌心。
“好孩子辛苦你了。”他脱下手腕上的翡翠镶金镯子。
“这镯子还是我出嫁之时父君送我的陪嫁,今日我将它送与你。”
顾以骞:“谢谢父君,这太贵重了。”
如贵君笑笑,对顾以骞的疼爱都快化成实质了。
他虽然有两个女儿,但大女儿太过懂事不需要他教导,小女儿又太过蛮横教导不了。
这会有小女儿成家有了夫郎,还这么绝色漂亮,他想体验一把为人父的心总算得到满足。
“不必觉得贵重,喜欢什么同父君说,父君为你寻来。你长的这样标志,可要多做几身漂亮衣裳?”
从未体验过父爱的顾以骞眼睛潮湿了:“父君……”
见人哭如贵君心中怜爱更甚,伸出手刚要哄人就见人被阿苡搂在怀里。
如贵君:“……”
他收回落空的手,狠狠冲阿苡翻了个白眼。
阿苡:“……”
见小两口如胶似漆的,如贵君只能转过头当没看见,羞死人啦!
“继续替本宫梳头,梳个陛下最喜欢的发型。”谁没有爱人似的。
顾以骞本来也没想哭,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头埋进阿苡怀里深呼一口气就冷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丢了脸羞得掩面含羞,哀怨的望了眼阿苡。
阿苡两得罪:“……”
又是她?
不多时,如贵君的头发梳好了,螺髻翘然,顾盼生辉。
如贵君傲娇地收下两人眼中的惊艳,抬了抬下巴:“走吧,该用早膳了。”
这时,突然宫侍又报:“陛下来了。”
如贵君嘴角的笑意浓了些。
女皇不疾不徐迈步进来,看到如贵君一刹那眼中的惊艳转瞬即逝,又想到了未称帝时两人的相遇。
“参见陛下\/母皇。”
女皇走过去扶起如贵君,“朕来同你一同用膳。”
又转头对着阿苡道:“今日请安怎么来的这么早。”
“母皇叮嘱儿臣,儿臣不敢怠慢。”
顾以骞:“……”
原来真的来早了……
“行了,先用膳。”女皇道。
随后几人一同前往前殿用餐。
因为有女皇在,一顿饭下来都没人说话。
这时女皇突然开口:“你们二人常去烤鸭店?”
顾以骞还不觉得有什么,自然回道:“回母皇,是儿臣想吃,叨扰殿下常去。”
阿苡却察觉到不对劲,莫非女主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
“母皇,烤鸭确实不错,改日应带来与您和父君尝尝。”
如贵君感到新奇,炯炯有神望着女帝。
女帝:“……”孩子还在呢!
她咳嗽一声镇定看着如贵君:“中秋宴,加上?”
如贵君:“好呀!”
阿苡:“不行?”
女主身份这时候不能暴露。
女帝:“为何?”